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三年时间过去了。
又到了史莱克学院一年一度的招生日子。
“戴沐白,白小山,你们俩个协助李郁松、卢奇斌、赵无极三位老师招生事宜,帮忙跑跑腿。”
弗兰德吩咐一声,自顾自的离开了。
至于奥斯卡和马红俊,则没有分配任何任务。
于是俩人一个去找女朋友翠花了,一个推着他的小车前往报名点卖烤肠。
涂山白心中暗道一声‘来了。’
过去这三年,他除了假期会前往炽火城或者天斗城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史莱克学院唛头苦修。
时至今日,他知道斗罗大陆真正的大幕要拉开了,从主角唐三到达史莱克学院开始,后面就是一系列风起云涌的故事。
如果是没有得到仙草之前,他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但现在不担心身份暴露,自然没必要跑,留下来蹭唐三的修炼天赋。
“走吧,你们两个既然要给我跑腿,就不要偷奸耍滑,要随叫随到。我们先去村口布置好招生现场。”
李郁松招呼了一声,朝着村口走去。
涂山白和戴沐白跟在后面。
两人也没什么话说。
过去的三年,涂山白和戴沐白关系并不好,一开始为了那间房子双方就闹的很不愉快,后面戴沐白向院长抗议,都是学生应该一视同仁,凭什么他白小山能够住好房子?
要么允许所有学生都可以建自己的房子,要么都不不允许,一人搞特殊太不公平。
理由冠冕堂皇,搞的弗兰德很头大,要求涂山白把房子拆了。
结果涂山白讨要一千罚款,弗兰德仿佛割自己的肉一般,便不了了之。
涂山白和戴沐白的关系更加恶劣,后面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还打了好几架,戴沐白每次都吃大亏,从此虽然不敢再招惹涂山白,却也把他给恨上了。
俩人如今的关系虽然不说像仇人一样,但也绝对是相看两厌,住在小小的学院之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每次都是冷眼以对。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涂山白道:“李老师,招生地点用不着那么多人帮忙吧?有戴沐白一个人也差不多了,我就在后面帮赵老师、卢老师打下手怎么样?”
李郁松道:“不怎么样。学院过去两年一个学生都没招收到,你以为这回就能招收到几个学生?老卢和老赵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真正忙的是我,你可别想偷懒。”
“好吧!”
涂山白也不说什么了,跟在李郁松后面,来到村口摆上一张桌子,撑着一个破旧的遮阳伞,李郁松靠在遮阳伞下的椅子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涂山白也拿出一个躺椅斜靠在树荫下,再摸出一本言情小说一边乘凉一边看书。
“喂,别偷懒,去给我倒一杯水。”
李郁松见不得涂山白比他还舒服,刚坐下没多久就开始使唤。
“李老师,水壶就在你脚边,茶杯在你桌子上,您伸伸手就倒好了。”
“我知道啊,水在茶壶里,没在茶杯里。我让你帮我从茶壶里倒到茶杯里。我是老师,老师有事学生服其劳,这没问题吧?”
李郁松笑眯眯道,就喜欢看涂山白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做的样子。
“好吧,你说的完全对。”
涂山白说完,朝着李郁松挥挥手,顿时那茶壶自己飞了起来,茶水从壶口流出,将杯子给装了七八分满,一滴也没洒,然后又回归原位。
戴沐白眼神一缩,心想这小子的实力越来越深不可测了,隔空御物我也做得到,但如此轻松如此妙到毫巅我却远远不如。
心中便一阵恼火,半是嫉妒半是愤恨。
俩人梁子结大了,一件件小事积累到现在,戴沐白心中已经是深恨涂山白,最见不得他的好。
“你小子,真不愧是怪物中的怪物,再过几年,说不定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李郁松感慨的说道。
“那哪能啊,您可是魂帝,我不过是小小的魂宗,哪里能和魂帝比?”
涂山白谦虚的笑了笑。
“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修炼的,先天满魂力真有那么厉害?”
李郁松很好奇,“奥斯卡也是先天满魂力,现在才堪堪接近三十级魂力,他还比你大两岁。怎么就差这么多?”
涂山白道:“他是辅助系魂师,辅助系魂师修炼速度慢那不是常识吗?他要不是先天满魂力,就咱们学院这教学质量,教学条件,这修炼环境,以及他的勤奋程度,哪怕他是八九级先天魂力,现在能有个二十级就不错了。”
李郁松无言以对,史莱克学院这情况,真不能要求再高了,既要又要,那就是在耍榴芒。
“不过话虽如此,但奥斯卡修炼不够努力也是一个原因。你们俩都是先天满魂力,你的修炼努力勤奋程度他完全不能比。现在差距这么大,也不能全归因于辅助系魂师修炼慢这个原因。”
李郁松心中就有些感慨,天才已经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别人比你更天才,还比你更努力。
奥斯卡、马红俊、戴沐白都是天才,但天赋都比不上白小山,也都没有白小山努力,几年过去了,双方差距越来越大,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在边上沉默不语的戴沐白也有些泄气。
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过去几年生活太过糜烂,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修炼也没有多努力。
他不到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修炼到魂尊,可是三年过去了,魂力才三十七级。
平均一年升两级,修炼速度并不算很快,荒废了太多的青春。
每次出去寻欢作乐回来,看到认真修炼的涂山白,他就有些羞愧,好像自己在犯罪,对不起所有人。想要奋发振作。
只是羞愧完了之后,还是死性难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同时心里也越发怨恨涂山白,天赋都那么好了,实力都那么强了,还那么努力干什么?
你这么卷让别人怎么活?
衬托的他们三个好像成了废物,每天都活在不安之中,连玩乐的时候,兴致都减少了一些。
涂山白和李郁松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了被父母带着的孩子。
李郁松精神一振,“终于有人来了,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