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山城,
看似十八城,实则十九城。
一城一家族,一城一家业,层层递进,供奉前三城。
想要在沂山城立足,大不易。一个萝卜一个坑,沂山城已经被瓜分的一干二净,想要闯出一条生路,难于上青天。
虽然这里天地元气充盈,可修行法门却掌控在各大世家和门派之手,普通人也只能痴心妄想,连门都没有,除非你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爪牙。
一城一县丞,县丞皆是金丹期的修行者,门下弟子众多,个个都是修行者,不是武者,就是书生。
南宋王朝,重文轻武,以儒学显著,武道受到打压,成为众多国朝中实力垫底的存在之一。
沂山王,星辰级,掌管沂山城,却是一座边缘城镇;看来,他不受朝廷重视啊。
自己若想在这里发展,要么与之交恶,要么与之合作。
按照沂山城的书籍资料记载,自己才先天期,沂山王却是星辰级,相差两大境界,犹如雄鹰和野兔。
如此一来,自己必须先扩充自己的势力,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如何发展?
在这里,自己是无根浮萍,自己的根在古娲界!
自己通过遗留在古庙之中的传送阵台,方才进入灵墟界。可,自己的祖国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战乱时期,自己又该如何借力?
上九城,世家根深蒂固,自己一时间难以插手。
城外鱼龙混杂,自己倒是可以浑水摸鱼,插手城外集市和村落,收编城外闲散势力,作为自己的根基之一。
只是,自己缺人手啊!
张觋起身,透过窗外,遥望天空中的血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自己必须尽快破局,局势不等人啊!
目光转向城中央的高塔,高塔高百丈,塔尖镶嵌一颗金色宝珠,名唤:气运龙珠,高塔名唤:气运龙楼。
气运是什么,众说纷纭,张觋也不知,只知道——气运对于朝廷极为重要,气运隆则国兴,气运衰则国败。
沂山城之所以不遭受灵界妖邪的袭扰,便是因为沂山城的气运龙珠。气运龙珠所蕴含的气运可以庇护沂山城生灵,抵御灵界妖邪的侵扰。
至于城外.........
呵,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自己是巫修,不惧妖邪。
但,巫究竟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想要气运收集之法,目前情况,太强人所难,自己层次不够,没有机会获得气运王朝之法。
所以,君子自强不息吧。
来此间一年,喜乐酒楼走上正轨,每个月营业额最低六千灵墟币,赋税百分之十五,刨除其他费用,自己可获得三千灵墟币。
每个月最低三千灵墟币,预留一千灵墟币,其余两千灵墟币购买粮食、丹药、炼器材料等修行资源。
现在,原始积累不多,却也足够自己组建一支三千人队伍。
明天,出城。
于是,第二天,张觋交代了一番,他独自一人走出沂山城,走到城外的南荒区域。
沂山城有四方门,张觋从南城门入城,又从南城门出城,来到南荒区域。
令张觋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出南城门,他便被人给盯上了,一个身穿童生青衫的少年望见张觋,面露狂喜,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惊喜道:“觋先生,小生终于等到您了!觋先生,我姓张名承宏,我们是本家。”
张觋眉头一蹙又舒展,看了眼张承宏,眉心窍白色浩然之气如云如雾,显然一入儒道,浩然之气护身。
回忆了一下,张觋认出了张承宏,略微诧异的微笑道:“来城路上的童生之一。你找我何事?”
“多谢觋先生还记得小生。”张承宏闻言,颇为激动,连忙道,“觋先生,不瞒你,小生想追随先生左右,供先生驱使,还请先生收留!”
说完,张承宏深深地一鞠躬。
“为什么?”
“先生生而不凡,小生近一年来苟延残喘,想向先生讨一口饭吃。”张承宏如实的坦然道。
“你倒实诚。只有你一人?”
“我们组建了一个小部落,人数仅有一千二百余人,童生九人,后天期武者百人,其余皆是普通人。”
“为何不投靠其他势力?”
“不是不想,而是人家看不上我等。所以,小生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前来,碰碰运气,看一看能不能再遇见先生。小生今日颇为幸运,得以遇见先生,还请先生见谅!”张承宏又是一躬身,神态谦恭。
“走吧,去看一看你们的部落。”张觋想了想,决定去看一看,若是可以,倒也可以收入麾下,最为根基。
“先生,请~!”张承宏激动万分道。
穿过热热闹闹的集市,进入村落区域,道路明显泥泞了许多,张觋没有在意,继续由张承宏引路。
张承宏解说道:“先生,城外不比城内,越是远离城墙,越是荒凉。城门口是主要的集市,接着便是村落区域。
村落划分:上等村落、中等村落、下等村落。
村落之外,便是部落,部落同样划分上中下三个等级。
我们部落经过近一年的发展,勉强步入上等部落,尚未命名。
只是,我们部落背靠微山村,微山村乃是下等村落,有三个上等部落附庸。微山村的村长乃是先天前期武者,实力非凡。
部落最强者,一般都是后天期巅峰。
小生是童生,但也只是后天期中期。
我们部落最强者,乃是张先培先生,他是后天期巅峰童生,偶得一件九品法宝,勉强可以抵御普通妖邪侵袭。”
“张先培?部落绝大部分人姓张?”张觋诧异道。
“是的,先生,部落之人全部姓张。”张承宏解说道,“几乎,绝大部分的部落都是以姓氏而汇聚,抱团取暖。”
“有意思。”张觋略有所思,南宋王朝是帝制——君主专制制度社会,姓氏很重要,毕竟若是判刑或统治,几乎都是以姓氏家族为单位,这也让人们很重视姓氏。
走了一段时间,张觋望见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部落,一座座房屋井然有序,部落的范围还有一条红色界线围绕。
张承宏解说道:“先生,这些红色线条乃是一条条分界线,用以划分地盘。原先,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历经一年的开荒耕耘,我们初步拥有了一批耕地,勉强度日。
平常,大伙没有什么收入,只能冒险进入远方的山林,冒险狩猎。
山林之中,野兽遍地,后天期凶兽也不少,更有先天期妖兽出没,我们不敢深入,只能在外围狩猎野兽。”
张觋走到红色界线前,蹙眉的注视着红色界线,这玩意不简单啊,竟然是特殊材料炼制而成,轻易抹不去。
张承宏解说道:“先生,这种界线,听闻乃是金丹期强者炼制的一种特殊材料,难以抹去。当然,一般人也不敢抹去,因为它受到沂山城的管制,故意破坏,会判刑的。”
张觋了然,转头一看,好家伙,成百上千人,衣着破烂,勉强遮掩,简直就是一群难民啊!
当然,真实情况,他们的确是一群流离失所的难民,逃难而来的流民。
人们好奇又疑惑的看着张觋,纷纷猜测他是谁,为何张承宏先生对他那般谦恭。
这时,后方有人来了,有身穿补丁的青衫童生,已有气血充盈的武者,为首之人是一个中年人,温文儒雅,他看见张觋,愣了一下,当即微微一礼,谦恭道:“小生张先培见过觋先生,欢迎您的谪临!”
张觋微笑道:“张先培先生客气了,都是本家,无须这般客套。”
张先培依旧谦恭:“觋先生能来,对我们而言,已然是一则喜事。觋先生,请进!”
张觋微微一笑,踏过红色界线,眉头一蹙,红色界线居然在汲取自己的一丝血气,这可不行,当即,他直接掐断了诡异界线的汲取,泰然自若地进入部落大门。
张先培注意到了张觋的蹙眉,苦笑道:“这种红色界线不简单,可以自动汲取人的一丝血气。”
张觋冷声道:“无妨,沂山城的一种手段而已。它叫什么?”
张先培回应道:“踪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