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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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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反将一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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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在皇城的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柳千丝与南宫剑在酒肆中陷入了沉思,而白逸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

柳千丝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寻找着破局的方法。

南宫剑则是双眉紧锁,他的目光不时地瞥向白逸,在评估着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实意图。

“白逸,你的条件我们会认真考虑。”

柳千丝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我们需要时间来商量。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白逸闻言,笑了笑。

他并不着急。

“当然可以,我给你们时间考虑。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给我答复。毕竟,这个秘密在我手中,对你们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柳千丝与南宫剑对视一眼,此刻不能示弱,更不能被白逸牵着鼻子走。

“白逸,我们会尽快给你答复的。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柳千丝缓缓说道。

白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当然,我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只要你们满足我的要求,我保证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泄露出去。”

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是在发誓

一般。

酒肆中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但柳千丝和南宫剑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忧虑。

白逸的出现,无疑让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三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便各自散去。

夜色中,皇城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而深邃。

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长长的树影,仿佛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路。

柳千丝与南宫剑并肩而行,他们的步伐沉重而坚定。他们知道,此刻的他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千丝兄,你怎么看?”

南宫剑率先打破了沉默。

柳千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白逸此人狡猾多端,他的话不能全信。但那个秘密对我们确实不利。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南宫剑问道。

柳千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南宫剑。

“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满足白逸的要求,将剑庐酒肆归还给他。这样做虽然会让我们损失一些颜面,但至少可以保住那个秘密。”

“那第二个选择呢?”

南宫剑追问道。

柳千丝透出一股决绝。

“第二个选择就是彻底消除这个隐患。”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南宫剑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

“千丝兄,你的意思是……”

南宫剑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柳千丝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一旦那个秘密泄露出去,他们将面临更大的危机。

所以他必须做出选择,即使

这个选择可能会让他背负上罪名。

“我们若想动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南宫剑提醒道。

他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也知道该如何取舍。

柳千丝闻言,轻轻笑了笑。

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与从容。

“放心吧,我已经有了计划。”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在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千丝兄已有计划?”

南宫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也有几分期待。

柳千丝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计划尚在雏形,但我有信心。白逸虽然狡猾,但他也有弱点。”

“愿闻其详。”

南宫剑目不转睛地看着柳千丝,他知道这位多年的挚友总有出奇制胜的手段。

“白逸此人,贪得无厌,却又极其自负。我们可以利用这两点来设个局。”

南宫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此计甚妙,但需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这是自然。”

柳千丝应道:

“此事还需好好筹划,不容有失。”

两人边走边谈,心中已有了定计。

而远方的白逸,却还沉浸在即将到手的胜利中,浑然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然铺开。

第二日,剑庐酒肆内布置得颇为雅致,琴声悠扬,茶香四溢。

柳千丝与南宫剑亲自迎候。

一番寒暄,便入席共饮。

白逸心中得意,却也不忘试探:

“两位当真决定归还酒肆?”

“当然。”

柳千丝微笑应道:

“只是,我们

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说来听听。”

白逸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柳千丝。

“我们希望白兄能保守那个秘密,并且永远不再提及。”

柳千丝的语气十分诚恳。

白逸哈哈大笑:

“这是自然,我白逸也是讲信用的人。只要你们归还酒肆,那个秘密我定会烂在肚子里。”

“如此甚好。”

柳千丝举杯相敬。

酒过三巡,白逸已是微醺。

他斜靠在椅背上,得意扬扬地看着柳千丝和南宫剑:

“两位,这次你们能如此识时务,我很是欣慰。”

柳千丝微微一笑,散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白兄手段高明,我们自然佩服。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千变万化,谁又能料到明日之事呢?”

白逸闻言,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

“柳老板,你太多虑了。如今你们已归还酒肆,我白逸自然说话算话,不会再生事端。”

“如此便好。”

柳千丝轻笑一声,举杯再次向白逸敬酒。

喝完酒后,南宫剑拍了拍柳千丝的肩膀,笑道:

“千丝兄,今日可谓大喜之日,我们与白兄冰释前嫌,何不继续尽兴一番?”

柳千丝点了点头:

“南宫兄所言极是,今晚定要痛快畅饮,不醉不归。”

夜色中的皇城,华灯初上,繁星点点。

三人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那座名为“花间醉”的青楼。

这里早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色佳人穿梭其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南宫剑豪气

地一挥手,叫来了老鸨:

“给我们安排个上好的雅间,再挑些佳人作陪。”

老鸨一看是三人气度不凡,就知道是多金又大方的主儿,顿时眉开眼笑:

“好嘞,三位公子请随我来。”

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装饰奢华的雅间内,四周挂着精美的字画,桌上摆着精美的酒菜。

南宫剑与白逸已是迫不及待地落座,而柳千丝却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老鸨便带着一群佳丽走了进来。南宫剑与白逸看得眼花缭乱,而柳千丝却目光如炬,直接走向了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

那女子容貌绝美,身材婀娜,眼中透着一股倔强与不羁。

柳千丝笑着向柳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夫人,别来无恙?”

柳夫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柳千丝。

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嫣然一笑:

“原来是柳老板,幸会幸会。”

南宫剑与白逸见状,皆是一愣。

他们没想到柳千丝竟然与这位佳人相识,更没想到他会直接选中她作陪。

白逸打趣道:

“柳老板好眼光,这位佳人确实与众不同。”

南宫剑也附和着笑了笑:

“既然千丝兄已经选中了佳人,那我们便开始吧。”

柳千丝点了点头,与柳夫人并肩而坐。他们四人开始痛饮起来,觥筹交错间,笑声不断。

欢声笑语中,柳千丝与柳夫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却异常频繁而深邃。

酒过数巡后,南宫剑已是醉

眼朦胧:

“千丝兄,你今日似乎心事重重啊?”

柳千丝闻言一愣,随即笑道:

“南宫兄说笑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怎会有心事?”

“哦?是吗?”

南宫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我怎么觉得你和柳夫人之间似乎……”

此话一出,白逸也警觉地看向了他们两人。

而柳夫人则是一脸淡然地品着酒,仿佛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

柳千丝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轻笑一声,道:

“南宫兄说笑了,”

南宫剑闻言,哈哈大笑:

“那今日更应痛饮,以庆合作之谊。”

白逸也笑道:

“正是正是,来,我们再饮一杯。”

四人再次举杯痛饮,气氛愈发热闹。

一名小厮突然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道:

“外面…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找柳老板算账!”

此言一出,雅间内的气氛顿时凝固。

南宫剑和白逸疑惑地看向柳千丝,而柳夫人的眼中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找我算账?”

柳千丝放下酒杯,问道:

“可知是什么人?”

“他们说是‘天香茶庄’的人,说是您欠了他们的债!”

小厮回答道。

千丝冷笑一声,缓缓站起:“天香茶庄?我倒是想会会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何本事来找我算账。”

南宫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深知柳千丝的为人,绝不可能是欠债不还的那种人。其中定有蹊跷。

白逸则是一脸好奇,他初入

江湖,对这类江湖恩怨颇为感兴趣。

柳夫人秀眉微蹙,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此刻却选择保持沉默。

柳千丝大步走出雅间,南宫剑和白逸紧随其后。他们来到客栈大门外,只见一群人正围在门口,个个面露凶相。

“哪位是天香茶庄的朋友?”柳千丝上前一步,朗声问道。

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他冷笑着说道:

“柳老板,你可算是露面了。我们天香茶庄与你素有生意往来,你为何迟迟不结清欠款?”

柳千丝皱眉道:

“我与天香茶庄的确有生意合作,但每次交易都是钱货两清,何来欠款之说?”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

“柳老板这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你从我们茶庄进了一批上好的茶叶,却一直未结清尾款。我们多次派人前来催款,你却一直避而不见。今日我们只好亲自上门来讨个说法。”

柳千丝面露疑惑,他确实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但他清楚,此时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既然你们说我有欠款,那就请出示证据。若真有此事,我柳千丝定当双倍奉还。”

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这是当时的交易记录,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柳老板,你可要仔细看看。”

柳千丝接过纸张,仔细查看。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他的字迹。

他明明记得每一笔交易都是结清的,为何

会有这张欠条?

南宫剑和白逸也凑过来看了看欠条,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这张欠条似乎并不简单。

“怎么样?柳老板,这欠条可假不了吧?”

中年男子扯着嗓子高声说道:

“三日内,你若不还清欠款,我们天香茶庄可不会善罢甘休。”

柳千丝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时不能慌。他抬头看向中年男子,缓缓说道:

“这笔欠款我柳千丝认了。三日后,你们来取钱便是。”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柳老板果然爽快。三日后我们再来拜访!不然的话,我们可就只能去行商司和皇城兵马司打官司了!”

说罢,他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柳千丝望着那群人离去的背影,双眉紧锁。他心中清楚,这张欠条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千丝兄,此事蹊跷。”南宫剑沉声说道,“这张欠条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柳千丝点头,低沉的说道:

“不错,此事定有蹊跷。我们需得小心应对。”

一旁的白逸却是面露兴奋之色

柳千丝瞥了白逸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白兄,此事或许与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你若是想看好戏,只怕会失望。”

白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柳兄此言差矣,我可是对你充满信心。”

酒局散场,夜色已深。

白逸、柳千丝与南宫剑各自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逸并未如往常般回到七皇子元明空的府邸,而是

悄然转向了赵让所在的赵家别院。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白逸修长的身影。

轻轻叩响赵家别院的大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一个家仆探出头来,见到是白逸,便侧身让他进入。

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白逸来到了一间书房前。

他轻轻敲门,门内传来赵让的声音:

“进来。”

白逸推门而入,只见赵让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神色淡然。

“赵兄,今晚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

白逸笑着说道。

“那柳千丝和南宫剑定然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局。”

赵让也高兴地说道:

“不论如何,你家的剑庐酒肆,起码收回来了!”

“不过今晚在花间醉却又两件事,不同寻常!”

白逸开始叙述先前发生的种种。

“柳千丝在青楼选了位佳人作陪?还姓柳,叫柳夫人?”

听着白逸的叙述,赵让不自觉的问道。

“正是。那柳夫人容貌绝美,气质不凡,与柳千丝颇为投缘。我看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寻常。”

赵让倒是认识一位柳夫人,绰号红海棠,是河边镇海城旱市之主。

当初因为龙帆会的侵袭,这位柳夫人为了保全自己孩子,不得不接受了条件,带着许多银钱,离开了镇海城,自此不知所踪。

赵让虽不能确定这位柳夫人就是那一位,但能入柳千丝眼中的女人,早已寥寥无几,尤其是在青楼楚馆这样的腌臜

之地。

但那位红海棠离开之前,可是带走了十辈子都用不完的银钱……哪怕是来了皇城,也足以尽享奢华,又何必委身于那青楼之地?

赵让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突然开口道:

“得去查一下这位柳夫人的来历。若她真的是红海棠,那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白逸点头应允,心中却是暗自惊讶。

他没想到赵让会如此重视这位柳夫人。

“另外,你说天香茶庄的人来要债?!”

赵让继续问道。

白逸点头道:

“没错,那张欠条可能有古怪,但柳千丝还是认了下来,并且答应双倍偿还。”

柳千丝是个商人。

是个彻头彻尾,极为精明的商人。

他再看出了欠条有古怪的情况下,还要认下来,只能说明如果不认,所要付出的,远比这点金钱要多的多!哪怕是两倍的偿还也与之平衡!

赵让让白逸先去休息,他自己则去往上次和西门大壮一起去的简陋茶铺。

天香茶庄这个名字第一次听,是从查缉司张宗口中。

他说云海茶楼的茶,都是从天香茶庄中进的。

但天香茶庄极为神秘,连查缉司的地殿中都没有档案记录。

茶铺已经关门,那名老丈也不在店中。

赵让敏锐地察觉到店内有人。

他悄无声息地绕到店后,推开一扇虚掩的窗户,翻身而入。

店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

赵让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击

他借着月光看清了攻击者的面容,正是那位神秘的老丈。

老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一声:

“好身手,没想到你竟能躲过我的一击。”

赵让微微一笑,拱手道:

“老丈过奖了,在下只是侥幸而已。”

老丈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别谦虚了,能躲过我这一击的人可不多。说吧,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赵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在下赵让,想向老丈打听一下天香茶庄的事情。”

老丈闻言,皱起了眉头,最终化为一口叹息,缓缓说道:

“我老了,熬不得夜。你若真有事,不妨找我的孙女谈谈。”

赵让心中一动,没想到这位老丈还有孙女,连忙拱手道:

“多谢老丈指点。”

就在这时,从茶铺深处款款走来一个美貌女子,赵让一眼便认出了她,正是绿袖姑娘!

自从迎春夜宴结束之后,赵让就再没见过她。

他还曾花费大力气寻找过,也没有找到。

没想到绿袖姑娘就是这位老丈的孙女!

绿袖姑娘见到赵让,看出了对方的惊讶,随即露出微笑:

“赵公子,别来无恙?”

赵让回过神来,拱手道:

“绿袖姑娘,别来无恙。在下深夜打扰,实有要事相询。”

绿袖姑娘颔首,示意赵让坐下。

她走到茶炉旁,轻车熟路地煮起一壶好茶,茶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赵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绿袖姑娘一边煮茶,一边轻声问

道。

赵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在下想向姑娘打听一下天香茶庄的事情。”

绿袖姑娘闻言,倒了一杯茶,递给赵让,轻声道:

“天香茶庄?赵公子为何突然对天香茶庄感兴趣?”

赵让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啜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

放下茶杯,正色道:

“在下有个朋友与天香茶庄有些瓜葛,似乎陷入了一场风波之中。在下想多了解一些天香茶庄的背景,看看能否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

“或者说,绿袖姑娘可知天香茶庄与柳千丝之间有何瓜葛?”

赵让试探性地问道。

绿袖姑娘摇了摇头,说道:

“天香茶庄与柳千丝之间的瓜葛,我并不清楚。据我所知,柳千丝是个极为精明的商人,他在皇城中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赵让心中一动,觉得绿袖姑娘的话中似乎透露出了什么。

他继续追问道:

“那姑娘可知天香茶庄背后是否有什么势力支持?”

就在这时,茶铺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穿一袭青衣,手持一把长剑,眼中透露出一股凌厉之气。

赵让看向这名年轻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警惕。

年轻男子走到茶炉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然后坐下。

他目光扫过赵让和绿袖姑娘,微微颔首示意。

赵让觉得这名年轻男子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年轻男子笑着说道:

“在下

是老丈的徒弟,也是绿袖姑娘的师弟!”

赵让闻言,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这位年轻男子竟与绿袖姑娘是同门,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好奇。

“在下赵让,幸会。”

赵让拱手道。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目光转向绿袖姑娘,问道:

“师姐,这位赵公子是何人?”

绿袖姑娘微微一笑,说道:

“赵公子是我的朋友,他有些事情想向我们打听。”

年轻男子闻言,目光再次扫向赵让,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问道:

“赵公子想了解什么事情?”

赵让深吸一口气,决定直言不讳,说道:

“在下想了解天香茶庄的事情,以及天香茶庄与柳千丝之间是否有瓜葛。”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天香茶庄的事情,我不能多说。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天香茶庄的茶叶品质极佳,深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赵让有些不屑的说道:

“你们都把天香茶庄说的这么神秘,殊不知,茶庄的人都收债收到皇城里了!”

赵让的话音刚落,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沉声道:

“竟有此事?天香茶庄的人在皇城收债……这我倒是不曾听闻。”

赵让点了点头,继续道:

“不错,就在今晚,天香茶庄的人找上了柳千丝,声称他欠了茶庄的债。但据我所知,柳千丝做生意向来都是钱货两清,从无拖欠。这其中定有蹊跷。”

年轻男子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

思考着什么。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天香茶庄的茶叶虽然品质极佳,但背后的势力却鲜为人知。至于他们与柳千丝之间的瓜葛,我确实不清楚。”

找让那个看着年轻男子紧锁的眉头,知道对方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而已,便转向绿袖,说道:

“绿袖姑娘近来可是真忙,让我好找!”

绿袖故作诧异的反问道:

“赵公子在找我?”

赵让点头道:

“当然了!只是没找到罢了。”

赵让笑了笑,道:

“姑娘可是忘了,上次在迎春夜宴上,姑娘曾答应过要告诉我一些趣事。”

绿袖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道:

“赵公子,真是抱歉,近来确实有些事情缠身,未能及时赴约。”

赵让摆了摆手,道:

“无妨,无妨。今日既然有缘再次相见,不知姑娘可否兑现当初的承诺?”

绿袖回道:

“当然可以。赵公子对哪些事情感兴趣呢?”

“既然姑娘和师弟都不愿意说太多关于天香茶庄,那我便换个问吧。”

绿袖说道:

“赵公子但说无妨。”

“云海茶楼!”

“还有红手!”

绿袖似乎对赵让突然提到这两个名字有些不解。

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赵公子,云海茶楼和红手,这两者之间似乎并无直接关联。不知赵公子为何突然提及他们?”

说话间,红手却是突然出现在了赵让背后,开口道:

“咱们之间的关系,你还用得着从别人

嘴里问我?”

赵让闻声一颤,背后那阴冷而尖锐的声音让他背脊一凉,几乎忍不住想要回头去看。

背对敌人是大忌,他硬是忍住这股冲动,强自镇定道:

“红手兄,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红手冷笑一声,身影渐渐显现。

他缓缓走到赵让面前,目光如刀,直刺赵让的双眼。

“指教?你倒好意思说。”

红手的声音冰冷而低沉。

赵让心中一紧,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

“在下只是想要了解一些真相,并无他意。”

红手冷哼一声,道:

“真相?我不都说了,你有老朋友要请你吃饭,怎么就这么着急?”

“先不说我连这位老朋友是谁都不知道……再者,你说是老朋友,那就是老朋友了?何况就算是真有个老朋友要请我吃饭,那夜不见得就会对我说什么。”

赵让回应的掷地有声。

红手双眼一眯,阴冷如冰:

“好一张利嘴!既如此,那你今夜不妨跟我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不能在阎王爷面前也如此伶俐。”

赵让面上不见一丝惧色:

“既是如此,那我倒是要瞧瞧,这位老朋友到底要带我去何处。”

红手不再多言,转身便走。赵让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茶铺,走入一条漆黑的小巷。

小巷两旁是高高的围墙,月光被遮挡,只能看见红手手中提着的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

两人走了一段路,红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赵

让:

“到了。”

赵让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是一座破败的庙宇,门窗皆破,墙上长满了青苔。

他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跟着红手走了进去。

庙宇内一片漆黑,只有红手手中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

赵让环顾四周,只见庙宇内供奉着一尊面目模糊的神像,神像前摆着一张破旧的供桌,桌上放着一壶酒和几个酒杯。

红手走到供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赵让:

“这是你的朋友留给你的。”

赵让接过酒杯,轻轻一闻,只觉得酒香扑鼻,不似寻常酒水。他抬头看向红手:

“这位朋友到底是谁?”

红手冷笑一声:

“你喝了这杯酒,自然就知道了。”

赵让不再多问,一饮而尽。酒入喉中,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头脑也变得清明起来。

没多久,他忽然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立马出现了四个大汉,扛着一个类似棺材的大箱子,把赵让装了进去。

破旧的庙宇中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声。

四个大汉悄无声息地扛起那具棺材般的大箱子,一步步走向庙宇的后门。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庙宇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红手轻轻吹灭了手中的灯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地月光洒在破败的神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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