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正如白树容所言,三年前梅熙茉拒绝了离火宗呼火长老。
梅熙茉之所以拒绝,不是因为其看中自己的天赋,而是看中自己的美色,他竟想将自己纳为侍妾!
梅熙茉虽不是心高气傲之辈,可也不会选择将自己的一生草率的托付给一个已经七八十岁的筑基老者,更何况,还是做妾。
所以梅熙茉拒绝了,如此得罪了这呼火长老。
此事知道的人很少,这白树容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显而易见的是,梅家有叛徒,有白家眼线,梅熙茉心底本能闪过这样的念头。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梅熙茉不甘,不甘心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难道女修注定要依附男修?成为男修的玩物?
她也想筑基,甚至结成金丹大道,掌握规则之力,徒增几百年寿命。
所以她不肯屈服,更想方设法的去提高自己的修为,同时炼制丹药去提高梅家的整体实力,她以为这样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是现在,却好像又不得不屈服。
哪怕她再努力,这时候的梅家也没能成为她的庇护,反而在某种情况下,是掣肘。
她若是想,大可抛弃梅家,去燕国做一个妃子,甚至远离燕国,加入其他堪比离火宗的一流宗门,可她心底又放心不下年迈的父亲和爷爷。
罢了!罢了!
也许这就是自己当初拒绝呼火长老的代价吧,这就是自己的命吧,总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让整个家族的人跟着受难吧?
最重要的是,哪怕有和黄家决一死战的决心,可自己若是不答应白家的要求,哪怕和黄家争斗取胜,这白家也可能趁机出手,真是处处受制,死路一条……
梅熙茉心底悲哀,正准备答应白树容的请求,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那座山峰却突然传来惨叫声和呼救声,看过去时,更有几个修士御剑飞行,逃也似的远离那个地方。
而那里,正是后龙山山顶上的白马坊市!
“这是怎么回事?坊市怎么会乱做一团?莫非有高阶的筑基劫修?”白树容面色难看至极,首先想到这个可能,顾不上其他,身影一晃,直接踏空朝着坊市飞去。
筑基修士,踏空飞行是其中一个最基本的标志之一。
凝气后期修士,想要在空中飞行,也需要借助昂贵的飞行法器方可……
“茉儿侄女,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梅石看到这一幕,低沉开口。
梅熙茉沉默片刻,收拾了一下心情,“过去看看吧,这里好歹也是白家坊市,我也想看看是谁敢在白家地盘闹事。”
“好!”
两人说着,一前一后飞离此地,当然,梅熙茉是御剑飞行。
与此同时。
“该死的,老夫终于恢复过来了,这发情符好生狠辣,竟让老夫我失控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可恶啊,张左凌,老夫一定要抓到你,要你的狗命!”此时,后龙山,墨老神情大变,羞愧无比的同时更是心中杀意大涨。
事实上,作为筑基修士的他,期间好几次意识都清醒了过来,可很快就会被心底的那股没有完全消除的欲望驱散理智,只能继续做着那荒唐之事。
想起他方才做的事,甚至比杀了他还难受,“都怪这个该死的白飞雨,令老夫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可恶啊,可恶!”
看着还在一旁“作威作福”的白飞雨,墨老面色无比难看,正犹豫着要不要强行将其带走,可猛然间,他抬头看向某处,神色一变,转身飞速离开此地。
“白树容这老东西来了,我留在此地,只会遭到对方怀疑,白飞雨你这废物自己好自为之吧。”带着这样念头,他离开的速度更快。
“住手!住手!不要这样,不要!白公子,你冷静,冷静点,我是男修啊!!!”至于白飞雨这里,一名黑衣大汉正被袒胸露如的白飞雨撕扯着身上的衣物。
这黑衣大汉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之前反抗过了,可哪怕反抗,区区凝气六层的他,也不是此刻这种状态下,凝气大圆满的白飞雨的对手。
而这一幕,也恰好被赶来的白树容和梅熙茉尽收眼底,他们的到来,也让在场为数不多的修士大声叫道。
“是白家主,还有梅家大小姐,他们来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白家主你管管你的儿子吧,他…他疯了,连男修他都不放过!”
“呜呜呜,可恶啊,可恶,我被白飞雨这厮他玷污了,我是男修啊……”
白树容看到这一幕,听着旁边众人的哭诉,神情瞬间暴怒。
至于梅熙茉,愣了一下,继而看向那个平时在他面前表现得道貌岸然的青年男子,目中满是嫌弃和反感,甚至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只冷冷说了一句,“白家主,方才那事我考虑清楚了,我梅熙茉宁死也不嫁给白飞雨!”
他说完,转身御剑离去。
至于梅石,看了一眼白飞雨,目有古怪,随后也是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的道,“也罢,此子竟有如此怪癖,当真是世间少有,确实是熙茉配不上白飞雨,白家主再见。”
他说完,同样转身离去,无论如何,大小姐都不可能嫁给这种人了,真嫁出去,梅家估计都没脸见人了,哪怕强行将熙茉送给白家,梅家也要被世人耻笑,一辈子难以抬头做人。
在这个世界,修仙家族是很看重脸面的,有时候脸面比亡族还要重要。
大不了一战,反正他梅石不怕死,事实上,他心底也不希望自己的侄女受委屈。
至于白树容,面色阴沉间,直接飞到白飞雨面前,踢飞正在欢好的两人,而后一把将白飞雨吸到面前,一巴掌扇在了对方面颊上,“畜牲,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嗷嗷嗷,不够,还…还不够,给我,我还要……”这白飞雨一边傻笑着,一边伸手抱住白树容的手,然后做势欲亲。
“啪!”白树容面色一变,再次抽了他一巴掌,“不够…我就抽到你够!”
一炷香后,几乎奄奄一息的白飞雨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看到面前面如黑炭的父亲,发现附近更没有墨老的身影,结合他隐隐约约存在的模糊记忆,神色大变之下,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诉道,“爹,你要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