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六上了潘金凤的车子,向丽晶饭店而去。
潘金凤侧身看着他,“苟六,鬼冢小娘们很骚吧?”
“你说骚就骚呗!”
“你上了?”
“上皮鞭。”
“切,看你委屈的。”
他平静如水,她嘴角含有些微的苦涩,心里居然有些不好受。
毕竟她拉他来拜堂,都是为了拒绝鬼子亲王的求婚。
不过,既然拜过堂了,这戏码就得演下去。
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让他滚蛋。
突然,几个枪击声传来,迎面跑来一个仓皇的中年男人,差点撞到车子上。
阿福踩下刹车,男人绕过车子跑开,鬼子兵持枪追杀过去。
鬼冢飞鸟举枪跑过来,只瞥了他们一眼便追杀过去。
阿福看看潘金凤。
潘金凤幽幽一叹,“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阿福开车。”
苟六拳头握紧,这些鬼子无时不刻都在祸害我百姓和抗鬼子志士。
他不能坐着观望,打开车门跳下去。
“苟六你要干嘛,快回来。”潘金凤大惊。
苟六捂住肚子,“哎呀,我肚子痛,你们先走,箱子帮我带回去。”
“一只破箱子,你倒当它是宝贝了,扔了。”
“别啊潘老板,留着它,哪天你不要我了,我还得靠它糊口。”
“没出息。”她嗔怪一瞪。
苟六捂住肚子跑进巷弄,立即向枪响的地方跑去。
跑过几条巷弄,迎面跑来两个鬼子兵,前头已是巷弄尽头,地上有血迹。
他肯定,游击队员就藏在杂物掩体里面。
显然,鬼子兵就是追杀那人而来的,举枪就要射击。
苟六头皮一麻,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他杀过两个二等兵,现在他已具有二等兵的素质,可以跟他们一拼。
“八嘎,あなたたちはどの部分ですか?(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两小鬼子一愣,警惕道:“あなたは誰ですか?(你什么的干活?)”
“私は鬼冢飞鸟课长的新婚の夫(我是鬼冢课长的新婚夫君)。”
“哟西,そうだった。”
两鬼子兵放松下来,苟六伺机抬手一指,“我见到那个人向那边跑了,快追。”
鬼子兵转身要跑,突然发现地上的血迹不对劲,就要转回来,苟六跑上一步,捅了左边鬼子兵的腰。
右边鬼子兵举枪已来不及,也被苟六给捅了肾。
专业捅肾杀手,连捅十几刀才停手。
这次捅鬼子,感觉胆子壮了不少,而且出手也稳健了好多。
这是杀手必备的身手和心理素质。
“宿主捅杀两个鬼子兵,获得刺刀技能,奖励鬼子兵南城兵力布防图一份。”
苟六来不及去刷看系统了,沿着血迹一步一步走过去。
哗啦!
那男人掀开一堆杂物出来,胸口中枪伤,满是血迹。
“小兄弟,我不行了……”
“小鬼子很快就会追来,跟我走。”苟六挽起他胳膊就要走。
“等等,宪兵队的鬼子都出动了,我跑不动了……”
他紧紧捉住苟六的手臂,摸出一张牛皮纸,递给他。
“帮……帮我将这张图送到升平街五号……快跑啊!”
话没说完,他呕出一大口污血,捉他手臂的手垂下去。
死了。
苟六藏好图,拔步就跑。
一队鬼子兵追杀过来,苟六拼命逃跑。
砰!
一枪打中他的小腿。
他知道,只要一停下来就是死,忍痛开跑。
鬼冢飞鸟听到枪声追过来,“捉到游击队的人没有?”
两个鬼子兵抬来中年男人的尸体,“死了。”
她搜遍他全身,也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可恶!”
“报告课长,刚才我们发现一个可疑的年轻人,他小腿被我打了一枪,可惜让他跑了。”
“ばか豚!”
她痛骂一顿,见到地上有血迹,吼道:“追!”
苟六疯狂逃跑,居然不觉得小腿很痛。
不对,刚开始痛的要死,可跑着跑着就不痛了。
来到丽晶饭店,从后门进去,见到自己的擦鞋箱丢在地上,将牛皮图藏在箱子最底层,盖上各类修鞋工具,然后上楼进入卧室,迅速换下裤子。
想看看伤口,阿福便走进来,见到他丢在地上沾满鲜血的裤子,知道事情不妙。
“姑爷,你这是?”
苟六镇定道:“被蚊子咬了一口。”
潘金凤跑进来,喊道:“阿福,赶快将裤子拿去灶膛焚烧,快!”
阿福立即收走裤子去处理,连后门的鞋印血迹也都擦抹干净。
潘金凤盯着他道:“六,你中枪伤啦?”
“没有。”
“还没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华夏人。”
“说实话。”
这时,店里伙计慌张跑过来,“潘老板,鬼冢课长带人过来,到处翻找。”
“这么快?小鬼娘们真是冤魂不散。”
潘金凤眉头一皱,知道她就是冲着苟六而来的。
这小子可不是个省事的主啊,都有些后悔拉他来拜堂了。
“臭小子,你在这里等着……”
“潘老板,不用等了,苟六我必须带走。”鬼冢飞鸟举着枪子跑进来,蛮横吼道。
潘金凤挤出一个笑意,“课长,久保亲王都准许苟六嫁给我了,你还要抢回去吗?”
“潘老板,本次来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她走到苟六跟前,紧紧盯着他,向潘金凤喊道:
“我们发现一个游击队员,他身上有我们大本子帝国想要的东西,他被我们打死了,可东西却没了。”
潘金凤笑了,“可这跟我夫君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的士兵在现场见过他,东西肯定被他拿了。”
几个鬼子兵跑过来。
“报告课长,什么都没找到。”
鬼冢飞鸟察看着屋子里的物件,吼道:“继续搜!”
几个鬼子兵冲进来就要搜屋。
潘金凤气的发抖,“课长,这是我和夫君的新人房,你这么做不好吧?”
“事关重大,潘老板给个方便,搜!”
鬼子兵翻箱倒柜,潘金凤被气的七窍冒烟。
这些小鬼子,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鬼子兵什么都没搜到,走到苟六跟前,突然蹲下身去。
伸手狠狠掐住他的左小腿。
苟六中枪的是右小腿,知道她要验伤,不由冒出冷汗。
她站起来,几乎脸贴脸,甜香的口水喷在他脸上。
“苟桑,你和我说实话,本课长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
卧槽!
臭不要脸的,亏她说得出口。
“说不说?”她托起他下巴,“啧啧啧!ハンサムな顔,本课长都舍不得杀你了。”
苟六装糊涂,“课长,我不知道啊,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啊?”
“你还给我装。”她转头看向潘金凤,“潘老板,你说,咱们的夫君为什么要在半道下车,干什么去了?”
咱们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