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惬意的露出笑容,真好,崔新准备的小吃定不会太差,晒晒太阳,吃吃零食,快哉快哉。
“快让他进来吧,本宫问问他崔新最近的情况。”
“参见太子殿下。”赵赞把一个包裹递了过去。
杨勇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放边上就是,赵赞却跟定格了似的,一动不动。
“安德海,你收下吧。”
“少爷吩咐,这包裹一定要亲手交到太子殿下的手里。”
“嘿。还怕我偷吃了不成。”安德海打趣着退下。
杨勇意识到这个包裹不一般,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好家伙,全是他爱吃的干货。他翻了翻,底下有一个卷起来的纸张。
杨勇示意旁人下去,“崔小将军这次大手笔啊,全是些美味小吃,本宫可以大饱口福了。”
他拿出那个小卷卷。
赵赞见杨勇拿到了东西,行了个礼,“少爷说了,太子殿下若是喜欢吃,回头再给少爷准备。”
“那臭小子,你回去跟他说,本宫为了答谢他,定托母后给他寻门好亲事。”
赵赞憋着笑退了出去。
“安德海,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崔新既然这么谨慎的把信交给他,说明里面的内容非同一般。
“是。”安德海立刻当门神去了。
拆开卷卷上的绳子,展开纸张,浑厚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想不到崔新一个武将,字写得这么好。
当看清上头的内容时,杨勇皱着眉,吃了口崔家特制的柿饼。
杨俊害史万岁,果然是醉瓮之意不在酒啊。
先前安德海送药过去,杨俊故意甩脸色给安德海看,还说了不少难以入耳的话。
他牵挂杨俊的身体,才让人送了最好的药过去,如果知道会被砸个稀巴烂,他百分百不会送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虽然好心被当驴肝肺,但杨勇当时并未在意,杨俊心情不好,情有可原,不论是谁挨了五十大板,都不会好受的。
如今看来,杨俊与山贼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心思狠毒,指望他被山贼杀害。这就是杨俊的不是了。
杨勇摇头叹气,心情沉重,他是何德何能,拉了这么杨俊这么大的仇恨值。
不过,看起来,杨俊并不是这次事件背后的真正主使者啊。因为,主谋想要借刀杀人,所以山贼才没有对他动手。杨俊显然是不知道这层,还在惋惜他没死成。
真凶这波操作在大气层啊,有杨俊的插手,按照原主大大咧咧的性格,肯定不会多想,以为主谋就是杨俊。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真凶果真是心机深厚。
杨勇把纸张放进炭火盆,拿拔火棍戳了戳,确保它被烧的一干二净。
虽然丫鬟只听到了前半段话,但杨勇还是推测出了杨俊后面的打算。杨俊既然有害他的心思,绝不可能就此收手。安德海先前瞧见,周福生和秦王府的人接触频繁,大概是杨俊想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好趁机下手。
“赵景?”
死士头领闻声进屋,“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派人盯着点本宫身边的人,若是有异常立刻告诉本宫。”
“是。”
“安德海,叫人好好守着养马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是。”
他越发好奇真凶是谁了,到底是谁,为了什么,不厌其烦的朝他下手?
还没等鸡蛋孵出来,大兴爆发了一件炸弹性的丑闻,牵连到多位皇室成员,其中就有杨勇谨慎防备的杨俊。
杨俊被人小老婆戴绿帽子了!
这事搁现代都能闹的鸡飞狗跳,更别说在封建保守的古代了。陈香漫已经入狱,就连陈宓都受到牵连,被软禁在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杨坚很生气,事态很严重。
杨勇这段时间在宫外浪,比别人晚一步才得知消息,这瓜,吃的他够呛。单论,杨俊的丑闻,那还真是机关算尽,算来算去,算尽自家耳。只是,这陈宓?他和宣华夫人刚刚搞好交情,陈宓要是就这么折了,对他百害无一利啊!
“秦王的侧妃与人私通,怎么把宣华夫人给搭上了?”
“陈侧妃与秦王府上的文学侍从,江溢在临江酒楼私会,两人被发现的时候,衣衫不整,神志不清。宣华夫人并不在现场,但是现场有宣华夫人的小衣。”
够劲爆啊,杨勇不敢想象那香艳的场面。在场的侍卫听了,都双耳盈血,脸颊通红。
小衣这种私密物品,居然丢在酒楼包间,的确十分可疑。只是,陈宓那么聪明,就算要与人私会,也该选个偏僻处所,怎么会去临江酒楼这种公共场合?
“陈侧妃醒来之后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宣华夫人请她去酒楼叙旧。”
“江溢是什么情况?”杨勇是第一次听说这号人物。
“江溢本是后陈官员,因他颇有文采,秦王便收他在府上当文学侍从。”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秦王府中其他人都说,江溢在江南时就心仪临城公主。在江溢的住处还找出了陈侧妃的画像,和爱慕的诗歌。”
所以,心动不如行动?杨勇摸了摸下巴,这件事情咋听起来那么怪呢?早不动手,晚不动手,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动手?这两人都在秦王府,要是江溢真的想下手,在秦王府下手就是了,何必跑到临江酒楼?
这事,若不是牵扯到陈宓,他绝对不会插手。
“咱们先回宫吧。”
城中已经流言四起,百姓对皇家丑闻津津乐道,说那陈朝公主放荡,与男人如何卿卿我我,说的有的有鼻子有眼睛,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杨坚气到卧床,拒绝见任何人,陈宓哭哭啼啼,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不过,这种时候,没有人敢站出来为她说话,小衣在场,陈香漫说与陈宓有约,人证物证具在,无论如何都开脱不了罪名啊。
这事杨勇不好出面,叫元寻前去问话。
陈宓对天发誓,那晚没有去过临江酒楼。
“太子妃,是有人要害我,求太子妃帮帮我,让我见皇上一面吧!”陈宓声泪俱下,哭的人心软。
元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小声道:“太子殿下定会帮你的。你在这里不用担心,吃穿用度本宫都会打点好,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陈宓愣了下,没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