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符:召唤巨灵神力附身,获得巨力加持。
巨石符:发出巨石攻击敌人。
这两种符,《天符宝典》中皆有记载,许元休也画过不少。
不过,“阴煞符”、“地笼符”、“五言真符”,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许元休立刻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两人来到旁边一侧的一间小屋中。
这屋子很小,只摆着一张条桌,和两张条凳。
两人对面而坐,许元休开门见山地道:“阴煞符、地笼符、五言真符,还请道友先介绍一二。”
对方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阴煞符很简单,就是在制符时可以凝聚阴煞之气,使用时将大量的阴煞释放出来。”
许元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这符是很简单,但是效用并不大。
对方显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态度,连忙又补充道:“不过在制符之时,若以神念外放,可以将煞气压缩,那威力便大不相同……”
许元休不等他说完,便翻了翻白眼,打断道:“道友在说笑吗?我等炼气期修士,哪里来的神念外放?等到筑基后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对方听了,尴尬的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然后,他紧接着又道:“这‘地笼符’就不简单了,可以画地成牢,将敌人原地困住。就算是筑基期修士,也能困他一时半刻。”
“哦?”
许元休这下倒是有些意外,能困住筑基期修士的符,倒是十分罕见。
虽然,只能困住一时半刻。
对方见许元休的反应,便知道有戏,继续说道:
“这‘五言真符’,就更不简单了。说实话,我并非制符师,关于这张符的妙用,也只是一知半解。”
许元休沉吟道:“实不相瞒,你这张符,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嗯,这种符是很罕见。简单来说,此符有五字真言,有五种不同效用。”
“哪五字?”
“临、兵、斗、者、皆。”
原来是这五字真言,这个许元休倒不陌生。
“道友所知的,或许能比我更多一些。这‘五言真符’,就是一道祝福符印,可以让使用者在一定时间内,获得五大方面的加持。
临:可以加持心神定力,不易受外魔干扰,能够克制幻术。
兵:可以加持法器,使其韧度更高、威力更强。
斗:可以加持法术,提升法术威力。
者:可以加持自身躯体,恢复伤势。
皆:可以加持目力和感知,看到或感知到平常不容易看破的危险。”
许元休身在道门,读过大量的道家典籍,对这五字真言自然不陌生。
他现在开始好奇,对方的身份了。
这“五言真符”,跟他前面所说的四种符箓,明显大为不同。
很显然,这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符箓。
《天符宝典》身为道家典籍,连它都没收录此符,这符的稀有程度,便可想而知了。
对方身形瘦弱,却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将整个身体完全罩住。
他头上同样戴着黑色的帷帽,将头脸完全遮盖住了。
听声音,应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跟他一样是和合境修士。
下意识地,许元休放出神念,向他帷帽遮挡下的脸看去。
他的头上,盘着一个道髻,下面却没有脸。
或者说,他只有一张苍白的脸,脸上却没有五官。
一个都没有。
许元休吃了一惊:自己对面坐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这时,他忽然间感到一阵急骤的下坠感。
就好像,脚下突然间空了,身体急速下坠,然后屁股又落到下面的长凳上一般。
这种感觉,似是一刹那,又似是持续许久。
“道友想要买哪种?”
许元休感觉嘴里有些腥咸,显然是刚才“坠”的那一下,咬破了嘴唇。
他再度用神念看去,对方的脸,却突然又回来了。
平平无奇的一张脸,略黑。
许元休晃了晃脑袋,难道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吗?
还是他的神念和感官出现了问题?
“道友?”
对方见许元休不说话,再度催促了一句。
“哦……”
许元休回过神来,道:“‘地笼符’和‘五言真符’我要了,你开价吧。”
“阴煞符呢?你若都要了,我打包给你便宜一些。”
“你要多少钱?”
“四千生钱怎么样?”
“你抢钱啊?”
“呵呵,你可以还价嘛。”
“可是四千钱也太离谱了。”
“你大胆还价。”
“四百?”
……
“我说兄弟,你画两张‘五言真符’就能卖四百钱吧?”
“那你自己画好了。”
“八百,不能再少了。”
“一口价,六百。”
“成交。”
那人倒也很干脆,直接丢一枚玉简过来。
许元休接过玉简看了看,也倒出六百枚生钱给他,起身就要离开。
“道友且留步——”
那人一边数着钱,一边喊住了许元休,数完了道:“还有六十钱的抽成,咱俩平摊吧,你再给我三十。”
许元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又给了三十。
出了门,外面一如往常。
许元休一边走回自己的座位,然而过了一会,却还不见那人从密室中出来。
正当他感到疑惑时,坐在正堂的陈坚突然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道:“欢迎各位道友光临宛园,鄙姓陈、这位是我妻子姓田。
哦,有些道友已经是老熟人了,但还有一些第一次来的朋友,规矩还是要讲一下的。”
说完,他顿了一顿,接着道:“其实也很简单,大家各自将所要出售和求购物品刻录到玉简中,然后在场的诸位交换玉简查看,有所求者,互相到一旁的密室之中商谈便是。如果一件物品同时有三人以上看中,卖家可现场竞拍。”
说完,他一伸手,道:“现在开始吧。”
现场顿时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陈雅茹将头凑过来,小声对许元休道:“这姓陈的名叫陈坚,女的叫田梅子,他们两个进入和合期已经十年,名气很大。”
许元休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陈雅茹一愣,然后“噗嗤”一笑,道:“你怎么还聋了,我说这男的叫陈坚,女的叫田梅子。”
许元休疑惑地看了看她,然后抬起头,四下里看去。
现场的五六十人中,只有一小部分看样子是第一次参加交易会,正在刻录玉简。
其余大部分人,则都已经将玉简交了,正坐着等待。
其中有一个,同样稳稳地坐着。
正是方才卖给许元休符方之人。
就好像,他自始至终一直坐在那儿,从来都没动过一般。
许元休立刻看向自己的储物袋,六百三十枚生钱,一个子儿都不少得躺在里面。
而他放进去的那枚刚买来的玉简,竟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