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
陆潜突然说了两个字,爆了句粗口。
汪沅漳望了陆潜一眼,道:“我也不相信,这里埋的会是一位神帝。”
敖兰奚抬起头,看了看汪沅漳,又看了看陆潜,道:“我也不相信……
但是,俗话说得好,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公,稳妥起见,我看咱们还是离开吧。”
陆潜的脸上,攸地现出一抹黑气,那股黑气一闪而没,他一脸冷峻之中,竟似隐然带了一股怒火。
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开棺。”
“他要真是个神帝的遗骸,产生任何后果,我陆潜今天都认了!”
汪沅漳道:“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下过不少古墓。这些古墓中,几乎全都会设有机关陷阱,用来防备盗墓贼侵入。越是大墓、越是身份高贵的墓主人,墓里面的机关陷阱就越厉害。
但是你们看看,咱们一路走到了这里,碰到过一个机关陷阱吗?”
说完,汪沅漳伸手指了指头顶的壁画,道:“说不定,这才是最大的机关陷阱。”
敖兰奚皱了皱眉,道:“画一幅画来吓唬我们?这个未免……不过小汪说得也是啊,他要真是一个神帝,那么他在墓里随便布置一点小手段,咱们也不可能能够走到这里,早就死在路上了……”
不过,话虽然如此说,敖兰奚的脸上,还是有点迟疑,她先看了看玲珑,又看了看陆潜,问道:“当真要……开棺?”
相较于敖兰奚的恐惧,玲珑似乎并没有那么害怕,她想了想,说道:“我相信陆掌柜的判断。”
敖兰奚一咬牙,道:“既然如此,相公你留下来,我们三个先去打开棺材,瞧一瞧这位神帝的模样。”
玲珑点头道:“生人靠近尸体,会诈尸的。神帝诈尸,那可有的瞧的。”
陆潜其实还是想亲自去看看,但是玲珑所言,却也不无道理。
他思索了一会,点头道:“那好……”
“不必——”
汪沅漳突然打断了陆潜的话,说道:“我直接附到相公身上,就可以完全压制住他身上活人的气息。”
“呃……”
敖兰奚一脸不信地瞧着汪沅漳,道:“你……确定吗?真的……可以吗?”
汪沅漳自信地一笑,道:“没问题,对我来说,这只是个小手段。而且附身之后,我和相公会同时存在,我也可以不伤及相公的身体一分一毫。”
“那好吧——”
敖兰奚说着,吐了口气,便要行动。
“等等——”
这时,汪沅漳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敖兰奚,然后对陆潜道:“相公,先开那个小的看看。”
陆潜跟她对视了一眼,立时明白了汪沅漳的用意。
这几幅壁画上,从未出现过一位跟这位飞升者相关的女子。
这里只有两口棺材,除了主棺外,另外一具红棺显然是跟墓主人关系极其亲密的女子,而且十有八九还会是他的夫人。
也就是说,退一万步讲,万一那具大棺椁里真是位神帝的遗骸,那么相对而言,开这口小棺确实会安全许多。
而且,先开小棺,从里面或许也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想到这里,陆潜便点了点头,道:“好。”
“嗯。”
“行。”
见敖兰奚和玲珑也都同意了,汪沅漳又对陆潜说道:“相公,我附身你之后,你不用管我。如果有什么变故,我视情况会随时脱身出来的,你不用分心照顾我。”
“好。”
这个汪沅漳心思细腻,看样子是看出陆潜的想法了,这才主动提出来,通过她的手段来达成陆潜所愿。
汪沅漳说完,开始动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尽数脱掉,然后伸手一抓自己的头皮,将身上披着的人皮也脱了下来。
脱下人皮后的汪沅漳,又回归了她的本体。
敖兰奚和玲珑都还是第一次见到汪沅漳的本体,不由得都好奇地向她看去。
汪沅漳比平常女子的身量稍高些,浑身上下身材比例近乎完美,一张外表冰艳的脸蛋,更是美丽不可方物,令人不敢逼视。
玲珑将汪沅漳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妒忌之色,然后她扭头看向陆潜,眼神似乎有些酸溜溜的。
汪沅漳手攥着自己刚刚脱下的人皮,将其团成了一团,丢进口中。然后,身体一飘,就飞到了陆潜身后。
陆潜不知道她要如何附身,就站在原地没动。
汪沅漳在他背后说道:“相公,你……不要反抗我。”
陆潜肃然而立,他这还是第一次被鬼附身,不免有些紧张。
他呼了口气,道:“来吧。”
“相公,我来了……”
汪沅漳的话音未落,陆潜便感觉到一个冰凉的躯体,“靠”到自己脊背上。
这一刻,陆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汪沅漳一寸一寸的“附身”进来。
那一刹那间,陆潜被这完美身躯冰凉的肌理一激,似乎连灵魂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战栗,身体竟也跟着微微颤抖了几下。
受到这副冰冷躯体的刺激,陆潜身心之中的一股火热,油然而生,他竟昂然立了起来。
“嘶……”
陆潜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妙的感觉,以他的脸皮,也不禁老脸一红。
敖兰奚和玲珑四只眼睛正盯着他看,看到陆潜的脸居然忽地变红了,敖兰奚不禁一怔。
玲珑则掩口而笑,用肩膀碰了敖兰奚的肩膀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
随后,敖兰奚也循着玲珑的眼神向下看去,双眸蓦地瞪大了。
陆潜看到她们的目光,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侧了侧身,然后他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装”的那具躯体,也在他这副“容具”里轻轻一晃。
瞬间,他感觉,汪沅漳一下子竟然跟他融为一体了。
他全身的那股冰凉之感立刻更加加深了三倍,汪沅漳似乎已经让他冰入骨髓。
不过下一刻,陆潜仿佛适应了一般,刺骨的寒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虽然,他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