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极致温柔神情,苏礼幽邃地柳叶眸底的光芒,亦是倏然转为阴鸷色;其眸中遍布寒气,她嗓子内发出的声音是那般地至极如腊月寒冬一般刺骨冷:“我只是和你口中的那个阿栗长相相像而已,阁下可别又认错了人。”
此刻在苏礼心里以为,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对她认错了人。
而且还用错了情!
其实这般深刻的情也没用错,只是放错在了对象上。
少女时刻知晓,他这般露出来的极致温柔神色,不是对自己,而是她这张相像脸的另外一个人。
闻此声,俞城风的目光犹是深邃幽沉。
在他的眼底好似有一层化不开,挥不去的浓雾一般一样,直至好半晌,他声音这才清浅地回道:“我知道。”
男人嘴里的一句淡淡我知道,便赫然将神游在外良久的苏礼思绪瞬间给拉了回来。
少女眼底的寒然暗芒因为俞城风嘴里的‘我知道’这三个字,而稍稍收敛了些许周身方才释放出来的冷然锋芒气息:“知道你还一直追着我不放做什么?”
这下说话,她身上和脸上也没了太多对其的防意和警惕性了。
纵然在这段时间以来,苏礼一直有心想要避开眼前的英气俊朗男人,但她还是一直都有从学院里的其他人口中得知与听说他为了寻找自己的一些传言。
他动用自身的一切权益关系来找她,找到了她所在地之后,便一直来找机会堵住她。
还好少女机智,直接再度请假。
在唯有极为重要的课程之时才会去教室,出现在大众的眼皮子前,而一般其他的时候,则一直都是待在宿舍里。
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宁伊伊帮忙把饭菜带上来吃的。
男人纵然知晓了少女所在的宿舍位置,也不能贸然地上楼进来,而且楼下的宿管阿姨也不会让放其上楼来的。
这不,才得以让苏礼躲了半个月有余的时间。
“不若,你就跟了我吧?”俞城风笑得贱兮兮地盯着少女幽邃的柳叶眸讪讪说道:“有我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放在身边多好啊,日后也没几个人敢在我面前欺负你了,之后的那场浩劫,我直接带你起飞,可好?也省得你如今这般累。”
天天都要沉于修炼之情。
并且还是这种最为低阶的位段境界。
男人所说的那番话语里,充满了戏谑的意味,其玩笑话调侃的感觉太过于十足了。
但这份玩笑中,又透丝缕几分得极为认真。
闻言,少女沉寂了片刻时间。
“你想做我的男人?”苏礼的那双柳叶幽邃明眸赫然在周边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夺璀人的眼球与全部注意力。
俞城风睁着一双老大的深邃黑眸,邪气勾起唇角一侧边看她,应声回道:“嗯哼,可好?”
话毕,男人眼底流露出一抹少女从未察觉出来的不明神色。
这抹不明神色在他的眸底流晏了许久,直直不肯散去,而由于周围的环境是那样的属于陷浸于昏暗之中,苏礼根本就很是难以发现的了。
他的修为境界比她的要好,也在这种昏暗的,或是极度黑暗的环境视人的所有一切物。
然而,此刻的苏礼却是不行。
在这样的一经对比下,她倒是显得挺亏的。
闻男人所言,苏礼姣好白皙的面上一瞬而逝一抹不知名意义的笑容。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男人。”她清然嗓音在周围凉寂的空气中徐徐回荡着,更显衬得更为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气势:“对于之后的那场浩劫,我靠自己一人足以在其能生存活下去,用不着你操心。”
她微冷着幽邃地柳叶眸视着男人,沉声放出决言道:“还有,我苏礼也不会去做谁的替身,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丫头,我知道你不是阿栗,你是苏礼,而我也是拿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听出了少女话语里对自己释放出来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俞城风眸底的深邃暗芒倏地一沉,旋即焕然清空,转而笑道看她:“刚刚我在同你开玩笑,逗你玩的呢,别当真了。”
苏礼这下眼睛里,顿地满是既要升溢出眼眶内的疑惑不解眸色了。
她一脸不解地盯着眼前五官俊朗,英气十足的高大男人,樱唇颇张地轻声询问道:“你口中的那个阿栗,她难道不是你的爱人吗?”
听罢,男人清声爽朗的笑了。
他好笑着的为其解释道:“不是,我与她是结拜的义兄妹,关系很好的那种。”
当然了,他们之间初识不久前的时候,的确如此是这样的关系。
不过这一点就目前来说,他是不会告诉苏礼的。
俞城风这是又在跟她玩文字游戏了。
听言罢,少女更甚是满心困惑。
男人口中虽说他与那个阿栗是关系极好的义兄妹,可苏礼却认为眼前的男人先前给她的感觉,根本就不是兄妹的感觉。
那人相似她的人,倒像极了是他的爱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于明了清晰了,少女就是想要忽视也忽视不掉半分一毫。
最终,臻臻打量似的盯着英气男人看了良久时间,苏礼还似确定一般的一样,又重复问了一遍:“你们,真的就只是义兄妹的关系?”
“嗯,我不会骗你的。”
他点头应声,又暗暗于心底在后面补充,那之前的他们二人,的确是结拜义兄妹的关系,只不过是在之后的后来关系变了而已。
俞城风玩的就是捉弄人的文字游戏,就将话故意说只一半,又余留一半。
这样,他说的既是真话,而其中也无掺杂着半分假。
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呢。
“那就好。”苏礼倏然如释重负般不动声色地浅浅叹了口气。
不是爱人就好。
如果是爱人的话,就很难以解决了。
倘若是爱人的话,加上她如今的修为根本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但凡男人对其展露出来一点点偏执的执念,那么她,必定无力反抗!
还好没有,也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