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拉着君影,跟在宗门诸位长辈身边,此去蓬莱主峰,蓬莱上下所有人俱在,连外门弟子都沾了姜黎的光,能讨得一份酒水灵食。
“这小男孩是谁?”
“生的这般俊俏,应是出身不俗。”
这世间本就如此,出身高的人大多不平凡,正是因为寒门难出贵子,所以但凡出身低微,还能惊才绝艳之人,都是身负天命之人。
一整个宗门,不知有多少记不住姓名之人,因此,虽然姜黎自认自己和整个蓬莱的弟子都有些同门之谊,也难免有几个人她记不住名字。
“姜师姐?”
眼前这端着酒杯同她攀谈的人,便是为数不多,姜黎记不住名字的人之一。
未免尴尬,姜黎只好对着他努力笑着,并痛快的将手中的桃花酿一饮而尽。
晕眩感来的极快,姜黎晃了晃脑袋,勉强看清自己面前的人,很快便失去意识。
“速度快!”
“可是,那几个老家伙……”
姜黎隐隐约约听到什么。
“将他们都捆牢些!”
很快,她便感觉自己被人搬到什么地方。
“什么天下第一大宗门?不过如此!嗤!”
这声嗤笑尤为刺耳。
她仿佛在哪里听过。
“让你们将这贱人绑来,怎么,你们竟舍不得她吗?让她如此不受一点伤害?”
姜黎记起来了,这女声不就是她那消失无踪的堂妹姜芷吗?
“这小男孩是谁?你们绑他来作甚?一剑杀了便是,多此一举!”
“杀不了,不知为何,这小子身上有什么护体之物,根本杀不了,跟蓬莱那群人一样,各个都诡异的很。”
至于如何诡异他们却并未细说。
姜黎又一次陷入黑暗,再醒来,却感觉到身上的玄铁枷锁。
“主人!”
是岚风通过神识在唤她。
“岚风,你醒了?怎么回事?”
“主人,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刚恢复便发现有人将主人锁在这地牢。”
“地牢?”
姜黎望向四周,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光亮,若不是修仙之人目力过人,她怕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好像除我之外,没有其他人,小影呢?”
她记得听到姜芷说,小影和她一起被抓了。
“臭丫头,你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哈哈哈!”
扶乩蹦出来幸灾乐祸。
姜黎见到他却是一喜,她连忙哄道:“扶乩前辈,劳烦您替我探探此处是何地?可有其他蓬莱的人被关在这里?”
“不去!本王又不是你那兽宠,你让他去便是!”
心知扶乩傲娇,姜黎只好耐着性子道:“岚风哪有前辈的本事,此事唯有前辈去做最为稳妥。”
“你这臭丫头,休想糊弄本王,本王只认本源之力,其他的一概不管。”
“好!那便以本源之力为报酬,请前辈出手。”
“既你识相,本王便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蓬莱山门被破,你师父不知所踪。”
“不可能!”姜黎激动之下扯动了玄铁链。
“有何不可能的,这些人筹谋多年,你当蓬莱是什么坚不可摧的?”
“就凭他们,怎可能动得了蓬莱数十万年根基?”
“这倒确实是,他们奈何不了蓬莱,只是抓了你,其他蓬莱弟子,还被围在岛上,只是不见踪迹。”
姜黎突然想到蓬莱地底的暗道,他们定是在那里。
可是,还是不对,她不能理解,这些人怎么可能将蓬莱十二峰主逼的躲避?
“本王这就去替你探探,不过,你答应本王的本源之力可一丝都不能少。”
“放心吧!我姜黎言出必行!”
扶乩这便溢出缕缕黑气,蔓延出地牢。
姜黎脑中疯狂转动,她回想着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从回到宗门,到见到师父,再到主峰设宴,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之处。
那酒?
可凡间的酒如何能药倒蓬莱的弟子,尚且不说凌绝峰上下,便是姜黎自己也不可能尝不出来啊!
当日她确定,自己喝的就是普通桃花酿,她想不通问题何在。
“好家伙!这些人原来早就堕魔了,是那魔宗余孽。”
“这里是衡岳派?”
“非也!这里是皇宫。”
“皇宫?”
“是,那个什么太子说要娶你,你那堂妹正在闹呢!”
“什么太子?不对,似乎两年多前,也有个太子说要娶我。”
姜黎只觉,脑子里的线连了起来。
两年多前,她中傀儡宗巫术之前,也是见到了堂妹,故技重施吗?可是这次,她好像不是中了巫术?
这场旷日持久的阴谋,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黎等着扶乩说出更多线索。
“那小魔君倒是自在,他如今非但没有被关,反而成了你堂妹的弟弟。”
什么意思?
姜黎还来不及问,便听到了有人来了的动静。
“姐姐,不知在这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如此甚好!”姜黎这一脸满足的样子,直接就堵住了姜芷接下来的挖苦。
“你倒是贱命难损,什么样都能活。”姜芷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忿。
“姜芷,我只问你,阿爷和阿奶你藏到哪里去了?落霞村毁于一旦,可是你所为?”
谁知,她这话似是刺激了姜芷,她突然发狂,抽出佩剑就向姜黎刺来。
“姐姐!莫要动气!”
是君影,他一直跟着姜芷,此时突然出声,姜黎才看向他。
只见他一脸乖巧地拉着姜芷的衣袖,似乎在哄着姜芷。
“小影……”
“你闭嘴!小影也是你叫的,他现在是我姜芷的弟弟,与你没有半分钱关系。”
“姜芷,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落霞村和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姜黎能感觉到姜芷对她的恨意,按理说,虽然姜芷受她娘影响,最多是不喜她这个姐姐,又怎会恨她?
难道是她离开后,家中发生了何祸事?
她不由得联想起来,当时,她只顾逃离自己被卖的命运,却是掺和进去了衡岳派弟子和散晁子的争斗中。
姜芷听到她的问话,竟自顾自地疯笑起来。
她拉紧姜黎的衣襟,眼中怨毒似是能溢出来,她看着姜黎的眼睛骂道:“你也配问爷奶的事?你也配称家?”
卡文了,好痛苦,憋了几个小时才写完一章,我有罪,这就是不写细纲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