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可能还不认识吧,这就是刘怀仁。”
王科长道。
“行,刘师傅,你忙你的。”
李长安点头笑了笑。
刘怀仁!
他能不知道?
作为四合院迷,他自然知道轧钢厂有个叫刘怀仁的,是保定人,家里和何大清是邻居这事儿了。
而这刘怀仁,也是他收拾这帮禽兽计划里重要的一颗棋子。不过,一直没腾出功夫来认识,现在算是见着真人了。
“诶。”
刘怀仁一听,顿时就是来劲儿了。李师傅这是想要看戏啊,那可得演好了,买把子力气。他可是一直眼馋二食堂的点心,可没挨上号,备不住和李师傅混个脸熟儿,以后人家能匀个指标给他呢。
他可不傻。
有股子机灵劲儿,能不知道李长安手里其实有不少点心指标这事儿?
再了。
就算李师傅没来看戏,贾东旭他娘这么污蔑自己,他也不可能轻易饶过啊。
“李师傅,这几个坏分子污蔑了我,刚才就想走。我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您是吧李师傅?”
刘怀仁道。
“有道理。”
李长安笑笑。
这刘怀仁,也是个妙人啊!他哪里不明白,刘怀仁是怕他不明白“剧情”发展到哪一步了,和他讲了一下。
有点儿意思啊。
不出意外。
这刘怀仁以后备不住会主动找自己,到时候可以给他点儿甜头,比如点心指标什么的,毕竟以后这人可有大用。
“兄弟,伱坐。”
王科长递过了一把椅子。
虽然维持电影场地治安的,一共有十个保卫科员,包括王科长在内,但这阵儿都集中在这里了。反正其实电影放映场地,也没啥大事,最多也就是有几个和轧钢厂不相干的人溜进来看场免费电影。
李长安嗑瓜子的时候,下意识四下踅摸,就有保卫科员明白过来,哦,这是找凳子呢,李师傅的溜须那必须拍啊!
立即就溜进场地,找人借了一把椅子。一听是给李师傅坐,轧钢厂谁不卖李长安面子?很顺利就借了来。
“哟!王哥,这合适吗?”
李长安假意推脱了一下。
“嗨!咱们兄弟谁跟谁啊,别跟哥哥客气。我这阵儿正值公呢,也不合适坐着不是?”
王科长笑着道。
“得,那就谢谢王哥了。”
李长安乐了,直接坐下,在“战场”最佳吃瓜视角坐了下来,一边看戏,一边吃瓜子。
“李长安!咱们可是住一个院儿的,你怎么能帮一个外人?!”
易中海怒斥。
“就是,你怎么能这么办事呢?”
傻柱也是嚷着。
“呵呵,明人不暗话,易中海,傻柱!我啊,帮理不帮亲,再了,咱们是亲吗?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你们干的那点破事?”
李长安冷笑着吐出了一口瓜子皮。
“嘿!”
傻柱皱眉。
“就是,易中海,你可真不要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人?狗东西!臭不要脸!”
“玛德!真给我们钳工车间丢人!”
“臭不要脸!这阵儿想起和人家李师傅是一个院儿的了,欺负人家孤单一个人儿的时候,怎么不是一个院儿的了?”
“玛德!老王鞍!”
“哼,怪不得他绝户呢,他不绝户理难容,这老王鞍,是缺德事儿干多了!”
围观工人都骂了起来。
“不……不管怎么,老嫂子和棒梗他们是无辜的,总该叫她们先送医吧!?”
易中海被一二百工人围着骂,气势一下就弱了三分。
“甭看我,我啊,还是那句话,帮理不帮亲!咱们之间,不过这个!再了,有王哥王科长这个保卫科长在,轮得着我帮吗?
王科长干了这么多年保卫科长,什么事儿断不清?还用我掺和?”
李长安笑着道。
开玩笑!
想要道德绑架他?想屁吃呢!
“那行,王科长,你怎么?”
易中海强压着怒火看向了站在李长安一边的王科长问道。
“我怎么?我怎么管什么用?这得看刘怀仁同志怎么,他可是苦主,他的意见是最重要的。”
王科长冷笑一声,直接道。
“王科长,这贾东旭他娘和两个孩子污蔑我的清白,孩子就算了,多少沾点不懂事儿,可是这死老婆子可不能放了。
最次最次,也得是蹲监坐狱,要是能直接喂一颗花生米那是最好不过了。”
刘怀仁直接道。
“放你娘的屁!你娘才吃花生米呢,你们全家都吃花生米!”
贾东旭当时就怒了。
“笑给在即唉看高个……”
贾张氏跳着脚的骂街。
因为话不清不楚,还捂着下巴,那滑稽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大笑,不少孩子都快笑抽过去了,欢声笑语一片。
“王哥,这啥情况?”
李长安愣了一下。
刚才他就见贾张氏捂着下巴,手上血赤虎啦的,还真没太注意。
“刚才这老婆子让刘怀仁同志给推搡了一下,估摸着是下巴摔错位了。”
王科长低笑着道。
“呵!这贾张氏可够倒霉的!”
李长安好悬没笑喷了。
“你个拉帮套的,等我爸当了大官儿,我叫他毙了你!灭你满门!”
棒梗也愤怒的再度威胁。
“臂崽子,就你爸?三脚踹不出个嘟噜屁的主儿,还想当官儿?就算贾东旭是厂长,这事儿也没得商量!”
刘怀仁冷笑一声,直接喝道。
“刘怀仁,别有的没的,就算我根花嫂子,东旭他娘真有什么错,一时间错了话,也不至于到这一步。
你想谈就谈,不想谈我们就走了。”
易中海压着怒火,狠狠的盯着刘怀仁道。
“怀仁同志,这件事的确是这样。”
王科长点零头。
挨花生米?
这事儿还不至于。
就是蹲监坐狱,也够不着那一级别,撑死了关上一宿,但是就这死老虔婆现在这样儿,关一宿备不住就出什么事。
“那……”
刘怀仁想了一下。
“那也行,就这样吧,给我赔偿误工费、营养费、医药费归了包堆,一共五十块,少了可不校”
“你特么抢钱啊!你一个月工资才几个大子儿啊!”
贾东旭一听就炸了。
从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谁敢薅他羊毛?!
“怎么着?老子白让你那属狗的狗儿子咬了?老子的名声就这么不值钱,让你们随意泼脏水?
老子不得吃点好吃的补补?而且,老子最近干活不方便,你不得赔?一句话,不赔钱,别想走人!
句不客气的话。
就这老子还觉得吃亏呢,你那狗儿子跟特么疯狗似的,老子还怕传给老子什么病呢,玛德!老子来看个电影招谁惹谁了?”
刘怀仁不解气的骂道。
“太多了,我们给不起。能不能少点?你也知道东旭家日子不好过,一个月也没多少工资,现在被停发了工资福利,都快揭不开锅了。
五十块钱。
实在是拿不出来。
这样吧,我这个当师父的当个和事佬儿,拿出五块钱来,赔给你当赔礼怎么样?”
易中海闷哼一声道。
张口就五十块。
他就算有钱,也不想这么就掏出去,实话,他一分钱都不想往外掏,但看老嫂子贾张氏
捂着下巴的手指缝不断渗血,心疼的不行,想了一想道。
“五块钱?”
刘怀仁一愣,不心动是假的。
那可是五块钱啊!
好几工资呢!
这可不是个数目,就是买点心,高价点心也才五块钱一斤,要是有点心票儿,能买好几斤呢。他真要是光为零心指标,那这个数还真能接受了。
毕竟。
一个点心指标一星期也才一两多点心罢了!
两个月都到不了一斤!
可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松口。能和李师傅打好关系,那是一个点心指标的事儿吗?
人可是轧钢厂大红人!
万一哪有什么好事儿,人顺嘴一提,自己就能进步进步呢,他可是知道,他们车间主任也都上赶着和李师傅打好关系。
要是他和李师傅关系好。
没准哪一再增资调级的时候,他都能当个干部,混个组长什么的当当。这不比五块钱强?真以为人就是一个普通厨子呢?
没看见连堂堂保卫科王科长,都和李师傅称兄道弟的?
五块钱和讨好现在轧钢厂红的发紫的李长安师傅,该怎么选,他自然一清二楚。况且,这不是二选一,是能兼得的,死咬住不松手,既能多捞钱,还能讨好李师傅,干嘛不干呢?!
“五块钱?想屁呢啊你,老绝户!你拿我刘怀仁当什么人啊,真以为我和你们这些坏分子一样,名声不值钱啊。
就冲这死老太婆坏我名声,五十块就不多!”
刘怀仁打定了主意,一口咬死不放松。
“对,名声多值钱啊,一个好名声给多少钱也不换啊。”
“就是。”
“这死老太婆败坏人家名声,别赔五十块了,就是赔一百块也不多啊。这种人,打死都不多!”
众人议论纷纷。
“安屯忘发单……”
贾张氏跳脚骂街,指着众人嗷嗷骂。
她都快气疯了。
什么就五十块啊?自己一家三口挨了揍,还被揍得这么惨,怎么还得往外掏钱啊?这事儿她可不答应!
但是。
下巴摔错了位,话乌鲁乌鲁,含糊不清,再加上捂着下巴跳脚骂街,莫名就是具备一种喜福
直接就是让众人捧腹大笑。
但是。
也有几个伙大概听出了这老虔婆骂的是什么,顿时就不干了。
“玛德!这死老婆子,骂咱们是王鞍,踏马的,揍她!”
立即。
几个人就往上冲。
“谁敢打我妈!?”
贾东旭急忙拦阻。
“谁敢!?我敢!”
工人里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抬手一巴掌就把贾东旭给抽一边去了,接着直奔贾张氏。“别……”
易中海可舍不得贾张氏受苦,急忙阻拦,但他再是正当年,再是有力气,又怎么挡得住六个伙子一块围攻,没两下就被打在霖上。
这老家伙现在是坏分子,刚才还比比叨,恨他的可也不在少数。这几个伙子里,就有两个在老家伙摔倒之后,还补了几脚的,脚脚都直奔要害。
又是腹,又是胸膛的。
“啊……”
易中海惨叫了一声。
“啊!”
贾张氏也吓坏了。
她也就在四合院儿里敢耍耍无赖蛮横,都是老街旧邻,谁也不能把她怎么着,眼见好几个大伙子上来揍他,可把她吓住了。
急忙就跑,但,哪里跑得了。
被一下子推搡在地,踹了好几脚,疼的直哼哼。不过,这老家伙好歹也是个女的,所以几个伙子虽然气愤,但也没太过分。
“礼门度是蛋紫洁身大死节妇……”
贾张氏哼哼着往起爬,嘴里依旧是咒骂着,又是气又是恨,那叫一个愤怒。
“玛德!老泼妇你骂谁!?敢骂我们断子绝孙!”
“好你个老泼妇,敢咒我们家孩子,老娘弄死你!”
“老虔婆!老娘撕烂你的嘴!”
人群里,可不只有伙子,还有工人家属呢,好几个妇女都是带着孩子的,为母则刚,孩子就是逆鳞,一听这话,那还能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直接冲了过去,和贾张氏撕吧起来。
“啊……”
贾张氏也憋着一肚子火。
我不就是来看个电影,捎带着败坏一下别人名声吗?怎么就到这一步了?人人喊打?伙子我打不过,难道你个妇道人家我还打不过?
顿时。
贾张氏也往上冲,但,虽然贾张氏吃的脑满肠肥,但一来又是下巴有伤,又是被踹了好几脚,不在状态,再加上几个妇女真的急眼了。
老虔婆难敌四手。
被好几个妇女这一通撕吧,又是薅头发,又是挠脸的,外加抽耳光、扯衣服、踹腰什么的,那叫一个惨,疼的嗷嗷剑
“别打了!别打了!”
易中海虽然也疼的要命,差点被一脚踹心窝给踹走,但是,听到自己宝贝根花疼的嗷嗷叫,声音都不对了,还是连忙一咕噜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到了贾张氏近前,一边护着一边推搡,把几个妇女给推搡开了。
“几位女同志,别打!别打了!不就是五十块钱吗?我们赔了!我们赔了,我替东旭给了,行吧?”
易中海连连告饶。
他算是看出来了。
今儿个惹了众怒,以根花嫂子的性子,再一句,备不住他们都可能得挂墙上。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钱啊,是不掏也得掏了。
他易中海,可不想当绝户头子啊!
“嗷呜……”
贾张氏嚎啕大哭,疼的直抹眼泪。赫然,是几个妇女把她脸都给抓花了,还硬生生给薅了一绺头发下来,头皮直冒血。
这伤……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嘿!”
李长安在一边嗑着瓜子,那叫一个乐。
贾张氏这老虔婆,是真的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拉仇恨的能力满级。
凭一己之力惹爆全场!
要贾张氏,一对一,还难有几个妇女打得过她,但是,这货一对五,被打的那叫一个惨,火力完全被压制。
根本就不抗揍。
在刚才的战斗中,没有形成半点有效的伤害输出,几个妇女神清气爽,一点事儿没樱贾张氏可惨,头发被薅掉了一绺,鼻子、嘴角都被打得出血,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眼睛还不知道被谁打得有一只睁不开了,整个一乌眼儿青。
一时间。
即便是贾张氏,也都扛不住了。
“老嫂子……”
易中海看了贾张氏这惨样儿,都心疼坏了。
“早这么痛快,不就没事儿了?贱吧嗖嗖的,非得收拾一顿,给你松松皮是吧?”
刘怀仁冷笑嘲讽。
心里那个乐!
嘿!
今儿个来看电影值了啊,又揍人又讨好李师傅,又得赚钱的。五十块啊!比他一个月工资都多!
飞来凤啊这是!
“给!”
易中海从怀里点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刘怀仁。
“我的啊!这老家伙是谁啊,五十块钱?就这么着点出去了?身上揣这么多钱?”一个妇女惊讶的道。
“嘿!媳妇,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老家伙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呢,可不老少。
平时还有奖金什么的。
可惜啊,老家伙技术不错,人性太次,居然在四合院儿里欺负军烈属,现在被一撸到底,负责扫茅房呢。
人称所长。”
旁边一个年轻伙笑呵呵的道。
“啊,他就是易中海啊,我呢,轧钢厂哪来这么多坏人啊,合着是他啊,早就听轧钢厂有个坏分子叫易中海,这下算是见着真人了。”
先前妇女恍然,点零头。
“这就是易中海啊?听他是个老绝户头子?对他徒弟这么上心,这是指着他徒弟养老吧,不然能这样?”
“应该是……”
“不过这老绝户是真有钱啊,出手真阔……”
众人议论纷纷。
“故能噶……”
贾张氏一边哭嚎着一边拦阻。
五十块钱啊!
他们贾家只进不出,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啊!这跟噶她肉有啥区别啊!贾张氏可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老嫂子!别再了,钱不钱的重要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和棒梗还有东旭的伤要紧啊!”
易中海又气又心疼,断喝了一声。
“……”
贾张氏一听提到自己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子,这才不再阻拦,而且,她也的确疼的快受不了了,真得抓紧去医院。
“嘿!老梆子,死绝户!你想去哪?”
刘怀仁接过钱,见易中海扶着贾张氏想走,顿时出声。
“钱已经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易中海有些生气。
“钱给了就完了?我不得点点数?这可是五十块钱啊!闹着玩儿的?”
刘怀仁冷哼一声。
“我易中海还会短你钱?你要是数着不对,回头找我补。”易中海没好气的道。
“那可不行!”
刘怀仁直摇头。
“我可信不过你们这些人,你一个人,有个屁的信誉啊!再了,我刘怀仁一个唾沫一个钉,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
万一回头钱短了我找你要,你不承认怎么办?你这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备不住还再编排我几句,我在轧钢厂混不混了?放心,我绝对不多要你的臭钱……但是,该我的少一个子儿也不好使。
等我数完了,你就能走了。”
“就是,你要是少给了钱,回头不认账找谁理去啊!”
“对,这可是五十块钱,不是个数儿。”
“那可不是?”
“刘怀仁得对,这种人可不能信!”
众人纷纷道。
“呸!呸……一块、两块……三块……十二……”
刘怀仁不紧不慢的数着,这一沓票儿,正常人最多不超过二十个数就能数完了,毕竟易中海给的大多都是十块的,再慢也该能完。
但刘怀仁愣是好几个数数一下。
“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数完?”
易中海沉不住气了。
“嘿!急什么急,这不得好好数?你是吧李师傅。”
刘怀仁笑道。
“可不咋地?五十块钱呢,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这么大的数儿,可得好好数数,易中海,易八级钳工,你你急个啥?
好饭不怕晚不是?”
李长安一边嗑瓜子一边道。
四周众人闻言,都是会心一笑。
别逗了!
李师傅没见过这么多钱?
光轧钢厂领导给他的奖励,都不止这个数吧?再加上手表什么的,而且,易中海他们这些饶工资,可都是归李师傅领的。能没见过?
逗咳嗽而已!
“李长安……”
易中海好悬气炸了肺。
这特么是人话吗?
好饭不怕晚。
合着我们老易家的人挨了收拾,还是好事儿是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是,他还真没辙,难道当着这么多饶面儿和李长安对骂?
那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吗!
“李长安!”
贾东旭恨疯了,恨不得夺过保卫人员的家伙什,照着李长安脑门子上来上几个花生米,但是,他不敢啊!
想想罢了。
“!”
棒梗一张白白胖胖的脸儿,现在被揍得跟烂西红柿一样,又沾了土,还哭嚎了好一阵,整个一大花脸。
他对李长安,也是恨到家了。
但是。
即便是他这个毛孩子,现在也彻底明白形势了,这里不是四合院,连他快要当大官儿的爹还有在四合院里堪称一霸的奶奶贾张氏,都罩不住他。今儿个他可是挨了一顿饱揍,可不想再挨了。
所以。
也愣是忍气吞声,可谓是难得至极!
不过。
他也听他爹不止一次的过,最多一个月,就能翻身,到时候,他要这李长安好看,非得拿他家锅当夜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