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各家的保障,心情舒畅的陈冀生回了四合院,试过张家老三不断长进的厨艺之后。
就端着茶缸坐在了院里的石桌前,天渐渐地凉了,风雨期也在慢慢的接近。
风雨期如同一座大山,时时萦绕在心头。
即便有领先一甲子的思想,面对风雨,陈冀生的心里也没底儿。
怀着不知明年还能不能悠闲喝茶的遗憾心理。
陈冀生有些落寞的喝着杯中的浓茶。
上午得了一密室古董的开心,也被浓茶的苦涩掩盖。
知道躲不过去,知道要面对,可慢慢的等待,依旧是对人心的折磨。
“兄弟,最近咋不去上班呢?”
半下午的时候,傻柱偷偷摸摸的进了四合院。
瞧着正在喝茶的陈冀生,赶忙上来打招呼。
“柱爷儿,迟到早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李怀德最近不是在整改厂风厂纪吗?
让老李把你开除了,咱可不管!”
虽说陈冀生不去上班,但轧钢厂的大事小情,李怀德每天都会整理一个简要。
让已经成了保卫处正式工的张奋给他捎过来,清退泡病号的职工,让老李有了成就感。
最近开始大抓厂风厂纪,一时之间,整个轧钢厂上下噤若寒蝉。
跟陈冀生说给食堂主任老范的差不多。
轧钢厂上下,包括老杨在内,细究一下,哪个屁股也不干净。
从后勤到厂部,从保卫到车间,不贪不占的多半是普通工人。
只要是个官身,哪怕是小小一个科员、干事,有机会都要占厂子便宜的。
李怀德紧抓厂风厂纪,陈冀生这边也有指示,引而不发。
屁股不干净,不意味着违法犯罪。
有时候,工人拿走工件,给工厂造不成什么实际损失。
这样的行为也就一个批评教育完事儿。
记过,都算是站不住脚的惩罚行为。
但过上大半年就不一样了。
李怀德正在收集的这些东西,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是致命的暗箭了。
降服整个轧钢厂,陈冀生自认没有那样的本事。
毕竟人心隔肚皮的。
但以后敢在厂子里兴风作浪,多半都是这些屁股底下不干净的货色。
不作妖,这事儿就算过去。
在陈冀生划定的地盘里作妖儿。
那就不是惩处的事儿了。
无非要参与进去,这些人就是轧钢厂的投名状,整死他们最好。
有了李怀德珠玉在前,老邱虽说不在石钢,但安总工在石钢的威信,比老邱要高的多。
纠正石钢厂风厂纪的任务,也落在了忙乱一团的安总工身上。
只要这两个厂子完成了这个,以后出问题的几率也就小了不少。
石钢跟轧钢厂不乱,陈冀生的手里,至少有大几千的青壮可用。
面前的傻柱,也是将来的重要一环。
南锣大队比起石钢的纠察队、轧钢厂的保卫处,对于街面的威慑更大。
两个厂子的人马不能胡乱作为。
但南锣大队不一样,上到违法犯罪,下到鸡毛蒜皮,这边都可以管的。
现在南锣的街面上,夫妻打架,一般都不动手了。
动手把南锣大队的招来,家里男人的一顿臭揍那是免不了的。
这也是陈冀生的安排。
南锣大队可不止傻柱这一队,每个院子至少三五个小年轻是属于联防大队的。
街面上的人他们管不了,院里的人还是能管的,顶多交叉作业。
自个院里的长辈们不上道,换别的院的联防队员去收拾而已。
“我这不是因为南锣大队的事儿回来的吗?
老范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我说兄弟,冉老师的事儿……”
听着傻柱高大上的理由。
陈冀生不由的失笑,这货是憋不住了。
“柱哥,你觉得冉老师咋样?”
冉老师,之前去港城的时候,陈冀生跟傻柱提过。
而且让他避着三大爷跟棒梗去瞧过,显然这是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爷们,这么说吧。
冉老师,就是我想要的那一个!
我也算是明白了,我这么多年等的就是冉老师这个合心合意的女人。”
听着傻柱的豪言壮语,陈冀生笑的更厉害了。
这是伤害有多深,态度就有多坚决啊!
“爷们,咋的?
偷偷去试过了,让人给撅回来了?”
学着傻柱的称呼,陈冀生笑着问道。
这货小聪明不缺,大方向不成。
冉老师好歹是爪哇的归国华侨,是见过大世面的。
傻柱想拿捏人家,差着档次呢!
不到穷途末路,想让冉老师乖乖的靠在傻柱身上。
机会不是没有,可也约等于没有。
“要不厂子里都说兄弟你是能个儿嘛!
啥事不问就知道。
兄弟,你可得拉你兄弟一把啊!
我这心里,一天跟猫爪似的,想的很!”
对于自己的失败,傻柱是绝口不提的,想来败的比较凄惨。
就他这老模咔嚓眼的样子,白给,冉老师都不待搭理的。
直接上去表明心迹,冉老师不喊抓流氓,已经是给傻柱留情面了。
“法子有,而且好几个。
但是也就分了两种,一个急招儿,一个缓招儿。
不过我觉得秦寡妇家的妹子是适合你的。
柱哥你不再想想了?”给人无法选择的最后选择,也是陈冀生的惯用招数,无非是坑人坑的心安理得而已。
这样自己的念头就会通达很多,不会被以后得责难,问的心里有愧。
“不了,爷们就看好了冉老师,这辈子不改了!
兄弟,您说说急招儿!”
看着傻柱猴急的样子,陈冀生依旧微笑面对,这事儿就好办了。
“急招儿简单,棒梗不是冉老师学生吗?
我让棒梗把她弄来,你当她是街面的闲杂人员,把她扣下。
之后搓扁揉圆就是你柱爷儿说了算!
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儿,你睡了之后,也就算你娘们了。”
陈冀生的急招儿听得傻柱直挠头,这事儿不是说不成,只是以后得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我说兄弟,人家好歹是老师。
这么弄坏名声,不太好。
您还是说缓招儿吧!
我这等了快四十年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的。”
看到了做了正确选择的傻柱。
陈冀生点了点头,刚刚说的事儿傻柱做了,后路也就断了。
南锣大队可不仅仅是维护南锣片区治安的,以后少不了要出去茬大架。
人命官司少不了。
最后清算的时候,谁是老大谁倒霉。
傻柱听话有底线,陈冀生就拉他一把。
不听话玩邪的,将来少不了进去蹲一段笆篱子。
至于枪毙?那些个罪大恶极的也就十几年。
枪毙怎么也轮到不傻柱的,但凡在茬架的时候能保护几个人。
死点嘎杂子而已,也就三两年的事儿,最多不过七八年。
遇上苦主为他说话,流程不用走完,说不定也就放了。
至于嘎杂子们,死了白死。
“缓招儿就是等着。
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去扯证,到时候就怕你又不愿意了。
但是想要等到明年,你也不能白混,需要做一些准备的。”
傻柱对于冉老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怀,但多半是要陷在里面的。
明年下半年开始,冉老师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
想要到绝地,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那时候的傻柱,就是冉老师最好的港湾,她傻了才会拒之门外。
“兄弟,你说要准备啥。
正好我这一年攒上点儿家当。”
傻柱这个光棍汉,别看一月三十一块五,但基本攒不下钱,不是让秦寡妇算计没了。
就是因为院里的大事小情给弄没了。
傻柱的周围,除了秦寡妇,还有一大爷的身影在徘徊呢!
傻柱如果有了家底儿,就不那么好控制了。
无论是秦寡妇还是一大爷,都不会让他有家底儿的。
比起胡吃海塞的自家姐仨。
傻柱就属于那种,钱花完了,也吃不着肚圆的冤大头。
“你是南锣大队的柱爷儿。
想要让冉老师投怀送抱,南锣大队才是你的根子。
怕是你被撅回来的时候,没提爷们专门给你弄得南锣大队吧?”
有了陈冀生的提点,想到自己柱爷儿的身份,傻柱不由的身躯一震。
真是把这茬给忘了,现在走在南锣的街面上,哪个认识他的不得先点头打招呼?
除了院里这仨大爷,整个南锣街道,不拿他傻柱当人看的可没有几个。
“爷们,您说咋弄吧……”
傻柱不算是混街面的,但也自小在街面上游荡,算是半灰不白的货色。
这段时间在街面上立了棍儿,待遇跟厨子不可同日而语。
不仅得到的尊重多了,而且有益于接厨子方面的私活儿。
现在他出私活儿的份子钱,都比之前高了一成。
而且主家儿们对他的态度,比之前的改观可大的多了。
傻柱、傻柱的称呼越来越少。
柱爷儿已经成了他在街面上的称呼。
除了四合院里的,就连厂子里叫他傻柱的都少了。
“以前轧钢厂没有合适的临时工,但最近我跟石钢的关系不错。
那边装卸的临时工,用量是四九城最大的。
我打算拢拢整个街道的联防队。
挑出一批精锐,让你带着。
这批人一天一班,去石钢做临时工,这样一个月的饭辙也就有了。
我让石钢那边,在挑费里加上部分粮票。
你说街道的那批小子,会不会抢破头?”
单纯的挣钱,陈冀生怕参与的人不多,南锣大队成员的稀缺度就不高了。
这事儿,也不用陈冀生谋划什么,给老邱或是安总工说一下就好。
虽说一机部不让他参与石钢的日常,但石钢的两巨头,现在都在他跟前俯首低眉。
人尽其用是原则。
几十个临时工,再给一部分粮票,这对万人大厂石钢来说,也就是小小不然的。
老邱跟安总工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而且南锣街道,也有石钢的工人住在这里。
维护街道治安,扶持一下南锣大队,也是石钢该尽的责任。
“成!
那就您说了算!”
与陈冀生的侧重点不同,傻柱看的是南锣大队的规模,而陈冀生看的是战斗力。
四合院里的那几个杂碎,实在是拿不出手,遇上硬仗,八成就是伪军。
不管是刘家的、闫家的,还是李家的小子,都明显缺练。
拉一批狠货进来,带一带这些杂碎也是好事儿。
清除他们,陈冀生还没这个想法。
这算是第一条防线,再渣也得留着,起码当猪抓,也得浪费时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