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学院的会审,到时候若是能翻盘便会有了一线生机!
说自己抄诗词?
说自己不能人道?
说自己写的文章狗屁不是,是个伪君子?
江寒冷笑一声,伪君子?
真他娘的是个笑话!
一边胡思乱想着,十分疲累的江寒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寒却被一阵吵闹之声吵醒。
“那个伪君子呢?让他出来!”
“就是,让那个恬不知耻的只知道抄袭诗词的废物滚出来!”
“乌城!你别在这挡着门,现如今这江寒早已不是当初的江寒,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日后可没法再护着你了!”
“就是啊,乌城,你也该早点找个下家了,不然……跟着他,别把你也拖累了进去!”
“就是就是……”
“乌城,你让开,让那伪君子滚出来!”
门外传来一声声的叫骂之声,不过好似被人挡在了门外一般,叫骂了这么半天,竟然没有人冲进来。
江寒不由得有些奇怪,是谁,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护着自己?
乌城?
正想着,门外果然传来了乌城的声音。
“不管如何,学院会审的日子尚未到,你们赶紧走!”
声音战战兢兢,有些颤抖。
显然面对外面这么一大群人,需要极大的勇气!
“乌城,让开!”
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
“别……别逼我!”
“逼你?就是逼你了,怎样?”一人冷笑道。
“啪”的一声,似有人挨了一记耳光。
“啊啊啊啊……”
门外一声怒吼传来,忽然响起了一阵打斗之声,江寒心中一惊,随手从案几上抄起一块镇尺,冲出门外。
只见门口处,如小塔一般身形的乌城正挥舞着双拳,状若疯魔一般……
额,倒不如说是极为熟悉的老汉王八拳!
看着乌城朝着一众书生胡乱的打着,江寒心里竟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
就是这个拳法有些……
毫无章法。
但乌城那如小塔一般的身形还是占了极大的便宜,在这书院当中,门口处的这群书生也大多都是如江寒这般的学子,并无道行在身。
都是一般的只懂缚鸡之力的书生!
被乌城这般一打,众人尽皆纷纷退去,见到江寒冲出门来,目光便又全部聚集到了江寒身上。
“哟,终于不再当缩头乌龟了啊!”
“就是,躲在房里算什么英雄好汉,伪君子!”
“废物!”
听到众人这般说,乌城停下了狂舞的身形,回过头来,看到了手握镇尺的江寒,尴尬一笑,开口说道:“江寒,你醒了啊!”
江寒点点头,莫名的心中一暖,在这等时刻,他也确实没有想到,乌城竟然还能站在他这一边维护着他。
总算……令江寒难过的心里好受了些。
无论如何,当全世界都背弃了你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肯站在你的身边。
与你,一起面对!
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乌城如果是个娇滴滴美艳艳的小娘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江寒不由得朝着乌城看去,毕竟古时可是有祝英台女扮男装跟梁山伯住在一处呢。
然而看着那如小山一般的身形,五大三粗的臂膀,唏嘘的胡渣子,不由得令江寒浑身一颤。
江寒果断的将目光放在了前来找自己的那群人身上。
张康泰!
便是先前叫嚣的最为厉害,也是曾经一直跟在自己后面一口一个师兄喊着。
而现如今带人前来闹事的居然也是他。
落井下石无外乎是。
“张康泰,怎么?找我何事?”江寒忽然开口问道。
“找你何事?自己做的这些丑事难道自己忘了不成?来找你当然是要看你对这些丑事作何解释了,哈哈哈……江大才子!”张康泰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嘲笑起了江寒。
江寒环顾四周,见已经有许多的书院弟子围了过来,小院内外都已经是站满了人,今日里正巧是每旬一日的休假,大多数人都在自己屋子当中,听见吵闹声这才出来看热闹,也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江寒冷笑一声,这具身躯的前主人只用了一日的功夫便被逼疯之后跳湖自杀。
这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自然也脱不了推波助澜的干系。
前身就是太在乎旁人的看法了呀……
而我江寒,虽与你同名同姓,才分或许不如你,但是……脸皮肯定比你厚上许多。
得有那么亿点点多!
想到这,江寒将目光看向了门前小院当中的这七八个人。
张康泰、怀志诚、卜俊楚……
一个个都是先前跟在自己身后的舔狗!
不对,狗腿!
现如今落井下石……
这张康泰的性格江寒了解的很,毫无主见,极易被人煽动情绪,此番由他带人前来倒是意料之外。
因为这个张康泰根本就没脑子,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但是既然来了,就先见识见识你寒哥哥的手段吧!
想到这,江寒抬起头,朝着张康泰勾了勾手指,笑道:“你过来,我给你解释一下!”
张康泰有些茫然,似乎未曾想到江寒竟然会如此说,他原本只是受人之托过来嘲笑与打击一番江寒而已。
谁曾想到,江寒居然真的要给他解释解释。
而且现如今的江寒,与先前的江寒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不是说江寒已经疯了么?
怎么看他眼神清澈,而且还带着些许的坚定之意。
这哪里是疯了?
张康泰有些被江寒唬住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几步,静等江寒开口解释。
“嘭!”
谁知刚刚走到江寒身前,那江寒毫无征兆的就抡起了手中的镇尺朝着自己劈头盖脸的打来。
一边打还一边喊着:“解释!我给你解释解释!”
那镇尺乃是山中上好的黄花梨木所制,极为厚重,现如今被江寒握在手中朝着张康泰劈头盖脸的打去,片刻的功夫,张康泰便被打的嗷嗷直叫。
疯狂逃窜!
江寒如何肯放过他,穿越过来所受的白眼和窝囊气似乎在此刻全部发泄了出来,他一边追着张康泰,一边狠狠的抽打着。
直将张康泰打的哭爹喊娘!
同时也看呆了一众临湖书院的学子们。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前来责问江寒的嘛?
怎么反倒是被江寒打了呢?
在张康泰的哭喊声中,那群前来闹事的学子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想要拦住江寒。
但江寒此刻却如同发了疯一般,谁挡打谁!
都是一群只懂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的纷纷被江寒打的痛哭流涕,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终于,江寒打的累了,这才停下手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镇尺。
那厚重的黄花梨木镇尺竟然被自己打裂了。
看着四处逃开却身上纷纷带伤的一众书生,江寒咧嘴笑了一笑。
暗呼一声爽啊!
但,这笑容在他人眼中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可怕。
疯了,疯了,这江寒原来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