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现在说说,你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真实容貌吧。”男人弯唇邪魅一笑,眉眼间皆挥不去地玩弄戏谑浅淡神色。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礼经过了这一小段时间勘察和细致试探,发现他像个纨绔子弟一样玩世不恭,确实是没有杀她之意。
此地当下除却他们两人以外,别说是整个教室里面了,就连这一整层的楼层走廊,或是其他教室里边,皆无任何一人存在;而且,她也在其身上花费了有将近十来分钟,亦并有发现管理她本班带领的教导员身影存在。
那个教导员不来也好,省地浪费她的时间。
少女想罢,便打算转身离去。
苏礼不曾想自己身体才刚转过去,脚下也就才微微一动,身后便赫然向她这边猛地飞蹿过来一道浅淡的绿色灵力。
男人用灵力束缚住了她的四肢身体,限制了她的一切行动,苏礼挣扎想要挣脱这道困住自己娇躯的灵力;可是在挣扎了几下,少女焕然察觉到它比方才落困在她身上的时候,更为紧了一圈!
难道是……
正在苏礼脑中划过一记念头,她的耳边随即徐徐传来了男人那道低沉而醇厚的磁性嗓音:“小丫头,你可别再乱动了,这缚灵绳可是你越用灵力它就会越发的紧,不想勒得喘不过气来的话,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闻他所言,苏礼当即气得侧过身去,此刻的男人已然走到了她的身侧一边来。
他的身高比她要高出许多,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直然地印在少女幽邃的柳叶眸子深处;拉开与之其间稍稍颇近的距离,她眸色遍布刺骨寒冷地对视上他那双似笑非笑地眼睫:“放开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虽然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最好也别欺人太甚了。”她眼神愈发冷了,声音中亦带了丝可察觉的稀薄杀意。
男人有着一张英气十足的好看脸庞,其五官之间每一处皆如上帝极度用心那般的沉精雕刻出来似的一样;但对此,苏礼确却是一番的清冷淡然。
好看的男人她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玄幻大陆的那个薄情负心男人,长相也不比当下眼前此人差。
男人落在少女那张半边脸布满了青紫色的大片难看胎记的眼神慵懒极了,他用着异常漫不经心的语气回道:“我会放开你的,但不是现在。”
见她愈是抵触展露出真容,他便愈发地好奇这被主人掩盖了的真实容颜,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番惊骇绝色。
这一刻,男人心中竟有了一种开盲箱的奇妙感觉。
他微弯起唇角,在苏礼的眼前面容邪魅霸道地宣布:“现在,我可要好好的偷看一番你掩藏在这张脸。”
说是偷看,实则却是正大光明地看。
按捺下内心间的那微然激动的跃跃欲试感,男人一只手稍用些力道的控住了少女左右不断挣扎的后脑;随即,另一只手则轻轻擦拭起了她那边面上的大片青紫色胎记。
在干巴巴擦拭了几下过后,男人发现她的脸上并未有丝毫变化,不免眼中霎时划过一抹疑惑之色。
难道真的是胎记?
可当男人的目光在瞥见了少女那双幽邃的柳叶眸底深处,犹如流星那般快捷一闪而过的而过的狡薤暗芒以后,便当即推翻了心中的那个想法,
他勾唇邪邪一笑道:“不过是防水的招数,瞧把你小丫头可能的。”
还真当他没办法制得了她似的?
“是防水的又如何,”闻言,苏礼冷笑着承认她化在脸上的这妆的确是防水的。
可是现下此地,男人又要去哪儿找水呢?
在其去找水的空隙间,她能不逃?
“要让你失望了,小丫头,”
男人语气微顿了一顿,而后,他高大的身躯便俯欺向其压去,在她耳畔边轻缓地逐字逐句宣告着:“不巧的是,我正好修得是水木双系的灵力术法。”
玄幻大陆的修炼者位段是以炼气、基筑、金丹、元婴、化身、炼虚、大乘、渡劫、羽化而划分的。
而其间的修炼者们亦是以金、木、水、火、土、风六行来作为各自主修,六行的主修又分别用相应的颜色来区分;比如方才男人对她使出来的便是微中的浅淡绿色灵力,由此可见他的主修是以木为主。
修炼者六行的主修颜色,又以修炼的位段区分来显现,由深到浅,颜色越是稀浅则代表其的修为境界越高。
眼前这男人在这颗蓝色星球上是金丹期的修为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是修有双系的!
又正恰好其中就包含了水系!
苏礼的倒霉运气也真是没几个能赶得上了。
“为什么你就一定要看我这张脸呢?”其实眼前的这人看了苏礼也没什么损失,只是她出门并未携带化妆品在身上,而她现在修为境界又不够。
不然的话,她就算是脸上的妆容没了,也可以用灵力术法来掩盖住的。
“原本对你这张脸是没什么兴趣的,可谁让你勾起了我对你的兴趣呢,我这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不喜欢有头无尾的。”男人听了少女的那番话,也是邪魅一笑,他深谙得眼底隆起一层莫测的邃色:“就看一看,你也不会少块肉。”
只见他嘴里话音一经落下,抚在苏礼脸上的那只大手从其指腹的肌肤底部,徐徐慢溢出丝缕可见的晶透水珠。
这水珠在男人的指腹上间仿若有了生命意识一样似的,它蜿蜒着,苒苒爬上少女的光滑面颊;晶透可明的水珠似一条条才刚来苏醒的小蛇一般,在其面颊五官间各处漫无目的地轻缓四处游走着。
而游走的地方最多的则是,苏礼满布青紫色大片胎记的半侧脸。
半晌,一番时光逝去。
少女的整张脸庞上满是因特殊带有灵力的水,而晕开了先前妆容的颜色,其被晕开的妆容颜色遍布了她的整张脸,使其看上去,甚是有些骇人恐怖极了。
男人见状亦勾了勾唇,露出魅然一笑,一只大手对着苏礼那张脸轻轻一挥;顿时间,她整张脸上的那团晕开了得难看不入目的妆容,倏地惊奇消失不见!
紧接着,是一个崭新、干净全然的白洁少女脸庞五官,臻臻印入男人的深色瞳孔深处。
在目光视线触及上苏礼脸上那令人惊叹艳绝的五官一刹那,他眼中先前的那抹戏谑玩弄调笑意味的神色;仅在顷刻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少女整张脸庞的五官是那样精致绝美,肌肤胜雪般白皙细嫩,似凝脂一样,眉如远山,如樱一般的诱色唇瓣不点而红;她的每一处,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美得令人惊心动魄,摄人心魄。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展现在男人面前的这张美丽脸庞对他来说,是那样的熟悉。
熟悉极了!
男人的眼底满是震惊的神色光芒,此外,除却七分失而复得的幸福,再无其他的情绪在其内流淌了。
处于震惊之余的男人,在反应过来际,当即狠狠地一把搂住了苏礼。
“阿栗,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他唇中发出的嗓音不再是那般的充满了调侃戏虐的意味感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置信地震愣,还有几分呆滞:“真的是你吗?阿栗,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此刻的男人对少女是一种失而复得,按捺不住的的激动情绪,就好似眼前的苏礼,是男人曾经丢了的某一件最为珍贵宝物一样。
这一瞬,他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形容不出来一分半点!
男人抱着她的力道愈发变得紧了,最后勒得胸口都不能正常呼吸了。
苏礼活了那么久了,还从来都没有像这么被人占便宜过,当即气得想要运起灵气将其击飞出去。
但是,这个念头她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
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她的身上还困着缚灵绳呢,哪里会敢再冒着再被勒的风险去使用灵力。
男人还埋在她脖颈间,自顾自地低低呢喃自语着。
“阁下,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阿栗。”他一直深吸,再重喷洒在其脖颈间的暧昧热气,令苏礼眼底蓦然升起一阵浓重寒光:“还有,现在赶紧松开我。”
少女话音落下了有好一会儿时间了,男人依旧毫无动静。
苏礼见状,顿时气得又在他宽大炽热的怀里奋力挣扎起来,脸色甚是阴沉至极:“你这男人到底要不要点脸了?顺便扯一个名字就因此抱着我的松手,你是有病的吗?!快点松开我!”
少女眉下如柳叶般的幽邃眼眸里,正怒意冲天瞪着男人,在这一刻,苏礼的眼里就只有他的存在(被气的),而他亦如此。
只有她一人。
也仅唯有她一人。
男人见苏礼怒意这般浓郁深深,只得恋恋不舍松开了对她的搂抱限制,转而深情款款地盯着她:“阿栗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放开你。”
他大手一挥,一直紧紧困在少女身上的缚灵绳顷刻消失。
身上束缚被解开的一刹那,苏礼立即抬手猛推开了他,连忙往后退去好几米距离;这才将冷沉地面色对上他,她释放至极的杀意遍布周身,目光凶狠剜他一眼道:“登徒子,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绞杀了你。”
“阿栗,你真的不认识我?”
男人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自己极度熟悉的娇人人竟然不认识自己。
“你认错了,我是苏礼,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阿栗。”苏礼语气冰冷无度,视线亦冷得如一把削铁如泥地锋利冷刀。
“怎么可能,你的容貌是阿栗的一模一样,”眼前人的这张男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直直和脑海里记忆中的那张重合交叠在一起!
她们俩的脸,简直如出一辙的一样!
“这世界上一模一样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可能不认错?”望视着男人失神的神情模样,也不知何为苏礼的心在一瞬间突然无征兆地刺疼了一下。
但仅一瞬过后,她的心便没了什么感觉。
少女幅度极小轻摇了摇头,一扫而空内心间方才徒然升起来的一抹刺痛异感。
“今天算我倒霉,望你日后不要来纠缠我。”话毕,苏礼运起自身的灵力,纯白色灵力顿时围绕其全身,之后眨眼间,人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呆滞失神地盯着少女纤细身影消失的那处,男人在想,难道他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可是她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