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看着那诺大的客厅里的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她觉得她腿都要软了。
挽着傅晏书的手一直来到傅老太太的面前。
“奶奶。”傅晏书喊了一声。
阮苏扯着笑,硬着头皮,当着这么多傅家人只得跟着喊了一声。
“奶奶。”
老太太脸上满是欢喜,眯眼看了看傅晏书,眼神显然是在跟他说,你小子这回可赖不了了,我可把你叔叔伯伯都喊来了。
傅晏书银丝边框眼镜下的眼,朝老太太挑了挑眉。
老太太回了他个挑眉的动作就不去看他了。
转而朝着阮苏走了几步,拉起阮苏的手,笑容和蔼可亲,“小苏啊,你能来,奶奶真是太开心了。”
阮苏被老太太拉着在沙发里坐下,这一家子才都纷纷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阮苏回着笑,“奶奶别这么说,我来看你,应该的,”说着,她拿出刚才在商场买的一条丝巾,“奶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笑着。
老太太接过盒子,笑的合不拢嘴,都来不及收起来,直接打开了,拿出里面的丝巾就围到了脖子上,笑着朝边上看着的儿子女儿儿媳女婿,孙子外孙,“好看吧?我孙媳妇儿送的,哈哈哈哈~”
阮苏莫名的一股罪恶感升起,这样骗老太太,她真的良心不安啊。
傅若兮吃着橘子走过来,说着,“妈,我给你买东西怎么不见你这样献宝似得,这心是不是偏的有些过了啊?”
老太太瞅了她一眼,“就偏心了,怎么了?我就喜欢小苏,小苏给我买的,我就是欢喜。”
一旁的傅晏书看着沙发上其乐融融的人,眼睑微微垂了垂,随即淡淡的笑了笑。
“晏书啊,你小姑姑说你们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大伯傅笙章来到傅晏书的身边,看着那边的阮苏问着。
傅晏书淡淡的应了一句,“嗯。”
“所以这么多年,你等的,就是她?”傅笙章继续说着。
傅晏书停顿了片刻,开口,“对,一直都是她。”
傅笙章看着笑的灿若明珠的阮苏,傅家所有人都知道,傅晏书心里有个人,但谁都没想到,他带回来真是那个他藏了好多年的人。
所以今天,所有人接到老太太的电话的时候,只要能推的事都推了,只想见见那个把傅晏书收的妥妥贴贴的人是何方神圣。
“老太太,大少爷,大小姐,小小姐,可以开饭了。”
说话的是宋妈,傅家的老管家。
这一群人这才陆陆续续的朝餐厅走去。
老太太全程拉着阮苏没松手。
一顶实木大圆桌,满满当当的菜在缓缓转着,傅晏书揽过阮苏坐在自己身边。
所有人都坐下了,发现还剩了三个位子。
她低声问着傅晏书,“还有人没来吗?”
傅晏书看向那三个空着的位置,他抿了抿薄唇,这个阵仗,想来他父亲应该也会来,但是还有两个位子……
“奶奶,还有人没到吗?”傅晏书看向老太太,眼底透着一丝疑惑。
老太太神秘的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先吃吧,他们都吃过了的。”
一桌子的人倒是都注意起那三个空着的位子了。
“小苏啊,听说你跟晏书以前上高中就认识了啊?”大伯女好奇的问着。
“这是大伯母。”傅晏书轻声朝阮苏介绍着。
“是的,大伯母,我跟晏书,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她有些害羞的说着。
大伯母随即看向傅晏书,眼里带了一丝责怪,“晏书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到现在才公开?”
傅晏书握了握阮苏的右手,宠溺的看着她说着,“苏苏一直以学业为重,我不想让她分心。”
阮苏笑的差点嘴角抽抽,看向傅晏书,心里想着,这是痴情好男人的人设吗?
“那之前晏书在国外分公司,你们分开这么久,小苏,委屈你了。”这次开口的是傅晏书的大姑姑。
阮苏本能的摇手,“没有没有大姑姑,晏书他……其实有飞回来看我。”
“晏书,你偷偷回国看女朋友都不回家看看我们啊?”大姑姑打趣着。
饭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傅晏书话不多,所以大姑姑调侃,他只笑不语。
这时候,宋妈来到餐厅,站在老太太身边,低声说着,“老太太,二爷和阮先生阮夫人到了。”
“哦,是吗?”她欣喜的站起来,话落,就见三个人前后脚进了餐厅。
阮苏想着应该是晚到的亲眷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朝着餐厅入口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的她腾的站了起来,傅晏书看到阮苏的神情当下就猜出了八九分。
“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阮苏觉得自己脑袋当机了,CPU被烧毁了,天呐,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苏啊,是我的主意,你爸妈一直在国外生活,奶奶想给你个惊喜,开心吗?”老太太说着,笑弯了眼。
阮苏只觉得惊吓,惊恐……差点笑的哭出来……
“苏苏,你这孩子,交男朋友了也不告诉我们,还得劳烦老太太打电话给我们。”阮妈妈来到阮苏身边,看着女儿,话虽然这么说着,多的却是见到女儿的喜悦。
阮苏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僵了,但她确实有大半年没见到爸妈了,她轻轻抱了抱妈妈,“我很想你们。”
“叔叔阿姨好。”傅晏书从容的起身,极有涵养的开口问着好。
阮妈妈松开她,嗔怪的努了努嘴,岁后笑着看向一旁的傅晏书点了点头。
阮兆上下打量了一遍傅晏书,似乎是满意的,他点了点头。
“来来来,先坐下吧,一起说会儿话,阮先生,阮太太。”开口的是傅晏书的爸爸,也就是傅家的二爷,傅席笙。
这一桌,算是坐圆了,但阮苏却一颗心突突直跳,这已经超出她的运行范围了,这题超纲了。
偏偏她父母跟人家家里人聊的又那么合拍,她是豆大的汗水直流,简直是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