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卓川短短一瞬间转过许多念头。
时空穿梭,还没有冷却完毕,不能动用,那么就不能逃回现代世界。
灵魂冲击,也是无效。
卓川此时一筹莫展,只能沉默。
然而对手可不会沉默下去,刚刚发声大喊的蛮人大汉,就挥舞着一把青铜斧头,率先冲了过来。
“他们的这个鸟神,只会用嘴,根本没别的能力,大伙跟我冲,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吼完后,那大汉冲上来就挥舞斧头,率先冲了过来。
西山国主首当其冲,虽然他老当益壮,但就看两人体形差距,也知道谁占优势。
祖灵没有回答,他只能硬着头皮先顶上。
然而他身旁一个面色清俊的士兵,却低声说了一句,“放着我来”。然后就是一步上前,挡在了整个队伍的前面,迎向那蛮人大汉。
这士兵看起来并不十分精装,只是全身披挂,手持锋锐的长矛,俨然是那之前广场上三十六个仪仗士兵之一。
蛮人大汉狞笑着,冲得近了,对着那士兵当头就是一斧头,看那气势,一下挨得结实了,就会被砍成两半。
那士兵见大汉如此凶狠,却是不慌不忙,他先用手里的矛杆挡了对方斧头第一下,没等矛杆过分弯曲,一导一引,卸掉斧头携带的巨力。
然后侧着靠身过去,先是一肘撞击在对方腹部,看似力道不大,却痛得那大汉凶恶的面孔都缩作一团。紧接着又是狠狠地一下膝撞,这一连串的动作非常熟练快速,让那大汉根本来不及防护。
大汉一下痛得在地下打滚,连斧头也拿持不住,也不知道被撞到了哪儿。
那士兵根本没啥同情之色,他面色冷酷,对准倒地的蛮人大汉,直直一矛捅了过去,正中那大汉的喉咙。
对方双手抱住长矛,想要拔出来,但很快就面色青紫,随即双目圆瞪,头一歪,死掉了。
这一过程看起来动作很多,但实际上就是几秒钟的事情,那大汉身后的人还没来得及围攻上来。
那士兵杀掉了领头的大汉,接着就口中喝道,“护卫队,随我列阵,誓死保护祖灵”
原来他正是这个执勤守卫广场的护卫队长,是三十六个仪仗士兵的首领。他们可不是后来充架子的仪仗队,在有护国图腾显灵的情况下,选拔出来都是真正顶尖的勇士。
卓川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些触动,他也想起来了,这些仪仗兵看似长年在这里执勤守卫,没有经过太多战场格杀,但实际上各种格斗技,都得到大川的亲自传授,他们学习的格斗技术,都是几千年格斗技术的精华,都是最快最省事的杀人手法,没一点表演竞技的成分。
听到他的号令,其他三十五名仪仗兵,立刻向他这里集合起来。
他们组成了一个六乘六的方阵,横纵都是六人,整齐的阵形一出来,就震慑了对方那些乱哄哄的蛮人们。
“放箭,射死他们”随着一个蛮人首领的呼喝,那些带了弓箭的蛮人,慌手慌脚地开始挽弓搭箭。
而在这时,那三十六人的方阵中,所有人已然同时放下了钢制的面甲。
现在仔细一看下来,原来这三十六人,居然是全身都披有钢甲,面罩,可见装备精良,只是武器处于仪仗需要,用得都是长矛,看着威风,但未免过分单一,而且人数太少,对方一大群人,至少有数百,而且还有不断涌过来的。
虽然双方相距也就是20来米,但那些骨制箭镞显然杀伤力太弱,只是碰碰地敲在对方钢甲上,毫无用处。
方阵岿然不动,但那些随着国主逃到这里的达官贵人们,正躲到祖灵雕像所在高台之后的这些人们,平时养尊处优,此时一个个尖叫出声,明明目标不是他们,但看到漫天飞来的箭矢,却忍不住恐惧。
那蛮人首领看着无用,也不浪费时间了,一挥手,那些蛮人们,或者用着斧头,或者用着粗大的狼牙棒,甚至还有拿着木棍的,就涌了上来。
短短20米的距离,双方不一会就接近了。
长矛平举,第一个接触,就齐齐戳死了十二人,令那些蛮人冲锋的势头为之一减。
然而这点死伤毕竟不可能吓跨这些蛮人,毕竟他们还不是那些封建王朝末期腐败的军队,一点死伤就会崩溃,野蛮人们打仗,往往死伤极多也不会退缩。
人数太少了,武器也太单一,不利于接身战斗,卓川毕竟是从高台向下看,很快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只见几百的蛮人,登时将这个方阵团团围住,同时切割了他们和国主那些人的联系。
老国主,只能无力地带人冲击,但他的人更少,只有十来个卫士跟随,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改变,反而他们没有阵形的搭配,发挥的威力更小,如果不是蛮人的精力都用到了这个方阵上面,他们可能一下就被杀光了。
卓川有些疑惑,他们的身后就是高台,为何不退到高台附近列阵,也能避免四面被围的境况。
不过虽然被团团围住,但仪仗兵们并未慌张,而是沉着接战,若是有人靠近了,方阵中心的士兵,会巧妙地通过前排的缝隙,用长矛捅倒他们。
而且他们全身披挂,蛮人的武器就是一时击打上去,也无大碍,而他们的矛头戳上去,就能让毫无防护的蛮人受伤或者毙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蛮人们倒地的越来越多,而整个仪仗队却内外层轮流作战,丝毫没有受损。
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固然精锐无比,但人数仍旧是他们的致命伤,随着时间流逝,体力和伤势累加,总归会有支撑不住的。
而如果此时有一批人,或者就是说那些躲在高台后面的达官贵人们,能拿起武器,上前支援他们,也许就能击溃这些敌人。
可是只有老国主带着十来名士兵在一旁支援,只是杯水车薪,也是岌岌可危,而那些为数不少的达官贵人们,固然有人手里有武器,也只是怯弱地躲着,连头都不敢露出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