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三天，周华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
鬼锤的恐怖程度很低，想要驾驭第二只鬼的难度非常大。
鬼锤可以通过敲打，使厉鬼的灵异逐渐消弭，类似于直接封印。
周华骏之前也有猜想，只要用鬼锤不断敲击厉鬼，就可以达成灵异平衡。
在这个过程中，鬼锤将会不断复苏，而被敲打的厉鬼也会渐渐被削弱。
此消彼长间，势必会找到一个平衡点。
这样想来，锻造间里的那只喷火鬼应该也是这样有些相似的灵异。
唯一的区别是，鬼锤太弱了，没有达成平衡之前就可能厉鬼复苏了。
周华骏坐在床上，眼神有些麻木。
死期将至。
厉鬼复苏近在眼前，但周华骏却丝毫没有任何恐惧。
他只是不断地思考，该如何驾驭第二只鬼。
身上所有灵异相关的东西，他都考虑过了。
但都不合适。
“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驾驭鬼碗吧……”
周华骏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但终究没有一点笑意。
鬼锤的恐怖程度虽然不高，但要是用来驾驭鬼碗倒是没有任何难度。
可之后呢……
难道还要再去找其他恐怖程度很低的厉鬼驾驭吗？
周华骏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视线落到一旁的镜子上。
镜子中的他，浑身的疤痕，看上去非常恐怖。
那些疤痕狰狞而怒容，犹如一个有一个的厉鬼。
其中有两块疤痕，它们形状相近，仿佛原本就是一体。
周华骏眼睛放光，脑子里顿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要驾驭的第二只鬼是胆大鬼。
唯一的问题是，胆大鬼的恐怖程度明显比鬼锤高很多，他无法驾驭。
可他知道，胆小鬼和胆大鬼互为拼图。
如果他趁鬼锤复苏到极点的时候，同时尝试驾驭胆小鬼和胆大鬼又会如何呢？
周华骏眸子猛地放大。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转化为清晰的计划。
先用棺材钉钉死胆大鬼，然后毫无顾虑地使用鬼锤，敲击胆大鬼。
这样一来，胆大鬼会被削弱，恐怖程度有所降低。
鬼锤复苏的程度将会不断增加。
在鬼锤即将复苏的时候，再拿出胆小鬼。
胆小鬼的灵异对没有恐惧的周华骏无效，但却会对鬼锤和胆大鬼生效。
届时，鬼锤的复苏将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减缓。
他再利用鬼锤继续敲击胆大鬼，不断削弱胆大鬼。
……
如此，三只鬼只见说不定可以达成灵异平衡。
周华骏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空白的说明书。
说明书没等周华骏说话，就自顾自地说出了成功的几率：
1%。
“说明：驾驭鬼碗成功的几率是85%。”
说明书给出的另一个方案就是周华骏的备用方案。
1%和85%，两种方案该选谁似乎一目了然。
“我记得，你好像可以帮我改进驾驭厉鬼的方法？”
周华骏双目紧闭，心情非常淡然。
说明书再度变回空白，沉默了许久都没有提供新的说明。
沉默的时间远胜从前，非常反常。
之前说明书也会沉默，但过一会就会给出说明，除非周围有非常恐怖的厉鬼。
周华骏心思微动，隐隐感觉这说明书是在引诱自己去选择驾驭鬼碗。
像周华骏这样想要活下去的人，85%的概率显然要比1%好的多。
“你要是不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要死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塞进棺材模型里。”
周华骏威胁一句。
他不知道棺材模型里面关押了什么鬼。
“然后，我会把你扔进鬼湖。”
周华骏又补充一句。
说明书闻言，剧烈地抖动起来，两张纸都疯狂地抖动起来。
它似乎并不怕被关进棺材模型里头，只是害怕被扔进鬼湖里头。
“说明：你的方案存在很大的风险。无法确定鬼锤能否将胆大鬼削弱到足够压制的程度。”
“说明：在大龙市，有一处古墓地，或许可以在其中找到另外的东西。”
说明书上的血字不再变化，再度归于空白。
周华骏眸子明暗不定，并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暗藏着什么阴谋。
他虽然不会害怕，但也不意味着他成为了莽夫。
“另外的东西是指什么？”
“说明：这东西无法说明。”
周华骏眉头紧皱，什么东西居然无法说明？
要知道，哪怕是收债鬼那种能够让说明书恐惧的厉鬼，说明书都能够在它离开以后提供相应的信息。
“这古墓莫非格外恐怖？”
周华骏一下子就想到，那古墓里头或许存在着各种危险。
“说明：古墓并不危险。”
但很快，说明书上的血字又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说明：古墓非常危险。”
周华骏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凝重。
说明书上次给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回答，还是他询问鬼市是否存在的时候。
这是怎么回事？
周华骏一脸困惑，这又不是物理研究，怎么既是又是？
“古墓……”
周华骏立刻在房间里的电脑搜索大龙市的信息。
大龙市和大平市很远，哪怕是坐飞机都要四个半小时。
大龙市历史非常悠久，或许是整个国家最早的城市之一。
过往的许多皇帝都埋葬在此，因此存在着许多古墓。
周华骏眼神一惊，猛然想到，或许在民国之前的古代王朝就出现了厉鬼。
只是和民国一样，出现了许多恐怖如斯的驭鬼者，和张洞一样镇压了一个时代。
“这些古墓里或许埋着非常恐怖的灵异……”
周华骏眸光一闪。
心思不免落到鬼碗上，如果驾驭鬼碗，他就没有必要去这些古墓了。
不对！
周华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应过来，这说明书为什么会推荐他驾驭鬼碗。
鬼碗对于他的提升肯定是不大的，这样一来，以后肯定还会不断求助说明书，继而和说明书交易……
“古墓……还是之后被说明书拿捏……”
周华骏目光游移，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之后有了决断。
他打开某个小程序，买下一张前往大龙市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