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把上衣扣子解开,把短袖扒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虽然里边的汗衫也湿透了,但是最起码没沾脏东西。
可是,裤子上脏东西比上衣还多呢,正好是从上面流到下边了,还都是稠的。
“裤子也脱了,我给你洗洗。”
邵武把裤子也脱了和的确良白短袖扔在了一块,里边是那种宽松大裤衩子,倒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其实现在他身上剩的汗衫跟裤衩子也都湿透了,不过啊,那也不能再接着脱了呀。
杜兰萍拿着邵武的的确良白短袖和灰裤子去给他洗去了。
而脸上沾着脏东西,身上也不干净的王建设随便被扔在床上没人理了。
邵武看了看,干脆把王建设的衣服给他脱了,正好顺手把他脸上嘴边的脏东西,还有身上沾的一点,都给他擦了擦,把衣服随手团团也扔在了桌子边。
正好杜兰萍端着洗好的衣服走进屋里来,看见正在弯腰收拾王建设衣服的邵武。
王建设身材也不低,但是没法和邵武比,而且王健设虽然说五大三粗,但是身上都是肥肉,有点虚胖。
可是邵武那一身黑黝黝的腱子肉,随着他轻微的动作似乎都在有韵律的抖动,看的杜兰萍眼直晕,呼吸都开始急促了,特别是身上特有气味儿把她给熏的有点发懵。
邵武听见身后的动静,直起身来,把手里刚才沾脏东西的枕巾,随手也扔在桌子边,他转过身,笑着正要对杜兰萍说话。
可是发现,嫂子两眼紧紧盯着他下面,平常一见面都害羞,这时候反而瞪大了眼睛。
邵武疑惑的低头看了看,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嫂子也真是的,男人不都这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当然了,是比王建设雄伟了许多,但也不至于一副惊世骇俗的表情。
“咣当”杜兰萍手中端着的盆子和衣服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样的一声响才算让怔怔出神的杜兰萍醒过神来,一下羞得满面绯红,赶紧低下身就去拾盆子和衣服。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腿有点发软,竟然一下子没掌握好力量,跪倒在地上,而且整个人都往地上摔去。
邵武眼疾手快,往前跨了一步,微微下蹲把她给接住了。
可是不接还好,顶多也就是膝盖受伤,双手撑地。现在倒好,人倒是没摔着,整张脸拱到邵武的腰腹之间了。
“嘶”邵武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实在是撞的有点疼。
而且,嫂子的身体弹性真好。
人们常说酒能乱性。其实那都是借口,真喝多了,那就跟死猪一样。喝不多,那绝对就是拿酒当借口。所以要真说起来,应该说酒能助兴。
就跟现在的邵武一样,他自己冲动了,就拿着酒当了借口。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紧紧蹙着眉头满脸绯红,一头细汗的杜兰萍,“嫂子,你是第一次?”
杜兰平忍着身上的不适和疼痛,害羞的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怎么可能?“那建设哥你们俩?”
“他不行。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点儿吧……”
从王建设家屋子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连洗的衣服都半干了,穿在身上凉飕飕的,倒挺舒服。
当然了,身上舒服,也跟嫂子刚才用毛巾沾着凉水给他擦了身子有关。
嫂子知道心疼人,怕他出汗太多,身上不舒服。
邵武神清气爽的从后院回到前边,刚走到门口,听见姥姥正在那埋怨着唠叨。他还以为姥姥是在念叨他,可是仔细一听,原来是在数落小舅呢。
“你瞅瞅你天天成什么样了?回来这么晚。喝的醉醺醺的,身上摔的青一块紫一块,衣裳都弄破了。自行车圈都歪了,你咋不直接喝死到外面别回来了,省得让我闹心。”
然后又听见哗啦哗啦拧毛巾的声音。
得了。里边也有个醉鬼。
他掀帘子进了屋,果然看见小舅脸喝的跟猴屁股一样,醉的已经快不省人事了,歪在沙发上嘴里直哼哼,看样子挺难受。
姥姥看见邵武进来,对他说:“这个就不像你,不能喝还只知道死喝。去把他弄到他的屋里去,别让我看见他。”
好嘞。邵武把小舅给抱到了他的小黑屋里,往床上一扔。
邵武正准备转身走,小舅翻了个身,“啪嗒”,一个不大的小玻璃药瓶掉在了地上。
邵武停住脚步扭头看了看,应该是从小舅裤兜里掉出来的。
他走回去把那個棕色的小玻璃瓶拾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这就是平常医院里常用的小药瓶,瓶子上有白色标签,写了个“糖”字。
这是啥呀?他好奇之下把盖子拧开,看到里边儿是白色的粉末,闻了闻,确实有点甜甜的味道。很像是糖粉。
小舅用药瓶装糖粉干什么?
正好,他看见小舅身上的裤子也不干净,干脆替他脱掉,然后随手把那个玻璃小药瓶又给他塞进了裤兜里,把裤子放在了一边。
邵武把小舅的小屋门关好,自己回慧茹嫂子屋里睡觉去了。
他刚走,姥姥唠唠叨叨的来到了小舅屋里,先看看床上躺着睡得正香的路强,嘀嘀咕咕又说落了一阵。
正好看见刚才邵武给他脱下来的裤子放在一边,上面粘的有脏东西,便顺手拿了起来,准备拿走洗洗。
然后裤兜里的小玻璃瓶又掉了出来。姥姥把药瓶拾起来,看看上面的标签,她识字不多,但是“糖”字还认识。
“用这么小的瓶子装糖干啥?”
姥姥把瓶盖子拧开闻了闻,然后伸手指蘸着一点白色粉末,用舌头舔了舔。
“嗯,真是糖,这小子现在喝水都要冲糖,带着甜味才喝,真是浪费。”
姥姥毫不客气的把药瓶里的糖给路强没收了。
在慧茹的屋里,邵武吹着风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却总觉得嘴里有点渴,睡不踏实。
攒攒劲,坐了起来,开门出屋,姥姥屋里还亮着灯,门也没关,他掀开帘子进屋。
姥姥坐在椅子上就着灯光正在剪鞋样。邵武对她说:“我口渴了,喝点水。”
姥姥指指条桌上面的茶缸子,“正好,刚才你姥爷口渴,我给他冲了一点糖水,结果他没喝直接一歪又睡着了,我就晾在那儿了。你先喝了吧,他想喝,我待会儿再给他冲。”
邵武走到条桌旁,端起来茶缸子把一大缸子甜甜的糖水一饮而尽,舒服的打了个嗝,抹了把嘴,跟姥姥打了个招呼,又回慧茹的屋接着睡觉。
可是,很快他就睡不安生了。怎么感觉越来越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