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地界,血色迷雾笼罩,一道迷雾隔着两个不同的地界,上官青云看着眼前的九幽冷然一笑,道:“顾苍玄...就让我揭开你真实的面目吧。”随即,御气护身,迈步而进,对于九幽之地,上官青云在熟悉不过了。
上官青云来到九幽深处,忽感阴阳变化,眉头一皱,将双手负手身后,双眼之中冷寒之意顿慑精芒,霎时,上官青云极运混沌之力,只见,上官青云欲借阴阳之机淬炼体内混沌之力。
数个时辰之后,上官青云调元纳运,轻吐体内浑浊之气,在提娲皇之力,庞然气势气贯整个九幽之地,上官忽然冷然狂笑。
蓦然,异变倏起,尸霾邪滍蜂拥而现,上官青云眼一凛,御气一震,道:“退下,我之路无人能挡。”顿时,气震寰宇,浑然气劲冲击,尸霾邪滍尽散。
此时,异变在起。
大地颤抖,地面隆起,纵横画天地,黑白分阴阳,上官青云站立之中,看着脚下纹路,神色忽变,局开,生死斗。
上官青云为之一触,道:“天地为局,众生为棋,这副残局便是你...君孤尘为我所设之局吗?”
只见,上官青云话语落地,只见白子落天元,落子刹那,倏化魔障迷心,历心一目涌上心头,再见乌璃上官释被帝君所杀之景映入眼帘,宛如亲身在景。
上官青云眼一闭,心转寒,黑子一落,黑白相应,天元相乎,冲气为和,尽化魔障觅心,心中无比坦然。
倏然,白子在落九宫之格,血河万里,杀氛凝聚,忽现来人竟是此生在难见面之人,上官青云心中一颤,入心,久违的爱。
未言,上官释掌凝杀,扑掌之威撼动玄黄,上官青云见状,覆苍穹之能,运玄黄之威,在现崇明武诀之式‘尘鸣·天覆玄黄’。
掌势初接,震撼千里,虚幻自破,上官青云拂袖而立,黑棋落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在观白子落地,恒隔黑白双方,尘世人态,万象包容。
上官青云一怔,世间如局,人困其中,双眼惊芒一闪,心魔乍现,面对眼前的自己真实如同自己,随即,两人同声而笑,笑而狂气焰不减,笑声停,杀氛燃。
上官青云眼一冷,一瞬,二人掌式初接,各自震撼,上官青云难解的双眼冷冷注视着眼前的自己,心知是自己心魔所化,却又不知如何化解,一时间,陷入困境。
一转身,在见心魔所化的上官青云起手运招式,皆是‘崇明武诀’之式,沉势一掌而出,磅礴无论,尽纳寰宇之能,顿时气慑八方,玄黄颠覆。
上官青云眼神一凛,纳气寰宇,浑然浩气贯苍穹,浩瀚无匹之招,气压天地而来,登时,浩气冲霄染玄黄,天地失序,上官青云在展臻境之式‘灵玄·神穹天劫’之威。
极招过后,心魔不存,唯见上官青云屹立,上官青云冷然,道:“君孤尘,你有何能为尽展如何?”话语落,但黑子落处,尽封死路,走头无路则是深渊,忽感无匹玄力充斥,心魔乍现。
白子落尘,紧跟而至,上官青云一怔,未及一瞬,当场受创,呕吐朱红,但随即冷然一笑,道:“如泡沫幻影,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我亦是心魔,心魔亦是我,雾里看花,镜花水月。”
“呵呵呵呵,君孤尘,是我小看了你。”官青云沉势运气,脚下一沉,黑子推腹,尽杀四方,黑白两色,落子随心,恩怨是非,覆水难收,上官青云负手迈步而行,穿越自己心魔穿越诸多往事,不悲不伤,无愧于心。
局破,棋局崩然,上官青云忽闻曼珠沙华花香,心中憎恨高涨,杀伐之心无法压制,脸上渐凝痛苦之色。
异空现异象,遍地曼珠沙华映入上官青云眼帘,殷红的花蕊如恶魔血盆大口,令人恐惧后怕。
上官青云看着曼珠沙华,轻声道:“十年之久在见此花开,却是这般景象,你君孤尘你真是顾苍玄吗?”
沉思若久,上官青云眼神肃然,道:“无论你之身份如何,青云谨记救命之恩,若有来世,青云必定做年做马回报你之恩情。”随后,上官青云拂袖转身,迈步离去。
待上官青云离开之后,顾苍玄随之出现,道:“上官青云尔为自己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尔与吾那徒儿很像,都是那么的执着,接下来便是吾计划中的最后一步了。”
夜深心凉,月凉如水,星烁若波。
司徒问天抱着瑾萱毫无目的走着,不知哪里是终点,就这样一直抱着,走着,此时此刻关于瑾萱的片段全部涌入心头,如果自己心中早些看淡恩仇,早些看淡人世间尘埃,也许萱儿就不会死。也许自己选择逃避以来,一切都是错的。
即使心中早已明白,爱过,离开,便再也回不来头,此时的司徒问题心沉入了谷底,回忆起关于瑾萱的点点滴滴,心更是深痛不已。
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司徒问天身前,道:“留步。”
司徒问天一怔,看着眼前的御天君绝,眉头一皱,道:“是你,因何拦路?”
御天君绝祭琴而出,天地玄琴横在身前,左手中指勾弦凝杀,道:“为萱儿,更是为杀你而来。”
司徒问天神情一敛,冷然一语,道:“杀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若是为萱儿,请你让路......”
御天君绝面色肃然,道:“将萱儿放下,你之性命我择日再取。”
司徒问天抱着瑾萱向前走着,并未回答御天君绝,眼看司徒问天即将离去,御天君绝琴弦一波,音律响彻整个寂静的夜晚,司徒问天脸色一变,御天君绝,道:“你究竟想将萱儿带去哪里?殊不知你如此是对萱儿大不敬?”
司徒问天双眸精光一闪,杀氛弥漫,道:“念你与萱儿是旧识,故一而再忍让,若无它事,请你让开,否则......”
御天君绝目光紧锁,道:“为萱儿,我实不愿与你冲突,我此生唯有萱儿一个朋友,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知己,一个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知己。”此时,司徒问天心中亦感悲楚,夜风微凉,冷了心,冷了情。
御天君绝,道:“我今日来见你是有一个问题需要你来回答,这个答案关乎你的生死,还需要你谨慎回答。”
司徒问天,道:“还是那句话,杀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御天君绝,道:“确实如此,但我也会拼尽全力与你一战,我知道现在的你并非是司徒问天,而是魔尊溯枭。”
司徒问天眼中露出杀意,那种压迫感使得御天君绝骇然,司徒问天没有直接回答御天君绝的问题,此时此刻,御天君绝也已经明白,站在眼前的人正是魔尊溯枭无疑。
御天君绝,道:“你不回答不要紧,我只想知道如今借司徒问天之体重生的你对被封的魔界还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
司徒问天忽感意外,轻轻哼了一声,道:“你最终的担心是魔界一旦破封而出,势必会做出对天的反抗,届时人魔仙三界将会再度发生大战是吗?”
御天君绝,道:“然也,我们御天一祖奉武帝云轩之命守护封印,不仅仅是为了魔界更重要的为了人间。”
司徒问天深深地看了一眼御天君绝,道:“你问的这个问题谁知道呢。”
御天君绝,道:“那你的意思是?”
司徒问天皱眉,道:“我还是我司徒问天,从来都不是别人。”
御天君绝一怔,道:“如此,你的回答保住了你的性命。”
司徒问天,道:“还是那句话,杀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御天君绝,道:“你是聪明人,鱼死网破的道理你应懂得,现在不管你是不是魔尊溯枭,有一件事还是需要你来定夺。”御天君绝随即从怀中掏出四象四法四元诛魔阵的秘钥,道:“这是另一半的秘钥,完整的钥匙才能开启四象四法四元诛魔阵,我现在将这个交给你。”
司徒问天,道:“你不怕我会解开封印?”
御天君绝,道:“既然把钥匙交付给你,就不怕你会开启封印。”
司徒问天,道:“你是在赌。”
御天君绝面无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确实在赌,但现在以我的修为与能力,尚保护不了这残缺的密匙,与其被抢,还不如主动交给你,我御天一祖守护封印也整整守护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司徒问天神情莫名一动,收起密钥,道:“或许一切都是命运吧。”
御天君绝轻轻叹息,道:“命运是吗?这命运可所谓是一个枷锁,我相信你能打破这命运,今后你可有打算?”
司徒问天淡然轻笑,道:“如今我只想与萱儿在一起,仅此而已。”
御天君绝皱眉,道:“如此,你仍旧会被枷锁所困,人死别离,合该放下,我知道你对萱儿用情至深,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得。”
司徒问天,道:“想要放下谈何容易?”
御天君绝沉思片刻,肃然道:“人死虽然不能复生,但是有一个地方,或许在那里你可以见到萱儿最后一面,或许见到萱儿最后一面,你应能当得下。”
司徒问天一怔,眉头紧张,道:“什么地方?”
御天君绝面色渐渐凝重,道:“冥罗暗界。”
“冥罗暗界.......”
“不错,冥罗暗界,相传冥罗暗界是人间与冥界相连的地方,人死入溟罗,七日之后再入冥界,喝孟婆汤入轮回。”
司徒问天,道:“如何进入冥罗暗界?”
御天君绝顿了一下,道:“至此向北三千里处,与天际交汇之处。”
司徒问天,道:“多谢告知。”
御天君绝神色肃然,道:“不过冥落暗界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更何况能就算找到冥罗暗界也不一定能进入,冥罗暗界非人间之人所能染指。”
司徒问天,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见萱儿一面,事态紧急,容我现行告辞。”
御天君绝低声,道:“你就这样抱着萱儿前往吗?”
司徒问天,道:“我自有将萱儿安置的地方,多谢你之前照顾萱儿。”说罢,司徒问天抱着瑾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整个夜色之中,御天君绝站在原地,微微摇头,现在不由传来阵阵心痛。
御天君绝沉思若定,低声道:“隐藏在背后的人也需浮出水面,魔尊溯枭你究竟在隐藏什么?”
此时,司徒问天意识深处,只见,司徒问天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上下被铁链所约束,司徒问天,道:“你终于露出你的本性了。”
溯枭走到司徒问天身前,道:“我与你本就是一体,一体双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需要由我来控制本体,你若是在反抗,我会将你吞并,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见萱儿一面,让你了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