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躺着李辞年,她小心翼翼地抱紧她,再次睡过去。
外面雨下的不停,李诗年将手伸向窗外接住下落的雨滴,突然冒出跟她长得一样的人从后挽住李诗年的脖子。
李诗年轻抚上那人的手认为是刚睡醒的李辞年,温柔寻问:“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听到李诗年说的话背后的人挽了更紧了,低垂着脑袋紧贴在她的后背上,有些难过:“李诗年你爱我吗?…爱我吗?”
这个问题,问得让李诗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回答——我!”想有点久让靠在她背上的人等不及了。
“爱,我当然爱你呀!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加爱你!”
那人先是开心的笑笑,还是感觉太多的不可置信,多嘴问问:“我……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她更是一头雾水,回答背后的那个人:“我最爱的妹妹——李辞年”
就如背后那人想的那样不是她,那人在她后背哭笑不得,松开挽着她脖子的手慢慢地往下滑落,李诗年能够感受到她后背湿了,妹妹一哭李诗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想转身查看她的情况,可人还紧贴在自己后背,怕一动就有可能会弄疼她。
夹着音哄着李辞年:“别哭呀!是姐姐刚刚那惹到你生气了吗?姐姐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李诗年你看看我是谁?”
李诗年转身看着哭着满眼通红可怜兮兮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现在是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手拉着李诗年的衣角,另一只手在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的眼睛透亮,里装的都是李诗年。
“……我最喜欢的妹妹…李辞年……”
“…呵…”她苦笑一声,轻摇头,站起来道:“再看看,看仔细…我到底是谁?”为了让李诗年能再看细些,她一点点地脑袋凑近她。
俩人近在咫尺,李诗年看清了她,在怎么看面庞她都只会觉得眼前的人都只会是李辞年,但那人眼中太过复杂的情感让她连忙否定仅靠面容猜出的答案,那人眼中含笑,笑的掩盖之下是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和更深、更复杂让人难以读懂的东西……
这些李诗年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她有片刻地愣神和不解现在的情况。等缓过神来连忙将人推开恐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人惶恐的动作知李诗年认出了她,她眼中的欢喜和失望同时涌现问李诗年:“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大概……是知道了吧!……很荒唐,如果你真的不是李辞年…那你只能是会幻成人形的妖,我想不出用更好的理由去解释这件事情……”
她笑着摇头眼泪直接从眼眶中落出,如断了线的珍珠落在脸上、身上收不回去:“你从不相信妖神一说,你曾说过若信了那一说法便是有些事情己经不能用人为去证明………”说着说着她一点点地往前走:“…你……己经知道我是谁了,现如今扯到了妖……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直视…你内心的那个答案”她停下来不再往前走。
“说这些,弄得好像你真得很了解我李诗年这个怎样的人一样?”
“我就是了解你,我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你了解我自己……我是你这世上最不爱的人最恨的人……我就是你呀!李诗年,李兰安”
李诗年靠着墙捂着肚子开始疯笑起来:“哈哈…你在开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若我是你,你是我又怎么会在这里见面……是剧情崩了吗?崩出了两我来…说事要讲实际,不要说些只会在梦里出现的事情会让人觉得你是个疯子呀!”
“…这就是梦…如果你还是认为我开玩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问你证明……”话音未∵落她地手微微抬起有一弓出现在手中。
“唬人的幻术,灵雾山的巫女就会想用这要我去信服吗?”
她拉起弓闭起一只眼对准李诗年的脑袋拉弓的手瞬间出现一只箭:“并非,我知道将箭射到你身上或许会更会让信服”
“不会,用幻术变得东西脱离了施法人的身就不没了,我觉得你是在堵我在害怕的时候会选择让你不射而去相信你说的鬼话”
她拉弓的手放低但未放下摆出随时都要把箭射出去的动作,在看着她来回走动:“你死了七十八次,活了七十九次,死了多少次活了多少次你自己都记不清了,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三皇子前世生死后保留了那世的记忆,这世他想和你联手,但在你内心在狂笑他痴笑的举动并不觉得与他联手能够改变你和他的结局……还有……”
李诗年头疼地捂住脑袋皱眉:“别说了,我信!我信你是我……等等,你为什么还要举弓射我,我已经相信你是我,我是你……别射,你放下,你说我是你娘…呸!呸!呸!你说你是我娘我都信……”
她将弓再次抬高拉紧,眼中蛇的瞳孔的模样欲加明显看李诗年像只要被吃掉的老鼠:“你最爱和你最恨的人都是跟你长的一样,一个是你妹妹,另一个是你自己也就我,相应的我也恨你”
“你杀我?别糊涂是呀!亲爱的,这里是梦什么都是觉得真实,实则却是最为虚假,你是在这梦里睡了太久了吗?认为能在这里杀我吗?别又做什么春秋大梦”
李诗年摊开手,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不停地朝她笑着像是在说让她随便射。她并来恼火反而也朝李诗年笑笑,看着自己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她看着愣了神,这时她手一松,李诗年还未恍过神来一只利箭飞快朝她射来,她不由地瞳孔放大有一时惊慌闪过。箭射穿窗户飞向外来,她摸向脖子伸手一看是血,疼痛在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利害的幻术而切切实实地真实,她射得更准,若刚才稍微在射偏一点她就要死了七十九次了。
她满眼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梦吗?为什么……我会还感得到疼……”
她再次拉弓准备再次射击,冷眼抬起眼中满是含着深情爱意:“在害怕?现实地你可是什么样的死亡和痛苦都经历过的,死亡、重回对你而言已是家常便饭,生死更是不在乎呀!为什么箭在射出的那一瞬你眼竟……出现了惊慌呢?”说出地话却全是讥讽和嘲笑。
李诗年听到话却是将目光从手中血收回,微微抬起好看迷人的桃花眼有些不解看着她哭地泛红的眼角有些……莫明的心疼起来:“过去的事你我都并不想提起,现在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梦里我为什么会受伤”
她有些傲娇反问李诗年:“你为什么会觉我会告诉你呢?……”她将箭再次对准李诗年:“让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死去或许比什么都告诉你的更好……”
“为什么?”
“我会更安全。话本子里的反叛都是死于话多,我比所有人都更希望自己活着”
“你说得话一直都在自相矛盾”
“???”满脑子满眼睛的不明白李诗年在说些什么?
“你不仅会主动告诉我,并不会真正地去伤害我……”
她忍不住地笑了一声,她可以认为李诗年这样行为是在赌命吗?盲目的自信在她这种无筹码谈判无主角光环地角色身上最是无用了,她是李诗年,跟她一样是个疯子,杀死自己的这种事情,她真得能够做到眼不眨含笑地去干。
听到自己对自己说的话,她歪着脑袋朝李诗年笑了笑,手一松,弓在即将掉在地上的那刻消失不见。她肉眼可见变得喜悦,双手放在背后极为放松地对她说话:“你得的很了解你自己呀!我爱我自己也爱你,因为你我本就一个人,任何的苦难、矛盾、猜疑都无法将你跟我分开……”她在那自故自地说着李诗年并不爱听的话。
李诗年小声嘟囔着:“废话真多还有点……变态,我为什么会是她?”
她抱胸双眼死瞪着人:“喂!自己想和自己在一起,那变态了……还有我为什么会是她?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她被气咬紧双唇,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在眼中打转感觉随时地都有可能掉下来。刚李诗年小声嘟囔的声音足够小声,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那么的灵?
(嗯……嗯,好像只被气地炸毛的猫,可怜巴巴……想被人爱……有点奇怪呀!我竟觉得我这张脸装可怜太值得人同情了!有点莫名地……想要……去抱抱她…是在梦里的缘故吗?应该不是吧!)
听到李诗年的心里话,脸上顿时浮出一抹红晕,她害羞的脸和耳朵都烧的通红,李诗年以为她发烧了,突然就靠近现在还在大脑停机的“猫咪”。大脑再次开机的时候就见她突然的靠近,身体还未准备下意识地远离就与她做了个额头贴额头的亲密行为,她大脑又出现了短暂的死机,
时间总是飞奔的很快从来都是一晃而过,而今而这一瞬时间仿若在留念现在变得很慢,她仿佛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心跳在怦怦直跳,这或许是自己又或许是她,不管是谁都好像没关系,俩人从来都是一个人呀!
再次晃过神来,手足无措的猛地将人推开,内心产生的悸动让她说话有些结巴:“你……你……你在……做什么?”
(猫身上的毛又炸了,不过好可爱,想抱抱。)
李诗年的心理话让她既无奈又害羞,她连忙低垂着脑袋将手捂住自己的脸有点害怕她看见自己兴奋不止的笑容而感到厌恶:“……你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到她说的话李诗年稍微小愣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为了验证内心的想法用心声与她对话(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吗?)
她并没有想要隐瞒自己能听到她心声的事,抬起头回答她:“能”
李诗年为她的这个能力鼓掌:“真厉害呀!我跟你同为一个人,你能听到我在想什么,而我却不能,你真厉害”
看见她这样乐观的行为,她从刚刚就在紧绷的内心不由地舒坦了许多:“……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事后多少会与我产生隔阂呢?是我…太过紧张了”
李诗年小心翼翼地寻问她:“那你听到我心声过后有觉得——厌烦吗?”
她又有些觉得大脑要进入停机状态,李诗年这样的寻问是她这个李诗年的另一个她未想过的。但转念一想这样有意无意的获取别人的好感,讨好对方又是乎在情理之中,她太了解自己太了解李诗年,明白用人畜无害伪善的面具会为自己最大可能地获取最高利益,与人建立友好关系是为了下一刻能够将其利用,在名单里永远都是利益至上,感情、友谊、爱情……什么的复杂情感皆可以为利益而去舍弃掉。
“怎么会呢?我刚就说过的……”她的眼睛在那一刻装满了闪亮的星辰,星辰照映的全是她李诗年的面旁,含笑似要能将冰霜暖化“…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加爱你,我爱你……又怎会对你产生厌烦呢?”她将手放在后面,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李诗年。
装天真时她最爱干的动作,不愧是自己呀!做到动作神情一比一还原,不知道的人还真的认为是那个降落人间的小太阳,只有自己知道如同太阳闪耀的外表下藏的是什么?一个擅长将金黄色带入身上的毒蛇。
李诗年随便一弄下,她就没办法去读到她内心在说什么了,但她在说喜欢自己呀!若非面前站着说喜欢的人不是她自己,她心里一定会暖洋洋的,自己说喜欢自己很正常放在正常人身上叫懂得自尊自爱,但偏偏她李诗年就不是个正常人,思维总要与正常人反过来才行。
听不到她的心声,脑子一转也明白了,依旧是看她的目光带情,嘴角含笑装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意绝不是只用言语哄诱,往后的岁月和实践会去证明我对你最深沉的感情”这句话说出口像极了表白。
她缓缓朝李诗年走来,到一定距离时停下问:“……你爱我吗?”突然的问题打着李诗年有些措手不及,愣在原地迟迟未开口。
反攻成功,她又能听她的心声,听到如同心声外听到的只有寂静。
“让你开口对自己说句哄骗的话……真难呀!……也对一个慌话连篇的人,能了过骗天,骗了过地,能够了了所有人,但唯独是骗不过那知晓慌言背后真相的自己呀!…你我……也不例外…”
“你从一开始就把话题带偏了,在梦里你为什么能杀我……”
她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小步子地往后退:“因为……你跟我都并非是真正的李诗年,真正的她早死在这具身体出现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这具身体只会选择一个意识,杀你我才能活下去……我说这些,你信吗?”
还未答她,刚穿过窗的箭又顺时针方向飞向她还未来得及躲就射过来。距离李诗年的脖子只剩下几厘米的时候突然化作一抹白烟消失,却见箭又回到了刚穿进门时划过她的脖子留下一伤囗,要再次飞向李诗年时,她徒手抓住,箭从手中化作一只艳丽的蝴蝶飞向她,停在鼻子上彻底消失。
她模向自己的鼻子不解地看向她:“话里在表明要杀我,行为最着实让我看不懂,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脖处的伤囗。
“一样,我也弄不明白你”她上前用纱布轻轻为人包裹伤口,对视时眼里是投向她永不变的喜欢。
“我觉得这个梦做了够久了,还有很多事需要等我醒来去做”
“这世上离了你就不能发展了吗?不会,你只是这世上的一个配角,这世上有无数个像你这样的人,没人会顾了你……但我不一样,离了你我将一无所有,我只有你只有我自己……留下来,在梦里留下来陪我,我可以在这里化作你一切想要的东西,外界的痛苦、绝望的感情都会远离你,忘记那些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留在这里——永远陪我,好吗?”她的语气里带有一丝哀求。
“…梦终有醒来的那一天,梦里事物再过美好,那都是虚假的…”
她踉跄地往后退,用力地甩着袖子反驳她:“是虚假的又能怎样?现实的我一无所有,爹娘在世我却要流落当孤儿,疼在骨里的妹妹都能听信旁人的话杀死我,到头来你也不喜欢我……现实的疼苦我不再尝试一遍,梦里再过虚假……我都要去经历我不曾拥有过的温暖…”
“先天的遭遇是不可被估计,你若要待在这梦里,梦里的温暖就永远是假的!假的!是最上不了台面的幻术…待在梦里是懦夫的行为,你越是恐惧就越是在证明你的无用……放我醒来吧!”
“扯远了,把欲望当成目的说了出来……想醒过来吗?那就抓住我”