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如同一颗耀眼的星辰,在黑暗中独自闪烁。
他的剑法,就像是他的灵魂,高洁、坚韧,绝不容侵犯。
此刻,这个灵魂正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
柳千丝的话语,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插白逸的内心。
白逸深知,这场看似简单的交易,实则暗藏着层层阴谋与血腥。
但为了那个无辜受累的小蝶,他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白逸沉默了许久,他的目光穿透了戏台之上喧闹的假象,定格在小蝶那瑟瑟发抖的身影上。
她的双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就像是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娇弱花朵,急需一份拯救与庇护。
“好,我答应你。”
白逸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股坚定。
就像他的剑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与自信。
柳千丝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这位孤傲的剑客引入了局中。
他因此而极为得意!
再度轻轻击掌,戏台上的侍卫们纷纷退去,小蝶也被带离了现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白逸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柳千丝站起身来,走到白逸的身旁,低声地在他耳畔说道。
白逸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小蝶消失的方向。
自己即将踏上的是一条荆棘密布的道路。
但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也许,是因为他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白逸
独自一人行走在皇城的街道上。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那一袭如雪的白衣上,映照出一道孤独而坚定的身影。
他的步伐轻盈而有力。
每一步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决心。
赵让,这个名字近来在皇城中如雷贯耳,他不仅是赵家的嫡传弟子,更是宗师境高手。
这不仅是两人的对决,更是剑与刀的碰撞!
白逸不知道这场交易的最终结果会如何。
但他坚信只要手中的剑还在,他就拥有无限的可能与希望。
回到客栈后的白逸静静地坐在窗边凝视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思索与期待——
关于剑法、人生以及他所处的这个复杂多变的江湖。
自己的人生就像这夜空中的星星一样,虽然璀璨夺目却也孤独寂寥。
自己的剑法虽然高超绝伦,却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黑暗与不公。
自己所处的江湖虽然广阔无垠,却也充满了尔虞我诈与背叛欺骗。
然而即便如此白逸也从未有过丝毫的后悔与动摇。
他选择了用剑来捍卫自己的信仰与尊严,用生命来守护那些弱小而无辜的生命。
手中的剑不仅是他战斗的武器,更是他心灵的寄托与精神的支柱。
随着夜色愈发深沉,白逸的双眼却愈发炯炯有神。
明天将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天。
他将与赵让进行一场生死较量,这不仅关系到他自己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小蝶的命运以及整个江湖的格局
白逸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墙角,轻轻抚摸着自己那把陪伴多年的长剑。
剑身寒光闪闪,仿佛能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战意。
他闭上双眼,开始在脑海中模拟与赵让的对决。
赵让的刀法凌厉狠辣,每一刀都致命。
但白逸并不惧怕,因为他的剑法同样精妙绝伦,而且他有着一颗无畏的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白逸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他开始想象着与赵让的每一招、每一式。
不知过了多久,白逸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定而果敢的神色。
他转过身来,望向窗外的夜空,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赵让。
此时的赵让也在自己的府邸中闭目养神,手中的乌钢刀陪伴他从西域又到河边,每一次战斗都让它更加锋利、更加嗜血。
天还未亮,夜色仍旧笼罩着整个皇城。
朦胧中,两个人影急匆匆地穿过了寂静的街道,径直来到了赵让的府邸前。
这两人正是青青与身形魁梧的西门大壮。
青青一脸焦急,西门大壮则面色凝重。
“赵让,大事不好了!”
青青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赵让眉头一皱,他早已习惯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但看到青青如此慌张,心中也不由得一紧。
“出啥事了?”
赵让沉声问道。
“天丝玉帛阁的柳千丝放出消息,说有一名剑法高超的白衣剑客要来杀你!”
青青急促地说
道。
赵让闻言,双眼微眯,一股冷意从眼底闪过。
他自然知道柳千丝的名号,此人在江湖上声名一言难尽,却也是个极难缠的对手。
“柳千丝为何要放出这样的消息?”
赵让反问道。
“这不明摆着是借刀杀人之计吗?”
西门大壮哼了一声,显然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青青点了点头,接过话茬说道:
“如果那位白衣剑客真的来杀你,并且成功了,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柳千丝泄露的消息,他自然也难逃干系。但如果有人不想让你死,就可能会提前出手解决掉那名剑客,这样柳千丝就能置身事外,坐看风云变幻。”
赵让冷笑一声,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柳千丝这一招,可谓是毒辣至极。无论是自己被杀,还是那名剑客被杀,对他而言都是有利无害的结果。
“可知那名剑客的来历?”赵让问道,他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应对。
青青摇头说道:
“只知道好像是叫白逸。”
白逸是谁?
身为查缉司的青青不知道。
生意遍天下的西门家不知道。
赵让当然也不知道。
但这个名字,却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赵让的心中。
他不怕挑战,更不怕死亡,但他却讨厌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白逸……”
赵让喃喃自语,他将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不管这个白逸是谁,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既然他已经向自己发起了挑战
,那么自己就必须要应战。
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更是为了公道和正义。
如果自己不站出来,那么谁还会站出来呢?
赵让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然。
他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提起了自己的乌钢刀。
赵让轻轻抚摸着刀身,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
七皇子元明空与皇城兵马司的蒋校尉匆匆赶至赵让的府邸。
这两位的到来,无疑给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又添了一把火。
元明空一步入府,便感受到了空气中的肃杀之意,不禁微微皱眉。
蒋校尉则是一身戎装,腰杆挺直,目光如炬。
他身为皇城兵马司的一员,职责所在,自然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
“赵让,你可知晓,此事已经惊动了整个皇城。”
蒋校尉开门见山,声音洪亮而严肃。
“我兵马司决不允许有人在皇城内肆意杀人。无论是你还是那白逸,只要敢动手,我定会当场擒拿,按律当斩!”
赵让闻言,双眼微眯,一股不悦之情油然而生。
他本就是个傲骨铮铮的汉子,何时受过如此威胁?
“蒋校尉,你此言差矣。”
赵让冷冷地说道:
“我赵让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滥杀无辜。但那白逸若真的来找我麻烦,我岂能坐以待毙?你兵马司要维护皇城治安,我理解。但你也得讲个理字,不能一味偏袒那白逸。”
蒋校尉眉头一皱。
他自然明白赵让的意思,但职责所在,他不能退
让。
“赵让,我并非偏袒任何人。”
蒋校尉沉声说道。
“我只是在执行我的职责。皇城内,无论谁是谁非,都不得随意动武。你若与他有恩怨,可以上报官府,由我们来处理。”
元明空在旁静静地听着。
他深知赵让的性子,也知道蒋校尉的难处。
这场争执,看似是两个人的矛盾,实则牵扯到了整个皇城的秩序与法度。
“蒋校尉,你的话虽有道理,但江湖事,江湖了。”
赵让丝毫不退让。
“那白逸既已向我发起挑战,我便不能回避。这是江湖规矩,也是武者的尊严。”
蒋校尉眉头紧锁,他自然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放任赵让与白逸在皇城内决斗。
“赵让,你我虽各为其主,但我一直敬你是条汉子。”
蒋校尉缓缓说道,
“但皇城内,法度大于天!你若执意与白逸决斗,我便不得不将你拿下!”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赵让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豪气与不羁。
“蒋校尉,你以为这皇城之内,只有你一人恪守法度吗?”赵让笑声骤止,目光直视蒋校尉,“我赵让虽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何为法,何为道。只是,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白逸既下了战书,我若避而不战,岂非让人耻笑?”
蒋校尉面色不变,双眼目光直视赵让,沉声说道:“赵让,我并非不懂江湖规矩,但这里是皇城,不是江湖
皇城的法度,不能因你一人而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激起了无形的火花。
一旁的元明空感受到这股紧张的气氛,心中暗自焦急。
如果双方真的动起手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出面调解这场争端。
“两位且慢动手。”
元明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走到两人中间,面带微笑地说道:
“赵兄、蒋校尉,二位都是我大威数一数二的豪杰,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争执而伤了和气呢?”
赵让和蒋校尉同时看向元明空,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疑惑和询问。
“七皇子殿下,此事与你无关,还望你不要插手。”
赵让沉声说道。
“赵兄此言差矣。”元明空摇了摇头,“我身为皇室成员,自然有维护皇城安定的职责。你们之间的争执,已经影响到了皇城的秩序,我岂能坐视不理?”
蒋校尉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七皇子所言极是,末将也是为了维护皇城秩序而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坐下来好好商谈一番?”
元明空提议道。
“我相信,只要我们心平气和地交流,必定能找到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赵让和蒋校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和思索。
最终,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元明空的建议。
三人便在府中的书房内坐了下来。
元明空高坐
书房之上,一身锦衣华服,气势凌人。
目光锐利如刀,透过面前站立的赵让与蒋校尉,仿佛能洞察他们内心的每一个波动。
书房内的气氛凝重,元明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回响,似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敲响战鼓。
他心中明白,这场争端的关键,并非眼前的赵让或蒋校尉,而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白逸。
此人身手矫健,行踪诡秘,却始终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想到这里,元明空当即下令,传唤查缉司的张宗前来。
元明空深知张宗的能力,查缉司乃是大内情,无孔不入,无所不知。
但即使是在查缉司的地殿中,竟然也找不出关于白逸的详尽记录,这令元明空感到一丝不安……
张宗并非泛泛之辈,动用了一切可用的资源,终于揭开了白逸听从柳千丝差遣的真相。
这个女子名叫小蝶,是天丝玉帛阁中的一名绣娘。
柳千丝以小蝶的性命为要挟,逼迫白逸为他所用。
白逸为了救出小蝶,不得不答应柳千丝的要求,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张宗还查出,白逸曾当街袭击柳千丝的车架,显然两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这不禁让元明空对柳千丝的阴谋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柳千丝,你好深的算计。”
元明空心中暗叹,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瞥了一眼赵让和蒋校尉,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这场江湖恩怨,似乎比他们想象的
要复杂得多。
“现在,事情都明白了!”
元明空轻声说道:
“柳千丝想要借你们之手除掉白逸,然后再借白逸之手除掉你们。他坐山观虎斗,最后渔翁得利。”
赵让闻言,对白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能让柳千丝如此大费周章的人,究竟有何等本事?
“七皇子,末将并非怕事之人。”
蒋校尉沉声说道。
“只是,这白逸……”
“你放心吧。”
元明空微微一笑。
“白逸并非柳千丝的人,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卷入这场争端。我相信,只要我们诚心相待,他一定会成为我们的朋友。”
蒋校尉听得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这场看似简单的江湖恩怨,竟然牵扯出了如此多的阴谋和利益纠葛。
白逸这样的人,就像他手中的那把长剑,一旦认准了目标,便绝不会轻易改变。他的剑,就像是他的誓言,坚定而无悔。
不过任何约定都是建立在双方诚信的基础之上,若有一方背叛,那这份约定自然也就化为了一纸空文。
“以柳千丝的老练,赵兄,你觉得他会让那个叫小蝶的绣娘活着吗?活着把他借刀杀人的经过都传扬出去?”
赵让摇头道:
“绝不会。”
元明空也这么认为。
“那破局之法就很简单了。”
赵让接过话继续说道:
“只要证明小蝶已死,那白逸自然就不必再来杀我。柳千丝借到杀人的办法也就落了空,蒋校尉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破坏皇城
的法度!”
元明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蒋校尉则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的确,如果能证明小蝶已死,那么白逸就没有了继续被柳千丝操纵的理由,这场争端也就迎刃而解。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查明小蝶的死活。”
赵让站起身来,声音坚定地说道。
元明空和蒋校尉都没有异议。
赵让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让独自一人,穿越了风中摇曳的柳丝,踏入了名满天下的天丝玉帛阁。
这座绣楼,仿佛一位藏在深闺的佳人,以温婉含蓄之姿,静静地守候在红尘中,那繁华的街角处。
她并不随意展露自己的美丽,只等待那些真正懂得欣赏的有缘人。
赵让此行,并非为了绣楼的美,而是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寻找那隐藏在繁华背后的秘密。
他悠然地穿过那曲折蜿蜒的回廊,脚下是精心铺设的鹅卵石小径。
微风轻拂,带着丝丝花香。
门扉轻启,。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像是古老的木材与丝线混合的特有味道,又似是岁月沉淀下的馨香,足以让人心头的浮躁瞬间平复。
赵让抬步走入,只觉得满眼都是璀璨的色彩与精致的绣品。
楼内陈设古朴而雅致,各色绣品琳琅满目,宛如一个个小小的艺术世界,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他的目光在每一幅绣品上流连。
这里的每一针每一线中,都能读出一个故事。
“阁下可是赵让,赵公
子?”
一个如春风般轻柔的声音在赵让耳畔轻轻响起,打破了他的沉思。
赵让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来。
她的脸上带着淡如水墨画般的笑意,仿佛是从这些绣品中走出的佳人。
“正是赵某。”
赵让抱拳向女子行礼,但双眼却始终锐利地观察着四周。
“小女子是这里的掌柜,名叫碧瑶。赵公子光临敝楼,真是令我们这儿蓬荜生辉。”
碧瑶的声音如清泉流淌。
她微笑着,那笑容像是盛开在初春的花朵,清新而温暖。
赵让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热情。
但他的心思并不在此。
“赵公子可是对敝楼的绣品感兴趣?”
碧瑶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赵让收回目光,淡淡地回应道:
“赵某对绣品并无太多研究,但对贵地却颇有兴趣。”
他的话虽然平淡,但双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看穿这绣楼背后的秘密。
碧瑶闻言,那双如水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不明白这位赵公子此行的真正目的,但她能感觉到,赵让的目光深邃而坚定。
拥有这种目光的人,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不会轻易放弃。
就在此时,赵让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一幅绣品上。
那是一幅描绘蝴蝶戏花的绣品,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栩栩如生。
不过吸引赵让的并非绣品的精美绝伦,而是那只蝴蝶翅膀上隐隐
透露出的一丝血迹。
这血迹虽然淡微,几乎难以察觉,但却瞒不过赵让那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
他心中一动,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他缓步走上前去,近距离地观察那幅绣品。
每一针、每一线都仔细打量过去,似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碧瑶见状,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位近来名动皇城的赵让。
碧瑶心中暗自赞叹,这位赵公子不仅相貌堂堂,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能看穿世间一切纷扰。
赵让的观察并未持续太久,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转身面向碧瑶,双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碧瑶姑娘,赵某有一事相询。”
赵让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碧瑶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回应道:
“赵公子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敢问姑娘,这绣楼中是否有一位名叫小蝶的绣娘?”
赵让直截了当地问道。
碧瑶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没想到赵让会突然问及一个绣娘,更没想到他会知道小蝶的名字。
“赵公子何以知晓小蝶之名?”
碧瑶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赵让淡淡一笑,道:
“姑娘不必多问,只需告诉我,小蝶是否在此即可。”
碧瑶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道:
“小蝶确实曾是我们绣楼的绣娘,
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赵让双眼微眯,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平静地问道:
“不在了?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