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啊，扭扭捏捏的害羞什么？”
“你身上弄得这么脏，合该去洗洗了……”
花小陌怀抱一些换洗衣物，毫不情愿的被拉着走。
“快走，哪有女孩子家跟你一样脏呀……”
秦涵月挎着衣篮，板着可爱的小脸，把她不爱讲卫生、练完功几天不洗澡的事翻出来批判，毫不留情。
她们要去的，是连霞山脚每隔三日都会开放的温泉池。
这里是专供给百花谷外门弟子沐浴的露天泉池，下午刚开放，秦涵月就迫不及待过来找花小陌。
很多衣着单薄、亦或刚刚沐浴完出来的女孩打理着湿润的头发，就从旁侧路过。
也有很多女孩开怀的聊着天，成对结群的穿着宽松衣物，提着衣篮，往泉池走去。
越靠近温泉，这些女子的衣着也愈发暴露，聊的话题也更开放些。
毕竟百花谷都是些女弟子，没有什么避嫌不避嫌的。
除非……
“你心跳怎么愈发加快了？”
秦涵月困惑的看了花小陌一眼，她跟对方手挽着手离得最近，开耳窍后，听得也更清晰了。
“……”花小陌不想说一句话。
她确实也该洗濯一番了。
自从临溪村出来，外加练武、下山剿匪，身上的汗臭是有的。
不过她自认为这是香汗，并不臭。
好吧，臭不臭的暂且不论。但毕竟几天后的小比，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然而佳人相邀，盛情难却，她只好跟过来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她心情不错。
就在前日上午，自己突破了三重，正式迈入开窍四重。
上空水雾氤氲弥漫着，冬季里升腾的温泉，是连霞山上最温暖的地方。
泉池里，花小陌已经看到好几个，正在撩拨着水花打闹的少女身影。
“噗通！”
秦涵月找了个僻静些的地方，渐渐把衣物褪去，跳入温泉当中。
“还愣在那里干嘛，下来呀。”
就在此时，花小陌忽然感觉小腹一阵骚动，那种阴阳交洽、如火炉般旺焰的气息再次上涌。
她一上头，跟着就下了水。
“嘻哈哈！”
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玩闹心重，秦涵月很快矜持不住，‘哗啦’一声把水花撩拨到花小陌脸上。
这般可恶的行径自然要好好拷打，花小陌也渐渐放开，出手捉住那水下的玉足，狠狠教训了一番。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秦涵月捂着脑袋认输，却忽然道：
“啊，仙长？！”
花小陌也乐意假装回头去看，之后被挣脱，又是一番追逃。
秦涵月一被抓住就道歉求饶，不想受一点惩罚，但花小陌一松手，她就又开始了。
这么嬉闹片刻，两人洗去身上污垢之后上岸，花小陌本待换上衣物，却被秦涵月叫住了。
“等等，你…平时都不穿，”秦涵月指了指胸口，“那个吗？”
“嗯？我为什么要穿。”花小陌眼神反而困惑了一下。
秦涵月不依，反而低头从自己的衣篮里翻找起来：
“这样怎么能行？没有抹胸保护，那里直接跟衣料摩擦，是会受伤的……”
“而且穿抹胸可以更好的塑造身形，我这里还有一件备用，你如果不嫌弃…”
花小陌拒绝了她的好意，摆摆手道：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的大，需要穿，我穿什么……”
然而，秦涵月拿着那件衣物，倔强的挡在她身前，不容置疑的板起小脸。
“穿不穿？你自己来，还是我亲自来？”
“……”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对峙良久。
“我穿，我穿，我真怕了你了……”
花小陌无奈接过那件胸衣，摸起来，却是质量极好的柔软棉弹布料，如果细嗅还能闻到残留的体香。
极不情愿的穿到身上，花小陌心底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仿佛被什么保护包裹住的奇怪感觉。
她正要抱怨这种东西有多麻烦，却见秦涵月再次从衣篮里取出一件流仙襦裙，正对着她的身子比着。
“天，我的大姐，你这是又要干什么？我自己有衣服穿啊！”
“你的那件弟子服都脏了，还是先穿我这一件吧，我这件可好看了。”
“……”
花小陌满脸的生无可恋。
等终于做完那些繁琐的穿衣工序，她又被围着转了一圈，左看右看。
最后，秦涵月双手捂脸，满意又幸福道：
“你现在真是比之前好看极了！
我敢说，整个百花谷，那些凡胎俗子都没有你好看！”
花小陌欲哭无泪，脸上没有丝毫得意之色。
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洞府，把衣服都换下来。
然而，在下一秒又愣住：
她手上的衣物被直接没收，甚至被告知：
“你最近不是没时间吗？这个我会送去杂役处的浣衣坊，洗完再穿，这几天就穿这身吧。”
“对了。”
她瞥了眼花小陌的胸口，口气恶毒无比：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发育的。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长？自己也要好好反思一下！”
“嗯…咳咳，那个穿戴我每天都会检查，你不许偷懒。”
“啊？？”
……
待花小陌回到洞府，她已经无力吐槽些什么了。
只是从山下到山上，短短几炷香功夫，她感到投过来的注目比之前成倍增长。
路边的女弟子，无一不或偷看、或直勾勾、或在背后悄悄议论……
秦涵月只把她当单纯女孩子看待，婆婆妈妈的像是在玩变装养成，都让她难以对策。
实在是可恨至极。
平复一下心情，花小陌拿了功法和长剑，再次出了洞府。
这次，她来到后山的一片竹林。
这里算是她近几日找到的一个好去处，天地静谧，竹林幽幽，很适合修炼功法。
甩了个剑花，花小陌翻身掠地。
一套剑法当空使出，无数凌厉的剑影闪过，道道横斜各异，千方百态，仿若活了过来，于空中织就大片剑网！
剑网落下在竹林当中，顷刻间爆鸣声、倾倒声不绝，大片竹子也因此遭殃，被切割成无数竹筒。
花小陌落地，帅气的回身，收剑。
弹指，打去肩上落下的残叶。
她双眸一片明亮：
“十剑！万化千影最简单的前十层，我已经完全掌握了。”
别看仅是简简单单的挥剑再挥剑，然而其中写意又高深莫测的韵调，平平无奇又蕴含真意的杀机，还真没谁能随随便便模仿出来。
这一幕若是被那传道长老见了，定然惊愕不已，这已经不是天才那么简单了…
能自行参悟高深功法，天才这个词已经配不上她，‘妖孽’还差不多。
此间略去不提，她修炼多日，倒是发现了一个捷径。
那就是，这道《万化千影剑诀》，其每一层、每一剑……
都需要悟道！必须给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