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导器十二号试验区位于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正西侧,场地不大,形状为直径两百米的圆形场地,场地的制作材料为了应对平时的魂导器实验,所以特地选用了硬度十分强悍的精钢岩。
在林佳毅的提前通知下,原本在这里进行实验魂导器的魂导师们已经提前扯出了场地,将偌大的场地空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场地中央的柯罗诺斯和季绝尘,两人相距百米,隔空对望着。
“我会压制自己的实力到跟你一样的境界,所以不要有所保留,让我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极致之火到底是什么样的威力。”一边说着。他竟然双手捧着手中长剑向柯罗诺斯缓缓鞠躬。他那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眸也骤然神彩迸射,那是一种充满执着的狂热,而此时他的双眼之中,似乎就只有手中这柄剑。
两黄、两紫、一黑,五个魂环从他脚下飘然升起。
“五环魂王?他今年才多大?应该不到二十岁吧!”柯罗诺斯看着季绝尘清秀的脸庞心道,在斗罗大陆生存了这么久,他自然也是对斗罗大陆的天才和庸人的区分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果眼前的季绝尘还不到二十岁的话,身具五个最佳魂环配比的季绝尘也确实是担得起天才这一个称号了。
事实上,季绝尘今年才刚刚年满二十岁。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季绝尘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首先。他不是魂导师,其次,他也不是纯粹的魂师……,但他却是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实控魂导系首席。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学员,平均魂力甚至还要超过史莱克学院。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为了提升魂力而服用了各种药物。至少在七环以前,这样做是十分有效的。但他们之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因为服用丹药而终身无法突破到七环以上了。可对于魂导师来说,五、六级已经是相当强大的。
但在这里,季绝尘却是一个异类,他从没有吃过任何药物,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就只是挑战,因为这里有比他强大的多的魂导师。
他的武魂是剑。但却只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剑,没有任何强大的能力。先天魂力也只有三级,他并不是柯罗诺斯口中那所谓的天才,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靠任何外力,靠的全都是自己一直以来的韧性和不懈的努力。
季绝尘的双眸已经凝实在自己手中的长剑之上,口中却说道:“请!”
接骨魔杖也早已经出现在了柯罗诺斯的左手指中,一个标准的巫师决斗礼仪被柯罗诺斯做了出来。这样的对手,值得柯罗诺斯去认真对待。
“嗯?”看着柯罗诺斯那闻所未闻的怪异动作,季绝尘也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但是手中的动作确实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一道无比锋锐的气息几乎是瞬间从他身上迸发,他整个人在这一瞬似乎都已经与他那柄天外陨铁剑融合为一了似的。以魂入剑。这就是季绝尘的修炼方式,他自身的武魂,已经完全化为能量而并非实体,完美的融入在了手中这柄天外陨铁剑之中,人即是剑,剑即是人,无分彼此。
剑气,这还是柯罗诺斯第一次遇到这种虚无缥缈的能力。它不同于魂师所展现出来的魂技那么猛烈,剑气是一种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动气,如果不是空中那被切割后所产生的激烈响动,柯罗诺斯还真以为季绝尘只是凭空的挥了一剑那么简单。
季绝尘出手的动作十分简单,但是柯罗诺斯的防御手段则比他还要简单明了。柯罗诺斯只是用拿着接骨魔杖的手在自己的身前做了一个大幅度的摇风车动作,一道青蓝色的防御壁垒就从柯罗诺斯脚下升起,将柯罗诺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护在中间。
而那道锋锐无比的剑气落在柯罗诺斯的防御壁垒上,也是转瞬即逝,只是在防御壁垒上泛出了几朵涟漪罢了。
双方的第一击就这么结束了,甚至很多人都没有看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但是柯罗诺斯和季绝尘相互试探的第一下就以柯罗诺斯小优的局面结束了。
看着周围不明所以的学生,林佳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镜红尘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现在日月帝国皇家魂导师学院的学生都在魂导器的学习上学成一个个书呆子了。他们日月帝国皇家魂导师学院要的不是单纯的魂导器研究人员,一个具有敢拼敢打,富有战斗经验的魂导师才是帝国真正想要的。”
而柯罗诺斯和季绝尘今天的这场战斗就是镜红尘刻意而为之的,因为两者现在还都不算是真正的魂导师,决斗的手段也大都倾向于魂师。这种纯依靠自身能力来战斗的表演,是镜红尘为所有日月帝国皇家魂导师学院所有的学生所准备的教育片段,至少第十二魂导器试验场地的魂导录像器现在可是全程开着的。
比赛台上,看着自己的第一击没有逼出来柯罗诺斯的极致之火,季绝尘也不打算在继续试探下去了。
他缓慢的抬起手中的长剑,在他的双眸之中,灿烂的金光暴闪,没有半分掩饰自身强大的气势,金光之中,紫意莹然。身后的第一第二魂技交替闪烁,就像他比赛之前说的那样,他压制了自身的实力,而且只使用了自己的前两个魂技。
但是即使是这样,季绝尘爆发出来的强悍实力也是将周围观赛的学员们一惊。他所爆发出来的强大压力,可不是魂导师们身上能够发出来的,这是一种对剑强烈的执着,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剑意。
下一秒,季绝尘脚尖点地,整个人就像是离弦般的箭矢一样,迅速朝着柯罗诺斯的方向前进。仅仅只是一呼吸的瞬间,季绝尘就应经划过了四分之一的场地,一连串的残影在他的速度之下被极限的拉扯着。
而作为季绝尘的主要目标,柯罗诺斯则依旧是站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躲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