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许久不见,是什么风把三位吹来这里的啊?”
夜明大笑着上前,举止十分夸张。
慕芝见此,刚才还招手打招呼呢,现在却向后一跳,躲在任瑞身后。
任瑞倒是没有躲,笑着上前,本以为夜明会和他来个拥抱,没想到对方只是围着他和慕芝绕了一圈,却是走到景舟老道身边,和他勾肩搭背。
“景舟老哥,好久不见啊!”
景舟老道见这位居然不在意自己身上尚未清理干净的浊气,如此与自己接触,很是意外:
“善缘道友,好久不见。”
听景舟老道称自己为道友,夜明立马回头对任瑞、慕芝道:
“听见没,你们师傅称我为道友,你们还不快叫一声师叔来听听。”
慕芝闻言,脸色一垮,扭过头,不理他。
任瑞微微一笑,对此不以为意。
双方见面之后,夜明热情的拉着他们去就近一家酒楼,点上一大桌酒菜,与他们边吃边聊。
沈小姐也跟着一起,只是基本不说话。
倒是景舟老道在看几眼沈小姐之后,抚须笑道:
“这位姑娘有些不一般啊!”
沈小姐见对方似乎看出自己问题,问道:
“道长看出了什么?”
景舟老道摇头晃脑的说着:
“嗯,贫道看出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命格饱满,面有红光,想来是无忧无虑,生活美满。”
沈小姐闻言,很有礼貌的露出职业假笑。
景舟老道见此,知道自己说对了,很是自得的点点头。
一旁慕芝见此,默默低头吃菜。
有这么一个师傅,忽然感觉好丢人。
夜明很是热情的拉着景舟老道吃喝,趁机询问他们上次分开之后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人一路走来,都在驱邪除祟。
只是所遇大多不强,几乎没什么厉害鬼怪。
说来也怪,按理说当今乱世,加之自阴间跑出来那么多鬼怪,按理说应该很好找厉害鬼怪的,可到现在为止,他们一路所见鬼怪都不是很强。
那些厉害鬼物,似乎全都躲起来了。
随后,他们又谈论起那老仆来。
得知老仆背后的主人出手救走他,景舟老道皱眉道:
“贫道觉得,这老仆背后的主人,一定是个凶恶残暴,冷血无情的存在,喜好看亲近之人相残。”
慕芝默默为师傅夹一块肉,让他多吃少说话。
任瑞则是笑道:
“善缘兄应该不会真让那老仆轻易走脱吧,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已经有办法找到那幕后邪物的老巢。”
“任瑞师侄果然聪慧,不过,记得要叫我师叔。”
沈小姐见夜明承认有办法,毫不意外的看他一眼。
她就知道,这位便宜兄长绝不是个单纯的人。
随后,夜明又说起穗湖作祟鳖怪之事。
景舟老道得知之后,也是无奈。
人家有气运护体,他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
双方聊一阵之后,夜明见吃的差不多,便带沈小姐先一步离去。
三人目送。
稍后,酒足饭饱的景舟老道三人起身,正打算离去,却被掌柜的叫住。
“几位,你们的饭钱还没付呢?”
“饭钱?不是刚才走的两位请客吗?他们没给钱?”
慕芝有些意外的问道。
“可那位公子说是你们请客啊?”
掌柜的指着夜明两人离去的方向说道。
慕芝闻言,顿时有点儿咬牙切齿:
“师傅......这家伙真是前辈高人?”
“这......”
......
夜明与沈小姐一路到何仕川家,刚到门外,便见门房主动出来相迎,请二人进去。
何仕川也是刚回府里不久,听说两人找来,立即请二人到客厅一叙。
其身边还跟着长子,是个相貌还算说得过去的年轻人。
何仕川先说起陈大公子弑父之案,由于案情缺少重要证人,陈大公子又是有背景的,知县大人也不好判,直接将人发回陈家,让陈家内部按家法处理此事。
得知知县选择不粘锅,夜明只是一笑,没说什么。
随后,何仕川说起去穗湖外观看的事。
他已经在着人准备猪羊等肉,到时可以这些东西借祭祀之名,让鳖怪出现进食。
虽说一般那怪物吃饱之后,伤人次数会少很多,但并不是没有先例,何仕川还是有些担心。
沈小姐则问道:
“既然那妖怪会吃祭品,那就没人试过投毒吗?”
“试过,早就有人试过。
只是那怪物似乎百毒不侵,当时几大缸的砒霜混在祭品中,全被其吃下去,也不见有一点儿事。
要不是那妖怪不认识砒霜,不知那是毒药,还不知当时要被其发怒害死多少人呢!”
何仕川显然也想过这种办法,只是听说无效,也只得放弃。
沈小姐听后,一时也无有办法,打算明日先去穗湖外看看情况再说。
当晚,两人都在何府住下。
那位何大公子似乎看上了沈小姐,对其很是殷勤,帮着忙前忙后的。
对此,沈小姐拒绝之意表达的很明确,只是这位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颇有些死乞白赖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位人长的虽然一般,但有钱那是真有钱,光是沈小姐晚上休息的被子,都被换成鹅绒的,其他用具更是讲究。
要是换个女子来,面对这样的金钱攻势,恐怕都要直接折腰。
只是沈小姐不是一般人,不为所动。
次日一早,何仕川带着一群家丁,拉着许多祭品,便请夜明、沈小姐一起前去穗湖查看。
其子见此,为显男子气概,也要同去。
何仕川毫不犹豫的大骂自家儿子一顿,严令他留在家里。
这一趟出去,总是有风险的。
自己死在妖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