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李大富起了个大早,然后热起了昨晚剩下的牛肉萝卜。
院子里其他人很快就被这香味给催醒了,不由的心烦意乱。
棒梗在被窝里面嗅了嗅鼻子,醒了:
“奶奶,又有牛肉味道了,我们什么时候吃肉啊。”
贾张氏也醒了,听到棒梗话,心疼道:
“棒梗啊,鼻子捏着,忍忍就过去了。”
随后眼睛看向后院,大骂道:
“李大富这混蛋,不过年不过节,天天大鱼大肉,不怕吃多了暴毙啊!”
秦淮茹昨晚回来的比较晚,现在从被窝里面被吵醒了,还没怎么睡好。
听到贾张氏大清早就在发癫,她生气道:
“妈,大早上干嘛啊,我还睡不睡觉了,等会儿还要上班呢。”
贾张氏眼睛一横:
“你昨晚回来这么晚,干嘛去了?”
秦淮茹‘坦坦荡荡’地说道:
“妈,我去傻柱家了,怎么着吧。”
“你!”
贾张氏语气一窒,没想到秦淮茹直接说了出来。
态度还挺蛮横,让她接下来的话也没什么底气了。
“你去傻柱家干嘛?”
“能干嘛啊?棒梗的学费催了多少次了,我不去找傻柱借钱,你能变出十块钱来吗?”
贾张氏一下就找到了漏洞:
“你借钱要借这么久?”
秦淮茹被子一掀,睡不着了:
“傻柱要喝酒,没下酒菜,我不得给他弄个下酒菜啊,什么都不付出,别人凭什么给我们家借钱啊,凭我是寡妇?”
贾张氏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毕竟她一个老婆子,也弄不到钱,于是她语气柔了下来:
“你也知道自己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也不容易啊。”
秦淮茹心里对贾张氏的话嗤之以鼻。
你不容易个屁,一天到晚就没见你干什么事,天天纳鞋底,坐在哪里痔疮都长了一屁股。
贾张氏继续道:
“全怪李大富这个畜生,一天天的吃这么好干嘛?每次味道飘过来,我们家就要吵架一次。”
秦淮茹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个现象。
别人家日子红火,自己家天天啃窝窝头,心里能平衡吗?各种矛盾也都激发出来了。
李大富这边吃完早饭之后,就推着自行车出门准备上班了。
走到许大茂家,返现他家又多了几只鸡。
原来只有一只老母鸡,现在又多了一只。
两只鸡没有绑腿,看来是想用来生蛋的。
除了两只母鸡,还有一只大公鸡,腿被绑的严严实实,样子萎靡。
看它样子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连打鸣都不打了。
李大富知道这些鸡大多都是从乡下公社索贿来的,不过他也懒得管这些破事。
走到壹大爷家,发现一大妈拿着东西在屋外角落洒来洒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大妈,吃了么。”
“哟,李大富啊,这么早就上班啊,我们正准备吃呢。”
“你这是干嘛啊?”李大富朝她手里看了一眼,疑惑问道。
“嗐,没什么,就是家里这几天总来老鼠,在我家粮食里面拉一堆屎,我想着多撒点药,毒死它们。”
李大富明白过来了。
“一大妈,你家这也太富裕了,都有老鼠光顾了,我家老鼠去了都不带瞧一眼的。”
一大妈对李大富印象很好,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李大富你这臭小子,贫什么嘴啊。”
“这几天你顿顿吃肉,还说我家富裕,我看过几天老鼠就得去你家下崽了。”
李大富笑道:
“它敢,真要去了我能把它当肉给吃了。”
“行吧,一大妈你忙着,我走了。”
看李大富离开了,一大妈嘀咕道:
“这小子人挺不错的啊,怎么老易就是和他不对付呢?”
……
许大茂起床之后,只觉得整个人神情气爽。
他吃完早饭后就哼着小曲,往厂里上班去了。
娄晓娥在门口奇怪的嘀咕道:“都乐一早上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许大茂来到工厂,第一件事就是从后面进入到后厨。
此刻傻柱正坐在板凳上喝茶,徒弟们还没来上班。
看到许大茂进来,傻柱乐道:
“许大茂你是不是属狗的啊,动不动就从后门钻到这里来?怎么,又想偷吃?”
因为昨天破了童子身,傻柱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此刻挖苦许大茂,也没多少恶意。
但许大茂哪里是来看傻柱乐的,他是来找回面子的。
“傻柱,你踏马才是狗,我这条件还需要来厨房偷吃?”
看到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样子,傻柱更乐了。
“对,对,对,你这条件是全院最好的,下次接济贾家的任务我和壹大爷说说,让你多出点。”
许大茂冷静下来后,一点都不生气,淡定的说道:
“傻柱,以后看到我,得叫我爷爷,懂吗?”
看到他那趾高气昂、小人得志的模样,傻柱火气有点上来了。
这许大茂今天是吃错药了?敢和自己叫板?
“许大茂,限你十秒钟之内给我道歉,然后叫我一声爷爷,刚刚的话我就当你没说。”
许大茂根本不惧。
“傻柱,我也给你十秒钟,你不叫我爷爷的话,晚上丰泽园摆宴请我,为刚刚的态度,给我赔礼道歉。”
傻柱将茶杯慢慢放回案板上,站起身,拿起擀面杖,开始倒计时:
“10!9!8!7!……”
“3!”
倒计时三秒时,傻柱手已经紧握住了擀面杖。
许大茂心中发紧,神色有些慌张,但仍然一步不退。
“2!”
“1!”
傻柱拿起擀面杖就冲到许大茂面前,一把揪住他衣领,准备狠狠抽他一顿。
“秦淮茹!!!”
许大茂赶紧大声喊道。
听到这声音,傻柱半空中的手一下就停住了,疑惑道:
“你提秦淮茹干什么?”傻柱的手仍旧没放,紧紧抓住了许大茂的衣领,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会真以为没人知道吧?”许大茂一脸得意。
傻柱心中一紧,脸上惊疑不定。
“许大茂,你挺会唬人啊?我和秦淮茹能有什么事?”
许大茂嘲讽道:
“傻柱,挺聪明啊,怕我诈你呢?直接和你明说吧……”
“你们两个昨天光着身子干的那龌龊事,我许大茂可是看到一清二楚。”
“你难道不知道我昨天下乡放电影去了?回来可是快十点了?那时候你们两个刚完事吧。”
傻柱一下就慌了,手也软了下来,擀面杖掉落在地。
他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也不在凶狠,变得低眉顺眼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乖,先叫声爷爷听听。”
许大茂看傻柱怂了,立马开始上脸了。
他坐在傻柱刚刚的板凳上,喝了口茶,笑道:
“这茶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