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残阳依山。
司徒问天与剑月笙二人看着眼前的同摇小镇,剑月笙扭了一下疲惫的身躯,道:“行了一天路程了,看来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然后喝点美酒,岂不快哉?”
司徒问天,道:“酒有那么好喝吗?喝多了也会乏味吧?”
剑月笙淡然一笑,道:“你不懂,酒入愁肠,亦是一番滋味,现在的你还未能理解,等到你理解的时候,我相信你比现在的我还嗜酒如命,不过现在嘛,我们应该找到地方填饱肚子,说实话我现在有些饿了。”
司徒问天点了点头与剑月笙一起进了同摇小镇,二人走在镇上颇感镇上的居民古朴,剑月笙看着着镇上的商旅路易不绝,热闹非凡,心头不由一喜,道:“许久没有来同摇小镇了,如今在临,仍是热闹非凡,过了这同摇小镇,又是一处繁华的所在。”
司徒问天不解的看着剑月笙,随后将目光望向远处,神色微变,心中起了一股莫名伤感,那感觉亦是说出不来。
剑月笙看到司徒问天的脸色微微变化,道:“怎么了?看你神情好似有什么心事?”
司徒问天微微摇头,道:“没有,你所说的一处繁华的所在是什么地方。”
剑月笙淡然一笑,道:“正是你要去的地方,落樱城。”
司徒问天微微一怔,似乎对落樱城有一种说出不来的感觉,司徒问天眼神一变,看着剑月笙,道:“你有去过落樱城?”
剑月笙,道:“去过倒是去过,但你也别这个样子看着我,怪不适应的,算算时间也有一段时间没去过落樱城了。”
司徒问天顿了一下,道:“好,我们先去找好地方喝酒吃饭去,顺便你也给我说说落樱城的繁华。”
剑月笙微微一笑,道:“那么既然我们有幸路过同摇小镇,怎么能不吃上这里非常有名而且非常美味的一道菜?”
司徒问天怔了一下,道:“什么菜?能让你如此挂念?”
剑月笙,道:“先容我保留,且随我来吧,问天小弟。”
司徒问天一怔,道:“我何时成了你的小兄弟?”
剑月笙缓缓,道:“怎么?你还想我的大哥吗?看你这般未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只配做我的小弟,再说了,我当你大哥你并不吃亏。”
司徒问天无奈摇头,叹了一声,道:“随你吧。”随后,二人来到了一家酒肆,酒肆内简朴如常,并未有太多的人,司徒问天寻了一个位置便先坐了下来,只见剑月笙不知在与掌柜的嘀咕什么。
剑月笙随后便也坐了下来,喊道:“小二,来两坛上等的女儿红,在来一道一品鲈鱼,其余菜肴佳品也统统上来。”
司徒问天一阵苦笑,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剑月笙,道:“我还以为你只对酒有兴趣,看不出来你对吃的也很感兴趣。”
剑月笙得意一笑,道:“哈,这是自然,一人流浪多年,什么好酒好菜没有吃过,在说了像你这样的见识少的人真是很少见。”
司徒问天轻轻一笑,道:“是吗?与你想比如何?”只见店家小二将上等的女儿红放到桌上,随后一股浓浓的鱼香扑鼻而来,一品鲈鱼也随之被店家小二放到了餐桌上,一片片鱼肉分外诱人胃口,美酒纷纷饶人心扉。
司徒问天看着桌子上的一品鲈鱼,脑中不禁想起了瑾萱,想起了二人被幻妖蛊魅用幻术困住的情形。
剑月笙拿起酒坛,将酒杯斟满,随后一饮而尽,酣畅淋漓,道:“与我想比,相差甚远,以后好好跟着大哥,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绝对亏不了你。”
司徒问天忽然回神,轻声道:“这里的鲈鱼与幻境中的一模一样,看来那幻妖也喜爱这一品鲈鱼。”
剑月笙一怔,道:“你在说什么?快品尝一下这里著名的菜‘一品鲈鱼’,世间美味,人间独一份。”
司徒问天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既然是你推荐的菜肴,当偿一下。”司徒问天随即品尝了一下‘一品鲈鱼’,那鲜美稚嫩的肉入口即化,口感舒适,亦然觉得美味。
司徒问天,道:“你还别说,这鱼真的很好吃,对了这鱼叫什么名字?”
“一品鲈鱼,你别光吃,来喝酒,快将你的酒杯斟满,快陪大哥喝一杯。”剑月笙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司徒问天,道:“你是真的一点都离不开酒。”
剑月笙手中拿着酒杯停止眼前,看了一眼司徒问天,脸色登时一变,道:“曾经有人对我很重要,但她......”剑月笙未说完的话,司徒问天已经深知杜明,剑月笙又道:“现在酒对我很重要,如同你这个朋友一般。”
司徒问天微微一怔,手中的酒杯轻轻一颤,道:“看来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来吧,让我们共饮此杯酒,愿我们情义永存。”
剑月笙顿了一下,脸色上莫名些许变化,片刻之后,微然一笑,道:“好,就这么定了,你我情义永存。”
若久,司徒问天不胜酒力,微微有些醉意,道:“好了,我不能再喝了,有些醉了,与你喝酒真是讨苦吃。”
剑月笙带着醉意,道:“不是吧,问天小弟,你怎么今日这一点酒就不行了,诶,真是不够尽兴,罢了,罢了。”
司徒问天缓缓站起看向酒肆外,此时深渊将至,路上再无任何一行人,道:“太晚了,也要稍作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前往落樱城。”
剑月笙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我一个人还要在喝一些,你早些休息吧。”司徒问天对着剑月笙摇了摇头,轻轻一叹,便准备转身离去。
“呦,这不是剑月笙吗?如同废物一般的你只会喝酒吗?时隔数年你可从小八死的阴影中走出来?”只见孤冷的人缓缓从酒肆二楼走下来,看着剑月笙沉声道。
剑月笙面无任何表情,手中端着酒杯欲要一饮,却见一道剑气袭来,将剑月笙手中的酒杯击碎,燕绝冷冷,道:“剑月笙,如果我是你,我会剑气那把剑,将剑狠狠的插入我的胸膛,可是你却退缩了,小八因你而死。”
与此同时,司徒问天欲要拔出身后的太渊剑,却被剑月笙喝止,随即换了一个酒杯继续饮着酒,司徒问天神色肃然,看向缓缓而来的燕绝,右脸上带着一半面具,左脸上一道剑痕,深深可见,燕绝、萧义二人交错一瞬,司徒问天忽感燕绝身上散发出的冷冷杀意,那种冷,冷彻人心。
燕绝坐着剑月笙面前,手中拿起桌上酒杯,眼神冷凝一瞬,手中酒杯顿化为齑粉,冷冷道:“小八因你而死,而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嗜酒如命,自暴自弃,难以重拾剑心,来杀了我,为小八复仇,让我的死来印证你的决心,你这个废物。”话甫落,一把透骨心寒之剑瞬出,森然杀意冷骇人心,冰泣剑冷锋直指剑月笙咽喉处,剑月笙脸上微变。
倏然一瞬,太渊剑疾出,剑锋直指燕绝,司徒问天冷声,道:“放下你手中的剑,否则剑锋无情。”
此时,气氛倏变,燕绝双目含杀,剑月笙双目微微低垂,用手移开咽喉处的剑,轻声道:“问天小弟,我没事,你先上去休息去,记得一早还要前往落樱城。”
司徒问天,道:“此事我绝不能放任不管,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剑月笙微微一怔,熟悉的话萦绕脑海之中,眼睛迷离,轻声道:“没事的,问天小弟,他不会伤害我的,我与他有话要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司徒问天感到此时的燕绝已无杀意,便将太渊剑收起,顺便看了一眼燕绝,二人目光短暂交错,司徒问天心里一颤,尽感冰凉杀意,道:“月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随后便上了酒肆二楼。
燕绝冷哼一声,道:“你新交的朋友吗?对你很不错,从方才是举动来看,是值得深交,但也要留一个心眼。”
剑月笙举杯在饮,道:“与你无关。”
燕绝收起痴绝溟霄,淡淡一笑,道:“那么你将我放在何处?”
剑月笙冷眉一敛,道:“心中,仇人,此生必杀之人。”
燕绝冷然大笑,道:“很好,你现在应该很庆幸,我没有现在杀你,让你有一个复仇的机会,但又应该感到绝望,因为你杀不了我。”
剑月笙脸色一沉,道:“你说我应该是庆幸还是绝望?”
燕绝怔了一下,左脸肌肉微微扭曲,几乎有些狰狞,冷笑道:“都不是,我要的是你比失望更加痛楚。”
剑月笙深心中,一股憎恨感袭来,心中惊颤,眉头忽然一皱,轻声道:“是吗?”
燕绝冷哼了一声,袖袍一挥,猛然起身,道:“杀了现在的你,只会脏了我手,记住,你的命,是我的,期待下次见面,你不会令我失望。”
燕绝身影淹没在夜色里,剑月笙仍是饮着酒,当无力改变一切,无力去拥有想一切,内心中是多么痛苦,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沉沦,一切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剑月笙看着斟满酒的酒杯,酒杯中映着一人身影,剑月笙神情异动,道:“小八...我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