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所这边,给他协调来二十名捕快。
显然是敷衍办事,明显看得出都是一群实力低微的老油子。
江离也没有在意,他要人,只是个辅助,正事终究得自己来。
他只需要他们打好下手,听话就可。
“接下来的几天,你们由我带领,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谁为难你们,找我。”
“做好了,我不吝赏赐。”
“好嘞,大人。”
“遵命,大人。”
“大人,喝茶不。”
各种不一致的回答,明显都是无所谓笑嘻嘻的神情,令的江离的眼神一肃:“有句话,不大好听,但我也得说在前面。”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被我发现有人把我说的话,敷衍对待,我会砍了他。”
“我的身份,你们事先应该有人对你们交代过,你们应该清楚,我不是在开玩笑。”
“听明白了没有?”
一帮人顿时也不敢在没正形了,顿时挺胸抬背道:“是。”
“来人带路,我们去正心斋。”
江离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人照做。
他选择依旧是选项二。
这次,他也确实有点为难。
地方上不比宗门,地头蛇林立,就像那管事说的,各方面利益很复杂。
他倘若真不管不顾行事,风险很大,也殊为不智。
可没办法,它给的太多了,不能不要。
好在是焚天宗的地盘。
一个县级的城池,他只要不叛宗,或者不被抓住违背宗规的痛脚,倒也没人能审判他。
自己只能尽量处理得当,其他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来到正心斋,江离先领人客气的想见一见掌柜的,说商量一件事。
对面是个脸上有痦子的管事,许是见到江离跟着捕快,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客官,实在抱歉,我们家掌柜的,临时有事出去了。”
“非常理解您为了办案,急迫的心情,可就是太不凑巧了。”
“要不……您下次再来?”
这么大个场所,正是要如火如荼上客的店,主事的不在,概率明显有点小。
“你去派人叫,我等等也无妨的。”江离又哪里看不出来其中的敷衍,道。
“抱歉,出远门了,短时间赶不回来。”
江离慢条斯理的把佩剑解开,拍在桌上,双手一摊:“行,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去把店封了。”
封,封店?
一群捕快听傻了,玩这么大吗?
大哥,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正心斋哎!
虽然你是宗门里的大人。
可这里是镇守大人,都会时常光顾的全城最大的娱乐场所。
你说封就封?
“我说话听不见是吧?”江离头也不回,语调平静,听在人耳里,却平白多了丝寒意。
捕快们顿时动了起来,管他的,大人物斗法,小老弟们谁都得罪不起。
您怎么吩咐,我怎么做,出事了,您顶着。
“慢着,这位大人,不好这么开玩笑吧?”
“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正心斋,可不是闲杂人等撒野的地方。”
“这里可是镇守大人……”
管事的面色难看的说着,没说完,被江离将一个物事儿拍在桌上的声音打断。
那是一块令牌,露出的一面写着‘焚天’二字。
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还是焚天宗的内门弟子。
管事的脸色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冷笑:“大人。”
“即便你是焚天宗的内门弟子,你也不能擅自做出封我们店的决定。”
“莫要自误。”
江离屈指一弹,桌上的茶杯便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管事的身上,他的胸口,顿时多了一个血洞。
这动静顿时吸引了许多目光,护卫们一股脑围了过来,气势汹汹。
管事的人傻了,捂着伤口,难以置信:“你怎敢?”
但他还是有理智的,没敢让人动手。
“我长这么大,没几个人敢威胁我。”
“你都敢,我为什么不敢?”
“让我不要自误是吧?”
“你以为你们人多势众?”
“再敢废话一句,我屠了你们所有人,我倒要看看,谁能拿我怎么样。”
一时间,全场皆静,管事的不吱声了,他是清楚的。
如果江离真敢这么干,即便遭到审判,那也是他们死后的事儿了。
那会儿,什么都凉了。
他拉来一个人,吩咐一番,那人走了。
而江离依旧吩咐那些捕快:“动作快点,该关的门关上。”
他并不在意这些人会敢对他做什么,不仅仅是因为实力,而是有很多人知道他今天来了这里。
一个宗门的内门弟子,要是不明不明白的死在这里,这个地方还能如常存在到第二天的话。
那说明,这片天,也就该换个主人了。
“大人息怒,下面人不懂事,冲撞了大人,我替他向大人道歉。”
一道和事佬的声音,远远传来,却是一个姿色很有几分徐娘半老的夫人,款款而来。
她一边跟江离说话,一边打着手势,那些青楼护卫全都撤了下去。
“你是?”
“妾身是此地的掌柜!”
江离笑了,道:“你不是出远门了吗?”
妇人毫不尴尬解释:“是下面人搞错了。”
“哦,怎么称呼?”
“妾身姓杜。”
“杜掌柜,你该不会也是来拦我的,亦或是拿我的?”江离似笑非笑看着他,只见杜掌柜捂嘴笑道:
“岂敢呀,大人。”
“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场所。”
“大人是为了查案而来,我等理当配合。”
“只是恳请大人能否不要封店,大人如若要见什么人,问什么话,说一声,妾身立刻将人给你送去,您看可好?”
这本也就是江离的用意,他微微颔首:“做掌柜的,和做管事就是有区别,至少这水平上差远了,行,就这么办吧。”
“我给你个面子。”
“你给我准备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就在这里问话,方便。”
“是。”
江离很快被客气的带到了一处僻静之所。
而杜掌柜再回来,带着管事的几人一言不发走到书房。
她关上门,转头就给了那管事清脆的一巴掌。
“你脑子被猪吃了?”
“啊?”
“他是你得罪得起吗?”
“想死别连累我。”
管事的捂着脸,解释道:“任务所的那边给了信,让我为难下。”
“能拖就拖。”
“那王八蛋自己怎么不为难。”
“他自己缩在后面不吱声,就知道拿我正心斋当枪使。”
“你是他儿子吗?说什么听什么。”
“属下失职。”
“滚。”
杜掌柜没好气的吼了一句,之后,兜兜转转又走进了间屋子。
一进去,她就脱却衣服,剩个抹胸肚兜儿,我见犹怜的对着那一个正在看书的中年人撒娇:
“郎君,你也不管你们焚天宗的小辈,都欺负到咱家头上了。”
“你是不知道,他可好生霸道呢,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动辄就要封妾身的店。”
中年人捏了捏温软的柔荑,宠溺道:“出来执行任务的小辈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计较。”
“你要实在不开心,我杀了他,大不了废点周折。”
妇人一捂男人的嘴,担心道:“那可不行,你可不能冲动,擅杀同门,论罪当死呢。”
“教训教训就行了。”
“好,好,好,我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