都说“饥者易为食”,虽说心情不是太好,可还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还别说,如果蔬菜都能这么好吃,偶尔换换口味儿,也是不错滴!
“就算形象再有碍市容,你也不必让吃相再雪上加霜呀!你是饿了三年?还是从二战集中营里身穿过来的?”还是戏倪的口吻,白森森的牙齿好讨厌,还不如大龅牙来得……
算了!算了!美貌无罪,我不能暂时喜欢悲伤,而拒绝美貌!
对这样恶意的攻击,决不能硬碰硬,以退为进方为上策:
“呵呵!如果在德军集中营里还能保持如此丰满的身材,您说,这得有多强大的能耐啊!难道不值得您顶礼膜拜一下吗?”
豌豆小射手!咱“伽刚特尔”不仅仅有强大的体力,脑子也是博士预科班级别的哦!
“呵呵!吃完了,就把这些都洗了,然后送我去书房。”他冷笑着,似乎不愿跟我计较。
很奇怪,白天的麻少似乎比晚上的他要来得更像人类一些,也不知是不是说不过我,学乖了去?
亦或者,会不会他是被邪祟附体了?晚上发作,白天则是残余的后遗症……
这样的猜想瞬间令我脊背发凉,忙点点头,没吱声,低头继续努力消灭早餐。
见我继续在风卷残云,他没再吭声,而是低头在看手机,似乎正认真地打字,跟谁在聊天。
说实话,这样的他,倒是着实人模狗样的,有些撩人的姿色,也算称得上秀色可餐。
不过,也不敢多看他,昨晚上,他水仙花似的花式自恋还没散去,此时此刻,还是埋头苦干比较理智。
嘴上说不敢剩下任何食物,实际是不舍放过任何食物,不知里面放了什么调料?怎么会越吃越好吃呢?就连汤汤水水都不愿放过呢?
可见,昨晚上,姐身体得有多亏空啊!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恋恋不舍地喝完最后一滴汤汁,我才飞快地收拾餐桌,再次偷眼看某人,似乎正认真地敲打着屏幕,没关注我这里。
这下有了胆子,暗暗琢磨着:若他去楼上工作,我是不是可以偷偷下楼来找厨师哥哥,聊一聊烹饪技巧?为以后挖墙脚奠定基础……
顺道检查一下冰箱和冰柜,是不是添置了我渴望的肉类?
不知不觉就把碗筷都清洗好了,确切地说,都放洗碗机里了,这些现代化懒人厨具确实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对于油腻腻的碗筷,我有相当大的抵触。
很奇怪,我能吃油炸食品,也能油炸食品,就是不愿清洗盛放油炸食品的餐具,这是一种莫名的排斥。
伊水的答案曾一度令我信服,她说:
“很简单啊!你在做菜的时候,有吃的欲望在驱使,所以忘了油腻;你在吃的时候,有美味在诱惑,所以你根本不会顾及油腻;而当你满足了口腹之欲,只想躺平休息的时候,这些油腻则成了绊脚石,你又怎会爱上它们呢?”
这话太富有哲理,从一个资深瑜伽老师嘴里说出来,似乎带着一些冠冕堂皇的牵强,却又不得不让人暂时低下高贵的脑袋,表示认可。
最主要的是,人家说归说,分析归分析,还是一如既往包揽了战后的清扫工作,如果还要气势汹汹地反驳,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开心吗?
争气是跟对手争的,与亲朋好友争气,那是愚蠢!
姐浪迹江湖20年,也不是白混的!
“上楼吧!”
“……哦!”还以为人家把给我遗忘了呢!谁知一直都在监视我!
手头的事儿才忙完,他就下指示了,哎——认命吧!
这次上的是2楼,没记错的话,他说应该是去书房,不知让我跟着去干啥?
他不是该上床接受治疗了吗?
见他站在门口,用指纹对着门锁按了一下,门就自动打开了。
“开灯!”
“哦!”我忙找开关,还好与正常房间的格局没有任何不同,开关就在右手边。
灯光一亮,我就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好像已经预感到自己这一天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折磨……
看来,毒舌的麻少不可怕!沉默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记得以前,时常用一个小游戏跟家人和闺蜜互动:
家人(闺蜜亦可)问:这会儿,简单是由什么组成的?
高兴的时候,我答:是蜜桃、奶酪和魔芋球!
振奋的时候,则答:是摩卡、火锅和雪花肉!
而此刻,我的回答却是:成吨的苦瓜、黄连和莲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