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月辰明的心中婧馨儿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天钰门修行也是为了有能力保护馨儿,如果不能婧馨儿在一起,那修行对于自己又有何意义。
婧馨儿心中明白,取舍的意义在于爱,北月辰明对自己的爱,对于她们十岁般的孩童来讲,对爱的理解并非透彻,但在婧馨儿的心中却是另外一种理解,就在北月辰明拉着婧馨儿离开的时候,婧馨儿一动不动,脸上神情淡然,轻声道:“辰明哥哥。”
北月辰明一怔,看着婧馨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问道:“怎么了馨儿。”
婧馨儿掩去脸上现有的神情,露出可爱的笑容,道:“辰明哥哥,留下来吧,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这里才是你该来的地方。”
北月辰明身子一震,露出愕然之色,神色有些黯然,道:“你怎么了馨儿,在哪里修行都一样,为何要在你我分开的地方修行。”
婧馨儿慢慢挣脱北月辰明的手,嘴角轻轻动了一下,望着北月辰明,隐隐有些不舍之意,轻声道:“辰明哥哥,我知道你所做的都是为了馨儿,天钰门才是你向往的地方,而我可以一个人住在九翊山脚,一样与你不分离。”
北月辰明眉头一皱,斩钉截铁道:“不行,我宁愿放弃在天钰门修炼的机会,也不愿你一个人住在山脚。”
婧馨儿双眼微红,微微叹息,道:“辰明哥哥...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北月辰明从新拉起婧馨儿的手,道:“不要再说了,我们离开这里。”
青玉镜默默地看着北月辰明与婧馨儿说话,心中似有感触,刻意假装咳了几声,忽然道:“你们还不随我一起进来吗?”
婧馨儿没有答话,北月辰明上前一步,恭敬道:“谢过尊驾好意,但如果不能与馨儿在一起,我宁可放弃在天钰门修行。”
青玉镜看着北月辰明如此坚定,无奈摇了摇头,淡淡道:“迂腐,为了一个人,而放弃心中的期望,值得吗?你又是因何来此天钰门?莫不是为了心中有所执念?”
北月辰明默默低头,眼神中充满了迷惑,缓缓道:“我心中确实有执念,来此天钰门也是为了能够有能力保护馨儿,在我心中馨儿就是我的唯一,我们二人相依为命,人世间再无任何亲人,心中执念不过一缕青烟,怎么也比不是馨儿在我心中的分量,我怎么能弃馨儿于不顾。”
青玉镜走到北月辰明身边,看着只有十岁的北月辰明,心中更是感慨万分,不曾想这般年纪,竟然有如此的心境。
青玉镜长叹一声,道:“天下之大,你与这女娃娃可有安身之处,断了心中的执念,等同于断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亦是断了归途,我看你的确是位可造之材,留下来,尚能见到一丝曙光,一丝期许,同样为了你的执念留下,更是为了馨儿,不是吗?”
北月辰明情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片刻,神情上没有任何变化,随后缓缓道:“多谢尊驾好意,可我无论如何不能丢下馨儿。”一旁馨儿双眸微红夹杂着将要落下的眼泪,轻声道:“辰明哥哥。”
青玉镜叹息一声,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既然你是担心这位女娃娃,不愿与其分开,但天钰门尚有规定,不收留女弟子,不过.....你看这样可行?我先说服掌门收留你,在将这位馨儿托付于碧落宫欧阳宫主,料想你也应该知道碧落宫是个怎样的地方,你既能在天钰门修行,而馨儿也有了去处,你看如此可行?”
北月辰明默然无语,一旁的婧馨儿轻声道:“辰明哥哥,就按照尊驾的意思吧,你既能安心的留下来好好修行,我也有可去的地方。”
北月辰明心中仍是担心婧心而,但观之前,北月辰明的神情也渐缓了不少,道:“馨儿,我.....仍是放心不下你。”
婧馨儿看着北月辰明犹豫的样子,心中何尝不知,道:“辰明哥哥,你若不答应,馨儿就在也不理你了。”
北月辰明一怔,思绪捻转,脸色多了些许踌躇之色,道:“馨儿,原谅我吧,不能陪着你的身旁。”
青玉镜,道:“既然决定了,你们二人便先与我一同前往乾霄殿拜见掌门。”北月辰明与婧馨儿默默点头,此时在北月辰明的心中终还有一丝不情愿。
青玉镜、北月辰明三人踏入乾霄殿之内,殿内金碧辉煌,香气缥缈,殿内的金麟宝座上,天钰门掌门迹渊真人手持佛尘睥睨而坐,颇有仙风道骨之姿,迹渊真人看着青玉镜北月辰明等三人,眉头微皱。
青玉镜上前恭敬,道:“青玉镜见过掌门。”
迹渊真人,道:“师弟不必多礼”随后目光看向北月辰明与婧馨儿,怔道:“师弟,这两位是?”随后,青玉镜便把事情缘由讲述了一遍。
迹渊真人顿了一下,将目光看向北月辰明,忽感北月辰明身上散发一丝异样妖氛,神情忽变,双眼中透漏出尖锐的光芒,眉宇紧皱,喃喃道:“此子便是发出那纯真剑威之人吗?但为何我从他的身上感觉妖气?”
青玉镜看迹渊真人如此入神,便道了一声“掌门。”迹渊真人一回神,眼一凛,乍然,一瞬间,迹渊真人便来到北月辰明身边,起掌,试探,却丝毫察觉不到方才从北月辰明身上感觉到诡异妖氛。
迹渊真人眼中精芒一闪,脸上多了几许疑虑,心中不解,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怎么突然消失了?”
青玉镜皱了皱眉头,看着掌门行径怪异,不禁问了一声,道:“掌门师兄,发生了何事?”迹渊真人默然不语,心中仍存疑惑,青玉镜在次轻声,道:“掌门师兄。”
迹渊真人微微一惊,看向一旁的青玉镜,神色一怔,道了声“不对。”便随后在出手,夺取北月辰明背后天神剑,北月辰明尚不及反应,天神剑便被迹渊真人夺了去,迹渊真人拔出天神剑,道:“师弟,这便是你方才所说的天神剑吗?”霎时,天神剑散发出强烈的剑气,排斥着迹渊真人,而远在神武殿侍奉的轩辕剑,同感剑鸣,发出浩浩圣光。
迹渊真人双眸紧紧盯着名神剑,脸上微变,面容凝重,片刻之后,名神剑离手,猛然插在乾霄大殿的柱子上。
迹渊真人、青玉镜、北月辰明与婧馨儿四人皆为一惊,迹渊真人心中仍是疑问,道:“方才那诡异的妖氛是我感觉错了,还是因此剑而异。”随后,迹渊真人微微重镇心神,淡然一笑,道:“天神剑,天界武帝之佩剑,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剑中绝品。”随即拂袖一挥,将天神剑从柱子上拔出,交于北月辰明,道:“此剑已经认主,本掌门便破例收你为徒。”
北月辰明接过天神剑,名神剑顿放异彩,随即道:“谢过尊驾。”
青玉镜,道:“掌门,还有一事请也一并恩允了。”
渊迹真人看了一眼青玉镜,问道:“什么事?”
青玉镜忽叹道:“本门清规所至,一向不收女弟子,生怕众弟子乱了道心,与北月辰明一同前来的那个女孩婧馨儿,我已经答应她让掌门托付给碧落宫,如今北月辰明已经收为天钰门弟子,婧馨儿便有劳掌门了。”
迹渊真人看了一眼婧馨儿,道:“此事不难,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我也不好拒绝你,罢了,恰好又逢碧落宫月仙子高寿,我便将其带过去,交由欧阳宫主安置。”
青玉镜,道:“一切有劳师兄了。”
迹渊真人,道:“师弟啊,你未曾收过一名弟子来传承你的衣钵,我看此子资质不凡,定是可造之才,不如将其拜入你的门下如何?”
青玉镜一怔,推脱道:“师兄为难了师弟了,师弟一个人自在惯了,还是交于无双师弟吧。”
迹渊真人轻声一笑,道:“也罢,你若实在不喜欢,我便安排此子入无双师弟门下,你可莫要后悔。”
青玉镜又从新打量了一番北月辰明,仿佛那一瞬间觉得北月辰明与自己年轻时很像,急忙道:“掌门师兄,在容我想想,虽然说我一人独自贯了,可怎么样也需要一个人来传承我的衣钵,罢了,既然师兄既然师兄都说此子往日定是可造之材,我又这么能放弃这次机会。”
迹渊真人微微摇头,表示无奈,随后又看向随即看向北月辰明,道:“辰明,即日起,青玉镜便是你的师尊,虽然你并非正式选拔进入天钰门,但也需要通过轩辕裁决,否则难承师承衣钵。”
北月辰明急忙跪下,拜道:“多谢掌门,多谢师尊收留。”
青玉镜微微一笑,心中甚是满意,道:“辰明你与馨儿姑娘先外出走走,观赏一下九翊仙山的美景,我与掌门尚有话要讲,你且与馨儿在好好相处一番,明日一早,掌门便要前往碧落宫贺寿了。”
北月辰明轻轻点头,随后便与婧馨儿一起退出了乾霄殿,青玉镜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心中却有一丝的异感,仿佛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