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梁当时也确实是有一些乱了分寸,在惹出了那般"缺德"的事故之后,还算是有一些良知的他,心里当然会要想着,赶紧做些什么,好进行补救。
可是没成想,自己才是刚到了湖边,骨瓢水才打起一半,没回头,耳边就响起了松沐星同样也是火急火燎的脚步声。
“啊——!”
男人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是谁在向自己跑过来,蹲着身,正将要站起,却不知道,此时的女孩,因为那些虎骚怪味,早已经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
一瞬间,两道仓促的人影,结结实实,狠狠撞了一个大满贯!
"不好!"
施梁心头一紧,起了个咯噔后,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重心,倾轧着,站立难稳,眼看就要掉入进了自己身后,那一片还在波荡着涟漪的古怪湖泊之中。
要说这汪湖水的古怪,除了那台不知道来历跟作用的神秘仪器之外,就是那股子不知自何处而起,融入在水里,无质无形,又无比恐怖的神秘震荡水波纹了。
此前,施梁的好几道分身,皆是在这片属他不可以靠近的水域上,被那一波波粼粼湖水,接连打散、化开、分解、消融,最后消失无了影踪,失去了联系。
先前种种,依旧历历在目。
男人的脸色,在一瞬间一变再变,却也是于事无补。
哪怕,时间能够在这一刻,陷入进某种短暂的凝滞里,可是,他也还是能够预见到,自己的身体,将会在下一秒,于顷刻间,碎化成为一片不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齑粉,狼狈着,被翻涌的湖水卷入涛波中,迎来今夜自己注定的、格外糟糕的、落寞、又可笑的终结。
噗咚!
是一声巨大的水花声响。
拍起开四溅的水雾,打破了一切的平静。
“我没死?”
落水后的施梁,有一点发了懵,尽管一切都如自己的所希冀,可是,他却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错觉,以至于愣在了水里,任由着鼻腔里,嘴巴外,呛人的湖水,开始拼了命似的在往自己嘴角、鼻尖里的每一处,寻找着一切有可能存在的缝隙,钻入其中,肆虐灌挤。
而他的身边,那位一袭红衣的娇小女孩,也似乎是应该并不太会游泳,在落下水之后,没有成功扑腾过几下,就很快是起了一阵无比痛苦、吃力、拼命的挣扎,手脚纷飞乱舞,漾起一阵阵肆意波荡的水纹,带着一股不算太小的力道,几次三番,是有狠狠地砸在了男人此时近乎于裸露的壮硕身体之上。
"就没了?"
施梁对于自己的吃疼,似乎并没有半点的感受,反而是在水中浸泡着,仿佛陷入了沉思。
是的,所有事情的发展,顺遂的,有些太过于出乎他的意料了,构筑自己身体的钥能,竟然完全没有因为被那股藏匿在湖之中的神秘震荡所包围,而出现溃散、逃逸、或消弭,依旧还保持着完完整整的稳定状态,促使他仍然可以浮泅在水面,恍若只是简单的落水。
可是,施梁知道,这水下,不应该这样的普通。
虽然,他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可也不应该先前所有的排斥,就只因为那神秘设备上的光亮,换了一种颜色,而不见了。
对,似乎仅此而已,可又一定不会是只有这样而已。
到底是彻底消失了,或还是依旧有存在?
"但愿是我多想了。"
作为深陷怪局之中的当事人,他又总是有一种莫名而又无比真实的奇怪错觉,无从可以考证:先前,自己感受到的,那种种莫名的恐怖,其实都还没有消失。只不过是对于现在的他,暂时消失了效用,仅此而已。
施梁闭着眼,任由湖水浸泡着自己。他从小是在杨家湾村头的小湖水里面,泡着长大的,所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对于这一片陌生的水域,似乎开始有了一种奇异莫名的亲近感,让他的身躯,泡着湖水里,总能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巴适。
恩,是一种在林野中,可以畅快呼吸的亲近自然感。
这种感觉,却是让施梁更为警惕了起来。
他尝试着慢慢睁开自己先前紧闭上的双眼,感受着入眼的一切,模模糊糊,晦暗晦明,似乎应该很陌生,可是又略带着几分独特的熟悉感。
这是一片莫名、空洞、深邃、且是无有一物存在的恐怖、阴森、水下的世界。
这样的湖底,施梁很熟悉。
一切布局,仿佛是跟曾经黑蛟栖身过的那片不起眼绿洲小湖一样,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当然,除了少了一些许暗藏的生机,唯一还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一根自是从光线都难以触及的黑渊底,拔起而出的巨大设备仪器了。
不见尽头的小湖渊底,直径拔起而出的巨大设备仪器,还在发散着一轮接着一轮,向上不断递送而出的诡谲难明荧绿色光亮。
这样的画面,大概只能够是用极致的诡异来形容。
尤其是那一圈,接着一圈,攀登朝上,如似是在向着天空,递送着某些神秘的讯号。
光影模糊,绿色荧光,胜比幽灵之舞,且伴着水浪的涟漪,荡漾起一种光怪陆离的神秘质感。
施梁看着神秘的仪器,略是有一些失了神。
不过,很快,他就回想起来了,还有一件更为紧要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英雄救美?"——松沐星。
那个从小锦衣玉食,从来就没有曾受过如此侮辱的大家闺秀,这会儿正在因为自己身上的骚臭,一时冲动,跳进了一片自己并不能驾驭的离奇湖水中,只扑腾着几下,就快要没有了力气。
"都不会游泳,竟然还敢往水里面跳,找死了是不是?蠢死了!"
"渣男"施梁,在心头,默默地吐槽。全然是把自己曾经的怂恿,全然抛之在了脑后面。
当然,人,他们还是得要救的。男人双脚作了浆,划拨着不停歇的阵阵水花浪,如似一条游鱼,向着松沐星的方向,潜游了过去。
不过,施梁也就到此为止了。
毕竟,刚落水的松家七小姐,因为心里头本就已经充满了的未知恐惧,所以常常才会爆发出几倍于自己平常力道的恐怖挣扎怪力,对于施救者的杀伤,往往也是很强的。
此时的松沐星,当然也是这样子了。
在这样的时候,施行救援的人员,若是贸然冲动靠近,往往就会很容易得被拖下水,施救不成,反被害。
救命的稻草,谁又不是死死的拽紧。
哪怕是勒紧了脖子,压住了身子,导致前来救援自己的人,已经呼吸不能,憋闷呛了水,也还是不愿意肯放开来,最后致于双双溺亡,这样的惨烈悲剧,上演过了太多次,依旧还是屡见不鲜。
施梁同样很清楚,就在他快要游近女孩前,他突然停了下来,破起湖水,露出头,向着还在湖岸边,捂着脑袋,正害羞得不行的小老虎,歇斯大喊:“阿虎!叼几根粗一点的枯木枝条来!”
“咕噜噜。。。”
女孩终于还是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吐出嘴中最后一口含气后,昏昏沉沉,陷入了昏迷,虚浮在水面上,半沉半起,暂时没有了动弹。
“喵呜!喵呜!”
小虎也是在岸边着急跺着脚,可是,它因为年幼,同样也还是并不能算太通了水性,尚且还不太敢贸然下水,去救援(添乱)。不过,施梁要的枯枝条,它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含糊。
只不过,因为先前施梁为了起篝火,已经把四周围本不算特别多的枯枝条,大都搜集了起来,统统扔进火堆里,当成柴火烧成了碳,这会儿绿洲里何时的木头,还真的是荒漠里找水——无从下手了,现在。
时间可不等人。
男人稍等了片刻,无奈长吸了口气,一闷头,正要下潜去救援,却是忽看,神秘的水下,此时昏迷的女孩子,先前一直捧住的翘润屁股上,隔着她红红的薄裤,几团若有似无的淡淡浅紫色圆润光亮,开始一个一个,如似葡萄一般,接二连三,慢慢鼓囊了起来。
它们似乎是与湖中那台神秘的仪器,有着某种奇特的关联,好像是有受到某种特殊的吸引,竟然开始有些争先恐后的架势,晃晃悠悠,统一着方向,拖拽着昏迷的松沐星,向着设备的躯干,慢慢的,以并不算太快的缓慢速度,一点点漂移了过去。
是的,拖着女孩,撅着屁股,向着发光的仪器,缓慢游移了过去!
施梁并不知道,这些古怪的淡紫色光亮,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不过,女孩子的纱网布裤子,倒是不亏为太真府大家的工艺,材质明显有一些,好的过分了一点。
尤其是在现在,它竟然只在被光亮,撑大到最终的极致之后,依旧能保持没有任何被破烂、撕开的迹象。
"这下不好!"
男人不敢怠慢,奋力游泳向前,一把捞过女孩的胳膊,向后试图进行拖拽。
可是,水下的拖曳,难度是可想而知的高,再加上那些一路向着设备而去的光亮,哪怕是被女孩的裤子包裹着,前进的速度已经无比的坚定,以至于施梁用尽了力气,依旧还是在被它们,连带着自己一起拖着向前移。
"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
男人突然发起了狠,松开女孩,加速游到了鼓囊的裤子前,用手隔着撑开网的纱布上,用力一抓!
绵绵软软,又带着一些许柔韧的弹性,滑腻好似琼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