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奚长老和吴长老坐镇,咱们兄弟就有了主心骨,何愁张舵主的大仇报不了?”
奚三祁和吴长风的到来,让全冠清万分高兴。延请二人上座后,痛快地表了态。
“奚长老,吴长老,今后该怎么行事,还请吩咐。”
这两人是长老,地位远在全冠清之上。既然到了这里,做主理所当然。
奚三祁要待说些什么,吴长风却心直口快。
“诶,全兄弟,你又何必自谦?你在这边做的好大事体,帮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起来,谁不竖起大拇指?”
吴长风既然已经认了他做兄弟,他的政绩就是吴长风的脸面,因此吴长风十分快意。
“前来之时,帮主特意吩咐,全兄弟在这边经营已久,张舵主遇害一事必有眉目。我和奚长老只需在旁襄助即可,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嘿,真是好大哥啊!
这就将底子露出来了。
全冠清内心偷笑,表面上更为恭顺。
“不管怎么说,您二位都是前辈,吃过的盐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兹事体大,还要请二位多多提点。”
见他始终谦卑,奚三祁本来凝重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全舵主,帮主已经下令,鉴于你的功劳,准备调你回去。张舵主遇害一事,需得尽快了结。不知事到如今,可曾查到什么眉目?”
张全祥等人听到这话,全都不禁露出喜色。
之前全冠清就告诉过他们,可以准备回中原了。没想到全冠清的猜测竟然如此精准,愈发让他们惊为天人。
对于能够回中原一事,全冠清早有心理准备,因此面上没有任何异样,而是老实汇报了张子程一案。
“我等查探至今,诸般线索皆集于点苍派的车震身上。此人曾与张舵主交过手,不但打伤了张舵主,还抢夺了张舵主的宝刀。后来有人作证,曾亲眼看见车震杀了张舵主,并且还在现场捡到了车震衣服上的布料。奈何作证之人随即被杀,少了重要的人证。”
吴长风一听,当即一巴掌重重落在桌子上。
“哼,定是那车震杀人灭口。你不用担心,我和奚长老既然来了,绝不会让他点苍派蒙混过关。”
全冠清则有什么说什么。
“不但如此,那车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偷了我们大理分舵的账本,还污蔑属下杀了点苍派的马震马三侠。此人扬言,正月十五要在点苍山上一分高下。”
奚三祁和吴长风纷纷变色,没想到事情这般曲折。
不过两人是老江湖,见识过的大风大浪不要太多。
“哼,一分高下便一分高下,咱们丐帮何时怕过人来?”
这一次是奚三祁出声,显然也代表了总舵的态度。
得,有了这个,全冠清也就有了倚仗。
“二位长老却也不必担忧,大理段氏已经保证,届时会出手相助。咱们的帮手,却也不比他点苍派差了。”
听闻大理段氏会帮忙,奚、吴二人大吃一惊。
“全舵主,本帮在此设立分舵……”
全冠清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当即将情况都讲了一遍。
“还请二位明鉴,倘若没有段氏首肯,大理分舵的买卖是万万做不成的,其他的更是无稽之谈。”
奚三祁和吴长风不说话了。
他俩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神情里看到了震惊。
来之前已经想过全冠清的经营之才很厉害,也从施道功那里打听了一些。却没有想到,全冠清竟然这么胆大包天,跟大理段氏搭上了关系。
可全冠清也没有说错。
这么大的局面,缺了大理段氏,是万万做不成的。
要说和大理段氏交好,是不是不利于大理分舵的初衷?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多大关系。
丐帮在此设立分舵,主要是为了监视这里的动向,当大宋和大理有冲突的时候,能够获取第一手的情报。
可上百年来,大理对大宋素来恭顺,尊为宗主之国,从不曾有过冒犯之举。
这等局面下,大理分舵几乎等同虚设,在丐帮内部也始终不受重视。
与其任凭大理分舵就此荒废下去,全冠清的做法反而是变废为宝,还极大地反哺了总舵。
尽管已经过去很久,但是想到那天施道功、李春来押解到总舵的银子,两人还是怦然心动。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是真的。
“马副帮主、吕长老、宋长老等人都说你的功劳不可不赏,因此这次帮主才下令调你回总舵,另有任用。大理这边,你看看谁适合接替舵主之位?”
说完了案情,奚三祁又讲到了公务交接。
但这个说法却让全冠清惊了。
什么时候一个舵主的任命,需要询问他的意见了?
不是总舵任命了谁,就是谁吗?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没办法,江湖险恶,全冠清也不得不小心。最起码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根本就没到能够决定一个舵主的程度。
人在江湖,许多事情必须要掰开了、揉碎了、反反复复想通透了才行。要不然的话,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尤其是刚才奚三祁的话里透露出了很重要的信息。
强烈要求调他回总舵的,是马大元、吕章和宋清溪,并非是汪剑通、白世镜等人。
而马大元等人,全都是帮中掌管俗务的。也只有他们才更加明白,全冠清让大理分舵扭亏为盈,还反哺总舵是多么的厉害和重要。
至于汪剑通的命令,不过是众意难违罢了。
见他神情游疑,奚三祁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多解释了一嘴。
“大理这边从无到有,都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相关事务别人来了也一窍不通。由你推荐合适人选,才不会损害大好局面。”
这么一说,全冠清就明白了。
原来总舵也怕全冠清走了之后,少了这么一块财源。因此大理分舵的继任者,必须要能通盘理解全冠清谋略的人才行。
这么好的安插亲信的机会,全冠清岂能放过?
“奚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