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与那白狐面对面过,那白狐也曾说过要与自己做个交易,能助自己升到儒圣境界。
但那时候自己刚穿越过来,就差点淹死,灵魂状态面对面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死了,说不定就要立马穿越,因此,都没好好跟这白狐说上几句话。
更不用说这白狐所提的交易条件是什么了。
所以,江寒很想再次与那白狐面对面的聊一聊,但是真的到了这万泉湖跟前时,他不由的又胆怯了……
因为,他真的不会游泳啊!
万一跳下去,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被白狐拉到那苍茫天地之间,反倒是真的淹死了怎么办?
岂不徒增笑料?
所以,江寒坐在这万泉湖边静静思量,宛若一座木雕。
微风拂过,水汽扑面而来,无比的清新惬意。
正当此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离江寒不远处的马路上。
正是余国祯驾车而来,马车之中的自然便是大周王朝的七公主萧笑笑了。
不过,马车驶来并未引起江寒的注意,他依旧一动不动的望着万泉湖,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而萧笑笑却已经拉起窗帘看向了他。
时间静默,宛若一切定格。
庆元城
在这庆元城中有两大酒楼。
众所周知,万花楼乃是烟花之地,而另一处却是正经的做着酒楼的生意。
名叫飞鸿居。
正所谓去万花楼是为了名妓,而来这飞鸿居便是为了酒了。
这飞鸿居以其酒水名闻天下,其自酿的美酒‘飞鸿’据说可令人时而千杯不醉,时而一杯就倒,醉生梦死,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更有甚者,传言曾有一人喝下‘飞鸿’之后,竟魂穿梦中,一梦千年,醒来之后境界大涨,一步入圣。
因此,这‘飞鸿’酒便越传越是邪乎,传到后来几可一杯成仙了。
此时,裴乾正坐在飞鸿居二楼的雅间之内,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儒雅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一身黑色蟒服,上面竟然绣着一条五爪金蟒!
裴乾端起酒杯,那酒杯在手中捻了几捻,才开口说道:“这‘飞鸿’酒跟着殿下喝了几次,也没觉得有传言中的那般邪乎啊。”
青年男子轻轻一笑:“怎么?裴老还指望这‘飞鸿’酒破境不成?”
裴乾摇了摇头,正想开口炫耀,却听那青年男子接着开口说道:“裴老,这传说中的十一境您就算是把全天下所有库存的‘飞鸿’酒全部喝掉,那也不一定有用!哈哈……”
裴乾一惊,继而摇了摇头笑道:“没曾想这才多久不见,殿下的境界竟又提高了不知多少……”
“怎么?就允许您老破境?”青年男子笑道。
“不是不是……是微臣多虑了,方才那两个魔头就算是微臣不出手,那他们二人也逃不出殿下的五指山去。”
“错了错了……”青年男子摇了摇头。
“错了?哪里错了?”裴乾皱眉问道。
“是三个人,而不是两个。”青年男子浅浅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
而在于裴乾耳中,却是犹如惊雷。
身为十境武夫,已经是站在武夫一途的顶端,就连他居然都没有察觉到第三个人的气机?
那这第三个魔头该是什么境界?
“裴老莫要惊讶,那第三人境界并不高,只不过是精通于某一种收敛气机的秘术,若不是想要一网打尽,也不至于需要您老出手相助。”
裴乾点了点头:“是微臣无能,还是让那人逃了。”
青年男子摇摇头:“逃不了,先前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丝气机可寻,只是在到了这临湖书院附近之后才变得气机全无,我想要么是书院当中有同伴接应,要么是有什么宝物将他魔道气机遮掩住了。”
……
魔道气机……
难道书院当中还有魔道之人不成?
裴乾心中一惊,却想起江寒还在书院当中,但想来那魔道之人本就是逃命于此,应该不会主动暴露气机和身份,应当无妨。
他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男子,纵使是他现如今十境的武道修为,竟也看不清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的修为深浅。
男子名叫凌承弼,乃是大兖王朝六皇子,师从道家,一直修行于太平山中,三年前方才下山助其父亲称帝登基,并建立了大兖王朝。
也自那时起,凌承弼便一直坐镇北海,震慑北境邪魔。
但此番有邪魔盗窃皇室至宝而逃,凌承弼一路追杀,竟追到了这大周境内!
他自恃道行在身,无所畏惧,正巧又沿途听闻临湖书院一书生骄狂放纵,竟然做出了抄袭诗词这等不尊儒道之行径。
这个书生还正是大兖王朝在这临湖书院中唯一的读书种子,大兖朝已经派人前来,所以他才发出信号,这才与裴乾相聚于这飞鸿居中。
“裴老莫非你见过那个读书种子了?”凌承弼忽然开口问道。
裴乾点了点头:“见过了。”
说到这,裴乾忽然抬起头来望向了凌承弼,眼神坚定。
“六皇子可信裴某。”
“自然信,裴老为何忽然这般?”
“那读书种子在这误入捧杀之局,他们大周王朝为了书坛气运设局陷害于他,意图抹黑大兖,六皇子既已至此,不知肯不肯与裴某一起前去旁听会审,为那读书种子说上一句话。”
裴乾说完此话,忽然站起身来,深深的朝凌承弼行了一礼。
“裴老,使不得,且先别急,先与本王说道说道这个读书种子之事。”
凌承弼立马站起身来,扶住了裴乾。
随后,两人再次落座,裴乾便与凌承弼说了一遍江寒曾与他说过的话。
凌承弼听完点了点头:“裴老您是昨日才到的吧?”
裴乾点了点头。
“本王听说昨日里万花楼传出一诗一词,轰动全城,那一诗一词本王也看过了,确实堪称传世佳作,不过裴老您……”
说到这里,凌承弼住口不言,眼神之中含着浅浅笑意。
裴乾老脸一红,说道:“这一诗一词便是那读书种子江寒所赠,老朽是写不出来的。那江寒说要以诗词破局,为证其才,所以才写下这一诗一词。”
“唔……江寒……竟想以诗词破局?”
凌承弼抬头沉思片刻。
诗词破局……若是真能写出震惊天下的诗词,那抄袭诗词一说自然便成了无稽之谈,不过此法颇有风险,大兖这边必须要有一人坐镇才行。
哪怕江寒真能写出几首佳作,他们依然说是抄袭的那该如何?
昨天夜里赠予裴老一诗一词,那江寒就算确有大才,年纪轻轻这般诗词还能写出几首来?
所以,想到这里,凌承弼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有些巧。
这书院会审,自己必须前往了呀,而且还要以大兖朝六皇子的身份前往!
给这所谓的读书种子当一回靠山,顺便看看这读书种子是不是确如裴老所言!
他点了点头。
“既有如此才份,本王怎可不旁观一番这所谓的书院会审!”
“况且,那邪魔踪迹便是消失在书院附近,书院,本王原本就是要去的。”
“只不过,这一次还得麻烦裴老了。”
凌承弼轻轻笑道。
裴乾微微一愣。
“麻烦裴老为小王当一回马夫!”
“老朽甘愿执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