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了傻柱,先让他准备晚上的席面。
做饭的功夫,陈冀生这边又让棒梗去把冉老师叫到四合院。
之前大姐大跟冉老师有过交流,两人聊的不错,人还是可以请来的。
安排完了这些,陈冀生才在倒座房的罗汉床上坐好,喝起了自己的俨茶。
“冀生,让冉老师过来,跟何雨柱有关?”
示意陈冀生将脑袋放在罗汉床的一侧,顾一舟一边给他做着头部按摩,一边问着。
自家的小负心汉请女人进屋,多半是有正事安排。
想着他肩上的重担,心里的事情,顾一舟这边也有些为他叫苦。
“嗯!
傻柱是个好手,南锣大队也得有个正经的头目。
那货虽说算计不少,但心软的一塌糊涂,不是个立棍的好人选。
冉老师的成分不好,将来少不得遭难。
上次我让秦姐给两人搅和了一下,缠缠绵绵才能陷的深一些。
用情深了,心也就会硬了,没有杀人的心,想在南锣立棍,那岂不是可笑?”
眯着眼、喝着茶,陈冀生也不瞒着大姐大,将傻柱身上的谋划说了出来。
张家老大张奋,其实比傻柱更合适,但南锣大队这边是有风险的。
风险不在风雨之中,而在风雨之后。
对傻柱这边,陈冀生也有两套方案,傻柱听话,后期会送他去港城。
如果不听话,将来就让他被清算好了。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无辜的。”
顾一舟顺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傻柱跟冉老师算是无辜的。
被小负心汉这么算计,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姐,我这话说的有文采吗?”
两人的闲聊,陈冀生也不纠正大姐大的想法,这样算是寓教于乐的手段。
“嗯,骗骗小姜雨那样的足够了。”
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对于小姜雨,顾一舟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那小姑娘长的没的说,只是家世太好,不然借机留下,也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小负心汉的糟烂事儿,顾一舟也在慢慢的接受,并且给他分析利弊。
“小姜雨看机会。
南锣大队总要个顶雷的,怪只怪傻柱生在了四合院。
以后他要是听话,我就把他送去港城,给他开个酒楼,将来也是衣食无忧,潇洒快活。
不听话,就留着他顶雷,有些事儿,总要有个交待的。
其实吧,这货应该谢谢我的。
没我睡了秦寡妇,这老小子得一直供养着她家的老老小小。
秦寡妇还是个带环的,我不给他顶雷,这老小子就是个绝户命。”
感受着头顶加重的力度,陈冀生呲着牙笑了笑。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傻柱不听话,你还要对冉老师下手?”
手上再次加力,顾一舟一边琢磨着小负心汉的手段,一边做出了补充。
“我下手不成,得别人下手,那样傻柱就惨一些了。
这么操作就有些伤天理了,看形势吧。
姐,咱们有的时候做抉择,并不全是以利益为重的。
死的人有取死之道,遭难的有其不争之处。
就跟我在四九城,不怎么祸害大姑娘一个样。”
对于冉老师,陈冀生的想法只是让她陷入危机之中,而不是让她经历危机。
但有些事儿,谁能说的准呢?
“你还有理了?
冀生,无论是在港城,还是在四九城,你做的许多事儿,都让我提心吊胆。
等事情平息了,咱们还是去港城吧,那边对你而言,安全一点。”
想到小负心汉说的,许多事要有交待,顾一舟的心里也充满了担忧。
陈冀生做的许多事,是拿不上台面的,虽说有领导回护,可以后呢?
两人的闲聊,被敲门声打断,敲门之后,冉老师就出现在了倒座房的屋里。
“顾姐,找我什么事儿?”
虽说没见过陈冀生,但经常做家访的冉老师,进屋也没什么生疏之感。
将外套挂好之后,就坐在了画案前面,盯着秀甜蜜的两人。
“小冉,这是我对象,陈冀生。
之前咱们说起过的事情,就是他在经手。
找你的那些人,就是他在经管。”
拿捏冉老师,顾一舟这边用的公家的手段。
作为撤侨的受益者,对于素未谋面的陈冀生,冉老师也是有敬意的。
“你好,陈大哥。”
顾一舟比冉老师大了一岁,经过半年的洗磨,陈冀生脸上的稚气,也被洗了个干净。
男人不好看岁数,冉老师就直接以大哥相称了,
“冉老师,有些话本不该说给的,但我也不得不说。”
说着陈冀生就细数了一下冉老师的出身,并说了一下最近的提案。
作为老师,还是有一定敏感性的,听陈冀生说完,冉老师的脸上也多了凝重。
“陈大哥,何雨柱跟我不合适的。”
想着刚刚陈冀生做的撮合,冉老师还是做了拒绝。
“虚与委蛇,冉老师应该知道吧?
先试试,这不仅是你的事儿,还涉及到了你的父母。
再开学,想必你就不会这么抗拒了。
给自己留条路,没什么坏处的。”
留下几句话之后,陈冀生起身离开了倒座房。
剩下的就看大姐大的了,拿捏冉老师,难度不是很大。跟陈冀生想的一样,晚饭的桌上,多了冉老师跟傻柱。
冉老师带着勉强的笑意,给傻柱敬了酒,一下就让这货找不着北了。
一顿饭吃完,让傻柱去送冉老师,捎带着找一找贯跤的把式。
陈冀生则是继续在倒座房,享受一下难得的安然时光。
第二天,照旧是去后海的冰场滑冰。
陈冀生到别院的时候,姜海带着小姜雨、陈玲,还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等在了门口。
让傻柱、周百珊带着小孩们去滑冰,陈冀生带着姜海等人进了客厅。
“陈兄,这是内弟陈飞,陆军的。”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身边的青年,陈冀生有些好奇的看了下陈玲姐弟。
姐姐在海军,弟弟在陆军,陈家也是有想法的。
与顾雷自家大哥不一样,差不多的年级,陈飞已经是营级了,这就是出身带来的好处。
如果股价老爷子不打压,或许顾雷也是这个级别,很有可能是副团。
看陈飞的面相,是个一脸正气的,但姜海直接拉亲戚进来,陈冀生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他所说的后海,可不是这样的,他希冀进入后海的人,不是圣人,也要是半圣。
是那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且有大局观的人。
再准确的说一下,就是要选红尘之中的苦修士。
这样的人,多半不得志,陈冀生要靠自己的势力,扶持他们,一路走到最后。
没了利益纠葛,他们可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成为以后的中坚力量,或是定鼎之力。
“陈兄,陈飞是侦查大队的,应该是有用的。”
说着,姜海就递上了几份履历,然后带着陈飞站在客厅,静等陈冀生的答复。
“你们不够纯粹,只能做外围了。
姜海,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海递上来的履历,都是没问题的,也不可能有问题。
顶级子弟的履历,怎么会有问题呢?
“陈兄,这个就有些大了。
咱们能行吗?
识人,咱们的本事,比老一辈差了太多。”
陈冀生的意思,姜海大致的清楚。
只是这事儿,陈三儿也不早说。
显然这样的谋划是超出预计的,做这事儿,可比后海严重的多。
“你想多了,咱们只是维持方向的人而已,不会参与其中。
这里面的艰辛你要清楚,基本是非人的工作。
这个你要想好,你们目前也只够格做外围。
跟我一样,私心杂念太多。”
听了陈冀生的说法,姜海有些后悔,但已经上了贼船,退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兄,我没那么大的志向。
这事儿……”
陈冀生跟姜海之间的对话,让陈飞的眼角开始抽搐。
这俩孙子,到底在谋划什么?
这水的深度,已经超乎想象了。
陈飞不是子弟圈里的小白,近千人的侦查大队,他都能调理的明明白白。
但内兄跟陈三虎子的对话,却让他两股战战。
“去芜存菁的工具而已。
进了来,做外围要求低一点。
许多东西需要遏制一下,包括我们自己。”
陈冀生坐在主位说的轻松,可站着的两人听的就不轻松了。
虽说屋里生着炉子,但也没到让人汗如雨下的程度。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脸上的汗水,都滴到了地面上。
在方砖上面留下了点点斑驳。
听的有些稀里糊涂的顾一舟跟陈玲,也谨慎的没有开口。
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太过诡异了。
“许进不许出,沾了就甩不掉。
陈兄,咱们虽说不是自己人,可也算是志同道合,没必要这么坑人吧?”
后海的担子,足够压死人了,以人性而论,以后内部少不了倾轧。
后海内部的倾轧,姜海可以准确的说出手段,无非暗杀而已。
这艘贼船上的冤枉,活脱脱给自己带上了紧箍咒,而且还是很要命的那种。
“正因为志同道合,所以要坑你。
斗争无处不在,咱们崛起也是需要保驾护航的。
风雨只是开端。
随着咱们的条件越来越好,敌人也会越来越多。
等上几十年,或许抬眼望去,四处皆敌。
我看到了四五十年之后,姜兄,你呢?”
陈冀生吐露了新生,姜海跟陈飞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两人的预计,本以为只是个相互守望的隐秘小圈子。
可没想到,陈冀生的胆子上长的全是毛,什么事儿都干算计。
退出是不可能的,但待在后海的危险系数更大。
“陈兄,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盯着陈冀生,姜海发出了不甘的质问。
坐着的小子花天酒地、妻妾成群,他们却要清心寡欲、吃尽苦头,这多少是有些不公平的。
“志同道合者,也是分黑白的,我做那极致的黑,你们做极致的白,不好吗?
虽说我是比较舒服的,但谁让我有先见之明呢?
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不该做的事儿,你们可以将我也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