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王伐纣开始建设殷商美洲

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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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家事国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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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bó)攸城,攸氏府邸。

“上天命令……大邑商的……君王监视,下方人民……态度恭谨……细心办事。赏赐……按照规定……刑罚没有滥施,人人敬畏朝廷……不敢怠慢度日。王的旨意……传达到附庸方国,册封土地……共同来享受福祚……”

听到这里,正在闭目养神的攸侯喜,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篇是大邑商最重要的颂歌之一,而现在,他的长子攸允竟然背得磕磕巴巴。

“唉!你赶紧重头再背一遍!”

“呃……”受到父亲的呵斥,攸允更加不知所措。嗫喏几下之后,才又吞吞吐吐地开始朗诵道:

“挞彼殷武,奋伐荆楚。深入其阻,裒荆之旅……”

攸侯喜再次闭上了双眼。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去注意到一件事——攸允嘴角上的口水,正大滴大滴地跌落在殿内的地板上。

就在这个时候,次子攸雍也过来跟父亲问安。

“好了,”攸侯摆了摆手,示意他的长子停下来,然后对攸雍说道:

“濬哲维商,长发其祥,你背这首给为父听。”

攸雍却没搭理攸侯喜:“父亲,您又不是派我去治水,我背这个做什么?”

“你……”

攸侯顿时被气得不轻,长子攸允虽然愚笨,但好歹老实听话。这小儿子虽然智力正常,却是一向顽劣,恐怕也难成大器。

“那好,孤现在就问问尔:朝廷的各种政事里面,最关键的两件是什么事?”

“畜牧,还有手工业。”

“你的见识浅薄了啊!”攸侯喜摇了摇头,并开始训示攸雍:“国政最重要的应该是祭祀与用兵。祭祀,是为了告慰祖宗的在天之灵;用兵,是为了光耀祖宗的名声基业。”

“早在东迁之前,先公就吩咐您从攸城带走许多禾草林木。而航行的途中,先公又让您派人到那些荒岛上面挖取几种奇异的植物,您觉得是为了什么?”

“为……为父确实不知道,所以尔就晓得么?”

“父亲,请您允许我详细说明自己的想法。”攸雍起身向攸侯喜作了个揖,然后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开始说道:

“相土驯马,王亥服牛,这两位都是大邑商的先公,没有他们的贡献,之后的先公上甲就不能攻灭有易氏,从而让商族兴盛起来。

如今我们迁来神土大陆已经一年,这里虽然土地非常肥沃,但也缺少许多植物与野兽,若不是提前就从天邑商带来各种物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天邑商,是这些商朝遗民在东迁之后所确定的、用来称呼故乡的名字,毕竟隔着茫茫大海,已经变得远在天边。

攸侯喜沉吟片刻之后,才吩咐小儿子道:“雍,你继续说下去。”

“当初,我们从天邑商带来鸡、鸭、鹅以及牛马羊猪,大部分牲畜跟家禽都没有问题,但用来配种的公马却不幸在航行途中相继病死,现在连一只都没剩下。”

顿时,攸侯的表情有点复杂——东迁过程当中,船队基本上都是尽量贴着岛屿而航行,期间走走停停,因此牲畜和家禽也稍微得到了登陆休养的时间。

只可惜,休养时间实在太短,并不足以让娇气的马匹们缓过劲来,再加上负责看管马匹的长勺殽(yáo),竟然在那些天喝酒误事……

“攸泽附近,都有我们民众的踪迹,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野马。假如这神土大陆并没有马匹,那么我们必须另做打算。

我昨晚在梦中见到,东边的某个地方有着大批的野牛,而北方也有体型庞大的野鹿,只是还不知道距离有多远。

如今父亲您临危受命,担任大邑商的摄政,众人却各怀心思。您实在需要树立巨大的威望,让他们真心服从您的政令啊。

我们攸氏负责为先王经营畜牧业,既然民众从前在天邑商生活的时候,连大象都可以驱使,那么到了神土大陆这里,为什么就不能实现驯鹿服牛的壮举呢?”

说到这里,攸雍看了看攸侯喜,发现自己父亲并没有愠怒,才又继续说道:

“而且,所谓畜牧也不仅仅是让牲畜增加数量,同时还要让民众能够繁衍生息。我们天邑商,本来是王畿辖有三百万民众的强大邦国。

如今东迁到这里的,却只有六万余人,比例不过百分之二,这是多么惨重的损失啊。如果我们只懂得祭祀祖先,却不能使民众安居乐业,即使拥有最为锋利的武器,难道国家就能立刻兴旺起来吗?

吾等身为武丁的后裔,哪怕没有先公庇佑,也应该主动凭借自己的才力建功立业、让身居上界的祖宗感到光荣。反过来说,对于那些蠢笨懒惰之人,先公恐怕也是不会庇佑的!”

说到这里,攸雍偷偷给了攸允一个鄙夷的眼神。他敢说,自己比任何人都渴望智慧,因为他实在受够了自己兄长的愚笨!

攸允虽然察觉到弟弟的样子,倒也不跟攸雍计较。而攸雍则继续别过脸去,毫不理会攸允的存在。

至于攸侯喜,这一刻可谓大受震撼:小儿子刚才说的神灵观,对于全体商族人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就连他本人也不例外。

商族祭祀自己的祖先神,更多的是一种讨价还价式的交易关系——我给您老人家献上很多祭品,那么您就应该大大的保佑我;若是您不保佑,至少您也看在祭品的份上,不要来害我。

攸侯喜沉默了许久,决定还是给小儿子浇一盆凉水,毕竟这孩子还是太年轻:

“只懂得说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却无益于朝廷跟我们氏族,这是尔应当警惕的。看待国家大事,不可这般儿戏……”

攸雍不服气,准备再发起一轮雄辩滔滔,却有仆人急匆匆地冲进来,向攸侯禀告说:

“家主!外面来了个野人,他抱着一具尸体,跪在亳攸的东门大喊大叫,甚至还哭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做什么?请您裁示,我们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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