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苓又坐到了场上的十号位,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场录制。场上12个玩家比早上要活跃的多,互相之间也熟络了许多。他刚坐下来,身旁11号还找她聊天来着。
“早上你那个操作确实厉害,估计就算没有直接刀我,结束游戏,也不可能找到你,只可能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把白痴刀掉,全场都会认你是那张白痴牌。”
江砚苓笑了笑,“你其实早上也玩的很好,站边非常稳,发言也没有漏洞。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排坑排到你是猎人牌,单靠自己找,我也没太找到。”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聊了两句,现场导演告诉大家,可以拿牌,看牌,准备开始,而且又再次提醒各位,第二轮板型为狼王守卫,让大家不要记错。
江砚苓把牌拿到手上,然后身子向后微靠,轻轻翻开了手上的牌,看了一眼:预言家。她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开始暗自观察场上情况。预言家这张牌,每天晚上可以查验一个人的身份,但是也将是场上带队的牌。
江砚苓其实并不是很爱玩预言家,虽然这张牌能查验场上玩家的身份,但是也很难有很高的操作,若是不能让大家相信,好人容易崩盘。所以在她看来,预言家其实不算是什么很厉害的神职。
江砚苓自己曾经也玩过很多次预言家,她对于自己预言家的评价就是:一般。倒不是说她拿预言家牌完全找不到狼,只是她的发言经常是没有什么煽动性。江砚苓喜欢盘逻辑,但发言总是容易让别人无法信服。
不过她现场都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只是观察了一圈大家的表情之后,心里暗下了一些结论,她不知道该怎么抿人,但去注意别人的一些微表情,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只可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没有办法把她发现的表情,转化成每个人对应的身份信息。
法官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天黑请闭眼。”
之后的是一段漫长的黑夜。因为狼队安排战术,包括交流身份,都要一些时间。江砚苓在盔中等待许久,终于才听到法官说出,“预言家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查验的一名玩家。”
江砚苓摘下盔之后思索片刻,他其实是在犹豫是否要去验六号,江砚苓在看他表情的时候,觉得他和上一次很像,很有可能是张狼人牌,但是如果验出他是个狼人,敢不敢出,是另外一个问题,毕竟是有狼枪(黑狼王的别称,因出局可以开枪,所以大家会这样称呼)的板子,如果查杀到狼枪,让他出局了,轮次并没有领先,白碗的能力足够找到女巫或者是守卫。
思索片刻之后,江砚苓比了一个11号的手势,法官看完之后告诉她,11号是好人身份。
江砚苓看完了手势,然后把盔带上。
流程之后天亮了,大家各自选择上警,江砚苓先巡视了一圈,然后按亮了自己面前的灯。
法官报着上警和警下的人员信息,江砚苓分析着警下玩家,一号,二号,九号,11号。11号是她的金水,那必是好人,一号,二号,九号,她觉得警下大概率还是会有狼,但有多少她不太清楚,不过这三个人里面的狼面,她已经有偏向。比如说,她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个二号牌,上一轮二号就在警下投错了票,这一轮还在警下,要不然就是卯足了劲,要一雪前耻,但江砚苓觉得这个人大概不会。江砚苓了解过这个二号玩家的性格,他抗压能力不强,这一轮他若是好人还在警下投票,压力是很大的,所以还一种可能,就是他非常清楚谁是预言家,在警下是队友的战术安排。
当然,这些都不需要她现在立刻判断,等他们投出警徽票,还会有新一轮的更新,发言才是最重要的。
法官按照现场时间让三号玩家先发言。前面的发言,江砚苓一个个都听着,可是一直都没有悍跳狼出来。没有人跳预言家,大家也自然不用站边,只能分享分享自己所抿到的东西,但是大家各说各的,没有很明确的逻辑关系,江砚苓很难从中找到什么狼人的线索和漏洞。一直到八号玩家发言的时候,他跳了预言家。
八号玩家看了一眼后置位还没有发言的十号和12号,“八号发言,我是预言家,十号查杀。昨天晚上我查验的时候,验他的心路历程,因为早上我看你们都被骗的很惨,我也想了解一下,这么会骗人的一个玩家,今天底牌到底是什么?结果直接是我的一个查杀牌,我今天就想直接出这个十号。十号玩家,要不然就是到时候自己原地干拔,要不然如果12号是狼枪的话,可能会让12号帮忙跳。因为他是被我查杀的,我前面看他的表情,不觉得他是一张狼枪,他到时候原地干拔的话,我也会出十,所以不要拿我说什么不盘他是不是狼枪,来打我。警徽流警下留两张吧,我觉得,我就留一张一号,留一张九。底下四张牌,我希望都能给我投票,我是预言家,我要警徽,其他的……”
八号玩家讲了很多,他甚至有几个还去单点对话了一下,如果让江砚苓去评价他的悍跳,在这个场上已经是很不错了,包括他直接在后面还有两个人的情况下,能直接发到自己查杀,拉低自己预言家的面。
这一点有两种可能,要不然就是他足够强,二选一,能找到,不过他确实也给自己铺了路,但铺的并不多。八号如此自信,那么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更大,后置位剩下的那张12号是他的狼同伴,他们因为夜里见过面,所以他很确定自己就是那个预言家。
“十号玩家请发言。”
江砚苓调整好自己的麦,“我是预言家,11号金水。验11的心路历程是因为早上那把验了,11号玩家是金水之后,他站对边了,那我认为他早上能找到真正的预言家,现在这一把我验他,如果他是个金水的话,他也能找到,我是那个真正的预言家。而且我觉得11号玩家水平不错,我之后出局了,他也可以带队。当然,如果我验出来是查杀,那也等于是找到了一匹狼,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真的是预言家,八号玩家算是可能提前找到我了,想压低我预言家的面。我的警徽流,我会留一张二号,留一张九号牌。我不知道警下会不会开多狼,但我希望警下的好人可以把警会投给我。因为八号焊跳直接发我查杀,我又是真预言家,当时后面就是我和12号没有发言,所以现在12号在我这里会有被动狼面,因为我认为他可能和八,夜里见过面,所以八号会很准的发到我的查杀。警上的牌要再听一下之后的更新发言,因为前面也没有什么很有用的信息。然后我今天我不一定会出八号,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狼枪悍跳,我很有可能会去外置位归一个人,其他没什么,过了。”
这种预言家的发言可能就是江砚苓的习惯,她只会去盘一些逻辑,却不太喜欢多去单点对话些什么。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从最早玩这个游戏就养成的习惯。至于之后12号玩家的发言,不出她的意料,12号玩家很坚定的说要站八号玩家的边。在江砚苓眼里面,12号可以直接打进狼坑。
所有人的发言结束,警长投票环节。法官宣布,“退水玩家请灭灯,仍在警上的玩家有八号,十号。投票的玩家请在我倒数三秒后投票,321请投票。二号,九号投给八号,11号投给十号,一号玩家弃票,八号玩家当选警长。”
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出江砚苓的意外。二号和九号里面肯定是有狼,至于是不是都是狼,江砚苓目前觉得,不是。至于这个一号玩家为什么弃票,或许是因为分不清。她的金水还是很坚定的站了她,江砚苓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11号。
警长让九号先发言,这一点也自然是正常的,只是江砚苓没想到她看11号的那一眼,到让场上的玩家说她是和11可能是夜里见过面。不过这就是面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是大家评判的标准。
发言的时候,江砚苓苦口婆心的说了很多,她开始把每一层逻辑盘清楚,希望大家能站她的边。包括江砚苓今天要出那张12号牌,在她眼中,12号一定是狼,她也把12号是狼的理由,给所有人展现。
说完这些,江砚苓以为场上的好人会回头,可是听了大半圈过去。江砚苓长叹一口气,狼现在拿了警徽,只要有两个人投错了票,狼就可以把好人推出去,可是现在整个场子上站错边的有很多人,甚至在江砚苓听出来的那张女巫牌,现在都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江砚苓现在只能想,今天大概率应该也不是她的轮次,她如果晚上中刀了,大家轮次也会掰回来,当然,狼为了扛推她,不一定夜里会刀自己,她还能再多验一天人,多劝一天场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