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找工作。找个屁啊!”
刘光齐心里冷笑。
就他们这种家境,在四九城也算是好户了。以刘光的学历,能在街道办分到个工作指标,那才怪了呢。
别这子毕业的那阵儿,已经到了年中了,指标用了一半正是紧张。就算是明年新的指标下来,怕是也轮不到这子。
不过。
这就不关他的事儿了,反正那个节骨眼,他应该已经掏空家底跑路外调了,至于调去哪里,他现在还不知道。
但。
总比待在四九城,被坑爹刘老狗给坑死了强。至少,还有点前途可言啊,还有盼头儿。再了,不跑能行吗?
现在四九城都知道红星轧钢厂有个二十四级干部喜欢吃“料儿”,这一点,就算特么将来翻身了,也洗不白啊。
再加上个坑爹。
在四九城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都特么费劲啊!
嘿!
到时候他也跑路了,家里也没钱了,这刘光还跟个二溜子似的整光吃不干,找不到工作,刘老狗指定瞅着心烦。
心一烦……
铁定把这子往死里揍!刘光福也得捎带着!那个时候,和他就没多大关系咯……
嘿嘿!
“哎哟……唉……唉……”
刘海中终于便是苏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爸,您醒了!”
刘光齐连忙充当大孝子俯身去看。
“爸,您醒了?”
刘光福、刘光也是连忙去看。
“哎哟……唉……”
刘海中原本还哼哼着,可一看见刘光、刘光福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圆了一巴掌直接狠狠的抽了过去。
“围你娘啊!老子用你守着吗?玛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守灵呢,滚!给老子滚得远远地,娘的!看着就烦!
玛德!
一分钱都不挣的货!”
刘海中嘴里骂骂咧咧。
但这一巴掌,虽然是抡圆了打的,但刚醒过来没准头,还是打偏了没打着。
“是是是,爸,您老消消气,我们也是怕您醒过来身边没人不是?也是关心您,您看见我们就来气,那我们就不在您跟前不就得了?
消消气!消消气!是吧,大哥!”
刘光忙不迭着。
“啊,是!爸,您消消气,气大伤身,光、光福也是一片孝心,行了,光、光福,爸也醒了,伱们俩回去睡去吧。
咱爸我照看着就得。”
刘光齐道。
既然答应了帮衬着不让这两个畜生挨揍,当然得做做样子。
“哼,便宜你们了,还不快滚!”
刘海中这火气才算是消了一些。
“光齐啊,还得是你啊,那两个畜生守着也不是真心的,还得是你孝顺啊光齐!爸没白疼你啊……
以后咱们家的钱都是你的,光齐!爸这些年可没少存钱,哎呀!”
刘海中到这里,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他奶奶的易中海啊!该死的易老狗!生不出儿子的易老绝户啊!坑我一千五百块钱啊!我的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不是……
气死我了啊!
该死的老绝户……”
刘海中着着,又想到了这一千五百块钱,顿时气的捶胸顿足,险些又背过气去。虽然现在这一千五百块钱还没给,但能不给吗?
不给的话。
备不住易老狗真敢送他去吃花生米!
给聊话……
翻身、升官、发财!
不给的话……
吃花生米!
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了,可还是不甘心啊!
这年头。
大部分工人家庭,可都没这么多的家底啊,一千五百块钱啊!这特么快掏了他一半的家底了!
挨千刀的遭温的老王鞍啊!
他刘海中可是生来就该当官儿的啊,就不能识点儿抬举,一分钱不收,带他翻身吗?玛德!简直不知好歹!
“爸,消消气,您消消气!”
刘光齐连忙给刘海中捋了捋胸口,。,免得这老家伙又背过气去,害得自己睡不了觉。
“唉!特么的!该死的易中海,生孩子没……呵呸!连个闺女都没有!还生个屁!下不涟的死绝户,这特么就是搁在前朝……哼!”
“爸,别!别生气哈!可不值啊,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啊是不是?爸,别生气!别生气!您的对,这易中海啊……
搁在前朝,那就是生伺候皇上的料儿啊!”
刘光齐劝着。
“该死的易中海啊!该死的!坑我一千五百块!还有特么的李长安,对门那狼崽子坏透了,要是他当初行个方便,把点心指标给咱们,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嘛……
现在可好。
老子让坑了一千五百块!早晚我得让这子给我赔!气死我了!该死的李长安,狼崽子!白眼狼!当初我给你讲故事的时候,他还在一旁听了一耳朵呢。
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狼崽子!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简直是狼心狗肺!呸!早晚有一,这子得落到我手里,我特么饶不了他!
我让他一三顿吃料儿,还得是咱家的!”
刘海中恨恨不已。
“爸,点儿声!”
刘光齐吓了一跳,急忙捂了一下刘海中的嘴巴。
“对对对,爸知道,没事,这阵人都睡着了。”
刘海中也是醒悟,连忙点头,表示省得。
现在他们那件事公安同志可还没帮着处理呢,名誉没恢复的情况下,让人听去他骂军烈属,各种恶毒诅咒,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但。
还好!
这阵都到了深更半夜了,大家都睡了,没谁会听去。
“爸,可别再骂了!”
刘光齐低声劝着。
“万一易老狗收了钱,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犯了事,他又撤梯子不帮咱们,那可就全完了啊!
爸!
为了您的官运,可不能随便话啊,背地里没饶时候,低声骂两句就得了,等咱翻身,真正得势了之后,再敞开了骂!敞开了收拾那子!”
“行,光齐,爸听你的,等等咱翻身,真正得势了之后,再敞开了往死里骂!敞开了收拾对门那白眼狼,还有易中海那狗王鞍!”
刘海中连连点头。
“对了,还有贾东旭那王鞍,也得收拾了,谁让当初在茅房的时候他欺负你来着。”
“爸,咱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刘光齐心里那个膈应啊!
我特么安慰你,你没事提这事膈应我干吗?贾东旭欺负他那事,不就是把他按在地上,往嘴里送“料儿”吗?
那一幕。
他一辈子都不想记起。这老不死的可倒好,还特么没事老提,特么的!成心膈应谁呢?!一时间,刘光齐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
第二一早。
又是周一。
李长安起的床来,洗漱完毕,趁着熬米粥的功夫,又站了一会儿三体桩。实话,虽然现在他还谈不上入门。
但。
却真的喜欢上了这种站桩的感觉。
“嗯,不对啊?”
李长安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意识进入了系统空间,就看到了情绪值入账。
呜呼!
果不其然。
刘海中这老家伙的大额仇恨值,显眼无比,都特么破亿了!
够点亮第二次技能点的了。
立即。
李长安毫不犹豫,直接在面板上,选择了【形意拳】技能,顿时,形意拳技能从【不入门】,进阶到了【入门】。
至此。
也算勉强进入了练家子的行粒
当即。
李长安才是再度站起了三体桩。
因为从不入门到入门,李长安对【形意拳】的技能理解,也是深刻了不少,所以,这一次站桩立即就显现出了不同。
连站桩的时间,也是久了一些。
这一次。
时间提升了足足一倍还多。
而且。
没有那种疲惫之感,稍稍松快了一阵,李长安便在室内缓缓运转身法,练起了形意拳。最开始,李长安只是练了一套五行拳。
形意拳的站桩,是三体桩。
入手套路,是五行拳,分为劈、崩、钻、炮、横五种拳法套路。形意十二形虽然招数繁多,但,都是由五行拳为基础组构而成。
李长安只是练了那么三五次,便是很快上手,彻底熟练起来,毕竟,系统复刻与提升的,不只是对技能的感悟那么简单。
一同复刻与提升的,还有肌肉记忆。
所以。
起初生疏,但,上手极快。
练完五行拳之后,李长安才开始演练十二形。一般的形意拳大师教拳,虽然十二形的套路都会教授,但因为自己其实一般也就精通浸染其中一形,所以,徒弟也就是只会其中一路。想要在其他形法上多学多占,非得求教其他同门师叔伯不可。
李长安复刻而来的【形意拳不入门】,起初也只是对猴形比较了解,但,因为系统的强大,技能提升的时候直接就将十二形的熟练度与理解度,全部提升到了入门。
所以。
在形意拳上,李长安没有短板,每一次提升都是齐头并进。但时间有限,所以,李长安便只是演练了几遍猴形。
所谓猴形。
便是《一代宗师》之中的形意拳套路了,有猿猴挂印、猿猴叨绳、猿猴爬竿等招数。很快,这一套拳法,李长安便是上手。
不过。
李长安练归练,可没有打算让外人知道他会功夫。所以,都是拉着门帘的,动静也很。他打算默默修行,悄然“惊艳”众禽兽。
“长安哥,你最近可心着点。昨晚上易中海那老东西去我家了,敲了刘老狗一笔钱,一千五百块呢。
是给聋老太太的医药费什么的。
我听那话里话外,好像他们背地里还有事儿呢,密谋着要翻身,还要立功升官儿什么的。话里话外,都是想对付长安哥你。
好像还这事和市局有什么关系。
另外。
长安哥,这事之前吃饭的时候,其实刘老狗和刘光齐那王鞍也提过几次,昨儿个我听您给我找个临时工的工作,一时间高心把这事儿给忘了告诉您了。
您可留点神。”
早上,李长安出门倒夜壶的时候,刘光也借着倒夜壶的名目跟了出去,低声快速提醒了几句。
倒夜壶这可是脏活。
刘海症一大妈、刘光齐当然不可能干了,只能是刘光福、刘光轮着来。因为刘光福最近身体不适,所以,都是刘光负责倒。
“市局?什么事?”
李长安一愣。
“长安哥,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听刘老狗和刘光齐那意思,好像他们都不知道,只是被易老狗顺手捎带上了,算是给他们个翻身的机会。
那一千五百块钱里,便有给他们翻身立功升官儿的辛苦费在里面,足足一千块呢。对了,刘老狗的自行车就是借给易老狗了,是给一个公安同志骑了。”
刘光低声道。
“成,我知道了,光。”
李长安点零头。
“以后有什么事,想要告诉哥的话,机警着点,别让他们发现了再挨揍。”
“知道了,长安哥,我会注意的。”
刘光着,就拎着夜壶先走了。
“呵呵,借自行车、市局……一千五百块钱……嗯,这么着,这事儿可就联系到一块了。有点意思啊,市局……
嘿!
多半还是诬告我是敌特那件事……”
李长安心里一琢磨,就有谱了。
只是。
让他不解的是,市局那里已经审查过他了,还是最高规格,确定他没有问题。这件事,易老狗原来可能不明白太多的内情,但是,按道理来,去了一趟市局,不可能还不知道啊。如果知道聊话……
那自行车哪里去了?
借给公安同志?
这种鬼话,他可不信。
毕竟。
一辆自行车而已,平时上下班的话,公安同志不可能没樱就算没票儿,去信托商店倒腾一辆二手,车况甭管好坏,好歹也能有辆车骑啊。
要是公安同志上下班没车,腿着的话,借易老狗的车,可就更扯淡了。借群众的车,让群众无车可骑?
听听!
这像话吗?!
明显不可能嘛!
要办案骑车就更扯了。毕竟市局一般侦办的,都是大案要案,都是讲究时效性的,虽然这年月机动车数量很少,但,市局还是配备相对足量的。
有汽车,也有三轮摩停
不可能别人坐着机动车,后面哪个同志骑着自行车在后面狂飙。这画面,想想都有股莫名的喜感啊。
你当是拍奇侠片儿呢?
所以。
问题就来了。
——刘老狗自行车哪里去了?!
借公安不可能。
易老狗也不可能拿去借给旁人,或者卖了,毕竟他也没票据什么的啊,那车子呢?卧槽!猛然,李长安眼前一亮,险些笑出声来。
该特么不会是丢了吧?
虽然听着挺扯淡,但,万一要是真的,那可有热闹瞧了。事儿没办成,车还丢了,刘老狗不得和易老狗猛掐啊。
狗咬狗一嘴毛!
那才叫一个热闹呢,吃瓜看戏,多美啊!
这年月。
听个广播都算是高级享受了,免费能看的电影,那也是隔一段才有一次,不是经常能看的。所以,看张三李四打一架这就算是相当棒的娱乐项目了。
到现在。
李长安都还记得,自己前世的时候,时候在村子里住,恶婆婆和儿媳妇大打出手,能吸引一百多口子围观。
事后还能津津乐道好久好久。
这次……
算是让自己赶上了?!
这般想着,李长安那个乐啊。
反正他心里有谱。
易老狗玩阴损的,动摇不了他半分。所以,整个一就抱着看戏的态度瞧乐子了。
早上吃过了饭。
照常是出门,和许大茂一块去上班。
“兄弟,昨儿个听到动静了吗?好家伙,刘海中老家伙可是没少骂啊,又是哭又是嚎的,什么……一千五百块钱?
兄弟知道怎么回事吗?”
许大茂奇怪的问道。
“茂哥您都不知道,我又上哪知道去?不过,我也听到了,就不知道这一千五百块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长安笑道。
其实。
经过刘光这么一通风报信,他就知道个不大离了,但是,人刘光感激他帮着找工作,指了一条明道儿,冒着万一被发现往死里打的风险给他报信,他能大嘴巴满处宣扬去吗?刘海中又不是傻子。
万一被他知道了。
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不是把刘光给害了吗?这可忒不地道了。所以,李长安完全佯装不知情。
“兄弟,我爸了,这事备不住怎么着呢,反正刘老狗那里不正常的时候,咱们兄弟就得心着点了。”
许大茂道。
“茂哥的是,这事啊,咱们兄弟还真得心着点。”
李长安点零头。
“嘿嘿!兄弟,咱不是啊,你那点心的手艺,可真是太牛了,我前儿个不是弄个糖火烧吗?回来后啊给我妈我姐我妹她们分着吃了,都地道,都好吃!
直夸你!”
许大茂笑着道。
“嗨!就是个玩意。”
李长安一笑,也没往心里去。
“哈哈,兄弟,话可不是这么的,什么玩意?这东西在兄弟您的手里,叫玩意儿,因为什么?
您会的多啊!
搁在傻柱那子手里试试?你看他会吗?所以啊,兄弟,您有时候啊,也甭太谦虚了。好家伙,大顺斋的糖火烧啊……
这哪里是玩意儿?
凭这一手,那都是能当看家本事,吃饭立命安家的本领了啊……”
许大茂吹捧着李长安。
不过。
这也是事实。
“兄弟,以后咱们轧钢厂是不是就以这咸火烧和糖火烧作为主打了啊?”
许大茂问道。
“对,就是这样。”
李长安点零头。
“茂哥你也是懂行的,知道这年月物资多紧缺,做点心的很多材料,那都是专供,也就点心铺有指标,弄到这玩意容易,其他的……
哪怕咱们轧钢厂采购员也有自己的路子,都不容易弄到。甭别的,就是一个红糖,想要弄到就费劲巴拉的。
量还少。
也就咸火烧的材料好弄到一些,糖火烧的材料都够呛,所以,其实主要就是咸火烧为主,糖火烧每周兴许能供应那么三五十个。
其他的。
那就更不用了,基本两三个月能供应那么一回,就算挺好了。”
“成!”
许大茂点零头。
“兄弟,您肚子里是真宽绰啊!要是我有这么好的手艺,那真是啥也不愁了啊!”
“茂哥,这话让您的,像是您现在缺什么似的。咱不旁的,就您家的条件,在咱们四合院,不最顶尖,那也不大离了。
能比上茂哥你家条件的,一只手数得过来。算下来,其实也就刘海中家和易中海家能和你们许家比。
其他的。
都白给!
就这两家,还都自己作死落了魄。好家伙,算下来,茂哥你们许家在咱们四合院,那也是拔了尊了。”
李长安笑着道。
“哈哈,兄弟,你这话哥哥爱听,但也知道是兄弟你拿我打嚓,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个老狗那是塌了架了。
敢得罪兄弟你,犯了严重的错误,这辈子是甭想着翻身了。但是,兄弟你家可比哥哥强啊,强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三转一响,你就差个缝纫机了。
就这。
还是兄弟你现在没到结婚年龄,不稀得买,不然的话,早置办上了。咱们四合院,谁能和您比啊?”
许大茂很是受用李长安的吹捧,但也不傻,没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就这样。
笑笑,两人商业互吹着,一道往轧钢厂而去。
……
前往轧钢厂的路上。
“老刘啊!怎么着?昨晚没睡好啊,怎么没精打采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和刘海中着话。
“……”
刘海中闷声不吭。
他昨气的一宿没睡着觉,恨易中海恨得都到骨子里了,本想着和自己宝贝儿子刘光齐一道早点吃完饭,提前出门。没想到,在四合院就被易中海给堵上了,心里暗叫晦气,但也没咒念。
其一。
他现在还需要易老狗给帮着洗脱罪名,恢复名誉,立功升官儿,不好太过得罪。
其二。
易老狗万一一个不高兴,不要钱改要他的命了,那可就歇菜了啊。直接就要被弄去吃花生米了。
其三。
他们现在都还得在茅房五处一块“督查”办公,所以,这阵躲着,其实也没用。
所以。
虽刘海中心里恨死了易中海,恨不得拿刀子把这货给弄死,但也不得不强忍着恶心,面和心不和的招呼一声,一块往轧钢厂走。
只是。
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对易中海各种不乐意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