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场玩了几天之后,大姐大有些受不了冰面的寒气。
陈冀生开始带着一群人,在城里四处转悠。
看电影、进剧院、逛商场,不多的娱乐方式,几乎被他们玩了个遍。
期间陈冀生从老马那边拿了五万大团结给了姜海,无论是老马还是姜海,两方都是很满意的。
单独玩个一天两天,会让人意犹未尽,可一连七八天,每天就是简单的几样娱乐。
很快就让大姐大、陈雪等人,不想再玩下去了。
大姐大可以不出去玩,但自己的妹妹陈雪不成。
玩的这两天,陈冀生也在踩点,南锣周边的娱乐场所,也是街面混混的聚集地。
这几天一直带着大姐大,他也不好多管闲事。
大姐大这边消停了,也该是出去巡逻一下地盘了。
让傻柱在轧钢厂请了假,陈冀生将易小青留在四合院里。
带着陈小宝、陈雪、小姜雨,还有张家老四开始在街上瞎转悠。
傻柱带着南锣大队,姜海带着陈飞,分两路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哥,整天出来很累的。
军装也不让穿,出来很没意思的。”
看着身前,穿着蓝色半大衣的三哥陈冀生,陈雪有些沮丧的说着。
三哥穿的是蓝色的军大衣,陈雪穿的也是差不多,深蓝色的棉猴穿在身上,她觉得有些掉价。
如今军装才是最流行的服饰,不穿军装出来玩,兴致就少了一大半。
“你不是想要看看子弟圈吗?
我带你看看,怎么才能组一个自己的圈子。
小姜雨,你看好陈雪,别让她跑了。”
陈冀生身后的几个小的,大差不差的一身蓝色工装。
全部都穿军装出来,没几个不开眼的会来找麻烦。
街面上的混子们,虽说嘴上不怵子弟们,但真正要茬架,子弟们还是很占优势的。
而且一场架茬完,子弟们没事儿,混子多半都要拘走几个的。
明显吃亏的傻事,让街面上的混子,不敢随便与子弟们放对。
但这种忌惮很快就会消失,等到了夏天茬架的季节,一切都会改变的。
带上小姜雨,陈冀生也是为了吸引眼球,不然没人回来找麻烦的。
一行人到了电影院,接近开场的影院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
陈冀生刚刚站定,就有不开眼的围了上来。
这些主要是混子,也有子弟圈的人,上来的目的倒是简单,揩油而已。
“打!”
对于挤上来的小混子,陈冀生一点也不客气。
一个打字说完,路上得了吩咐的陈小宝跟张家老四,就开始在人群之中用起了戳脚。
两个小的,出手没什么数,上来就是卯着气力的一脚。
一阵阵‘哎呦’声,立马在人群里响起。
两人穿的都是棉的大头鞋,即便是隔着棉裤,一脚下去,至少也是青紫一片。
遇上倒霉的,迎面骨就要裂开了。
对于这些将来的不安定因素,陈冀生这边也全无怜悯可言。
敢上来,就是些找死的货。
两个小的顾不过来,他这边直接就会把人搧晕。
电影院门口动手,对于看电影的人们而言,也很正常。
人多,倒了的也不显眼,除了身边不断有人惊呼,大多数人,也就是围在一边看热闹。
陈冀生手狠,两个小的也不差,很快就有大个的坐不住了。
陈小宝的身边,一个小子猫着腰就挤了过去,看架势手里是带着家伙的。
对于这种不知死的,陈冀生更不客气,从衣袖里抽出短棍,一下就怼进了那人腰间。
一棍子将人怼的背过去之后,陈冀生对傻柱使了一个眼色,接下来就是南锣大队的买卖了。
陈冀生今天出来,就不是为了看电影的,电影票都没买,看个屁的电影?
收拾了几波揩油的,前面几个被搧晕的也晃晃悠悠的起身跑了。
再也没有挤上来找茬的,扫了周围一圈,陈冀生带着几人,进了影院边上的一条巷子。
“兄弟,小崽子嘴硬的很,就是不说上家是谁。”
陈冀生等人进了巷子,傻柱就拎着一把磨短的刺刀走了过来。
显然预审的结果不好,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你去给老程打个电话,让他带人过来一趟。
敢叉人,足够送去劳教了。”
对于敢在街面动刀的人,不管大小,陈冀生也不会有什么怜悯。
与其让这些人在界面上瞎混,不如送去吃免费的窝头。
这样不仅能让家里省心,也能清理一下越来越乱的街面。
支走了傻柱,陈冀生走到了角落里,看了一眼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哪个孙子尿的?
特么这崽子还没招呢,弄的骚哄哄的怎么上手段?”
刚刚想叉陈小宝的也是个横的,虽说一脸青紫,头发带着尿碴,双眼露出的光芒依旧凶悍。
“说一说谁是你的上家,我只让你去劳教。
不说我就废了你。
甭看我,老子南锣黑阎王。”
陈冀生报了号,跌坐在地上的小崽子,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不把他南锣黑阎王看在眼里。
“去给我找块砖头。
刚刚谁尿在他脸上的,谁给老子按住了他。小雪、小姜雨,过来看一下。
小子,给你三个数的机会,一个数我砸断你一根指头。
三个数数完你还是不说,我就直接废了你。”
陈冀生说完,一个南锣大队的小子上去就按住了刀手。
废砖头遍地都是,一只右手就被按在了砖头上面。
旁边,陈雪跟小姜雨有些嫌弃的围了上来,看着刀手惨兮兮的样子,倒是没被吓到。
“换左手,这小子右手还要用,脱了他的袜子,给塞嘴里,别一会弄成杀猪的了。”
按着陈冀生吩咐,刀手被炮制好了,刚刚还桀骜的气息,也有些受挫,显然心里有些怕了。
“小子,最后一次机会。
别砸断了手指头,才知道后悔。
大冬天的,劳教的时候,容易把整个手掌冻掉。”
扫了一眼还带着桀骜的刀手,陈冀生如以往一样给了他最后的机会。
这季节送去劳教,派出所那边不会顾及他手上的伤势,最多也就给他上点药而已。
见刀手依旧不软,陈冀生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阴森之气。
没有再说什么,袖子里的短棍抽出,一下就砸扁了他的左手小指。
一下刀手就窜了起来,别说是一个人了,这样的剧痛,就是几个人也压不住他。
不等他窜起来,陈冀生一脚就将他踹到了角落里。
“特么没吃饭啊!
一个废物都压不住,摆好了架势,下一根。”
不理会一直点头的刀手,也不理会被吓到的陈雪跟小姜雨。
陈冀生阴沉着脸,让南锣大队的小子,继续压住刀手,摆好了架势。
“教你小子一个乖,我怎么说你就怎么答。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想说,晚了,我得再砸你一根指头。
不然以后老子说话都不好使的。”
不管刀手的哀求,陈冀生的棍子继续下落,刀手继续窜起,又被一脚踹了回去。
等傻柱再回来的时候,刀手已经蜷缩在地上泣不成声了。
十指连心,砸手指在冬天是格外的疼,只是哭一阵,地上的刀手算是半个硬货。
“兄弟,这多难看……”
扒拉了一下刀手,看了看明显扁平的手指,傻柱的头上也冒了汗,这位依旧是狠人。
“待会儿他会给你说谁是上家的,多半是电影院周围的佛爷。
去抓的时候,废了那佛爷右手,你行不行?
告诉老程,就地审问,把他们这一串儿的人尽量都送去劳教。”
沉着脸说了应对,陈冀生也不在乎那佛爷的死活。
这时候的佛爷被抓,有程副所照应着,多半是要枪毙的。
手下人敢于当街叉人,这佛爷的手下基本没什么好人,不需要甄别什么,审出名单抓人好了。
“成,我知道了,抓一个劳教一个呗!”
傻柱不清楚陈冀生要做什么,无非这些个佛爷、扒手,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于他们也不用什么怜悯。
“轻了,告诉程所,街上太乱,能毙就毙,这样才有震慑作用。”
嘱咐完了傻柱,陈冀生带着自己的小队伍,就离开了巷子。
有些东西,需要身后的几个小家伙慢慢消化一下的。
“见着被抓的后果了吗?
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儿,千万别被人堵住。
被人抓住之后,怎么炮制就是人家说了算的。
小雪、小姜雨,刚刚那两根指头,你们觉得能撑到第几根?”
陈小宝跟张家老四都是比较听话的,只要听话,很难遇上被人抓住的场景。
但两个小姑娘不成,觊觎她们的人,以后会有很多。
被人逮住,那就完了。
“哥,我怕!”
看了看刚刚还跟恶魔一样的三哥,陈雪打了一个冷战,目光有些躲闪的说着。
“怕?
我看你是不怕的。
这才哪到哪,这两天跟着我瞧瞧吧,或许能碰上熟人。”
训完了自家小妹,陈冀生转头看向小姜雨。
与陈雪相比,小姜雨所处的环境更为恶劣,以后说不准她真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小姜雨没有像陈雪那样表现出害怕的神色,而是小手插进衣兜,拉出了一个东西,让陈冀生看了一下。
“谁特么给你的这个?
不要命了?
你特么会使吗?”
小姜雨从兜里掏出来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大姐大顾一舟给她的那颗手雷。
看着一闪而逝的手雷,看着小姜雨脸上促狭的笑意。
陈冀生知道,那颗美制的手雷,多半是大姐大给的。
从影院转转悠悠到了芝麻胡同的秦家老宅,陈冀生让陈小宝等人去了正屋。
自己则是带着小姜雨进了倒座。
“大姐大给你的?”
看着不说话,只眨着眼睛的小姜雨,陈冀生有些无语,这些娘们也是狠人呐!
“给你这个,会用吗?”
解开自己的风衣,将身上挂着的1911递给了小姜雨。
仓库之中没有女式的枪械,相较于PPK之类,1911这类战斗手枪的威慑力,也更大一些。
“M1911.后坐力有点大,前三枪我还能打的准,再打手腕就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