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属下参见少主！”
说来也巧，他们居然碰上了之前回城的那三个属下。
更加吸引张可恒注意的是，原本三人的队伍，此刻已经变成了四人队伍。他们队伍中，此刻多了一个伤员。
是个青年，原本是一副药农打扮。
看四人的样子，没和他们相遇前，四人都在装着偶遇的进山药农，相互结伴出去来着。
三个属下明显发现了青年的不对劲，疑是是个高手，但是作为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装着傻，企图施恩青年。
青年也发现了三人不是普通药农，不知道出于受伤还是习惯苟一手，也装着没发现异常，玩着知道又不知道的游戏。
而张可恒三人到来，三个属下突然见礼，打破了这种默契。
更无语的是，这个青年，张可恒还特么认识。
对方看到张可恒后，也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看着张可恒道：“没想到在这还能碰上张兄，不得不说，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确实挺有缘的，一月不见，董兄这变化挺大啊，怎么，这是又相通了，不打算继续在饭店跑堂了，重新采药看病了？”张可恒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道。
没错，碰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衣巷的董飞扬。
“咳咳！那个，这不是风寒反反复复不见好，又没钱，不得不自己进山么！”董飞扬如是的道。
“看不出来，董兄身子骨这么金贵啊，这架势，比我张家深闺中的姑娘还金贵些呢！”张可恒带着笑意，看着董飞扬道。
“咳咳，让张兄见笑了，见笑了！”董飞扬如是的回道。
“董兄觉得我傻么？”
张可恒见对方一幅老油条的样子，懒得和他打哑谜了，如今一个月过去，他彻底摸清楚了对方修为，气感期的巅峰，差点进入练气一阶的层次。
或者说，后天巅峰武者？
反正就是还没正儿八经踏入修行的级别！
而之前他猜测，对方是什么炼丹师的徒弟，所以面对很小心。但是一个月下来，背景大致调查清楚了，可不像什么有大背景的样子，顶多就是有着点传承罢了。
“额！张兄这是何意？”董飞扬继续装傻道。
“这新伤是在峡谷寒潭弄得吧？”张可恒所幸点明，直白的道。
董飞扬面色僵硬间，在张可恒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无奈的道：“还真瞒不过张兄的火眼金睛，没错，我这伤确实是在那谷中，被纸老鬼那疯狗给弄得。
说起来，要不是先才张兄你突然闯入，惊动了那老家伙，在下还不一定能安全脱身呢。”
“纸老鬼？就是玩人偶的那个阴间玩意儿？”张可恒神情微动，开口问道。
“张兄你碰上他了？不对，以那老鬼的性子，是他也打劫张兄你了？”董飞扬反问道。
张可恒点了点头，道：“算是吧，碰上过了两手，大概是知道奈何不了我，就跑了。”
“张兄你果然是正儿八经的先天高手，十七岁的先天，这京都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董飞扬感叹的道。
周围一众手下闻言，齐齐惊异的看着张可恒，就连刘启都面露惊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张可恒的修为了，明明二流都算不上，至少病好之前是这样。
张可恒没理会这些，而是再次问道：“你认识那阴间玩意儿？”
“也算不上认识，就是从师父那听过一些传闻。这纸老鬼和我师父药老鬼齐名的人物，在圈子里有些名气。”董飞扬回道道。
张可恒闻言眉头微皱，偏头看向了卫俊雄，卫俊雄似乎明白张可恒的意思，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印象。
张可恒见此，皱眉问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江湖上，最近几十年，似乎没有这等人物。”
“江湖上？”董飞扬闻言一愣，随即才错愕的道：“张兄你师父没告诉你这些么？”
张可恒眉头轻皱，没有接话。
董飞扬见此，解释道：“在大崇，普通武者和先天武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圈子，甚至几乎没有相交。不是那种等级高了，圈子不同了。而是从一开始，圈子就完全不同。”
言到此，他顿了顿，道：“其实我也是听师父说的，毕竟江湖和所谓的先天武者圈子，我全都没接触过。不过听师父说，大崇他接触过十来个的先天武者。”
张可恒眉头紧皱，道：“既然完全不同圈子，那江湖上的先天传说又是怎么一回事？”
“额，这个咋说呢？”董飞扬措辞了一瞬，才道：“师父曾说过，咱们这些有下九流传承入门的修士，和那些无传承，自行悟道入门的人，根本上就不同，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这意思是，武者圈是江湖，董飞扬他师父说的是散修圈？那为啥他叫对炼气期的修士叫的是先天武者？’
张可恒越听越糊涂，总觉得，董飞扬说的大崇武林怪怪的，让他越理越乱，有些迷糊。
“下九流？”张可恒抓住了又一个关键，再次问道。
“对啊，不管是纸老鬼的纸人传承，还是我师父药老鬼得龙精虎猛传承，都属于下九流传承，属于捞偏门的。”言到这，董飞扬愣了一瞬，随即仿佛想起了什么的道：
“张兄你修的是皇家密录的正统传承？”
张可恒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
所以他师父接触的大崇大部分先天修士的传承，全都是捞偏门的？
他们有着一个小圈子，而盛英杰那样，混江湖出身，无传承突破先天的，又是另一个圈子。
皇家正统又是另一个圈子？
好乱！
不对！
监察家族不是监察着大崇世俗么，这些捞偏门的不在这个行列？
或者说······监察的，就是盛英杰这种，无传承，自行悟道突破的存在？
思绪电闪中，信息不足的张可恒，最终没能对大崇修行界有着一个整体认知，但是他总觉得，大崇修行界有点怪怪。
特别是先天武者，似乎根本上就是练气期的修士，两者没啥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