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断天涯。
次日清晨,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冷冽寒意,沉重而深邃的天空下,竟不知不觉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剑月笙,道:“问天,你回来了?为何不不见萱儿?你可有寻到圣莲?”
司徒问天神色黯然,目光飘忽,并未回答剑月笙的话,将目光停留在凌霜儿的身上,道:“为何不你见你的哥哥?”
凌霜儿沉吟道:“大哥他......”
司徒问天看着凌霜儿的举动似有难言之隐,也并未在追问下去,从怀中掏出一片圣莲花瓣,交给凌霜儿,道:“将此圣莲花瓣与你的哥哥服下,可恢复你大哥的伤势。”
凌霜儿接过圣莲花瓣,道:“我替大哥谢谢你。”
司徒问天,道:“说到谢,我还不曾向姑娘道谢,有了这圣莲,我的朋友一定能够康复,因此多亏了你。”
凌霜儿微微一笑,道:“为何不见萱儿姑娘?”
司徒问天微微一怔,似有似无的逃避这个话题,迟疑了一下,道:“萱儿,她与她与她的姑姑在一起,说来也是巧合,会在天山与她姑姑相遇。”
凌霜儿‘哦’了一声,随后司徒问天将剩余的圣莲交给上官彩蝶,道:“碟儿,麻烦你将将另外一片圣莲花瓣带到凌皓城天香客栈,并把花瓣交于馨儿。”
上官彩蝶接过圣莲,道:“好,多天未见到馨儿姐姐了,倒是有点想她。”
司徒问天,道:“霜儿,你是留在天山还是与蝶儿回凌皓城。”
凌霜儿顿了一下,道:“我想在留在断天涯陪哥哥,毕竟父亲一直反对我来看哥哥,正好有此机会,我在此多待几天。”
司徒问天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与月笙尚有其它事处理,便先行告别。”
剑月笙一怔,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有其它事处理?”
司徒问天,道:“你随我来便是。”只见霜儿欲言又止,犹豫片刻,低声道:“你们也是为了最近流传的异宝吧?”
司徒问天眉头一皱,忽道:“霜儿姑娘,我有一件心事不应当问不当问?”
凌霜儿,道:“何事?你但问无妨。”
司徒问天,道:“近日北域流传的异宝实乃祖龙元魂吧?”
凌霜儿怔怔不语,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许久,道:“你们也是为此而来的吗?”
司徒问天,道:“看来你并不打算隐瞒了,也罢,你对我有恩,我不会做太过出格的事情,但我们也是受人止托,祖龙元魂不容有失。”
凌霜儿轻叹一声,便转身离开。
待司徒问天与剑月笙离开之后,剑月笙忽道:“萱儿她...为什么离开?你似不太会撒谎的人,而你脸上的神情我尽看在眼里,而你在断天涯所说的话估计也只有他们会信。”
司徒问天怔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道:“萱儿她没事,不用担心。”
剑月笙摇了摇头,道:“好吧,话说...你刻意将我支走,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司徒问天忽然停下了脚步,道:“不错,尚有一处古怪之地,你随我来。”
不至片刻,二人便御剑来到鬼风岭。
阴风鬼魅啸乱,司徒问天、剑月笙二人身子忽感一震,眼中瞳孔伸缩不定,道:“北域至寒之地也会有存有如此阴森恐怖的地方?”
司徒问天面无表情,慢慢抬手,目光冷冷盯着远方,道:“此地的气息确实诡谲,我想与祖龙元魂有关。”
剑月笙苦笑,道:“埋藏在北月千年的秘密,不会这么凑巧让你找到了吧?”
倏然,司徒问天眼前一亮,便发现不远处有一丝异样,快步上前查探,猛然一怔,看着已经被大雪覆盖的雪奴、鬼奴二人的尸体。
剑月笙先是一愣,在是一惊,道:“天魔宗四奴之一的雪奴与鬼奴,他们二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司徒问天同样是微感惊讶,脸上肌肉抽看一下,道:“昨夜路过此地尚未发现他们二人,他们二人的死绝非意外。”
剑月笙眉头一皱,脸上显露踌躇之色,道:“看来已经有人针对天魔宗了,会是谁?而你所说的异样又是什么?”
与此一刻,阴风忽袭而至,一股莫名的杀氛忽然充斥,但见焰飛带着修罗鬼牙面具降临,犀利的双眼似闪动怒火。
焰飛目光冷冷,背后淬寂剑动杀出鞘,道:“是你们杀了雪奴与鬼奴吗?”
剑月笙一皱眉,道:“喂喂喂,你不要血口喷人哦,我们也是刚到此地。”
焰飛负手而立,眼中杀意大盛,看着眼前的剑月笙与司徒问天,当目光停留在司徒问天身上的时候,仿佛脑海之中想起了段言墨的身影,猛然一怔,脸上透露出异样的感触。
焰飛身上手指向司徒问天,冷声道:“你很像是一个人。”
司徒问天眼神一冷,肃穆道:“你想说的是星夜宫宫主段言墨吗?”
焰飛心中更为一惊,道:“你究竟是谁?”
司徒问天冷肃,道:“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这把剑我想你也应该不陌生吧。”登时,断裂的太渊剑呈现在焰飛的面前。
焰飛冷冷一笑,道:“看来答案已经很明确了,你是为了复仇,那么雪奴与鬼奴想必也是你们二人所杀,那么新仇加旧恨今日了解吧。”
剑月笙,道:“该逃的逃不了,该避的避不了,他们二人之死与我们二人无关,若阁下强行将罪责加给我们,我们二人也不在狡辩,毕竟人已经死了,那么今日唯有剑下争锋。”
焰飛冷冷狂笑,道:“很好,也该铲除星夜宫的余孽了。”
剑月笙微微一笑,道:“问天,你先站在一边,此战大哥我替你应下了,那就得罪了。”随即,妖月剑出,风云涌动。
“长日一映风云梦,斩断九重天阙夜,妖月-剑月笙,拜会。”
焰飛眼神一冷,真气倏提,忽闻破空炸裂之声,蓦然一把寒锋出现在剑月笙眼前,淬寂剑散发出耀眼之剑芒。
剑月笙初提先天无极真气,起招之式便是‘无尽剑诀’,登时,无尽剑气八荒涌现,庞然之势如临崩天。
焰飛见状,淬寂剑凛然上手,人起剑走,‘鬼蚩八极剑诀’骤然而运,百式汇一化极,顷刻,浩瀚之威充斥而现,慑人惊骇,周遭也为之颤动,剑锋落处,更现俱灭之威。
焰飛、剑月笙二人初招一会,惊天而爆,各自惊尘。
焰飛,道:“不差,但尚能与雪奴、鬼奴相持一二,但很可惜,你的能为也只能止步于此。”
焰飛凝神一聚,淬寂剑上在凝庞然真气,‘鬼蚩八极剑诀’在运,顿时,剑啸千里,倏化雷霆之势,惊动风云之变。
‘鬼蚩八极·七绝重杀’
剑月笙见状,在催先天无极真气,‘天地一剑’在现,霎时,剑气天锁,妖红腾空宛如璀璨剑锋,天地骤然失色,红尘尽处独飘零。
‘十方一秀,天地一剑’
极招过境,云海让路,一瞬间,整个周遭一片被夷为平地,只见,剑月笙落败飞出,司徒问天惊愕间,在见焰飛持剑逼杀而至。
蓦然一瞬,司徒问天挡在剑月笙身前,剑锋敛杀之处,丝毫不留情,焰飛招式在起,沛然一式,千涛剑影应运而出,随即,剑影决杀,震撼乾坤,不留一息生死。
司徒问天神色不改,紧握断裂的太渊剑,剑式几来回,却是难撼强来之势,已是阵阵败退,负伤在身。
剑月笙为之愕然,将先天无极真气提到至极,气走全身,妖月剑横立身前,在运‘无尽剑诀’,眨眼,已是妖红骤染天地,拉开杀戮序幕。
焰飛面对庞然攻势,眼神一变,倒退数步,淬寂剑辗转翻腾间,在凝浩气剑虹,剑锋冷彻,霎乱苍穹动天地。
决式交锋间,逆荡尘寰,两股无匹异力冲击,旋动整个鬼风岭。
同时,剑月笙受对方剑气影响,忽感体内气血翻涌,一口朱红喷出,而眼前焰飛却似不动如山,手中的淬寂剑更加冷锋无情。
焰飛冷然一笑,淬寂剑在挥,刹那杀势骤起,三人数招来往,锋芒迸闪,萧义、剑月笙两人负伤在身,趋势渐起,伤愈来愈重。
就在三人僵持之际,突然见到前方鬼灯忽亮,似冥火,似妖邪,一阵阴风袭过,风里似乎能嗅到浓浓血的腥味。
此时,邪氛笼罩,风中溢满鬼啸,慑人心骇,忽然三人脚下在起莫名法阵。“六甲九章,四坎五行,合、天地阴阳,化、日月无极。”
焰飛双眼精光一闪而过,怔怔道:“这是....缚灵阴极阵。”话语落,忽感一股庞然之力气压天地而来,在见半云掌纳穷溟,浩势直逼阵中焰飛,两人初掌相接,焰飛脚下一沉,顿时,气震云崩,面具下的焰飛脸色苍白了不少,心中更存疑虑,一双凶眼目光凝视,道:“来者何人?”
半云脸上神色微变,微提真气,将焰飛震退数步,道:“吾之名半云。”
焰飛冷哼一声,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真是了得,但区区法阵还尚不足能够将我捆住。”蓦见,焰飛一跃而起,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淬寂剑剑指苍穹,瞬时引动天雷霹雳,庞然剑劲直破敷灵阴阳阵,霎时,阵毁阴灵鬼氛闹动。
半云嘴角扬笑,道:“岂有那么容易?”话语间,半云起掌尽纳鬼风岭阴暗之能,威劲携寰宇狂霸之势,掌逼空中焰飛而去。
焰飛危在顷刻之间,一道金光迎面而来,骇然天地,片刻之后金光尽散,焰飛已经消失不见,只余场中三人神情惊愕难定,互相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