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不断有着雨水从天空中飘荡进来。
有的没入玛丽亚的浓郁长发中，有的滴落在雅德维加的黑色长裙上。
听——
雨声少了些，水声大了些。
雅德维加心中评价了一句，和安娜一样还略显青涩。
不过青涩就青涩吧！
谁叫这中世纪同是见光死呢？
就连教士们玩小男孩也偷偷摸摸的。
更何况是雅德维加呢？
事情若是被传出去，一定会出现两极分化的情况。
想要拥护雅德维加的会说：这是别人勾引、强迫雅德维加的，为什么不反抗是不想伤到别人。
想要推翻雅德维加的会说：谁能够勾引、强迫雅德维加？还不反抗？怕不是她自己也享受其中吧？
到底谁能够说过谁，这个没有人能够清楚。
玛丽亚抬起身子，微微喘气间听见雅德维加说道：“还不够。”
她只得再次俯下身子......
这样的姿势，对她的后颈、两肩、脊背都是一种摧残、一种折磨......
玛丽亚的心本就因各种意外打击而变得极为脆弱，雅德维加只不过是稍微施压让其自行瓦解成碎片。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
从心到身，再由身返心，反复进行折磨就完事。
雅德维加回波兰后自然是对其他地方鞭长莫及，西吉斯蒙德态度很暧昧，不光是对她雅德维加态度暧昧，而是对对立的双方态度都暧昧。
谁也不清楚西吉斯蒙德在面对冲突时，到底会选择站在哪一方......
这就需要雅德维加多些安排来确保自己对波兰大刀阔斧时，外界能够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
至少不能有势力插手其中，不然的话情况会变得麻烦起来。
虽然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但能少一件事就尽量少一件事。
水声肆意流动，像是从高耸的哥特式建筑的顶部顺势流下。
雅德维加觉得挺惬意的，不过她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而玛丽亚就没有雅德维加那样惬意，禁忌的背德感让她的身体紧紧地绷着，这样的紧绷加大了她现在这种姿势对身体的压力。
没过多久，玛丽亚再次抬起身来，粗重的喘气声压住了屋外轻微流淌的水声。
雷鸣电闪的天气还在继续，只不过频率倒是少了许多，看样子雨暂时还不会停止。
“我，我不行了......”
玛丽亚有些艰难地说着，眼神也早已迷离，身上的酸痛让她顾不得去想雅德维加接下来的话会怎么说。
雅德维加打了声哈欠，困意也席卷了她的大脑，“双手撑在后面，把身板挺直，然后看着窗外。”
玛丽亚照做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不照做还有什么办法呢？
风带着水汽，从窗口吹进，温热的夏季雨天让房间内的两人脸颊上透着丝缕红晕。
点滴的雨倾斜进来，打落在两人的衣服中，润湿了布料又渗透在了肌肤上。
这雨水再怎么温热，它也要比两人的体温低不少。
冰凉的感觉在皮肤表层流窜，刺激得两人各有各不同的感受。
玛丽亚强撑着，这感觉让劳累的她感觉皮肤发痒，驱散了她脑海中的困意。
“我要说了，你记清楚。”
雅德维加咬了咬嘴唇提神，这雨水的凉意不仅抚不平她的火气，反而引起她身子一阵酥麻。
她感觉自己的血气很旺，不过还保存着理智。
“西吉斯蒙德野心很大，他之前就觊觎波兰的事情你也知道，即便母亲禁止，但也只是扼住了他的一些行为。
这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件坏事，但对于你想要争夺权力这件事情来说，却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雅德维加理着思路，“你觉得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
延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雅德维加有些迷糊的时候，玛丽亚出声回道。
“延续吗？
生存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确实重要，但生存可不是你能够掌控匈牙利的关键。
你被母亲夺权，又遭其他人夺位，是他西吉斯蒙德把你重新推上了匈牙利王位，即便你不喜欢西吉斯蒙德，也不能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暴露出任何对他的不耐。”
雅德维加看着窗外，玛丽亚因为先前的一系列动作，再加上双手撑后，让她一直没有机会整理衣服，这就导致前面的起伏已经完完全全地裸露出来。
雅德维加一瞟就能够瞟见一片雪白，为了防止心中的火焰不继续增长，她只能看着窗外。
“你所有对西吉斯蒙德的不悦，只能在你和西吉斯蒙德两人独处的时候表现出来，只要你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好，那么西吉斯蒙德拿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你，明白了吗？”
雅德维加说着，玛丽亚微微点头，一些雨滴滴落在她的心前，她想去擦拭一下，但却又不敢，只能忍受着。
“明白。”
荡漾的白色在雅德维加眼边晃悠，她好想捏一捏，再咬一咬。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要把事情说明白。
目前和波兰接壤的就是匈牙利、卢森堡、勃兰登堡、立陶宛、摩尔达维亚、条顿骑士团这六个。
一个西吉斯蒙德就能够牵扯到匈牙利、卢森堡、勃兰登堡。
西边基本上好说，东边也差不多，就是需要担心立陶宛的雅盖沃。
那位肯定能够看出些端倪。
“我走的时候，会将贝利和沃伊克留给你。
贝利是母亲的人，对你可能也会更为亲切一些，你对他也熟悉，有上什么事情交给他做你也放心；
沃伊克是特兰西瓦尼亚的一个下级贵族。
我和西吉斯蒙德都没有看到特兰西瓦尼亚总督，据说是称病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不过我也没打算见他，西吉斯蒙德呢见我没兴趣，也没兴趣见这个特兰西瓦尼亚总督，从我这段话中，你能知道些什么？”
“......
特兰西瓦尼亚总督病了？”
“蠢！”
雅德维加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她气道：“整个匈牙利王位继承战中，特兰西瓦尼亚为我和西吉斯蒙德提供了许多物资，如果我和西吉斯蒙德都没有见特兰西瓦尼亚总督，那么特兰西瓦尼亚是因为什么要为我们的行动提供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