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今天刚从厂里带回来了萝卜炒肉,正准备喝两口呢,就闻到后院飘过来的香气。
“这李大富什么条件啊,牛肉都吃上了?他哪里弄的牛肉???”
他的胃口也被钓没了,酒也不想喝了。
又听到秦淮茹家在吵闹,他走出去一看,刚好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吵架。
这热闹他可不敢去凑,这时候就算狗进去,都得被贾张氏扇两耳光。
想罢,他只能回到房间,喝起了闷酒。
壹大爷在这院子日子过得最舒坦的一个,除了没孩子,其他都有了。
此刻好奇说道:“这李大富刚买自行车,又给秦京茹买了衣服,兜里应该见底了啊,怎么还吃上牛肉了?”
“老易,你去李大富家看看,说不定能分一点肉呢?”一大妈说道。
“你说的什么混话,我去不得被人笑死。”
“院子里不都挺佩服你的吗?你去的话,就算不开口他也应该给你肉啊,别人有什么笑的。”
壹大爷:“你懂个屁,这李大富难治的很,尊老爱幼和他不沾边,而且不是轧钢厂的,我也管不了他。”
一大妈不解道:“不对吧,平时他挺好的啊,见到我也有说有笑的。”
“那是装的,懂吗?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去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叁大爷家。
“这李大富日子是不过了?天天吃肉……”
三大妈嘀咕着,又对阎阜贵说道:
“老闫,明天包点饺子吧,好久没见荤了。”
阎阜贵想了想,说道:“行,弄个酸菜陷的吧。”
闫解成:“……不是,爸,你这也太抠了,好不容易吃个饺子,还整酸菜……”
闫解放:“爸,你看看李大富家里过的什么日子,我们家又过的什么日子。”
闫解娣:“爸,你弄点荤吧,我同学长的都比我高了。”
阎阜贵手一抬,对三人说道:
“想吃荤,可以啊,你们每人给我一块钱,保证你们吃的高兴。”
闫家三兄妹一下就哑火了,他们有个屁的钱。
阎阜贵继续说道:
“李大富这么过下去,你们信不信,过不了几天就得在院子里面求爷爷告奶奶讨吃的,就像当年一样。”
闫解成把头一扭,满脸不信道:
“爸,上场李大富买自行车你也这么说,现在呢,别人牛肉都吃上了,我们还在啃酸菜……”
“算了,不吃了,回去睡觉了。”
其他两兄妹也不想吃了。
三大妈看孩子们都走了,酸菜也没剩多少了,就准备赶到自己碗里吃了,却被阎阜贵拦住了。
“我说,有你这么败家的吗?这酸菜还能吃一顿啊,你这窝窝头就一口了,吃这么多酸菜不浪费嘛。”
三大妈看了看大半个窝窝头,又看了看一丁点酸菜,无奈摇头,将酸菜推了回去。
“老闫,你不应该当老师。”
“那我当什么?”
“你应该去当会计。”
三大妈拿着窝窝头就进了厨房,收拾去了。
“你这损我呢?”
叁大爷无所谓的摇摇头,不以为意。
……
李大富看了看锅里面还有好多萝卜,还有些牛肉,对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再来一碗啊,过夜了就没今天好吃了。”
娄晓娥双手扶着肚子,连忙说道:
“我不行了,肚子太撑了,实在吃不下了。”
她只感觉今天是这几年过得最舒坦的一天。
五斤牛肉全炖了,没有留一点,还有很多萝卜,他们两个当然吃不完。
李大富胃口比较大,比娄晓娥多吃了两碗,但现在他也觉得很撑了。
“吃不下就算了,明天我还能吃一天,不知道能不能放到明天晚上。”
此时虽是秋末,但白天气温还是比较高的,要是放坏了就麻烦了。
娄晓娥看李大富准备洗碗,她说道:
“坏不了,但最多就能放一天吧,再放就不行了。”
“你别弄了,等我歇歇,我来收拾。”
李大富正好懒得弄这些,点点头说道:
“肚子有点撑,我去院外转转,你收拾完就回去吧,门记得带上。”
娄晓娥摆摆手说道:“去吧。”
李大富走出院外,发现路灯还敞亮着,附近的四合院内也还有些灯光。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他站在胡同中,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突然觉得有些神奇。
几十年后,同样的位置,却通宵都是人。
李大富沿着胡同,迎着晚风,一直往外走,直到看到了保卫科,才开始掉头。
回到院子后,已经过了九点。
前院的闫家灯已经全黑了,贾家、壹大爷家也睡觉了。
整个院子,还亮着灯的就只剩傻柱家了,门半掩着,好像还有别人。
李大富有些好奇,大半夜的,傻柱家还能有谁?
他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秦淮茹……
这大半夜的都睡觉了,两个人偷偷摸摸难道是在干坏事?
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想看看是啥情况。
“傻柱,能不能借我10块钱啊,棒梗老师已经催我好几次了,我实在没钱了,才来求你的。”秦淮茹可伶巴巴地说道。
傻柱喝了口老酒,气道:
“秦淮茹,你就逮着我一个人薅是吧,我都跟你说了,我没钱了。”
“前几天你住院,我给你炖的鸡汤,排骨,可都是我出钱买的啊。”
秦淮茹听到这,疑惑道:“你不是从厂里带回来的吗?带回来的又不要钱,你就顺手的事情。”
傻柱一听就火了:“秦淮茹,你有没有良心,那鸡、排骨可真是我花钱买的啊。”
“就算是厂里带回来的,那也是我的,我不给你你能吃到吗?”
“而且,学费不是五块钱吗,到你这就成十块钱了,什么人呐,我是厨师,不是印钞机。”
秦淮茹听到着,也有些愧疚。
自己明天能上班,也多亏了傻柱,要不是吃这么好,她身体哪能恢复这么快。
但给棒梗借学费是死目标,完不成棒梗就会被退学了。
她使出自己必杀技,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哭着说道:
“到底怎么着啊,我要不是没办法了,我至于来找你吗我?”
“在厂里车间,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拿两馒头吧,许大茂也要占我便宜。”
“回到家里,还要受我婆婆气,和你多说几句话,她就觉得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棒梗上个学期学费交不上,这开学了,又开始催学费了。我去学校,校长也要占我便宜。”
“棒梗天天吵的要吃肉,我去找李大富讨饭,连他也欺负我。”
“我是个寡妇,但我是个寡妇就活该受欺负吗我?”
说完,秦淮茹就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