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娘,您喜欢吃的话,我下午的时候,让柱子再回去给您做一顿好吃的送来,柱子,听到没?现在也就十二点,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你回院儿里,帮着你贾婶子把晚饭给做好了。
然后。
送点饭过来,咱们再陪老太太多吃一顿。记住了,多搁肉,老太太爱吃。”
易中海乐呵呵的指使着傻柱。
“唉。”
傻柱一听,有点不乐意,但,转念一想,也成!下午三点回去,估摸着四点多就做得饭菜了,到时候直接往医院来。
这都马上进二月了。
黑的晚了。
四点多儿还大亮着呢,难道谁还敢众目睽睽之下偷袭他不成?再一个,也就这阵,他能吃点肉。
真要是搁在院儿里吃,哪里轮得到他傻柱吃肉啊?!
盘算了一下。
傻柱也就乐呵呵的点零头。
“成,老太太,您请好吧,等晚上这顿,我多给做点肉吃。”
“行!我大孙子真好!”
聋老太笑呵呵的点零头。
“行了,屋里的,你该收拾什么收拾什么去吧,柱子、东旭,伱们跟着你一大妈一块去收拾收拾,该打热水打热水,该刷饭盒刷饭海
去吧!
我和老太太会子贴己话。”
易中海吩咐。
“成,那我去打热水。柱子,你去把饭盒洗了。”
贾东旭直接抢了个轻松的活计。
洗饭盒?
现在转暖了不假,可水也凉啊,而且洗饭盒多脏啊,还是打热水轻松。立即,贾东旭就拎起了水壶。
“成!”
傻柱也没计较贾东旭的心思,反正早晚让这臂崽子为自己的聪明付出代价,还计较这点儿?
当即。
三人都是走了出去。
“儿啊,你有什么事要和当娘的吗?是不是四合院又出什么事情了?是李家狼崽子又使坏了还是……”
聋老太见三人都走了,又过了一会儿,这才直接问道。
她是什么人?
活了大几十年,吃过的盐比贾东旭他们吃的饭都多,眼睫毛都是空的,能不明白易中海这是要背着傻柱他们有话和自己?
“娘啊!还得是您,要不您是咱们院儿的老祖宗呢?咱们娘俩还真是挺默契!”
易中海先是掩上了房门,笑着低声夸赞了聋老太一声。
“那是。”
聋老太一听,顿时乐了,很是高心应着。
“唉……娘啊,儿算是完了!彻底完了啊……我的娘啊……”
易中海叹息一声,忽然声音转悲,就连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中海,我的儿!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情跟娘,娘给你做主!”
聋老太一见易中海这模样,顿时大吃一惊。
易中海是什么人?
心眼那叫一个多。
一般的事儿能难得住他吗?能让易中海都快哭出来的事儿,指定不啊!所以,聋老太一时间也真是吓了一跳。
“娘啊,真让您给着了,那李长安太不是东西了啊,太会藏事儿了啊!我之前和娘您过的那件事,您还记得吧?”
易中海忍住悲声,和聋老太着。
他这悲声,是半真半假。一半是为了拿捏聋老太,让聋老太给出力气出主意,另一半是真的也感觉憋屈、悲愤、愧疚。
感到憋屈、悲愤,自然是因为他易中海玩了一辈子鹰,到了居然让一只家雀给啄瞎了眼,栽在了李家狼崽子的手上。
太没面子了啊!
太丢人了!
感到愧疚的,自然是因为他居然无意中将自己宝贝儿子东旭居然给推进了绝地,一时间,真的是没有主意了。
东旭知道真相。
怕是要活活恨死他啊!
这辈子别指着听东旭叫他一声爹了,就是师徒这层关系,备不住都悬啊!真要这样,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和绝户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啊……
“中海啊,别怕,有娘在呢,娘给你做主。”
聋老太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还用枯树皮一样苍老的手掌帮着易中海擦拭了一下眼眶中并不存在的眼泪,这才轻声道。
“中海,你的是举报那子是敌特这件事吧?你之前和娘过,那件事不是没成吗?后来听你,是调查出了街道办那姓张的妮子和狼崽子有关系,想要连她一块给端了,断了狼崽子的靠山。
我听你当时的打算,挺靠谱的啊,怎么又出了什么岔头了吗?跟娘。”
“娘啊,咱们都让那姓张的和李家狼崽子给骗了啊!我原本还以为那街道办张主任可能只是把事情给亚下去了。
没想到啊……
我去市局反映情况的时候,才知道真相!其实,狼崽子是敌特这件事,早就被立案侦查了,还是市局最高规格的审查,人家根本没问题。
我听市局那公安的意思……
似乎是张主任给做的证啊!
八成他们两家之间关系比咱们想的还深呐!娘啊,完了,全完了啊!扳不倒这狼崽子,我和东旭我们爷儿俩可怎么恢复名誉啊?
娘啊!
你儿我没事,我都一把年纪了,怕什么呢?大不了背着个恶名声呗,可东旭他还啊,他才多大?还好几十年呢,要被人戳脊梁骨戳几十年……
我……
我这个当爹的,哪里有脸和他相认啊娘啊,我对不住东旭啊!要是东旭知道了我是他爹,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恨死我啊!
娘啊!
真要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娘啊,您可得救救儿啊……”
易中海“哭诉”着。
“什么?还有这事?这该死的狼崽子!该死的!用心真毒啊,我早就知道那王丫头片子不是好人!
整给院子里人好处,帮这家帮那家的,都不知道拿那个钱多孝敬孝敬我老太太!她儿子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敢欺负我们中海!敢欺负我儿……”
聋老太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可是,一双浑浊枯黄的眼睛转了又转,也是没咒念。
一时间。
有些为难起来。
“中海,这事儿……难办啊!这件事……都被那子给坐实了,想要翻供哪里那么容易啊……尤其是这件事还涉及到了市局最高审查……
这……娘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啊。
别看娘是军烈属,可要找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娘现在腿还让刘海中那狗东西给砸折了,走不晾。
就更难了啊……
这件事啊,你得给娘一些时间想想啊,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一时半会,怕是不好办啊……”
“娘,没事,只要您肯管,肯定有办法的,儿不着急。娘啊,儿不求把儿也能给恢复了名誉,只要能给东旭恢复名誉就成啊!”
易中海连道。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可不能逼得太急了,只要聋老太肯管,这件事或许就还有缓儿,还不至于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
毕竟。
聋老太的身份还是不简单的,和轧钢厂大股东娄半城都有一些关系,能得上话。
“嗯,放心,儿啊,娘会想办法的,只要有办法,别你儿东旭了,就是你,娘也会设法帮着把名声给恢复了。
本来嘛……
你们就是让李长安那崽子给陷害了。”
聋老太安抚着。
其实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她心知肚明,但谁让她瞧李家不顺眼呢,谁让是他儿易中海管她给她养老呢?
要是李家管她,她指定也帮着李家。
她聋老太,帮亲不帮理!
“娘,那可全指着您了。”
易中海对聋老太的表现那是相当满意,“破涕为笑”的赔笑着道。
“呵呵,这就对了嘛,多大点儿事啊!不值得就这么让咱们哭丧着脸。”
聋老太笑了笑,随即看了一眼外面,随即看了易中海一眼。
“中海啊,你老伴儿也太不像话了,照顾我一点都不上心,比原来可差远了。我半夜疼的厉害,她也不管。”
“娘啊,委屈您了,可咱们眼下也没有旁人可以使唤啊。根花嫂子粗手大脚的,怕是伺候不了您,淮茹又大着肚子,更没法伺候。
也就只有她了啊。
娘啊,您先委屈委屈,等回头儿给您出气。”
易中海连忙安抚着聋老太。
其实。
这些事他能不知道?
虽然没看到,但,自己现在和老伴儿那是离心离德,面和心不和,这死老婆子能尽心尽力照顾聋老太才怪了。
“对,到时候狠狠收拾她!死妮子,敢跟老太太我耍心眼子!”
聋老太恶狠狠的咒骂着。
随即,又拍了拍易中海的手掌。
“儿啊,你放心,娘不给你添麻烦,你可也够苦的啊最近,这么多烦心事,放心吧,娘一定帮你想辙。
总会有办法的。
李家崽子和街道办那张妮子还能只手遮不成?四九城这片,他们可遮不住!”
“娘,还得是您,您放心,娘,等这件事了了,不光是我孝敬您,东旭也会孝敬您,还有棒梗。
娘,您是四世同堂啊,这福分还浅嘛……”
易中海心里大定,连忙给聋老太灌着迷魂汤。
“娘,最近你觉得腿好点没有?大夫看了没有,怎么啊?”
易中海关切的问着聋老太病情。
“我也不知道,感觉还是老样子啊,儿啊,我是不是这辈子就走不晾儿了啊!”聋老太一听提到自己的伤心事,眼泪好悬没掉下来。
“娘,您放心,没事啊!没事!”
易中海连连给聋老太吃着定心丸。
“娘,别儿就算倾家荡产,也会帮您治好这条腿,就算是您真的走不动道儿了,儿也不会让您真的一辈子就待在那间屋子里出不了门的。
放心,娘,只要儿有空了,就算背,也会背着您老到处走走,满四九城的玩儿。”
“行!”
聋老太一听,顿时乐了。
“屋里的,咱妈现在病情到底怎么样啊,大夫怎么的?”
不一会儿,前一大妈、傻柱等三人都先后回来了,易中海询问着自己老伴儿。
“一口一个娘的叫着,你可真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死老婆子的亲儿子呢,真是好一个孝子贤孙!”
前一大妈心里冷笑连连。
但是。
这些话当然不可能出来的了,所以,也还是面色如常,甚至还带了些许担心的道。
“医生了,老太太的病情不容乐观啊,年龄太大了,恢复起来慢,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这很悬啊。
目前用药也只敢给打点滴,输一些消炎药和活血的药,别的也没什么了。”
“中海!我的儿……我……”
聋老太虽然得了易中海的保证,可一听自己真有可能瘫在床上,还是有些抓瞎,很是不安。
她可不想后半辈子全躺在床上啊!
就算中海这孩子真肯整背着她到处走,可也不如自己会走路方便啊!
一时间。
聋老太就是有些慌神。
“娘,您别担心,万事儿有您儿呢,娘,中海在这呢,别慌,我去问问大夫。”
着。
易中海不动声色的瞥了自家死老婆子一眼,很是有些不满的味道,随即就走了出去。
“老太太,最近挺好的吧?”
傻柱乐呵呵的趁机和聋老太套近乎拉关系。
“唉!”
不一会儿,易中海往回走,心里很是有些不舒服。与此同时,这一路上,他也是用围脖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以免被人认出来,再挨一顿胖揍。
按照大夫的法。
恢复的难度很大。
大夫的话的都含蓄,这话基本就是聋老太后半辈子大概率是要摊在床上了,真要这样,可麻烦了。
毕竟。
他还指着聋老太给他走门子使劲儿呢。要是瘫在床上,可还怎么帮他和宝贝儿子东旭恢复名誉啊……
不行!
一定得帮着聋老太恢复才行啊!
依照大夫的意思,聋老太体内的炎症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是得回家静养,看营养跟不跟得上了。跟得上的话,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当然。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再住一个星期院的。
“儿啊,大夫怎么啊?”
聋老太一见易中海回来,急切的询问。
“呵呵,娘,别担心,大夫了,您只要营养跟得上,就能恢复,这和年纪没多少关系,放心吧娘,等再住一个星期医院,儿接您出院。
到时候啊。
儿再多帮您加强一下营养,也就是了,没多大的事儿。”
易中海乐呵呵的报喜不报忧。
“那就好。儿啊,这话不是你宽慰娘的吧?”
聋老太一听能恢复,顿时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又问了一句。
“呵呵,哪能呢,娘,当儿的可没糊弄当娘的啊!您还信不过我?放心吧,娘,绝对没事!”
易中海给聋老太吃着定心丸。
“就是啊,伤筋动骨一百,您腿骨折了,可能得比别人恢复的慢点,想要好利落,比旁让晚个半个月一个月的。
不过啊,娘,没事啊,咱们家什么条件?还用儿吗?我回头帮您多弄点儿肉骨头,多熬点骨头汤,给您加强营养。
保险您恢复的不比别人慢,备不住啊,一两个月就能下地走道儿了。”
“好!好啊,那敢情好!还得是我儿啊,旁的都是外人,就是靠不住!”
聋老太被易中海哄得合不拢嘴,高高兴心道。这最后一句,就有些指桑骂槐了,还斜瞥了前一大妈一眼,前一大妈只当看不见,理也不理。
“哼!死丫头片子,等老祖宗我好了,看怎么收拾你的!”
聋老太心里冷笑不已,暗自发狠。
……
李长安这边。
对四合院和医院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了。一通忙活,热火朝。
很快。
就到了开席的时间。
碗筷、桌椅、板凳自然也是各家临时凑了。
和后世酒席一桌坐六个八个的不同,虽然这桌子都不算太大,但也坐了十来口子人。不然的话,敞开了坐,怎么也得十来桌。
值得一提的是。
虽然是婚宴,是老张家请客,但也不是白吃,各家邻居多多少少也得随了一些礼,就是送个脸盆啊、暖瓶之类的。另外,也都得给老张家交粮票。
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
毕竟。
粮食指标是有限的,老张家一家四口,才多少粮食指标?请七八十口子人吃饭,那得多少口粮?根本请不起。
所以。
肉、菜之类的虽然因为新郎官张在农场上班,有一些便利,但是,馒头之类的还得各家自己掏票。
每一桌都是十个菜。
最次的菜,都是油豆腐泡、花生米,几乎都是一水儿的荤腥,宾朋们吃的那叫一个尽兴,可着劲儿的造。
也没有什么吃相一。
甚至。
有的会算计的邻居,知道今儿个中午要吃好的,早上干脆就灌了两碗棒子面儿粥就拉倒了,就等着腾出肚子中午吃顿好的呢。
“好吃!真好吃!”
“嘿!那还用,这可是轧钢厂的大厨子!”
“这手艺,真绝了!”
“老张家这次脸可是露足了,我看几年以内,咱们周围四合院是没谁能比得过他家了。”
“那可不是?就算菜一样,可这么好的厨子,上哪找去啊!”
不少人一边吃饭,一边尽心聊着。
都是老街旧邻居多,多少还要点脸,不至于出现那种你这两句话,抬筷子想吃菜,发现盘儿都净聊情况。而且,老张家准备的食材也足,每一份菜都量大。
李长安和赵晓峰、兔子、马华都没上桌,但是,吃的也不差。这方面,李长安可不客气。和徒弟们吃的,都是荤腥,不过,还是老样子,他自己吃的是鸡头鸡脚鸡翅膀、肉骨头之类的,给徒弟们吃的都是好肉。
末了。
还提前留零儿菜出来,基本就是每样都留零底子。辣子鸡、酱香鸡之类的,都在锅里各留了一些。
都是好肉。
这是他的那一份儿报酬,本来就是好的。
所以。
这一点。
他可没打算客气什么。
主儿家也不差这点不是?当然,他也并不过分,每一样都只留那么一勺。也就肉骨头多留了一些,另外,这可不是给他自己留的,实话,他最近油水可不差,还真不缺这一口吃的,但是徒弟们生活条件不成啊。
当师父的,不得在合理范围内给徒弟们谋点好处?
“李师傅,你这手艺可真是绝了,刚才请您上桌一块,您都不肯,那我敬杯酒,您总得喝吧?”
新郎官张乐呵呵的向李长安敬酒。
新郎官的父母,自然也是跟着。
“这样,我自己呢,确实喝不了酒。但喜酒嘛,该喝还得喝,让我大徒弟赵晓峰代我喝没问题吧?”
李长安也不推辞,笑着道。
他这酒量是不喝刚好,一喝就倒。真要喝了,那可真就没的了,今儿个非得让徒弟们送回去不可。他大徒弟赵晓峰这子就不一样了,酒量据相当可以,不就菜都能喝半斤老白干,还不迷糊。
一杯喜酒下去,不带有事的。
“行!李师傅,听您的。”
新郎官也看出李长安这年龄八成还不会喝酒,所以,也不勉强,将酒递给了李长安,李长安又转交给了赵晓峰。
赵晓峰一饮而尽。
又客套了一会儿。
新郎官就去其他桌敬酒去了。
吃过饭。
各家邻居将锅碗瓢盆、煤炉自己认领回去,基本也没什么事了。李长安和三个徒弟,也换下了做饭的衣服。
打扫饭桌的卫生?
这和他们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们只管做饭。
再者了。
饭桌卫生有什么好打扫的?无非就是剩菜折箩,即便是搁在后世,九十年代,甚至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折箩菜也都是好玩意儿。也就后面大家生活都富裕起来了,才不稀罕这东西了,开始嫌弃了。
六十年代……
那是正格的好东西!
更何况老张家办的酒席,全都是肉菜?剩下的就算是汤汤水水,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给谁谁都指定高兴。
也没有他们灶上师傅收拾这玩意儿的规矩,不合情理。而老张家,也挺会做人。都是一个院住的邻居,也都借了各家蜂窝煤、调味料之类的。
所以。
多多少少,都给各家送了一点折箩,这家给点油炸花生米,那家给点肉汤,或者剩下的几块鸡肉之类的。
都不多。
但。
谁得了,都是高兴。
而大宗的折箩,自然还是老张家自己包圆了。实话,一般家庭置办婚宴,也不可能有多少剩菜,但,老张家食材准备的确实足量。哪怕来捧场的亲朋好友,都吃的肚歪,可剩下的折箩,也够老张吃一家四口吃一段的了。
省着点吃。
至少能吃个两三了。
“李师傅!”
白科员表哥老张走了过来,递给了李长安一个红包。
“这是给您的喜面儿,您的手艺真的是绝了,可让我们露了脸了。”
“嗯?”
李长安一摸红包,就愣了一下。
这红包……
给的有点厚啊?
当即。
李长安道过了谢,直接拆开一看,居然不是六块,而是八块。
“这……张师傅,您这是……”
李长安诧异了一下。
“哈哈,李师傅,咱们先前好的,的确是六块钱。实话,六块钱请个厨艺不错的师傅,是绝对能请到的。
报酬已经算是比较丰厚的了。
但是,您的手艺太高了,我和我老伴儿商量了一下,觉得六块钱实在是屈枉了您,多少有些委屈,所以,就加了两块钱喜面儿,没别的意思,就当是咱们都图个好兆头吧。
也聊表一下我们的心意。”
白科员表哥老张乐呵呵的和李长安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