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如果只是自保。
还有比港城更好的地方吗?
跟在老莫说的差不多,咱们这些人,还是需要做事的。
别人可以不做,但咱们必须要做。
这里不仅有父辈的血汗、付出,也有咱们得未来。
咱们都弃之如敝履,将来他也一样会抛弃我们的。”
给了大姐大明确的答复,陈冀生的想法跟港城的霍生其实差不多。
霍生想找一个靠山,陈冀生想要的只是更强的靠山。
如今可以出力,他自然不遗余力。
“这样你就很辛苦了。”
知道了大姐大的痛点,陈冀生自然不会放弃,这两天他也时不时的昏睡几次。
得到的回报也很是丰厚,不仅大姐大言听计从,而且在生活的照顾上也无微不至。
“相较于我们获得的,一点也不辛苦。
肉吃到挑肥拣瘦,饭吃到精米白面不合口。
虎骨酒,一批就是十几吨。
大团结花的时候不眨眼。
出行有自己的汽车。
比起真正辛苦的,咱们是活在了天上。
我们再不付出,天理难容的。”
不知道大姐大辛苦不辛苦,但陈冀生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辛苦。
玩几下点四五就精力充沛,身边寡妇好几个,还有一个顶级的女子弟作枕边人。
许多事儿做起来肆意妄为,这样如果还算辛苦,那真的就没天理了。
“就你歪理多!
咱们家的被子,是不是要新作几床?”
说不过小负心汉,大姐大只能娇嗔一下,然后就扯起了家常。
陈家的被窝铺盖不少,但大多都是单兵用的后勤货。
两个人用就不怎么合适了,但做被子,大姐大显然是不会的。
“找一下前院的秦寡妇,让她带着对面三大爷家的于丽做,咱们给她们贴补一点儿粮食。”
听小负心汉说起秦寡妇,顾一舟的眉头一皱,这两天除了学习港城的资料。
闲暇的时候,她也喜欢在四合院里转一下,虽说家长里短居多,但也是之前没接触过的。
前天跟后院聋老太太聊天,老人家意有所指,说的就是小负心汉跟秦寡妇的事儿。
“你……”
想问但也不好开口,秦寡妇跟港城的外室不同,这么做就有些道德败坏了。
“嗯!
睡过,后院聋老太太说的吧?”
对于这些,陈冀生也不避讳什么,现在两人是夫妻,需要风雨同舟。
有些明面上一看就懂的事儿,陈冀生也不做隐瞒。
反正自己的人设,在港城就塌了。
至于四合院里的人搞事儿,陈冀生也无所谓。
这事儿也就到居委会的赵姨儿,或是街道办的王姨那了。
再高,四合院里的人也触及不到,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危害。
只要秦寡妇那边不开口,谁也拿她没辙。
除非秦寡妇的脑子瓦塌了,才会开口说这个。
现在只怕你活活打死秦寡妇,她也不会低头交代的。
因为陈冀生给她家带来的不仅是肚圆,还有孩子未来的饭辙。
只要维护好,以后她才能享福。
想要砸碎秦寡妇的未来,她会跟你拼命的。
“你真特么没溜儿,都让人戳脊梁骨了!”
小负心汉的人品次,这个顾一舟是可以接受的。
但别人想戳他的脊梁骨,她也是不允许的。
见小负心汉直接坦白,除了怒其不争之外。
顾一舟的心里也多少有点蜜意,全然没有汉子偷人的恼怒。
“当时分倒座房的时候,街道的王姨让我团结邻里,你瞧贾家的日子如今过的多红火。
还不是你爷们我拉了帮套。
前院的于丽心里烂事儿也不少,修房的时候,我还想帮帮她呢!
祸害大姑娘,毁人一生,我还不屑于去做,只能委屈自己喽……”
听着面前小负心汉的诡辩,顾一舟气的失笑出声,这烂人……
“哼!
那小姜雨怎么算?
周百珊又怎么算?
还有你那个娄姐!
方姐说的不错,你们男人的心真烂!”
想及自己的闺蜜周百珊,顾一舟又是一阵气苦。
这小负心汉花样百出不说,晚上还跟条野狗一样。
但想到他时常的睡死过去,顾一舟的心里怜惜多过痛恨。
“这事儿是我不对,我认打认罚!”
看小负心汉耍无赖,顾一舟再次气笑了。
只能狠狠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啊……
别栽跟头就好!”
顾一舟说完就要回身进屋,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又打乱了她的节奏。
“小陈……”
见到有些怯懦的娄姐,陈冀生就知道娄半城那边还抱有幻想。
毕竟当年不走的,心里都是有底气的。
他们的底气所在,就是所谓的红色资本家。
但形势的急转直下,会超乎他们的想象。
公私合营不是终点,只是开始而已。
现在不走,以后再走,对陈冀生而言更好,这样娄半城那边就容易拿捏了。
“姐,你去给我二姐解释一下……”
娄姐来了,陈冀生也想起自己给二姐的答复,这事儿还是需要大姐大去解释的。
“你让我怎么说?
我说不出口!”
虽说可以接受小负心汉的浪荡。
但跟他二姐解释,这个超出了顾一舟的底线了。
“你给她说一声娄姐来了,她自然清楚。你们说说,我出去一下。”
娄姐不适合出现在四合院,陈冀生一摆手。
刚刚进门的娄姐会意,又转身走了。
见大姐大进了前厦,陈冀生这才起身出门。
“你知道了?”
顾一舟一进前厦,陈冀生的二姐陈宝红,已经等在了那里。
刚刚说的一些事儿,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翻译资料也没了心情,一直就在走廊里站着想事儿。
见外面来了娄晓娥,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怕弟弟跟顾一舟两人起腻。
“嗯!
早就知道,不用管他,你要看好了顾雷,也这样我饶不了他!”
即便是妯娌,这些事儿也是不好谈论的。
平白让人看轻了不说,还脏了自己的嘴。
顾一舟无奈,只能拿弟弟出来做遮掩。
“一舟姐,对不起,我管不了他。”
瞧着陈宝红真心实意的道歉,顾一舟大气一笑,心里也是无奈。
“我也管不了。
给他写喜结连理的都管不了他,只能给他象征性的禁足。
你爸妈回来也管不了的,随他吧!
但顾雷你一定得看住了,他俩走的路是不一样的。
冀生可以是混蛋,但顾雷不成。
以后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来找我。
我收拾不了他,冀生可以的。”
见顾一舟大姐,没有因为弟弟的糟烂事儿起腻。
陈宝红不由的心里好奇,这两口子真是怪。
“一舟姐……”
“冀生的事儿就不要说了,由着他吧,放松一下也好。”
这边大姐大跟二姐达成了共识,陈冀生这边的娄姐却有些不依不饶。
自己的父亲没办法说服,她的心里却起了远走港城的心思,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娄姐,不要着急,明年再看也不迟……”
大体听了娄姐的说法,陈冀生也知道娄半城的底气所在,无非上层有人。
娄半城的上层关系,不用等太久,只怕过了年,就不怎么好使了。
“行,我就守着你了……”
娄姐不是独女,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如果只有父母还好办一点。
当年娄家得罪过一些,现在在港城有些势力的人物。
不想去港城,也是很正常的选择。
“这段时间也别太闲,我给你找些书看一下。
再有,给你父亲那边提一下,有些房产、资金要提前转移、隐蔽,未雨绸缪嘛!”
娄家的关系太复杂,留在这边很难善终。
娄半城这样的人物,也很难保护的。
出身问题是大问题,何况娄家还有轧钢厂的几千工人盯着。
父母都不得不退避西北,娄半城想在四九城安稳的住下来,几乎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与别人不同,娄家是有家资的。
财帛动人心,这才是娄家不得不走的根本原因。
如果娄家一穷二白,只有成分问题,那事情就另有转机了。
大概的跟娄姐说了一下将来的布置。
说到正事,娄姐这边的思路也是很清晰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只针对陈冀生的一些行为,对别人,娄姐就是正常人。
又稍稍安抚了一下娄姐,差不多到了饭口,陈冀生才踱着方步回了四合院。
院里的石桌上,秦寡妇也在,跟大姐大还聊在了一起。
陈冀生也没打扰两人,自顾进了厨房。
看了看老三的菜式之后,又进了倒座房。
从空间拿了一些书籍、资料,陈冀生从屏门出去,给娄姐送了书。
赶在开饭之前,又从屏门回了倒座房。
一路上算是顺利,没有碰上熟人。
吃完了饭,顾雷、顾霆各自回家,陈冀生与大姐大才过起了二人世界。
“冀生,我跟秦姐说了,多改了几床被窝。
冉老师那边,我找去之后,要怎么说?”
院里秦寡妇算是识大体的,顾一舟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到小负心汉今天的安排,她也需要一些提示。
“就跟她聊一下爪哇的事儿。
那边应该很快就有了回馈。
你就当是去找她熟悉一下爪哇国情的,这样你就有谱了吧?
明天让棒梗带你去找她,慢慢来,不着急摊牌。”
说完这些,陈冀生冲着里间甩了一下头,看的大姐大脸色立马苦了下来。
“你今天不是找你娄姐了吗……”
嘴上说着怨怼的话,行动上大姐大对陈冀生也是宠溺的很,有求必应。
第二天一早,正在倒座房小院熟悉家传劈挂的陈冀生,被二姐打断了晨练。
“冀生,平炉的资料翻译完了,下面翻译什么?”
瞧二姐脸上的倦色,显然又是一夜未眠,但后面的工作强度更大,陈冀生也没多说什么。
“我记的箱子里面有螺母的资料,你看一下,如果涉及到了精密度,就翻译一下。
高炉的资料不少,你也要加快速度了,不行想一想你的同学,最好是那些成分有问题的。
有了人员,就给我一个名单,这些人需要有些部门摸排的。”
一机部的翻译队伍,培养不下去,想要给二姐分忧,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不过也不妨碍让给二姐一些人情,只不过这些人需要总后的老钟摸排一下。
有些人的背景太过复杂,不是陈冀生能保护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