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飞不解其意。
周文指指那份清单,“往后面看。”
沈一飞直接翻到后面,这次是真的震惊了,“这些是哪里来的?”
“你家有个密室……”
“密室?”
“对。一楼主卧室下面,联通后院,出口在后街窨井,不出地面可以直通松花江,看情形是个安全通道,我在里面发现了这个……”
周文拿出一个日记本和一份材料,沈一飞接过去翻了翻,然后随便撂开。
“没用,救不了郝叔,他们要的根本就不是真相,抛出去反受牵连。”
“对景的时候就有用。”
“那到对景的时候再说。”
说着,沈一冰撕掉了那份清单,投进房间里面烧水的煤炉里,化为一阵青烟,随后就消失得了无痕迹。周文有些恍惚,不知怎的就联想到了穿越前烧掉的那份日记,跟这股儿烟一样,现在已不知飘到了哪里,怕是寻不回了。
“烧掉就死无对证了,里面可是还有些金条玉器瓷瓶哩,都便宜我了。”
“便宜就便宜呗,现在就吃喝最为重要,而我又不缺吃喝……”
“唉!真羡慕你,活得通透。”
妹控不算。
沈瑶和周月、周蓉都在幼学园,自然熟悉无比,大约姐妹晚聊知道了她的遭遇,愤慨的同时也慨然接受了她一起生活。那处厢房是她们的圣地,一般人别说住了,进都不让进的。
而沈瑶也没想到,幼学园之外竟还有这么一处充满自由的地方,光可鉴人的木地板铺地,触之暖暖的,了了几处地席划分出功能区,软垫布娃娃到处都是,做为遮掩的轻纱飘飞中勾勒出一处处相对私密的空间,随处可卧,随处可舞,简直符合她对住所的全部期望。
尤其那木头好像还飘散出一种特别的淡淡幽香,闻之心旷神怡,舒心极了,她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连幼学园的练功房都不香了。
看一起床就自动进入欣赏观光模式,满屋游走飞旋的沈瑶,周蓉调侃她道:“啧啧,要说也不怪那个坏蛋,这么一个可人站在面前,我都忍不住有些动心呢,何况一个男人。”
“周蓉姐,你又取笑我。”沈瑶害羞。
“蓉姐你看!”月月惊呼道:“瑶瑶的腿能转圈诶,趴着不动就能坐起来,怎么练的呢,皮肤好,身子还软成那样,面条似的。”周月有些自卑的看了看自己,哀叹一声,“跟瑶瑶一比,我能整个大她一圈儿诶,瞧这,唉……”
“瞎比个啥?你们就是俩品种。
瑶瑶娇小,月月丰腴,而且你骨架虽大,人却欣长,尤其骨肉匀称,比例适中,正是男人喜欢的那种,瞧这皮肤,白白粉粉的;瞧这双手,嫩嫩滑滑的;再看看这里,啧啧……”说着还忍不住伸手掏了月月那里一把,羞得月月忙往后躲,“周蓉姐你,你真流氓……”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周蓉过来人一般,满是智慧的预言道:“等以后月月有了男人,你就知道这样的好了。”
“又说浑话。”月月唾她,随后又顾影自怜道:“这么多肉,有啥好?”
“耐折腾呗。”
“哎呀你……”
“看来你也是个明白的。”
“你还说……”
沈瑶看着闹做一团的两人,萌萌的问:“蓉姐,啥是耐折腾?”
“月月你看,她就不懂。”周蓉忍俊不禁,哈的一声大笑了起来,“瑶瑶,你说你,咋长这么大哩,真是个可爱的小妖精。”
“我跳舞,跳着跳着就长大了。”
“哈!”周蓉爱极了似的宣言道:“我要是个男人,就把你俩都娶了。”
周月道:“净说我们俩了,你呢,还不也是个大美人?光字片女神哩。”
“我不行。”周蓉谦虚道:“我太瘦了。”
周月神秘的悄声说道:“我听……周文哥他说,女人里有一种叫骨感美……”
“果然。”周蓉撇嘴,“那厮就是装老实!”
月月辩解道:“他从来不装。”
周蓉捏她鼻子,“那是你没看见。”
“哎呀,捏塌了……”
沈瑶突然问:“男人能娶两个女人吗?”
周蓉和月月面面相觑,随后就爆笑起来,“哈哈哈……”月月捂住肚子道:“我也忍不住要娶她了,哎哟喂……”
“能!”
周蓉促狭的逗她,“你没见每个茶壶都配了四个杯吗?一直都是,哈……”
“真的诶!”
“哈哈哈哈哈……”
“别疯了!吃早饭了。”院子里传来周文一声喊,随即就有香味飘来。
周月吐吐舌头。
“周文哥昨晚啥时候回来的?我竟不知道,连早饭都忘了做哩。”
周蓉道:“半夜了吧,鸡都叫了。”
“呀!那么晚?”月月惊呼。
周蓉笃定道:“肯定是做啥坏事去了。”
“才不是哩。”
沈瑶解释道:“我家房子被人给收走了,周文哥找人搬家具,说不能平白便宜了那人,还说要帮我和我哥带行李过来。他给我哥讲时,我都听到哩。”
“带行李?我咋没听到有别人?”
月月解释道:“应是怕打搅我们睡觉,把车停在了院外。周文哥的力气大得很,有时候连大常都比不过的。”
沈瑶不管那些,她开始上愁了。
“闻着这么香,这可咋办?”
“香就多吃些呗,怕啥。”
“那怎行哩。”
沈瑶坚定的摇头,“我是练舞的,要尽可能的保持住自己的身材,还要保持住身上的肌肉,不能让它完全没有,也不能让皮肤脱水,所以我每天练舞不能少于四个小时,才不敢多吃呢。”
“这么严?”月月咋舌,“乖乖这是要命哩。”
“果然,行行有讲究,行行出状元。”周蓉有些不解,“瑶瑶,你练这个有啥用哩?你又不参军也不表演……”
“我哥不让。我喜欢这个。”
“为啥?”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哥不让。”
月月道:“你哥也是个神仙。”
周蓉道:“跟周文那厮一样,有本事却不干正事,整日里神神叨叨的。”
“你不也是?”月月反问。
“我不一样。”周蓉反驳道。
“一样的。”月月坚持道。
“你们都是那种极聪明的人,对旁人来说很难的事,你们举手之劳就能做成,一点也不费事;而你们呢,总做些别人不理解,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事。”
沈瑶听不懂这些,也不关心,她只是觉得,她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朋友了。
所以,她突然开口问道:“蓉姐,你真的要走呀,好好的,多可惜呀……”
周蓉敲她一记。
“做为姐妹,你得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