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呀,不服气?”
“没有听见驸马的话吗。”潞轻雪的声音缓缓响起。
看似很平常的语气,但是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压力。
这可能就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慑力吧。
潞轻雪都发话了,凤舞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方以辰。
等凤舞出账之后,潞轻雪已经坐了下来,看向方以辰出声道:“驸马如今心里是否舒服些了。”
潇湘儿此时在心里不禁嘀咕道:“这驸马到底是多怕凤舞这丫头,就连惩罚都只是不吃晚饭和跑三圈。”
要知道对于一个先天高手来说,围着凤字营跑上十圈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方以辰闻言瞬间便明白了,潞轻雪为何让自己来拿这个主意。
显然是之前他向潇湘儿告状的话,让她听见了。
自己这是又被她给安排了啊。
这个女人啊,听力又好,又聪明。
“哎,在你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啊。”下意识的方以辰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方以辰就知道要坏。
果然潞轻雪听到之后出声道:“驸马是想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自从潞轻雪在方以辰面前袒露身份之后,除了最开始有些紧张之外。
渐渐的已经习惯了和方以辰的说话方式。
现在可以说将方以辰拿捏的死死的。
而方以辰对此确实有些无可奈何,解释吧。
根本没法解释。
莫要说二人还没有走那最后一道流程。
就算是现代人处对象,男的这么说,人家这么问你也没毛病啊。
文的不行那就来武,先不说在北狄有没有家暴这个说法。
就算有估计挨揍的也是方以辰。
更何况潞轻雪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只要她有这个想法,正在外面跑马拉松的凤舞,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替潞轻雪清理门户。
如今的这个局面是方以辰之前从未想象过的。
虽然此时潞轻雪脸上还围着纱巾,看不清其脸上的表情。
但是方以辰不用看都知道,潞轻雪此时肯定得意的很。
好在潇湘儿出声替方以辰解了围:“公主与驸马既然已经相见,我们何时启程返回王庭,还有那大典之事....”
原本尚还有些得意的潞轻雪,一听到这番话,
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就僵住了,瞬间一抹娇羞迅疾浮上脸颊。
幸而有那纱巾遮蔽,才未曾让他人察觉。
然而,她那略微颤抖了一下的双手,却实实在在地让方以辰瞧在了眼里。
方以辰知道自己反击的机会来了。
身为男人,这种事情他可不会有什么可害羞的。
入赘的事情他都不在乎,岂会在乎这些事情。
“湘儿这句话说的对啊,本世子虽然是入赘到你们北狄的,但怎么说也是新帝亲封的,这大典可不能寒酸了啊。”
方以辰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潞轻雪。
潞轻雪将头缓缓低下,见此方以辰更是乘胜追击的说道:“湘儿你说是不,毕竟我们身份在这摆着呢,而且这等喜事自然是越多人参加越好,咱们北狄一共有多少子民啊。”
听到方以辰要将这件事告知所有北狄子民。
潞轻雪立马出声道“驸马不可!”
“有何不可?”
“是湘儿唐突了,我北狄并不似大昊那般秉持男尊女卑,可公主毕竟身为女子,当下掌控着北狄大权,纵然无人敢有异议,一是因公主的雷霆手段震慑得他们不敢妄动。二就是因为公主如今尚未婚配。”潇湘儿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怕有人说我夺权?”
潇湘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方以辰也明白了其中缘由。
潞轻雪只要还未婚配那她就还是北狄的人,由她继续管理北狄。
自然无人反对。
一旦嫁做他人,肯定会担心政权旁落外姓人之手。
虽然方以辰这个驸马是入赘过来的。
但是谁又能保证这入赘的真实性呢。
确实他们担心是对的,毕竟方以辰最开始来北狄的目的就是这样。
虽然夺权这个词不怎么好听,但是意思也差不多。
不过这是最初方以辰的想法,经过这几日的了解。
再加上今日和潞轻雪的交谈,方以辰渐渐的已经改变主意。
“没错,不仅如此,公主被称为六公主,其上还有五位兄长,若是让他们去接手北狄,不出数年,公主之前所做的一切将付之东流。”
显然在潇湘儿的眼里这几位就是废物中的废物啊。
“湘儿,不可妄言。”
潞轻雪虽然清楚自己那几位兄长的的品性,但也不好当着方以辰的面如此诋毁自家人。
方以辰听完之后沉思片刻坐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
“看来我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啊!”
可能从方以辰的语气中感到了自责,潞轻雪出声道:“驸马毋须自揽其责,轻雪从未怨过任何人,也...从未反对过这和亲之事。一月之内轻雪必然会给驸马一个满意的答复。到那时驸马若还想留在我北狄,轻雪自然会与驸马...”
说到最后潞轻雪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在场的二人自然清楚潞轻雪所说何事。
之前方以辰只以为这北狄只有白潮生一伙反对这门亲事。
现在看来,可能认同这门亲事的只有这凤字营之内的人了。
而且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如果没有他提出入赘北狄的事情。
想必潞轻雪如今也不会如此的为难。
一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姑娘,如今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让方以辰这个活了两世的男人佩服不已了。
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被上天眷顾又活了一世的男人。
方以辰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让潞轻雪再一个人扛下去。
更何况他刚才已经决定了新的游戏目标。
那就是帮助潞轻雪扫清一切障碍。
做那个默默在背后付出的男人。
这样游戏才更有意思。
“你相信我吗?”
方以辰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
潞轻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方以辰又补充道:“你怕我夺权吗?”
对此,潞轻雪自然是听懂了的,她凝视着方以辰的眼睛许久之后说道:“驸马可能让我北狄子民得享安乐,不在受战乱之苦。”
显然在潞轻雪的心中权势并非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