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胡思乱想一通,门铃就响了,很快就跑来一个“移动的衣架”。
之所以会有衣架的感觉,实在是这丫肩膀既宽又平实,宽到让人感觉到放了十七八对垫肩……
而我还在急切地分辨对方的性别,如果是雄性生物,这个衣架的位置似乎有点儿低……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收在包包里的近视眼镜拿出来?毕竟我这是在应聘,尽管我是唯一指定的医学护理工作者,还是……想辞职都不行的既定担当!
(请原谅我不想叫自己高级女佣,或者是专职护工,这怎么能让一个已经拿到MBA的高知冠名呢?也太掉价了吧?)
最后,还是决定从背包里扒拉出黑框眼镜,一戴上,周围的景致瞬间就变得清晰起来,线条也明朗了许多。
尤其是,为我带路的“衣架”,终于可以确定:她的性别与我无异。
因为她的头发不短,第二性特征也比较明显,制服下的文胸勒出的横肉,让我下意识,摸了自己的后背。
还好,我喜欢宽松,一般都会买大一号,这样穿着也舒服,好习惯养成了,那样的尴尬也就能避免了吧?
别墅的花园不是很大,植被好像都是新近搬来的,树没有树龄,花没应有的摇曳,人工痕迹明显,工匠烙印太深,没有文化底蕴,也没有惊喜,似乎……也理所应当。
入内,我用挑剔的眼光扫视了一遍家具及内饰,可以确定,梵高的《向日葵》肯定是赝品,可为嘛放这么大?
地砖还是黄的(其实算米色,是我的心理作用),桌子上还插了一瓶黄玫瑰,哦!这家人够yellow的!
尽管,我长得还算安全,就怕重口味儿、且品味奇葩的人,也会恋上我……
譬如说,那位引我进门的女职员,五官平淡到似乎一阵风就能把那些眉毛、鼻子全部给吹跑,而那嘴巴,倒是相对安全,因为地包天,隐匿性好……
再加之,她皮肤居然是比小麦色深上两成的颜色,是不是古铜色?我不敢确定,但与象牙色相比,确实可以称之为肤色黝黑了。
换我要选个职员,除非能力爆表,否则,养眼的总比碍眼的要强吧?再看看,那“衣架”,除了比较结实,真的没有丝毫起眼儿的地方。
我开始双手抱肩,严重怀疑:我要照顾的“地主家儿子”是不是长得比这位“小衣架”还要寒碜?
会不会像我包包里头躺着的公交卡主?这一念头令我不由毛骨悚然,暗道:都说恶有恶报!但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
这会儿,我相信自己一定摆着便秘的表情,相当尴尬。
正当我与那个不起眼儿的“小衣架”相对无言的时候,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我猛地一抬头,仔细观察来者……
只见他中等身材,也就是175左右的身高吧?
等他走近,与我站在同一地平线上的时候,我迅速肯定了我的判断,尽管有些无聊,但老地主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至少,看着干干净净的,跟身后的“小衣架”相比,真可以称之为“黑白配”。
似乎也没有土豪般的豪迈,貌似比较谦德,衣着也不似别墅这般张扬,还算内敛。
只是,无论气质还是外貌,与我老爸相比,确实要逊色许多,换了我,两者选其一,铁定选我爸,因此,地主伯伯注定是个失败者。
“你就是简洪君的女儿?果然名不虚传啊!”那“老白”的言下之意,我也不是不明白:
就是暗指我的吨位嘛!比这难听的话,我都领教过,更何况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惭愧!惭愧!”我很想喊他一声伯伯,可是,脑子一抽,忘了他姓什么了。
我敢肯定,一定是今晚吃得太素了,影响了脑细胞的正常发挥。
“喊我马伯伯就好了,这次让你过来呢……主要是负责照顾我的儿子,他现在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脑子也不是很清楚,脾气更是古怪……呃~”他停顿了一会儿,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立马抬眼认真观察马伯伯的表情,怎么像是一副吃了粑粑的表情呢?
既然生活不能自理,那铁定就排除“大龅牙”的嫌疑了,人家健步如飞,我四肢着地都不一定赶得上他……
这么一想,不由心头一松!我说,这点儿小恶,怎么能这么快就现世报呢!
“小简呐——”马伯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瞬间让我从暗自庆幸过渡到十分警觉:
莫非这马少爷,是专业横刀夺爱的马文才?可这似乎跟主题无关啊?
那就是这马少爷是人格分裂?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