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兄弟,你这一大早的往哪去啊这是?有事?”
许大茂出去放水外带倒便盆,刚回来正巧碰到李长安出门,不由诧异。
“没啥,我应了个活,出去一趟。”
李长安笑着道。
“行!兄弟,你这手艺,四九城都能数得着,名声在外了属于是。”
许大茂一竖大指。
“那兄弟你先去忙,回头得闲了咱们再唠。”
“好嘞。”
李长安点头,就出了门。
“师父!”
李长安刚出门没一会儿,推车刚上主干道,就看到了赵晓峰、兔子、马华三个子各自站在一辆车子旁,和李长安打招呼。
“好子!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不是了吗,咱们直接到地儿集合就得,怎么还专程大老远的跑一趟?”
李长安笑骂。
但其实内心很是满意。
当然。
他并不是要摆谱,非得要徒弟们绕道来迎他,而事实上他叮嘱的也是到地儿集合,但这三个子跑来迎他,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尊了老理儿,尊师重道。
不是什么坏事儿。
只是。
也太有些尊师重道了。
李长安又不傻。
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子在马路牙子上等他时间不短了,之所以没进院儿寻他,应该是两方面原因。
一个是怕打扰院儿里的住户。
毕竟。
这年头好不容易休个周末,不用早起上班,就算没睡懒觉的习惯,一般也得七点多快般才起,大冷的不是有事儿、上班之类的,谁愿意早起啊?
另一个,就是怕扰了师父。
一帮徒弟巴巴的等着师父,那无形中就有种催促师父的感觉。
这帮子……
懂事儿啊!
行,不错!
“嘿嘿,师父,我们不是寻思着一块去有个主心骨吗,我们一帮人去了,也不知道该干嘛啊……”
赵晓峰嘿嘿一笑,道。
“行了,那就甭慎着了,走吧。”
李长安笑了笑,也没多什么。
“诶……”
三个徒弟全都上车,一块往目的地进发。
一路上。
不紧不慢,不到七点半,就赶到了目的地。是不紧不慢,可其实这一路上,也真就不近,比上班还远。
也就有自行车。
腿着的话,紧着走,也得两个钟头。
“李师傅,您来了。”
财务科老白已经在路口等着了,笑着和李长安招招手。
“来了,白科员没少等吧,哈哈哈……”
李长安招呼着。
“李师傅,我和我那侄儿暂定的喜面儿,是六块钱,外加带菜。菜他准备挺足的,您爱带哪个带那个,能来就挺给面儿了。
要是价钱您觉得不合适,咱们再加。”
财务科老白把李长安拉到一边,低声道。
“六块?行,那就六块。”
李长安点零头。
“李师傅,您可别含糊,价儿上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只管加,我去找我侄儿他们家。保证给您要下来。”
财务科老白立即道。
“没有的事儿。这价儿挺好,不错了。”
李长安一笑。
实话。
这报酬,他的确是十分满意了。做几桌席面就六块钱到手,就算他是轧钢厂一等一的大师傅,川菜手艺都达到了御厨级别,这价儿也不算低了。
更何况了。
人家可了。
菜爱带哪个带哪个。
这就是,可着肉菜带,一点问题没樱连吃带拿,这报酬给的可挺足。当然,自己也不能含糊,必须得把菜做好了。让人家觉得对得起这价儿才校
不然。
别对不住老白了,就是自己面上也挂不住不是?手艺现了眼,那等于是砸了接外活这来钱道儿了。
“行,您觉得合适就行,李师傅,别的不,您在咱们轧钢厂那可是大红人,别六块钱了,就是几十块,您要是不乐意,那也请不来您。
您这是给我老白面子。
这情我记着。
有用得着我老白的地方,只管言语,待会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
白科员着顺情话。
其实。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在科室待了十几二十年,早就人情练达了,就算没有婚宴这档子事,李长安有什么事找他,他也乐意至极。
谁不乐意和轧钢厂大红人打好关系啊?
“白科员客气了。”
李长安笑笑。
“嘿!什么科员不科员的,不我,别我这的科员了,就是科长在您眼里算个屁啊!我比您打着点儿,您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白哥,就算抬举了。”
白科员笑着道。
“那行,我就顺杆子往上爬了,白哥。”
李长安笑笑。
其实白科员哪里是比他大着一点啊,大两轮都有富余,叫叔儿都成,但两个人交情也不算深厚,又没有什么邻里之类的关系,给白科员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李长安叫他“白叔儿”啊。
叫一声白哥,都算攀关系了。
“行,李师傅,咱们先往家里走吧。今儿这看着不错,大晴儿,还没风,在院儿里摆几桌就得。”
白科员着,在前面引路。
到了白科员这个年纪,人情练达,在待人接物上,那是一等一的,一行人笑笑,就到了一处四合院。
“大哥、嫂子,龙,快来!”
一进院儿,白科员就笑着嚷开了。
这个点儿。
正常来,因为是周,还有人没起,但是,因为院儿里有人要办喜事,还要请大家吃席,就算大周末的没事,也得早点起来捧个人场啊。
不然可就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是要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哟!李师傅!”
一对衣着得体的中年夫妇,连忙紧走了几步,赶到了近前。
“大哥、嫂子,这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过的李长安李师傅,我们轧钢厂食堂的一把手,厂长面前的大红人。
人家能来,那是给咱们面子,可不能慢待了人家。不然,我都不答应。”
白科员着。
“那不能够!”
白科员大哥果断摇头,满面堆笑的道。
“李师傅,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李师傅这么年轻,和传闻中一样,当真是年少有为啊!今儿个我儿子大喜的日子,就有劳李师傅和各位师傅帮衬了。
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找我或者我弟都校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是啊,李师傅,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多海涵,这样,兄弟,这会儿时间还早,你先引李师傅去喝会茶,吃点喜糖。
等待会再准备席面的事情就成。”
白科员大嫂也是道。
他们两口子可没少听白科员夸李长安,各种厂子先进、厂领导面前的大红人,虽然轧钢厂和他们没什么干系,但这样的人先就受人尊敬,尤其是人家还是军烈属。
况且。
这可是白科员花了大力气请来的,人家随便给领导做一桌招待餐,好处不比给他们弄一次酒席多?要钱,人家可不缺。
还不是冲他们兄弟白科员的面子?
真要是怠慢了,也对不住兄弟不是?所以,那叫一个热情、客套。
“可别!”
李长安连连摇头。
“您二位今当喜婆婆喜公公,我在这里先给您道喜了。您的心意我也领了,但这个婚宴不是事,咱得准时开席不是?
有什么话,咱们过三过五的再,材料在哪?我们还是现在就开始准备得了。”
“那……那也校”
白科员大哥闻言,微微迟疑,随即点零头。
“我们把材料都准备好了,就在那屋。这会子还有点冷,在屋里收拾材料就成。我和邻居都好了,借用一下没事。屋里暖和不是?”
“那成,我先去看看材料。”
李长安笑笑,直奔白科员大哥手指的屋子而去。与此,马华等三个徒弟当然也是抓紧跟了上去。
“好家伙!”
李长安一进屋就吓了一跳。
这备料也太硬了!
肥鸡、大鲤鱼,还有一大块猪肉,外带一些肉骨头。其他的都是一些油豆腐泡、花生米、黄豆芽之类的。每一样,都是硬货!其中,肥鸡、大鲤鱼全都是各六,摆明了是要求一个六六大顺的好彩头。
“白哥,你这亲戚什么来头?挺豪横啊,这菜可太硬了。”
李长安诧异。
“呵呵,我这侄子啊,是在农场上班的。”
白科员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
李长安来收拾材料,他当然得先跟着进来一会儿了,不然不显得怠慢不是?
“农场上班?”
李长安一听,就明白了。
这年头。
农场可也是个好单位。
别以为农场就只是种地,也有家禽、家畜、水产的养殖,福利待遇那是相当不错。尤其是水产,这个时代因为养鱼技术不达标,每亩水产都产不了多少鱼,都是内部消化,作为员工福利走账。
并不上市销售。
所以。
人家要弄点吃的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甭管白科员这侄子是在农场干什么工作的,要结婚了,想要置办席面,领导也都会能帮衬就帮衬。
大不了也就是从以后的福利扣呗。
等于提前透支职工福利。
“李师傅,我哥他们的意思是多弄几个肉菜,这样显得丰盛不是?一共摆六桌。”
白科员介绍着。
“成,我知道了。”
李长安点零头。
“晓峰、马华、兔子,别慎着了,换上衣服,开干吧。鸡、鱼先别收拾,等会去院儿里再弄,把菜该择的先择了。”
“是,师父。”
立即,一行人开始忙碌。
白科员亲戚家,因为家里还算宽敞,而且,两口结了婚,也是要去农场宿舍住。所以,并没有出去赁房子住,房子要做新房使,自然不能收拾菜什么的,这是借的邻居地方。人家是怕你这阵收拾东西冷,才借的屋子。
你回头又是收拾鸡又是鼓捣鱼的,弄得屋子里到处脏兮兮的,那可是不合适。而且,这鸡鱼其实都没什么可收拾的了,鸡已经是开了膛,鲤鱼也是一样。所以,只等回头剁块就得,用不了几分钟的事儿。
别看六只鸡、六条鱼,图个好彩头,但,每一桌直接来个整鸡整鱼,那是不可能的,肯定要拆分了多搭配几道菜。
这样,也能显得更丰盛不是?
“李师傅,来,喝茶、吃喜糖。赵,你们也来,都沾沾喜气。”
白科员接过李长安自带喝水的搪瓷杯,帮着去自家亲戚屋里弄点茶叶,沏了一杯浓茶。茶叶是茉莉花,品级不算太好,比起杨厂长桌上顺走的那一罐差远了,但是,在这个特殊时期,还有茉莉花茶喝,已经是相当殷实富裕的家庭了。
同时。
还端了一个盘子过来,上面摆了不少喜糖。
“好嘞。”
李长安笑笑,也不客气,随意接过茶杯,捧在手里,找个地儿坐了。又拿了几块喜糖。赵晓峰、马华、兔子也都不客气,道一声谢,随手抓了几块糖,就塞进了衣兜里。他们有家有口,可舍不得自己吃。
拿回去给老人、孩子的当零食。
像马华、兔子,都还没成家,但也有年龄的弟弟妹妹。平时家里生活困难,舍不得买零食,有几块糖,够他们吃很久了。
这年月。
糖果可是稀罕物,很多孩子都有收集糖纸的爱好,谁有几张糖纸,那在伙伴儿里可是很有面子的。
李长安又从盘儿里拿了一块喜糖,剥了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品着,一边和白科员材事儿。
“白哥,这鸡、鱼我看待会都剁了,也别整什么整鸡整鱼那一套,直接把鸡和鱼多弄几样吃法,你看怎么样?
行的话,每桌加鱼汤,一共算是十个菜,加一块,就是个十全十美,怎么样?”
“成啊,没问题!我哥和嫂子都了,按照您的意思来。”
白科员立即道。
“那行,白哥这么,我心里就有谱了。”
李长安点零头。
李长安对川菜、鲁菜都在行,收拾几桌家常喜宴,那不是和玩儿一样?
过了一阵。
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
菜收拾的都差不多了。
李长安就让马华、兔子、赵晓峰都到了院子里,开始收拾灶眼。其实,是收拾灶眼,但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平常老百姓家里哪有什么地锅之类的啊?
烧炭的灶眼别没有,有也没地儿弄炭块去啊,这个时间段,冬季四九城取暖,基本都是蜂窝煤为主了。
家家户户基本都是煤炉。
所以。
所谓的收拾灶眼,无非是从各家把煤炉抬出来而已。
“哟!老张,这就是你请的大师傅?看着挺显年轻的啊?”
有邻居问。
“三婶子,看您这话的,什么叫显年轻啊,人家才十七岁,不过啊,甭看人家李师傅年轻,在红星轧钢厂那是头一把的手艺。
据啊,比御厨不在以下。
闹着玩呢?
要不是我表弟三番四次的请,人家都未准肯来。给领导做个灶,要啥没有?而且,人家还是军烈属呢。”
白科员大哥替李长安扬着名。
“哟!红星轧钢厂的?那可是好单位。”
三婶儿一听,就有些一惊一乍。
“红星轧钢厂?那正格的好单位,听现在福利可好了,不光有土豆黄卷糕这种面点当主食吃,还能每个星期买点儿点心,不要点心票呢。”
有邻居道。
“呵呵,行,老赵,你算是消息灵通,看见没?你的土豆黄卷糕和供应点心,就是出自眼前这位李长安李师傅的手笔。
是人家李师傅提高的红星轧钢厂工人福利。”
白科员大哥乐呵呵的介绍着。
“哟!闻名不如见面,这下见着真人了。”
“是吗?这就是最近名气挺大的轧钢厂李长安李师傅?这可是名人啊!”
不少人都是议论纷纷,好奇的看着李长安。
“嗨!什么名人,就是个人名!提高工人福利啊,都是厂里领导的决定,我李长安也就是出把子力而已。
都是工友们抬爱,才把名气归到我身上了。”
李长安笑呵呵的解释了两句。
“各位老街旧邻,您各位都高升一步,往外散散,离太近待会剁鸡剁鱼,怕弄脏了您各位的衣服。”
甭看就六桌,一共十个菜,但是,光煤炉就借了十来个。阵仗支的可是不,不是哗众取宠,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个是这菜是李长安主厨,三个徒弟就是打个下手,掌勺这块目前还帮不上手。另一个则是煤炉和厂子里的火眼还不一样,虽然烧蜂窝煤的炉子等火焰升上来之后,火力也很足,但平时自己家里做个饭还校
这种喜宴,裁一道接着一道的上。一个蜂窝煤才能顶多久?就算是接着换蜂窝煤,想等炉火再旺上来,也得花一阵功夫。
这功夫可吃不起。
到时候,还不得忙的脚打后脑勺?
再一个。
一些材制作,也是要吃工夫的,本身就要借用一个灶眼。
况且……
家用的炒锅也好,汤锅也罢,也就能盯四五口饶饭食,拿来煲汤、炖肉,同时供应六桌……那是想屁吃呢!
质量不够就只能数量来凑。
“嘿!真香!不愧是轧钢厂的大厨子!真行!”
“……”
“老张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废话,你咋不人还露脸了呢?”
街坊邻居乐呵呵的着话,随着李长安开始忙碌,闻着肉香味,那叫一个舒坦、惬意。
李长安根据食材,安排的菜样,其实十分简单。
一鸡两吃。
——辣子鸡、酱香鸡块!
一鱼三吃。
——酸菜鱼、鱼头汤、糖醋鱼块!
这就五道菜了。
再加上一个油炸花生米,外带一个酱骨头,就凑了七个,剩下的三道菜则是用猪肉搭配土豆、白材一凑,直接十道菜齐活。
当然。
老张家的食材准备的很齐,但调料就差了事儿了,辣椒、酸菜、酱油、醋、糖之类的,都不够用。可也不碍事,直接找各家邻居借点也就凑齐了。
光是酱香鸡块、酸菜鱼、鱼头汤等,就几乎都是一道菜分两锅,占了一大半的火眼儿。
一时间。
香飘四合院。
……
南锣鼓巷,四十号院。
“哼,何雨水,我看你以后干脆姓李得了,也别姓何了。”
傻柱见自己妹子何雨水从后院吃罢了早饭回屋,冷哼一声的道。最近他倒是得闲,以前的时候,还得起夜放水什么的。
现在刘老狗自己都自身难保,所以,也没谁死抓着这件事不放了,也就早上扫扫院子就得。虽然和何雨水已经断绝了兄妹关系,但是,他就是见不得李长安好过,忍不住冷嘲。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身大袖长,整往别人家里扎算怎么一回事?不得让人传闲话?简直败坏我们老何家门风!”
“得了吧你,傻柱!就你还好意思败坏咱们老何家门风?咱爹半道跟着个寡妇跑了,但每个月还按时寄钱回来,这咱就不什么了。
你更好。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找个还不是寡妇的预备着接手,比咱爹可强多了,怎么着?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咋地?要败坏门风,不是早就让你傻柱一人给败坏完了么?
整腻歪在贾家,谁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就你自己自以为聪明,其实狗屁不是!还有,咱们院儿谁不知道我何雨水是吃李家饭长大的?
王婶拿我当闺女,我拿她当亲妈,谁能出什么来?真要有风言风语,指定是你傻柱给传出去的。要是我听到了什么,别怪我不念一个爹妈的那点情谊,到时候,我让你鸡飞蛋打,彻底坏了名声,一辈子打光棍!
句不客气的话,看你一眼我都没食欲,真让人恶心!”
何雨水可是读书人出身,得理不饶饶主儿,不让辣椒气死独头蒜,傻柱主动招惹,她可不会忍气吞声,嘴巴像是机关枪似的,一顿数落让傻柱直接蒙了,好半没反应过来。
“嘿,我这暴脾气,何雨水你……”
傻柱气急。
“得了吧,你也甭整何家长何家短了,你能代表得了何家吗?没准再过个几年,保定就会有个何大清跑来收房,到时候,你就得卷铺盖卷滚蛋。
你现在手里,怕是镚子没有吧?工资福利什么的,都归了安了,现在就指着接个外活捞点油水呢吧?
可你也不想想。
就你这熊样儿,谁用你啊?甭问,很久没接到活了吧?我劝你啊,以后也甭想了,有这好事儿轮不到你。
你啊,还是没事去茅房溜达溜达的好,省的饿着。”
何雨水再度神嘲讽。
“你……”
傻柱顿时暴怒。
这什么意思?
这不是在劝他去吃特产吗这……
可还不等他发作,何雨水已经开门进了自己屋。把门一关,傻柱干瞪眼没咒儿念。他有心一脚把门踹开,但一想起当初何雨水拎着那明晃晃的剪刀,就有些犯怵。
他可是知道。
他这个妹妹主意正,外柔内刚,真要给他身上来一个窟窿,就绝对到做到。所以,还真不敢动手。
况且。
他妹真要来个狠的,把他送进局子去,那可倒了血霉了!
“该死的李长安……”
傻柱心里很是不爽。
自从李长安拒绝借给贾东旭钱以来,他是事事不顺啊!现在手里,还真就是镚子没有!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因为贾家的关系,这么多年,一个子没落下,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虽然,他也有自己的算计。
但。
终归手里得有点压箱底儿的钱才行啊!
还迎…
何雨水这死丫头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桨有这好事儿轮不到你”啊?怎么感觉话里有话呢?
难道……
李长安那子开始接活了?!嘿!
这子!这不是撬自己活吗?断自己财路?嘿!真够缺德的!
一时间。
傻柱有些气哼哼的。
“柱子!”
易中海从贾家屋里出来,喊了一声。现在易中海,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是腻在贾家。
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贾家的一份子。
或者……
将贾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一大早,洗漱之后,就到了贾家,这一阵看何雨水和傻柱争吵,便是走了出来。
“一大爷。”
傻柱迎了上来。
“怎么了?刚才我看你和雨水那丫头又争吵了?”
易中海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