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站台,陈冀生歉意的望着四个领导,这是从卧铺车厢,直接被赶下来的处级。
硬座没有位置了,这四个还想这跟陈处较劲,也不知陈处在车站用了什么手段。
反正这四位,被直接赶了下来,要是有这样的证件,陈冀生也想弄一个,提格神器啊!
不过这事儿也只能想想了,证件是不会有的,电话的作用才更大。
自己坐在一个包厢里,外面有乘务员看守,车厢里的陈冀生觉得有点怪异,怎么有点像押解呢?
虽说感觉不怎么样,但陈冀生也没闲着,看着身边的行李跟小布袋。
就拿出了史老给开的方子,找了一个最简略的虎骨酒配方,开始抄写了起来。
小袋子里是虎骨的主要部分,而且是只幼虎的,顾雷那边打听到的消息是幼虎的虎骨最好。
这玩意儿现在也没检查的,后世带着这玩意儿坐火车,一定狠刑的。
抄完了药方,陈冀生大致的想了一些事情,就开始昏天黑地的玩点四五。
空间对身体素质的提高太大了,只要环境差不多,只要身体还能进步。
陈冀生都会玩点四五到昏睡,这样的提升效果最好。
在火车上连续睡了两觉,陈冀生实在是不敢睡了,再睡就憋不住了。
不过火车也进了京郊,再睡也就耽误事儿了。
与陈冀生上车时的怪异想法差不多,到了车站,他就在月台被带上了车。
看两个年轻战士的严肃表情,真像是在押解。
在车上,陈冀生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下车的地点是一个有办公楼的大院,两个战士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冀生,盯着他手里的行李一动不动。
不让拿东西,陈冀生也就跟他们对峙在了一起。
不说话,那就靠着,看谁先忍不住。
“冀生……这是怎么了?”
见人始终不上去,急匆匆下来的老钟,就看到了陈冀生与两个战士对峙的一幕。
“老钟,这是把我押回来的,这事儿不跟我说明白了,咱们没完!
我先回家洗洗,管什么领导,等着!”
见了老钟,陈冀生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而是撂下了狠话,直接拎着行礼就往外走。
“冀生,别让人下不了台!”
“管我鸟事儿……”
陈冀生还要走,却被一样匆匆下来的浅色中山装拦了一下。
这位的面子必须给,陈冀生勉强一笑,跟着一脸尴尬的老钟、还有云淡风轻的浅色中山装上了楼。
进了一间很大的会议室,上首的会议桌坐了几个人。
老钟、浅色中山装跟陈冀生,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上首算是领导的一位,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看着很年轻,开口就是居高临下。
“这儿谁说了算?”
望着上面的说话的,陈冀生慢慢站了起来,抱在怀里的小布袋,也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他这一起身,老钟直接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浅色中山装也差不多,站在了他的侧面。
上面的见了陈冀生的桀骜,也不再做声,气氛对上面的几个来说多少有些尴尬。
下面站着的这位小年轻,可是最近沸沸扬扬的奥列金事件的始作俑者。
奥列金事件,提气是提气,只是不能细究,细究就有点儿下道了。
边境沙洲上的照片,在座的基本都看过,惨不忍睹啊!
说起来,更是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萦绕着听众。
双脚刨出水,那种挣扎的滋味,在座的谁也不想去体验。
最操蛋的还是事发的缘由,他么就因为一条军犬没给他立正、敬礼。
当场就大打出手,搞残了人家俩人一狗。
街面上的混子也没这么混蛋的玩意儿,想到这,刚刚开口的那位也脸色惨变。
别让这小子闹了会场,那事情传出去,可就精彩了。
“冀生同志,领导让我对你说,不要偏激么!”
浅色中山装依旧云淡风轻,显然已经拿捏住了陈冀生的脉门。
这话一说,陈冀生果断的坐了下来,边上的小袋子,依旧拿在了手里。
“级别够吗?”
陈冀生解开小袋子,露出了大幅照片的一角,示意老钟跟浅色中山装来看一下。
至于上面那几个,则是直接被他忽略了。
“这就是……”
老钟替浅色中山装问了心里的问题,见陈家小子点了头,就想低头去看。
可一股浓重的腥气,却把他顶了回来。
“你去给那位打电话,想要看照片,袋子里的虎骨得收下,而且得答应我,遵照医嘱少饮一点儿。
而且还得给我说说,这几天一共喝了几杯参茶,吃了几次参片。
喝的少了、吃的少了,我不高兴了,啥事儿都免谈。”
陈冀生的话,先是让浅色中山装苦笑了一下,又感激的笑了一下。
对着老钟无奈的耸耸肩,对着上首的会议桌无奈的摆摆手,这才去打电话了。
“老钟,上面的是啥玩意儿?”
划火点烟,歪歪斜斜的坐好,陈冀生一边给老钟分烟,一边盯着会议桌大声的问着。
“这三位是总参、总后、外交的,这位是管着前两个的。”
陈冀生问了,老钟也没好气的答着,尤其是最后一位,就是惹祸的那位。
老钟也着重的点了一下,人家的来头可不小。“嚯……都是大官哈……
待会儿想问我问题,大门口蹲着问,咱们也得接接地气儿啊……”
听了陈家小子的答复,老钟对着总后的领导耸耸肩,领导也是洒然一笑。
蹲就蹲吧,这小子是总后的自己人,不撑腰咋办?
至于其他人,老钟也一样的不搭理,好说好不听的物件儿,该着他们遇上磨人精。
真把陈家小子当小孩,他就敢把当面的这些领导当小孩耍。
许多东西看履历是看不出来的,你看陈家小子的履历,十九、退伍、脑子还受过伤。
打听一下大院的,老的小的都知道,大院的净街虎,子弟之中的混蛋。
反正他的履历是没法看的,但仔细琢磨一下,又耐人深思。
他因为救战友受伤退伍,在大院打的全是混子,男的女的都是。
但凡是正经的子弟,他从没打过一个。
这些浅色中山装之前问过,老钟自己调查过,也让总后的人调查过。
陈家小子虽说手段不好,但还算是讲仁义的,恃强凌弱的事情,没怎么干过。
虽说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好人、坏人其实都做不了情报这行当。
面前桀骜的小子,算是天生的情报人才,调查的结果几次让总后的领导们扼腕。
因为陈冀生的桀骜,也因为他掌握的东西,让还没开始的三堂会审,就这么僵持住了。
浅色中山装,打电话的时候很长,肯定是那位在开会。
众人也很无奈,如果陈冀生不亮袋子里的东西,众人早就问上了。
可一亮,那位的秘书就去打电话,显然涉及到了一些不好说的东西,众人也不好随便问。
“小陈同志,要挟我……
小小年纪胆子不小……
水杯我给你带过来了……”
众人默默的等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众人立马起身立正。
陈冀生也一样,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讪讪。
“领导,小老虎的骨头,东北那边的猎户说,泡酒能舒筋活血、强身健体。
给我岳父准备了一副,给您拿了一副小一点的。”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里,陈冀生不但送了礼,而且还走上前去,瞟了一眼杯子。
见杯底儿沉着两片西洋参,这才将手里的小袋子递给浅色中山装。
“来,都下来坐,你们不要小看小陈同志,他虽然年纪小,本事可不小。”
有了领导发话,上面的四位,忙不迭的走了下来。
居高临下,他们可没这个胆子,自己的心里也接受不了。
“你的爸爸,当年也叫我一声领导的,你就不能再叫领导了。
你就叫伯伯吧……
叫了伯伯,你的礼物我才能收的。”
当着众人的面,说半公半私的话,这可是石破天惊的,这位从来不讲私情的。
“不敢叫,我先在心里叫……”
陈冀生腼腆一笑,领导也是开怀大笑,拍了拍陈冀生的胳膊,这才示意秘书打开袋子。
32开的照片,算是尺寸比较大的了,顾一舟跟弗勒的表情很清晰,身后的大航弹更清晰。
“一张照片,让我们节省了一两年的时间,这个时间点的选择很关键,给了我们很大的底气。
三小子,小顾身边的是谁?”
一声三小子,差点让陈冀生耳鸣,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见领导点了头,他才开了口。
“鬼佬六处远东情报部高层,弗勒爵士!
现在跟顾大姐是单线联系。
这段时间,弗勒正在谋划两件事。
一件是港城中医法案。
另一件事,是通过赠送工业母机,跟我们开始破冰谈判,进行一系列的经济合作。
当然必须对美敌做出隐瞒,这个交流最好还是民间的、隐秘的。”
陈冀生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哪怕领导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件事,除了港城的中医法案,其他两件对众人来说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强调一下纪律……”
显然领导想的更为深远,只是不说,一句强调一下纪律,在座的几个,刚刚听的都要烂在肚子里了。
但事情也很棘手,这边不是没有国际友人,但弗勒这样的,身份就很敏感了。
官方的途径不好跟他接触,许多事儿都要辩证来看,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陈冀生的处理是很到位的。
抬头扫视一圈,秘书知机的将众人屏退,领导这才皱着眉头开口。
“弗勒不要轻易的动用,他的分量很重,许多事情可以因为他翻盘。
边境的事情做的不错,只是手段过于残酷了,不妥当!
我给你写的字,你是一点儿也不看,这样不好。
你的东西我收下了,但是,还是会分一部分出去,许多人比我更需要。
史老的事情我没有想明白,你给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