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不过,您可以试着写上去,看看少爷会不会同意。”小金的回答令我有些诧异:
“你们家不是马伯伯做主吗?”究竟是谁下身不遂啊?
“主人心疼少爷,什么事儿都依着他,所以……”小金给了我一个“你懂的”小眼神,可我却想说:凭什么要懂?!
孝顺父母,尊老爱幼,这是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凭什么这地主家的少爷可以不遵守?有钱了不起吗?
姐也曾做过有钱人,可姐从来没有这么趾高气昂过,好不好?
我记得有位名主持人曾说过,骄傲分两种:一种是高贵的骄傲,一种是低贱的骄傲。
高贵的骄傲,虽然有财富、物质上的实力,但他们从来不给人以压力,而是会收敛自己的光芒,给人以舒适度;而低贱的骄傲,就是仗势欺人,践踏别人的尊严,以显现自己的尊贵。
其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对比一下,结果一目了然,姐就使高贵骄傲的代言人,而楼上的那位马少就是反面教材!
“简小姐,菜做好了,您看清楚了吗?”小金却打断了我骄傲的时间……
确实没认真学习,尽管看似简单,可楼上的那位脾气古怪,我跟他也不熟,他的喜好也不清楚,倘若自作主张,只会把事情搞砸。
因此,无论看着有多容易,我都只敢虚虚回道:
“小金,我笨手笨脚的,要不明天做菜的时候,麻烦你站我身边监督指导?”
适度的谦虚永远会让人舒服,尤其是心灵美的姑娘。
现在,我发现小金笑起来的时候,牙齿既白又整齐,她是属于耐看型的女孩,只是不会穿着打扮,故而显得有些土,也有些异怪。
不是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吗?如果我没被这马少折磨死,哪天抽空,我愿意教她一些审美和基础的穿衣打扮。
与我相比,她的身材条件不知要好多少倍呢!最起码我看中的那些塞不进的衣服,她统统可以塞得进去。
“好的,好的,您别这么客气。我帮您把菜一起端过去吧?”小金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真诚连连点头回道。
不过,言语太官方,也太客气了,这让我有些别扭,毕竟大家都是佣人,就算厨娘和少爷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收入会有些差别,可不都做的是伺候人的事儿吗?
“小金,你别您您您的,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是我师父,所以,以后就叫我小简,或者简单吧!”
“嗯?”小金似乎有些意外,可还是开心地点了点头,回道:
“好的,简……单,嘿嘿!”她再次展露那口洁白的牙齿,笑里带着清纯。
我为我刚才的以貌取人而感到羞耻,热辣辣地从脖子烫到百会穴,相信如若没有黑发的掩盖,我头皮都是红的。
为了掩饰尴尬,我端起托盘,回道:
“我们走吧!”
“嗯嗯!”
说着,我们一前一后端着托盘就上楼去了,今晚已经上下楼第二回了,突然感觉,要是有电梯就好了,好累啊!
一进门,我们还没把菜端进去,马少就怒吼道:
“怎么这么磨蹭?差一分钟,我就要爆发了!”
“哦!请再给我30秒……”我看了一眼小金,打算问一下这“植物人”的餐桌在哪里?
听到“呲呲呲”的声响,床竟自己启动,马少上身也跟着支起来了,与此同时,床上也多了一个1米宽的餐桌,似乎比医院的宽,也要美观许多。
“还愣着干什么?想饿死我?”马少又变回了愤怒的小鸟。
“是是是!”我跟小金对视一眼,相互做了个怪脸,就匆匆把他的晚餐送上了餐桌。
小金似乎很怕马少,放下东西,便悄声退出房门,连看都没敢再看我一眼,这是就把革命友谊翻篇了?
“看来,你今晚并不饿……”这丫一边文雅地吃“草”,一边嘲笑我。
“……”姐看见你这些食物,就倒胃口,饿死了,也不吃!咱骄傲!
“也好,胃饿多了,就缩小了。你吃得少,我才省钱。”他还是讨嫌地在哔哔。
忍不住幽幽回道:
“食不语,寝不言,马少爷应该知道吧?”
“谁告诉你,我是马少爷的?”他停下筷子,挑眉反问道。
“……”感觉又有阴谋从他邪恶的脑袋里蹦跶出来,不免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