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傅晏书,“傅总,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时逾白一看自己惹了祸,连忙站起来,“阮苏,我跟晏书开玩笑的……”
阮苏转身看了傅晏书一眼,再看向时逾白,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跟我没关系。”说完就要走。
时逾白一脸闯祸了,看都不敢看傅晏书,着急的说着,“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一下。”
说着就往外走,还对着阮苏再次强调,“你听他解释,真是误会。”
阮苏没理他,继续往外走着。
傅晏书看着她的背影,“你站住。”
时逾白早就离开了办公室,多留一会儿,他都怕傅晏书把他给废了,只有她在这间办公室,阮苏自然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
她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傅晏书起身朝她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你刚才说什么?跟你没关系?你就这么不在意?”
阮苏微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那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傅晏书忍着心里的怒气,看着她,没有开口解释刚才时逾白说的话。
他想从阮苏那里找到她在意的痕迹,可是,她并没有,他宁可她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当下转身就走,也不想看到她这么从容的进来,现在这么从容的站在他面前。
“如果傅总没事,我先出去了。”阮苏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办公室门关上的一瞬间,傅晏书的眼里能溢出冰来,他闭着眼,握紧了双手。
阮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想着刚才时逾白说的话,她其实没有真的全信,但是刚才傅晏书的样子,他就连一句解释说是误会都没有。
中午休息时间,她约着秦卿去了公司隔壁吃饭,踩着点就离开了办公室。
傅晏书出来的时候看着出来的季林,又盯着里面看。
季林看了看傅晏书,“太太早就走了。”
傅晏书这才一声不响的离开。
季林一脸这是怎么了?刚才阮苏回来的时候就神色有点奇怪,这会儿,傅总的气压又这么低。
他还是决定不自己胡思乱想,两夫妻有问题,人家自己会解决,他是工作上的特助,感情的事,轮不着他管。
阮苏一声不吭的吃着饭,秦卿这出差刚回来就被她喊来吃饭,来了吧,人又一声不响。
她打量着她,“你怎么了?”
阮苏没看她,“没什么。”
秦卿当然不会信,“不是,你喊我出来,合着你吃饭,我还得看你脸色下饭?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怕我吃了不消化。”
阮苏放下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卿叹了口气,“你可以慢慢说,也可以长话短说。”
阮苏一开口,又停下,秦卿看的一个倒仰,“大姐,你这样子,真的很像便秘。”
“你恶不恶心,吃饭说这个?”阮苏瞪了她一眼。
“那你就拿你这态度来恶心我啊?”秦卿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这么多年闺蜜,可不是白处的。
阮苏放下筷子,像是在想,该怎么说,该从哪儿说。
秦卿眯着眼盯着她,“你跟傅晏书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阮苏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不会真的还喜欢他吧?那他呢?”她问着。
阮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的事,“我看着像喜欢他吗?”
秦卿笑了,“阮苏,你瞧瞧你自己,你要今天就为了他这副表情,你不喜欢他,你自己都不信。”
阮苏皱起了眉,索性一股脑的把之前的事都跟她说了一遍,秦卿整个过程简直就是这瓜大到她吃不下啊。
“苏苏,要说他是假的,是报复,我是不信。”她说着。
阮苏没说话,秦卿以为她信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阮苏,你不是傻白甜剧的女主角,你不会真的信这种话吧?而且是时逾白说的。”
“我当然没……全信。”她皱着眉。
“那是什么?”秦卿一脸那还有什么你这副样子。
阮苏看向她,“可他连解释都没解释。”她生气的是这个。
秦卿无奈的靠在椅背上,“那这傅总是真不够了解女人。”
吃完饭,两人买了咖啡,阮苏挽着秦卿的手臂,两人聊着天,慢慢的走回公司。
秦卿说着部门里的八卦,阮苏难得的咯咯咯的笑着,平常总裁办秘书室里其实很少能知道公司里的八卦,她吃瓜全靠秦卿。
什么谁网恋结果奔现发现对方美颜十八级,结果已经聊出感情了怎么怎么的。
两人走到公司大门口,阮苏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宾利,她笑着的脸突然停住,因为她看见了傅晏书从公司里出来。
他一身剪裁合身的浅灰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卡其色风衣,银丝边框眼镜闪烁着一丝光芒。
他像是感觉到了阮苏的目光般,转头朝她的方向看去。
有那么一瞬间,阮苏觉得,他们的目光是交织的,但也只是一瞬间。
傅晏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阮苏和秦卿,也只是一眼,他便坐进了黑色宾利的后座。
车子从她们身边开过,阮苏余光看见里面的男人从他身边划过。
“看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闹别扭。”秦卿看破亦说破。
阮苏抿着唇,没作声,朝着公司里里面走去。
秦卿跟在她身边,“你们这样不行,总要有个人先开口吧。”
阮苏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健,“随便他。”
看出来她心情是真的不好,秦卿也没敢多劝,有些事,得自己想明白,阮苏不是一根筋不会转弯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就是看傅晏书刚才的样子,怕是一时还不好解决。
电梯到了秦卿办公的那层,她出电梯前,拍了拍她,“别赌气。”
“知道。”
她说是这么说的,但秦卿还是担心。
阮苏回到16层,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句,“居然这样就走了,傅晏书。”
坐在黑色宾利后座的男人闭上双眼叹了口气,他摘掉了架在鼻梁上的银丝边框眼镜,揉了揉鼻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